她转头要打开门逃之夭夭,腰却猛地被结实的手臂捞回他的怀抱里,冰凉的水痕似渐渐灼热回温起来,后背上紧贴着的他的胸膛腰腹起伏着,随着呼吸,灼烫的滋味便顺着后背,湿漉漉蔓延开。
他从背后环住了她,冰凉的唇含住她的耳垂,呵出的气息吹进耳朵里,痒得厉害。他低声絮语:“我怎么会不想见你。我日思夜想,朝思暮想;我死都想见你。”
有力的臂膀固得铁桶一样,她分毫挣不动,湿了的长发缠上她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的脸颊,他开始吻她,从耳廓吻到了颈项,小兽一样,小口小口地吮吻舔舐着。
细白的肌肤留下浅浅红痕。他吻得喉结滚动,喘息不匀,长睫扫过了她的侧脸,吻到了她后颈时,她身子骤然绷紧,像拉满了的弓弦。
他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另一只手松开了她,不知在做什么,她听得到他呼吸益发急促,心跳声益发激烈,嗓音益发沙哑,他问:“稚陵,你刚刚说,你是我的谁?”
她却咬住了唇,怎样也不发一言了。
他抵着她动作,竹窗的光线渐暗,直到暮色沉沉一片,他圈着她,温声哄她,极想再从她口中听到那几个字,偏她咬紧了牙,怎样哄也不肯说,像是生他的气,可是乌浓潋滟的眸子里,满当当的只看得见她的担惊受怕。
尽管结束了,他还是很舍不得松开她。
呼吸间,他闻到了她身上幽幽的兰草香。
“有做这个的力气,为什么不来见见我呢?你果然一直在骗我,你是不是在骗我?”她终于忍不住,眼里簌簌有泪,啪嗒落下,哽咽说:“你好起来,你快快好起来,你想听什么,我都能说给你听。我年纪轻轻还不想守寡呢,看你这样子也知道守寡分毫不快活。”
“好,”她听他在背后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我一定快快好起来。”
人间三五夜,满月从东山探了上来,月光穿过竹窗,一格一格地照下来。
她感到颈后落下一滴滚烫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