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好孩子们别让他们捣蛋就行。”
他风风火火地套上休闲外套，然后戴上褐色墨镜，行头搞得像要去度假一样。托尼看到查尔斯的墨镜后忍不住发表评论，“复古风？看起来是几十年前的老古董。”
“曾经这很流行，谢谢。”
“是上个世纪的流行了吧。”
托尼说着自己也拿出了一副墨镜戴上，他的是最新款式，比X教授的时髦多了。X教授忍不住停顿了下步伐，然后有点无语地看了托尼一眼，转头对富江说，“说真的，这个人一直这么幼稚吗？”
“是的，一直。”富江无表情点头。
“注意，我听到你们在说我坏话了。”
飞机重新起飞后，X教授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因为飞行的时间还有很长一会，富江想起了之前死侍的事情，于是向X教授询问，“查尔斯，你认识死侍吗？”
“你说韦德？对，我记得他，怎么了？”
X教授托腮盯着窗外，他当然知道韦德了，那个可怜的人被骗加入了一个X计划，那个实验室通过对普通人的实验制造出变种人能力者成为武器，然后提供给需求方。韦德在注入了金刚狼的基因后遭受了无尽的折磨，但是他撑了下来，他的实验成功了，更多的人是死在了实验中。
“是这样的，他接了一个要抓我的任务，但我没问出他的雇主是谁就被他跑了，我听他说你们邀请他加入X战警很多次了，下次看到他的时候，能帮我问问想要抓我的那些人是谁么？”
“这当然没问题，不过亏他还有这个精力，他本人也是某些人名单上的目标之一。”查尔斯说。他印象中韦德这个人的大脑有些不正常，他本人不知道是不是经受人体实验的后遗症，也有点疯癫，但查尔斯认为韦德人并不坏。
“……他精力可好着呢。从某些方面上来说他是我遇到过最下流的人了。”
“韦德骚扰你了？”
“何止，韦德的黄色笑话就像早间新闻一样接连不断，而且他看起来还对教授你的菊花感兴趣。”富江露出了一个嫌恶的表情，“他问过某人（万磁王）的意见了吗。”
“…………”
这个话题很容易引人不适，查尔斯用沉默终止了对于韦德的讨论，但他还是忍不住澄清了一点，“求你，别再说同性恋笑话了。”
幸亏他不知道学院里有多少人看过他和万磁王的CP同人文，还是琴•格雷创办的刊物。
富江在心里吐槽，或许查尔斯应该庆幸没有读取大家的大脑。
没多久之后，飞机抵达了哥谭。
富江想过紫人能够报复蝙蝠侠的手段。紫人并不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本人，可能不会针对韦恩进行打击报复，但要激怒蝙蝠侠的话，最有可能发生的是能破坏城市并造成大量平民伤亡的事情，比如摧毁大厦，或者劫持城市交通设备。
但是她恐怕有点低估紫人了。因为就在飞机降落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哥谭新闻里响起的紧急广播，播放了一条可以说是火线警告的高危级新闻。
阿卡姆精神病院的犯人们，全员越狱了。
“Holy shit？！”
托尼•斯塔克险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内容，震惊不已之下地爆出了一句脏话。
谁都知道被蝙蝠侠好不容易抓住一一送进阿卡姆的罪犯们是何等的危险，紫人竟然能够想到这一点，然后把那些人统统放了出来。
恐怕除了外星人入侵之外，的确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让蝙蝠侠头疼的事情了！
“今天应该是他最后悔没有把那些疯子干掉的一天了。”富江平静且无表情地说。
“嗯……应该还行，我尽量找到所有人让他们去自首。”查尔斯略为无奈的说。
“先等等。”托尼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然后对自己的人工智能说，“贾维斯，以我的名义给韦恩发送一条恭喜的邮件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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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宝宝们！么么！
妮三岁……他真的很爱干这种事。
布鲁斯：拉黑拉黑。
饼又跟我打架了！！我强迫它跳海草舞，它不答应，用脚蹬我！！！
是个坏屁猫！！
第57章
“这不太好吧, 都什么时候了。”富江对托尼这种近乎幼稚的行为有点无语，其实她并不理解为什么托尼和布鲁斯之间不和，她以前只以为是两个人设相同的富豪会在某些方面互相较量，结果看来他们是真的关系很不好……
“当然不太好，但我怎么能错过嘲笑他的机会。”
托尼一脸得意，“什么是真正超级英雄，让哥谭人了解一下。”
“……”
富江和查尔斯毫无想法地看着托尼, 但托尼对此毫不在意, 他宣布了这些逃出的犯人交给他处理之后，迅速飞上了哥谭的上空。
“我们也开始吧。”查尔斯摇摇头, 他们忽略了那个亿万富翁的愚蠢行为, “暂且不知道紫人的控制力有多强，斯塔克只要不脱下钢铁侠战甲他的危险就不大, 不过令人担心的还是蝙蝠侠, 先与他取得联络吧。”
“我有他电话，但我不确定这个时候他会不会接。”富江一边跟着X教授下飞机一边拨打了布鲁斯的号码, 果然她连call三个都是转入了语音信箱, 她能理解布鲁斯恐怕这个时候根本抽不出时间。
“这样, 不过在紫人出现的地方应该能找到他, 他现在应该还没离开阿卡姆多远, 哦我可不想被钢铁侠背着到处飞……富江，去弄一辆车。”
“我知道。”富江来到停车场附近，她没花什么力气就“说服”了一个男人把车借给她，然后她载上X教授, 一踩油门驶向阿卡姆精神病院。
“我感觉有点焦虑，查尔斯。”她对X教授说。这让她想起了二十年前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一起出去做任务，这就久违的感觉并没有让富江感到怀念，反而有点触景伤情。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英雄还没有迟暮，只不过有些人已经不在了。
“没什么可以担心的，富江。我趁着刚才的时间调查并分析紫人的能力，他是释放一种神经病毒感染周围的人，如果你意志力坚强的话他就控制不了你。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你很特殊，确信你已经开始对他产生抗性了。”
查尔斯以为富江是担心紫人的事情，于是安慰着向她解释，富江露出苦笑，但她并没有对查尔斯说实话，只是顺口说，“可惜我意志力一向并不坚定，你知道的。”
“但你一直都没有破坏过自己的原则。”
查尔斯温柔笑笑，他们开往城外的同时一路上看到了不少警车。哥谭警局几乎是全线出动，阿卡姆精神病院在哥谭深郊，平时鲜有人会走那条路，由于担心被会被盘问，查尔斯进入了所有人的大脑让人看不到他们的车，但是在快要抵达阿卡姆的时候，却发现了逆行而来的蝙蝠车。
富江正想和蝙蝠侠打招呼，但下一刻她却惊恐地发现，蝙蝠车上乘坐除了蝙蝠侠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基尔格雷夫，他为什么会在蝙蝠车上？！
蝙蝠车的速度极快，一秒就与他们擦身而过并拉开了距离，紫人并没有察觉到他们，富江立刻踩下刹车，不敢置信地回头盯着已经快不见了的蝙蝠车。
“怎么回事？他看起来不像是抓住了紫人把他带去自首的样子。”
“你觉得蝙蝠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查尔斯突然出声问。
“那当然是犯罪子们在哥谭搞破坏了，他成为蝙蝠侠就是因为这个理由。”
“对，还有呢。”
“还有就是他的身份被暴露吧，我敢打赌他肯定很多晚上都会梦到这件事……”
富江突然停了下来，她产生了一个非常不妙的猜想。
难道说……
“我想应该是这样，蝙蝠侠现在应该被紫人控制了。”
查尔斯叹了口气，“我要是紫人的话，比起直接给蝙蝠侠的身体造成痛苦，会更倾向于让他到哥谭的市中心，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摘下自己的面具。”
“那样的话，依靠韦恩集团的财力，布鲁斯还是有机会把自己保释出来的。”富江把车掉头，一边非常平静地说，“如果他能像钢铁侠一样的话，说不定还能修改宪.法把蝙蝠侠的行为合法化。”
“但蝙蝠侠并没有钢铁侠战甲的震慑力，与其说钢铁侠的行动是被合法认可了，倒不如说是因为他们拿他没有办法才出现了这种情况。”
“但最重要的是穿着钢铁侠战甲的人是谁，我相信他们会对托尼•斯塔克和一个中东人之间出现本质态度的不同。”
“那的确是。”查尔斯笑了起来，“但现在不是时候，跟上蝙蝠侠吧，毕竟他仇人太多，一旦布鲁斯•韦恩的身份曝光，他恐怕无法过上正常生活了。”
“你说的好像他现在的生活正常一样。”富江嘀咕了一句，又问，“那些从阿卡姆逃逸的犯人们呢？”
“哥谭警方能处理一部分，戈登局长的能力还是可以让人放心，显然我们都不想看到布鲁斯•韦恩当上天的新闻，我很尊敬蝙蝠侠做的事情。”
“现在进入紫人的大脑拦下他吗？”富江问。
“但前面都是哥谭的警车，一旦蝙蝠侠停下车的话，他就会和紫人一起被逮捕，那么马上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是谁了，修改那么多人的记忆的话得花点时间。”
“只能摆脱警察后再动手了，我希望到时候你不要阻止我干掉紫人。”
“我们还有其他办法，不是么。”
查尔斯无奈苦笑，富江踩下了油门，关于这一点她还没有和查尔斯达成一致，但她心里知道，只要她不是亲自动手的话，查尔斯不会阻止她……他并不会去救紫人。
“话说回来，我寄给你的韦德身体的一部分你收到了吗？”
“你说那只手臂？我已经交给汉克，有个孩子拆的快递，噢他当时可被吓坏了。”
“可怜的孩子，希望这给他上了一课，叫做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富江不冷不热地说，“那汉克出结果了吗？”
“对，令人惊奇的是那个手掌在脱离了身体之后，依然保持着活性没有腐烂。”查尔斯微微皱眉，“他体内的癌细胞和金刚狼的基因发生了互斥作用，变成了像一块永远割除不掉的肿瘤一样。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不会发生分裂……”
“不然这个世界就完蛋了。”富江无表情地接话。
“对，我还记得当时在处理你的分裂体耗费了相当多的精力。”查尔斯叹气，“想治愈他几乎是不可能，他的癌细胞已经和金刚狼的基因融合在一起，并且发生二次变异了。”
“天呐，韦德一心想恢复原来的身体回去和女朋友缠绵。”富江忍不住同情起来，“他要是知道这件事，要绝望的伤心自尽好多次了吧。”
“呃……我觉得韦德的女友应该不会在乎他变成了什么样。”查尔斯说。
“但愿如此吧，啊已经快看不到哥谭的警察了，你能在前面的那个关口把紫人拦下来了吗？”
在看到逆行的蝙蝠车后，哥谭警方都被震惊，他们有一部分车想调头追击蝙蝠侠，但戈登局长下命令追捕犯人优先。尤其是在逃跑的犯人中还有最危险的小丑。
富江终于快重新看到了蝙蝠车的影子，即使这辆停车场借来的车性能不足，但她也一直没有跟丢蝙蝠侠。然而就当查尔斯正在侵入紫人大脑的时候，蝙蝠车猛然调头，突然正对他们开了炮。
“HOLY SHIT！”
富江咒骂一声，她无法控制被紫人操纵的蝙蝠侠，她反应很快迅速打方向盘躲闪，炮击从他们的车身擦而过，巨大的冲击力让富江和查尔斯的车翻了个身，倒砸在了地上。
他们的车基本报废了，富江被一下子撞的不轻，查尔斯被卡在了他的座位上，他呻.吟了一声。富江艰难地睁开眼睛，拉扯身上的安全带。
该死……
紫人并没有发现车内的人就是富江，在蝙蝠侠把车击倒之后，他们又迅速调头继续往前。
“哟呵，把跟踪我们的蠢货炸烂，感觉怎样啊蝙蝠侠，是不是很爽？”
“……”蝙蝠侠如同平时一样，始终是一幅仿佛充满了愤怒的面孔，但却非常听话地说出了紫人想听的回答，“不，很难受。”
“难受吗？难受就对了，我就是要让你感到痛苦！感受我的愤怒！你害我失去了我心爱的女孩！你懂吗？！你该死！！”紫人突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他朝蝙蝠侠大吼，然后又恶毒地冷笑起来，“但我不会那么简单就杀了你，我要让你体会更痛苦的事情……你将会在所有人面前摘下你的面具，然后无能为力地看着你的这座城市被蹂.躏，被摧毁吧！！”
他就是为了即将发生的那一刻，所以把那些疯子们都从阿卡姆精神病院里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