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带着一行人冲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以及一个少女。
她被锁在一个巨大的金色笼子里,少女还很稚嫩而年轻,十五六岁的模样,她俏生生的看着折些人,虽然绽放出一个笑容,像一朵玫瑰一样,潋滟的不可方物。黑色的头发很长,散开卷住了她柔弱的身体,隐隐露出的白皙身子就更加娇嫩。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Giotto能认出来,这是前些日子自己家某个赌场里的价值连城的赌注,它现在被松松垮垮的穿在这个少女的身上,那昂贵的料子比起她的肌肤,竟然显得粗糙了起来。
她目光干净到近似透明,似乎不解这些人为什么会忽然冲进来,柔软的看着他们。
身前一直看着他的男人压下疯狂的神色,挤出一个笑容随后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明河,乖,等我回来。”
明河,这是Giotto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对于意大利人来说叫出这个名字有些怪异。
Giotto出手,自然是轻易地制服了那人。随后他走上前,他的同伴G忽然叫住了他,他回头看了一眼,露出一个微笑对着同伴摇摇头,伸出手蹲下身说:“没事了,我们救你出来。”
少女的睫毛颤了颤,犹豫片刻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抬着头问他:“你会对我好吗?”
Giotto愣住了。
他忽然想到,他闯进来之前,一个男人在他身后疯狂的喊着:“你会被她圈养的,像一条狗一样圈养起来!”
但他还是说:“会的。”
她灿烂的笑了,借着他手上的力气站起来,然后说:“你要保护好我哦,他们说我是玫瑰,很容易坏掉的。”
Giotto手上燃起火焰,轻而易举的划开了坚固的笼子,少女走出来,似乎有些不习惯行走,她腿软着倒在了他的身上,然后仰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你看,我太弱了。”
Giotto没有再说话,周围并没有侍女,他犹豫了一瞬就抱起了她,她没有穿鞋,光裸的脚白皙而小乔,莹莹如玉色。Giotto单手迅速将那件他常穿的披风解下,帮她盖好遮住全身以后以后走了出去。
多斯亚家族的玫瑰,就这样成为了彭格列的玫瑰。
Giotto总是很忙,他不会禁锢明河的行动,明河常常穿着那些繁复的裙子四处乱跑,有人来彭格列家商议事情的时候总会见到一个漂亮的不似人类的少女穿着水蓝色的裙子在彭格列家的花圃里奔跑,跑累了她就会不顾礼仪坐下来。
没有人会指责她坐姿不雅,甚至会觉得她天真烂漫。
如果注意到有人看她,她会提着裙角跑过去优雅的欠身,恶作剧般看着对方红透了脸。Giotto便会在那时露出些许不快的神色。
那对于Giotto来说的确很不容易,因为明河刚来的时候,他非常乐意于见到她和别人说话,见到有人为她的姿色倾倒也只是笑着看她戏弄那些人。
直到明河越来越直白的表现出喜欢Giotto,他身上总有一种很温暖的味道,她缠着他,喜欢坐在他的怀里,看男人捂住眼睛无可奈何不敢碰她也不敢看她的模样。
Giotto渐渐的开始对于她和别的男人亲密有所不喜。
明河对于这样的变化喜闻乐见。
而西西里上终于开始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美丽的东方少女囚禁了多斯亚家族的首领,又诱惑了彭格列家族的首领,那位澄澈明净的男人陷入这个可恶的东方少女编织的梦境,误以为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
在西西里岛,这个出门就可能遇到黑手党的小岛上,彭格列的理念实在太过新奇,而他们的战斗力又那样的强大,渐渐的,彭格列家族已经成为了最强的家族。
明河也渐渐的张开了,她的容貌愈发的魅惑,比起少女式的纯洁如纸,眼尾和唇角都是艳艳□□,她没有要勾引人的意思,偏偏站在那里就惑人的要命。
对于她越来越妖里妖气的长相,彭格列家族的首领Giotto大人不止一次的叹过气。
他抱着已经成为他恋人的少女小声的说:“你现在的样子,我想把你往出放都操心……下次要出去玩的话等等我,或者我给你安排人。”
明河看着他,笑了一下去咬他的耳朵,战力强大的男人完全没有躲开,只是任由她耳鬓厮磨。
“西西里不好玩,他们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你陪我去东方吧。”
恋人温软的说着,推到了长相俊美的男人。
男人终于露出了一个有些忧郁的表情,他摸着她的头,沉默了良久,最终说:“我会考虑的,明河,我会考虑的。”
他考虑了很久,甚至在那段时间,明河快攻略完了整个彭格列的女孩子,从打扫卫生的小姐姐到女仆姑娘,纷纷觉得这朵玫瑰在自家真是太好了。她甚至逗弄着Giotto的岚之守护者,那个代表着无休怒涛般的暴风雨的男人,在她的面前卸去了所有的铠甲,但却不敢走上前一步。
他说,想要为自己画一幅画。
明河应允,坐在花丛里天真烂漫的看着他,这个男人为她画了一幅画,之后她就很少见到他了。
后来有一天晚上,许久未出现的Giotto匆匆的推开她的门,明河还没注意过来,他就保住了自己说:“明河,你不要走,等我处理完事情,我陪你去东方。”
明河想起白天她对着一个女仆姑娘撒娇说:“好无聊,我想一个人回去东方啦!”
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Giotto耳朵里了。
她知道他是个强大英俊的男人,独自一人在西西里打拼,一个一个同班的结交,一场一场的恶战,这个男人不仅要有聪慧的头脑,还要有坚韧不拔的意志力与杀伐果断的决策力。
这个男人为了她,在纠结,在犹豫。
Giotto不止一次的想起那句,你会被她圈养的。
他被一朵玫瑰,圈养了。
最近Giotto的确心力交瘁,甚至去看明河的时间越来越少,因为彭格列的发展已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再是那个为了重要的人而战斗的自卫队了。
而政变是猝不及防发生的,初代雾之守护者叛变,同伴的质疑让他无力去争执些什么,说彭格列建立的初衷是为了守护吗?以自家雾守的性子可能真的会和自己闹起来。
彭格列已经有了可以继承的人,他忽然想到明河缩在自己怀里问:“Giotto,你想不想看看我生长过的地方的玫瑰?”
他的内心在那一瞬间不可思议的柔软,数月后,Giotto改名为泽田家康,带着明河去了日本。
水远明河的想法很简单,她不能离开,只能依附别人,回到日本后应该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可是事情并不如她所料,在日本她直到结婚生子,都没能回去,寿命将近之时,她感受到灵魂在被撕扯着回到原来的世界。
恍惚之间,她忽然想起来曾经她在西西里的街道上迷路,不知所措之际,她还在迷茫着。
人流交织,她会被推搡到哪里。
她回头,那个温柔的金发男人说:“明河,回来,回到我身边。”
咬字清晰,仿佛念了千万遍。
作者有话要说: 泽田家康(Giotto):听说你想泡你祖祖祖……母?
沢田纲吉:委屈。
明河:emmmm……坐等留言看戏,西西里玫瑰的伏笔你们喜欢吗?您的好友白兰正在等待上线。
[全职]叶修,叶修求收藏!!!!
☆、家庭教师九、攻略小能手
九、
明河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依然是夏日祭,有在人群头顶炸开的烟火,有川流不息的人群,漂亮的灯光潋滟在人脸上,映出一张张笑着的面庞。
明河显然还有点转不过弯,她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个男孩Giotto细看起来,其实长一点的相似。他要给自己告白,明河是知道的,但看着这人和那人十分相似的面庞,又想起了泽田这个姓氏,她也曾叫错他的姓。
她知道姓氏的翻译有很多种,而他是个意大利黑手党继承人,答案呼之欲出。
似乎鼓起了很大勇气的少年终于说出口:“请和我交往!”
明河看着这个孩子,心里百感交集,还有一点的怜爱,她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头发:“虽然我也很喜欢你,但是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总不能告诉你,抱歉,我可能是你曾曾曾祖母好吧。纲吉真是十分抱歉啊。
烟花依然大朵大朵的炸开,几乎让人听不清身侧的人的话。
沢田纲吉垂下了眼睛,他即将要参与一场战争,那是与十年后世界生死存亡有关的战争,所以想要告白,想要告诉,喜欢,仅仅说出这份心情,就已经很好了。
他已经告诉了她喜欢她,那个人可是水远明河啊,被拒绝也是理所应当的吧,这样就可以了。
而在下一秒,蓝波不知从何出现,十年后火箭筒忽然砸中了水远明河。
几个人都有些慌乱,狱寺暴躁的一拳砸在小蓝波头顶,五岁的蓝波脸上挂上一行清泪,委屈的说着:“要·忍·耐。”
烟雾散去,他们本该看到十年后的水远明河,山本武甚至有点紧张而期待,不知道十年后的她会是什么样子。
大概会是非常耀眼的女□□。
……
可是烟雾散光以后,原地空无一物。
十年火箭筒不会出错,也就是说,十年后的水远明河,已经死掉了。
那一刻,在这个炎热的夜晚,山本武站在人群之中,忽然感觉到了无比的寒冷,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而明河忽然凭空又一次出现的时候,她被放置在一个漂亮的真空玻璃棺里,使用了火焰的力量烧掉棺材她爬出去,刚刚往出走了几步,眼前是一个俊美的男人,他有着好看的白色头发还有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眸,脸上有一个同色的刺痕,明河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危险,往后退了一步。
他走上前,似乎看着什么珍惜的事物,然后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在这个漂亮男人身前显得有些小小的明河。
他说着意大利语,明河能听懂。
他说:“少女时候的你啊……所以说的确是玫瑰啊。欢迎来到十年后,虽然你只有五分钟时间。”
他忽然弯下腰,眷恋的用柔软的唇瓣描摹着她的样子,随后看着她挣扎的模样放开了她,改说了日语:“我是白兰,你的恋人,你的未婚夫。”
明河看着他,有些犹豫。
而下一秒,她消失之前,她听到他说:“我会让你活下来的,哪怕终结一切。”
明河回到原来世界的时候察觉到气氛很僵硬,犹豫着问他们怎么了。狱寺隼人踢翻了一旁的什么东西,似乎在和谁生闷气。
明河走过去有些疑惑的问:“怎么啦?谁惹狱寺你不高兴啦?……话说我刚刚看到那个是什么?十年后的世界?”
沢田纲吉一下子惊得手足无措,山本武搂了搂他的肩膀笑了笑,难免有些僵硬的对着明河说:“游戏啦,是不是很逼真!”
明河没说话,抬头朝他们柔弱的笑了笑。烟花的光影印在她柔软的面庞上,沢田纲吉忽然转过头,不敢再去看一眼。
回去的路上气氛很沉闷,沢田纲吉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忽然走到明河面前说:“明河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一定保护你。”
明河式懵逼:曾曾曾曾孙子你怎么啦???
夏日祭很热闹,有穿着浴衣的各色男男女女,孩子们在捞金鱼,卖章鱼烧的老板看着客人说好吃笑的一本满足,夜空之下是色彩斑斓的流火,烟花绽放在头顶。
气氛很好,明河便回身笑着说:“以后还要一起来看啊。”山本武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温和:“嗯,还要一起来。”
狱寺隼人和沢田纲吉则是满腹心事的模样,直到离别的时候才恍然大悟,一脸懊恼模样。
明河和三人告别后回了家,因为有些疲惫连脸都没洗衣服也没换就上了床,本来想着休息一会再起来,然后就是一觉睡到十年后的。
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个英俊的黑发男人。外面树影摇晃,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男人手里捧着一本书姿态随意的看,看到忽然从天而降的她,似乎瞳孔微微睁大了些。
外面的鸣声微微有些刺耳。
男人穿着黑色的剪裁得体的西装,紫色的衬衣更衬的皮肤白皙,他的唇很薄,黑发黑眸,斑驳的光影从脸上打过,有种禁欲的美感。
看到了年幼的她,他忽然笑了笑,招了招手。
明河隐约有种奇妙的感觉,爬向了他。
她身上还穿着当年云雀恭弥出钱买的浴衣,房子也是老旧的从前的模样,眼前的人虽然和云雀恭弥年级不符合,她却可以确认,这个好看的、英气的男人就是云雀恭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