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九月初,在大三开学之前,私房菜馆和小别墅的所有家具才备齐了。
而这时,关春玲和许培桢也带着小月月从北京回来了。
关春玲是和许培桢去北京领证结婚的。
本来关春玲非要带关月旖去,
但上周村这边的房子要装修,关月旖根本走不开;
再加上许培桢说,只是带小月月回去扫个墓、领证结婚;
今年年底,他和关春玲的婚礼还得在北京办……
关月旖也劝妈妈,“妈你和阿大去呗,我专心办这边儿的事儿,等你俩回来的时候房子也好了,咱们就能搬进去住,到时候十月一日在这边儿摆酒。”
关春玲只得同意了。
现在他们一回来,看着整洁漂亮的院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大家先去看了私房菜馆的三个包间,
关春玲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真的吗?我的菜馆里只有三个包间?”
“而且我平时还能耍大牌……想做饭就做饭,心情不好不做饭?”
“而且我想开几桌开几桌???”
小月月也在几个房间里疯跑,
“啊啊啊啊啊这个小河上用来上菜的吗?天哪!太奇妙了!”
“秋千!这里有秋千!”
“大月月!这个沙发好舒服啊!”
许培桢一一参观过三个包间后,宣布他最喜欢的地方是——
一楼的厨房!
他指着宽敞明亮又干净整洁的厨房里,随处可见的小板凳,
“春玲做刀案的时候,我就坐这儿择菜。”
“我手比较稳我可以帮春玲摆盘儿!”
“我得去找把就的刀,试着学学怎么雕萝卜花”
……
关月旖和张建新对视了一眼,笑了。
还有什么是比自己辛苦劳动的成果被人认可更高兴的呢!
然后大家又一块儿去参观小别墅啦!
老实讲,关月旖为了布置私房菜馆,主要是舍得花钱,
但收拾小别墅呢,主要花的是心思。
妈妈和继父的新房,是最让她伤脑筋的。
考虑到两人的精神需求,
关月旖在房间入门处做了个休闲区,就放了个双人沙发、茶几、电视柜和电视;
同时这个休闲区也是玄关。
绕过玄关,是许培桢的个人空间,放着满墙书柜,书桌、椅子和护眼灯;
绕过许培桢的学习空间,才是关春玲的个人空间。
关春玲的空间,一看就特别温馨热闹。
不同于许培桢的冰冷学术风,
这里摆了个带玻璃柜门的搁板柜,里头放着高度可以自由调节的柜子,方便妈妈自己整理成大格间或者小格间;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方便妈妈可以赤脚踩在地上;
关月旖熟知妈妈的喜好,所以跑了好多地方才淘到了好几个高度不一、但坐起来特别舒服的小马扎(可折叠)、杌子(较大)、小板凳(较小),以及一张有靠背的单人沙发。
然后还摆了一溜矮柜……
而且——
除去地毯是深蓝色经脏的颜色之外,
搁板柜、矮柜,单人沙发和各式各样高度不一的坐凳,全都是粉粉嫩嫩的天蓝、浅绿、粉紫色!
关春玲只一眼,就爱上她的地盘!
“啊啊啊啊啊——”
喜得关春玲一把抱住关月旖,“我就知道!事情交给月月,一定能办得妥妥当当的……”
“我可太喜欢了!”
“谢谢妈妈的宝贝大月儿!”说着,她还兴奋地在女儿面颊上啄了一下。
关月旖笑眯了眼。
小月月在楼下发出了一声尖叫,“爸爸妈妈快来!”
吓了大家一跳!
大家又火急火燎地循声赶到了二楼,小月月的房间。
小月月的房间也很大。
由于面积足够大,可以随便霍霍,于是关月旖在妹妹的房间里做了一个游戏区。
地上包了大约十平米的软垫,可以让小月月尽量地赤着脚踩在上面蹦跶!
然后,墙角用镶了块天地镜,还贴墙做了两根护栏,周围用纱帘隔出来的空间——这里是舞蹈练习区。
另一块墙角放了一架钢琴!
此刻小月月正是惊讶地指着那架钢琴,兴奋得又跳又叫,“妈妈妈妈妈妈妈妈钢琴!”
关月旖笑着解释,“这是二手的啊!花了一千五!机缘凑巧买到的……”
“不过,我也就仅限于捡了个漏、买到了这部钢琴。”
“至于要怎么给妹妹找老师,这得看妈妈和阿大的本事了。”
说话之间,小月月一把拉过了妈妈,“妈妈妈妈你再来看我的床!”
“当当当当——”
“漂亮吗?妈妈漂亮吗?”
“这是小月月最喜欢的公主床!”
“妈妈妈妈它不光漂亮,它很软的!躺下去很舒服的!”
说着,小月月把妈妈扑倒在床上,“妈妈妈妈,你看,是不是很软很舒服?”
关春玲也惊喜地看着小女儿的床。
确实很漂亮!
不过,其实床也就是很普通的床。
说它漂亮是因为关月旖让人做了四柱架,再配上了很漂亮的纱缦和坠饰;
再加上床品全是粉红粉红的……
当然漂亮得像个公主床。
最后大家一起去参观关月旖的房间。
关月旖的房间应该是最低调的。
床一般,
但学习区域很大。
另外空了一块大约七八平方的地出来,关月旖说这里是她的健身去,以后她会在这儿做做健身操什么的。
关春玲埋怨女儿道:“你这儿也太素了!楼上、楼下,还有隔壁那栋楼你都弄得那么好,怎么轮到你自个儿了,就这么素净?”
关月旖笑道:“因为让我感觉最快活的事儿,就是看到你们快活呀!”
关春玲一怔。
关月旖又抿着嘴儿笑了,“我就开个玩笑!”
关春玲将女儿搂在了怀里。
关月旖又将一样东西交给了妈妈,“妈,还有一样能让你开心的东西……快看看吧!”
关春玲接过来一看,笑了。
女儿递来的,是她函授考试成绩单!
——至今为止,关春玲一共参加了两期函授考试,她每一期都报了四科。
第一次考试时,她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许培桢和女儿的鼓励下,竟然选了四科最难的课程!刚上手学的时候是真难啊,完全不懂。她厚着脸皮去大学的大课里蹭课,才侥幸过了。
现在,第二个学期的四门课……
也同样全部过关!
这么一来,只要她再辛苦一年,并且保持着同样的考试水平的话,那她就能拿到函授的大专学历啦!
关春玲拿着成绩单,开心极了。
一旁的许培桢有些吃醋。
他心想,在北京领证的时候,他都激动得哭了,签字的时候手一直抖、一直抖,由于太紧张,他还把自己的名字给写成了关培桢……
把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给逗得哈哈大笑。
关春玲却表现得从容极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