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排除掉狂笑蝠之后，克拉克可以选择的商谈的人选也没有几个了，首先站在政府军这边的正联同事中，智商和身份过线的也就只有神奇女侠了，可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不久前这边的神奇女侠刚刚被白超派出去清剿起义军，以超人的能力想要找到她自然轻而易举，但是女人就算是女神也难免感性，当戴安娜在战场上苏醒——克拉克觉得他还是多给戴安娜一点冷静的时间吧。
所以再排除掉神奇女侠，克拉克想了一圈最后只找到了一个并属于他们的联盟的名字——托尼·斯塔克。
没有办法，谁让起义军那边的基地都是有铅层的，就算是他想要找到起义军的人也极为困难，所以直接堵死了他的这条路，而他能够找到的，而且认为能够承受得住这种反差极大的身份转换还智商足够的人，想来想去也就只剩下斯塔克一个人了。
当然，这其中还有另一理由——因为白罐他也做下了无数混账事！虽然没有像白超一样统治世界，但是纽约可是硬生生被白罐从他手里抠了下来用绝境病毒弄成了“伊甸园”，所以说，大哥别说二哥，谁也别想站在道义的立场上指责对方——嗯，身份平等，这才是成为盟友的最基本的要素。
克拉克打定主意，却也没有立刻动身——没有办法，世界政府这边还需要先安排好再动身，不过倒也不急于一时，反正白罐那个家伙成天在纽约醉生梦死，又跑不了。就算是托尼来了，纽约也是他的大本营，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晚一两个小时过去也不迟。
但是克拉克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如此自我安慰自己的时候，一道时空门悄然开在了斯塔克大楼的顶端，下一秒，一道穿着一身黑衣，两眼前戴着满是铁锥的金属护目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降落在斯塔克大楼楼顶，他带着一身血污与肃杀，降临此世！
第136章 审判的天平 39
“嘭！”一枚炸弹自来人手中抛出准确无误地炸毁了位于顶楼的安全预警中枢。
“谁？！”身着白色铠甲与黑色战服的托尼与彼得迅速赶到了“案发现场”，而对面之人周身萦绕地低沉的气压与骇人的凶性却是让二人初见之下不由一时失语。
不过好在对方也并未趁他们失神的时候攻击他们，而且，在回过神来之后对方尚且保留着一些原有特色的战服与其独特的黑暗感让托尼很快猜到了对方的身份：“……蝙蝠侠？！天啊，老蝙蝠，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还炸我的大楼，别认为换了世界你就可以随便炸我的大厦，我可是会把维修清单寄去韦恩……”话说到一半托尼猛然记起这个世界的哥谭已经不复存在了——毕竟氪星人元首可不会允许这座罪恶之都停留在他的统治版图上。
而且想起哥谭、蝙蝠侠，通过白罐的记忆托尼突然发现一件把他吓了一跳，却又意外地让他觉得本该如此的事情——蝙蝠侠竟然就是韦恩家那个总是抢他风头的花花公子？！这特么就很尴尬了，谁不知道现在斯塔克之所以可以在全美最想嫁的男人榜单上超过布鲁斯·韦恩成为第一就是因为他是超级英雄，可是，现在他却猛然得知布鲁斯也是超级英雄！虽然蝙蝠侠的受欢迎程度远远不如钢铁侠，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拥有一整个疯人院的狂热粉丝的人气超英啊！
托尼心中顿时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
彼得小心翼翼地左右打量着相对而立默不作声的两位大家长，脑袋里的蜘蛛感应刺激得他都快要昏过去了——没办法，这两位大佬的气场实在太盛了，他们有意收敛的时候彼得还能够告诉自己那是队友将其无视过去，可是现在，他们气场全开，再加上布鲁斯身上还带着未消散的浓重血腥气，这样的刺激对于敏感的蜘蛛感应而言简直就是在他的耳边敲锣打鼓啊！
不行，他要自救。完全不想自己被吓晕过去的彼得决定展开自救行动——“哈，哈喽~那个……蝙蝠侠先生，您是来找斯塔克先生商议事情的吧？要不，你们坐下聊？我去给你们泡杯咖啡？”
彼得发颤的声音终于让两位大佬察觉到他们之间还夹着一只快要被吓晕了过去的小动物，嗯，幼崽是需要保护的，这一点在两位大佬心中无论何时都是一种共识，于是就在彼得被二人盯得快要忘记怎么呼吸的时候，两位大佬同时收敛了自己的气势。
“拜托，kid你打算给我们泡什么咖啡？我这里可没有速溶咖啡那种低级货，手磨咖啡的工具倒是有，但是你会用吗？”托尼瞥了一眼仿佛要把自己隐身的布鲁斯一眼，耸了耸肩轻佻地对彼得问道。
彼得·只喝过速溶咖啡·穷逼·不会用手磨咖啡工具·帕克：……对不起，他错了，他就不该说话，这个世界穷屌丝连给大佬泡咖啡的机会都没有！[笑着活下去.jpg]
彼得委屈地把自己团成球球扔进了沙发里，托尼好笑地看着自家小孩自闭的行为完全没有作为打击者的愧疚与自觉，反倒呵呵一笑，扭头对准了某位怎么看都和自己不对盘的“不速之客”队友。“好了，现在能告诉我你到我这里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了吗？你现在不是应该去找你那个红披风氪星搜救犬吗？而且，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即使我并不欣赏你之前的制服审美，但是我也不得不说，我认为你原来的制服已经够糟糕了，但是看到现在的你我才知道——原来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托尼飞快的语速与跳脱的语气显然不是现在的布鲁斯可以立刻心平气和地回答的，而他的这份沉默更是助长了托尼嚣张的气焰——白罐的记忆终究还是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他的行为与语言显然要比原来的他更加尖刻与咄咄逼人——“哇哦！看看我们的黑暗骑士现在的审美都变成什么样子了？黑暗沉郁风也就算了，竟然还有朋克元素！嘿，兄弟，你难道不知道这种风格早八百年都过时了吗？你该不会是从哪座公墓里爬出来的老古董吧？都到我这了就把你那可笑的面具摘了不行吗？血腥、朋克、黑暗，你该不会觉得这样就可以吓到我吧？”
说着托尼还嗤笑着戳了戳布鲁斯的胸膛……嗯，又戳了一下，嘿，别说，虽然这个黑漆漆性格不讨喜但是这胸肌和美国队长都有得一拼啊！回想起自己在现实中白斩鸡的身材托尼不由暗中寻思，等到回去他是不是应该也把绝境病毒开发出来呢？虽然说不能和超级士兵血清一样把他变成这样的肌肉男，但是至少能有八块腹肌啊！
好吧，他不应该在这种时候为了这种事情走神，不过，很快指尖的异样便拉回了托尼的心思：“……这是？”
托尼看着自己指尖暗沉的血色，不由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布鲁斯，终于发现了之前被他忽略的细节——蝙蝠侠的战衣是一身漆黑没错，可是，现在他身上这件可不仅仅是黑色的布料而已啊！那衣服上漆黑的是染料，更是一层层已经凝固了的血迹啊！
“……喂，你这是干什么去了？你……你不是不杀人的吗？”即使托尼尽力在心中说服自己蝙蝠侠本来就是一个暴力执法者，虽然他不杀人，但是把人打残的劣迹可是屡见不鲜，这些血虽然看起来吓人，但是多打残几个还是凑的出来的，而且这个世界这么让人暴躁，他一个没忍住多教训了几个人渣他也完全不意外……不意外个屁哦！这种理由连彼得都说服不了啊！！！这么多的血，怎么看都是杀人留下的，而且显然他杀了不止一个人啊！
“……黑暗骑士团。”从进门之后一直沉默着的人终于操着喑哑的嗓音开口道，他微微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刚刚屠灭了整个黑暗骑士团。”
屠灭？能让一向严谨的蝙蝠侠用到这个词的显然是一场骇人的屠杀，也怪不得他身上沾了那么血，这并不稀奇……才怪哦！
虽然托尼尽力想让自己表现的不想跳起来的彼得一样傻，但是他仍是不由张大了嘴巴，甚至有些结巴地问道：“你，你杀人了？”
“……是的，我杀人了。”男人低声应道。
看着静默不语的男人，托尼不由哑然，虽然蝙蝠侠的不杀原则在他看来有些可笑，但是有些时候原则就是原则，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游走在生死之间的人而言，原则才是保证他们不要迷失的根本，所以即使托尼再怎么混蛋也没有选择在这种时候去打扰他。只不过，这并不妨碍托尼悄悄地拖过了一旁的全息屏，然后将它调整为仅一人可见，然后默默地查询起黑暗骑士团的信息来，一边查还不忘一边在心里骂白罐——骚也就算了，还骚的不是地方，有时间鬼混没有时间多收集一点这个世界的情报吗？害得他现在还要现查，对面那只蝙蝠多半已经在心里笑话他了！
不过，很快入侵了政府的信息库，偷走了某位元首的信息库中关于黑暗骑士团的部分，已经明白了这个组织意味着什么的托尼嘴角不由抽了一抽，忍不住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毫不客气地一步上前狠狠地对着某个呆立的人背上就是两巴掌，冷笑道：“行了！不就是杀了几个渣滓吗？有什么好纠结的，要是杀个大恶人都要像你这样要死要活的，那我们复仇者岂不是都不要活了——拜托，别像个没见过血的小孩子一样，这种事情就算换了彼得承受能力也比你强！”
突然被cue的自闭小虫：？？？我是谁？我在哪？他们在说我什么？
托尼：“……没你事。”一把把彼得重新按回到沙发上，托尼转过头来看向周身的黑暗终于有所消散的蝙蝠侠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行了，你来我这里肯定不是来跟我诉苦的吧？黑暗骑士团里的那些人，被杀也是活该，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快点先来干正事吧，你要是心里真过不去那个坎大不了等回去我让尼克给你搞个特工证明——那玩意儿杀人合法。行了行了，被消沉了，我们先来谈谈正事。”
“……嗯。”也不知道是托尼的那句话触动了他，布鲁斯终于移动了他的脚步，顺着托尼的意思跟他一起迈过一片狼藉的大厅，一起坐在了吧台旁。
“好吧，我看你还没缓过来，那就我先说吧。”托尼啧了一声随手取了一瓶香槟为自己和布鲁斯一人倒了一杯，然后自顾自地和布鲁斯碰了个杯，吊儿郎当地说道：“纽约这边我是肯定要整治的，我打算先放开一部分人的绝境病毒控制，等凑足维持秩序的人手之后再解放所有的绝境病毒——当然，绝境病毒抗体肯定是要研制的，不过就现在的资料和进度而言，至少也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所以我恐怕除了钢铁军团，本人是腾不出多少时间帮你们了，而且，我觉得如果真的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现状的话，最关键的还不是我，而是你们家那只氪星狂犬。”
布鲁斯的嘴角不由抽了抽，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白超的话，确实当得起狂犬的称呼。
虽然之前在黑暗骑士团的屠杀令他的感觉十分不好，但是不愿在托尼面前露怯的想法还是支持着他迅速找回了自己的冷静与智慧：“不是狂犬——根据你的情况来分析，现在在那里的应该不是卡尔·艾尔，而是……我们的世界的超人。”
“那是最好。”托尼并不介意布鲁斯隐瞒超人的名字的行为，毕竟不是每个超级英雄都喜欢像他一样的高调，这一点他可以理解。不过他还是不得不提醒道：“你应该也有这边的记忆吧？你确定你的情况没问题？还有，你们的那位超人之前的问题很大啊，你确定他可以不受影响？”
面对托尼的疑问布鲁斯也不由沉默——就连他都没有办法不受影响，虽然屠灭黑暗骑士团是他所有的计划中的最优选，但是以他从前的性格宁愿选更麻烦的办法也绝对不会杀人的，但是……不提也罢。虽然事态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但是他现在的心理状态出奇的不错，看来有些时候根据自己的直觉来做事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至于超人那边——“我相信他。”
他们是队友，所以他相信他。
即使蝙蝠侠为超人准备了再多的plan b和氪石，他也依旧愿意将后背交付给那个氪星人。
“……啧，行吧。”虽然看不见布鲁斯的神色，但是他那种坚定的语气只要托尼不是聋子就可以听得出来，再说了，到时候如果真出了乱子，最头疼的人肯定不是他！
心中已经愉快地甩锅的托尼和布鲁斯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这么就着香槟商量起了大业，莫名被隐身的某只小蜘蛛：[暗中观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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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边的一众超英超反忙着在全新的世界里做出一番事业的时候，此世之外，审判与连威他们那边也并不平静——
“……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吗？”突然出现的声音引得连威三人尽皆侧目。
而那突然出现的时空漩涡中走出的人也是令三人同时变色——
“o-a-a？！”
“死亡？！”
一同迈出时空漩涡本就脸色不太好的二人同时沉了脸色——
“你们就这么对你们的老父亲直呼其名的？！”
“说过多少遍了！叫妈妈！”
审判、连威、威廉：………………
不过，下一秒，匆匆赶来的死亡女神便已然发现了此处的奇特之处——
“咦？怎么还有两只崽？”
紫爸爸嗤笑道：“就你这样还打算跟我争呢？连自己有几个崽都不知道就……”
“啪！”一声爆响猛然在他身边炸开，死亡女神甩着自己手中漆黑的长鞭冷笑道：“就什么？有本事你继续接着说啊！”
第137章 审判的天平 40
接着说是肯定不敢接着说的，毕竟真要打起来他实在太吃亏了，死亡女神作为一个宇宙的原始神之一，还是唯一还保留着自我意识的原始神，想要杀死她本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因为死亡尚存死亡女神就不会消失。而如果他选择让死亡女神失去意识的话——如果没有出世倒还好说，如果她的宇宙因为这件事出了什么意外，恐怕他也要为了他的过错付出代价。
毕竟o-a-a存在的理由就是为了维持无尽宇宙的正常运转，如果他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好的话，那么他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他现在所拥有的神志也会随之消磨——连生命法庭诞生个自我意识都是这么千难万难了，他就更不要说了，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他实在犯不着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所以没有人会希望对上一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对手——就算是o-a-a也一样，所以说既然是认怂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他又何必自找麻烦呢？不就是认怂吗？[真男人能屈能伸.jpg]
比审判多了许多记忆的连威与威廉对视一眼，心中便已然猜出了死亡女神的身份，这也并不奇怪，毕竟能够出现在他们的怀疑列表的大人物本来就不多，再结合紫爸爸这么轻易就认怂了的表现，再加上死亡女神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极为罕见的女性形态，连威与威廉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便已经得出了她的身份，并且通过二人之前的对话推测出了死亡女神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其实说是推测也并不准确，因为死亡女神与生命法庭之间的关系，连威等人早有耳闻，只不过他们尚未诞生自我意识之前那么漫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听闻过死亡女神寻找他们的消息，他们自然也就自然而然的默认了他们的“抚养权”已经自动从死亡女神手中转移到了o-a-a手中，只不过现在看来，事实和他们想象中的情况似乎有着不小的差距——至少，这位死亡女神似乎从未想过放弃他们的“抚养权”。
……等等，抚养权是什么鬼？他们这种层次的生命存在真的要纠结亲缘关系这种事情吗？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实实在在的长生种，真要是计较亲缘关系的话……碰上个能生的，岂不是要不了一千年就子孙遍地了？说好的独立自主、自生自灭呢？为什么到了他们这里还有争抚养权这一说？
连威与威廉面面相觑，早已在死亡女神手下经受过一轮摧残的审判也是欲哭无泪——一个死亡女神就已经够难对付的了，难道现在还要多一个爸爸？别闹了好不好，这么深沉的父爱和母爱他们承受不起啊！！！
正在连威他们这边被突如其来的天雷搞得心情复杂之时，另一边o-a-a也迫于死亡女神的淫威，不得不将自己所知的“养崽经验”共享给了她。没办法，他实在是太难了，只能挨打不能还手，就算这具躯体皮糙肉厚也禁不起死亡女神那鞭子一个劲抽啊！更何况——他地球外的飞船上可还蹲着好几个新收的崽呢，他总不能过一会儿顶着满脸鞭子印出去见他们吧？他丢不起这个人啊！！！
“唉……崽啊~真是辛苦你们了！”听罢o-a-a的讲述，死亡女神险些泪崩，看着上一秒还霸气侧漏的女神下一秒就哭得梨花带雨，连威三人也是不知所措，哄女人这种技能真的不在他们的技能范围内啊！而且，死亡女神为什么会哭他们还摸不着头脑呢！毕竟虽然有些经历对于他们确实称得上是刻骨铭心，可是真要放开眼界来看的话，就算是连威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所经历的这些真的算不上什么——至少他并不觉得这种程度能够让一位见多识广的原始神为他哭泣。
如果说连威的事情哭一哭还算是情有可原，那么威廉和审判二人更是觉得自己身上的这点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啊。所以说，死亡女神这一哭还是有点把他们三个都哭懵了。
就连紫爸爸也不由被死亡女神这一波神操作搞得有些手足无措……“有，有什么好哭的？啧，女人就是麻烦，这才哪到哪啊。”紫爸爸虽然嘀咕的小声，可是在场的又都是什么身份，就算他再怎么小声在这片空间里，只要有半点声音恐怕就逃不出他们几人的耳朵。
于是，听到了这句话的死亡·护崽狂魔·女神瞬间爆炸：“什么叫这才哪儿到哪儿？你什么意思？崽崽都吃了那么多苦了你难道还想让他们怎么样？你难道还嫌他们吃得苦不够多吗？！你个渣爹！”
并没有觉得自己吃苦的生命法庭三人组：……
突然被diss渣爹的o-a-a老父亲：……你这么人参公鸡就很过分啊！
虽说死亡女神的心情o-a-a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母亲护崽是生物的本能，死亡女神现在的反应还不算是最强烈的那一档呢，他也算是见多识广，自然不会把死亡这点小小的情绪失控放在心上——毕竟，如果什么话都往心里进，整天听着那些人吼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他早就该被气得原地去世了。但是！理解归理解，这不代表她能够随意污蔑他对自家崽崽的心啊！
o-a-a对连威他们三个虽然基本上采取的是放养措施，也很少施以什么援手，可是他是真心诚意的对这些崽上心了啊！若不是有他的意志庇护，他们又怎么可能那么安全、那么快速的化出人身到处乱跑？要不是有他护着，他们能那么安然的把自己的本体仍在宇宙深处自己跑到地球上去浪？若不是他真的上了心，他堂堂o-a-a又何必这般费力不讨好的用着一个泰坦星人的壳子和死亡女神再三纠缠？这都是他对自家崽深沉的爱啊！
“什么叫我渣？这是无可避免的好不好？！若不是有我在就你自己造的生命法庭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衍生出三份神志？要不是有我帮衬他们能那么轻松地丢了自己的本体跑出去浪？再说了，他们之间必须做这么一个了结，这哪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紫爸爸也是非常的委屈了。
虽然二人也是话赶话、口不择言地互怼，可是事关连威他们三人，死亡妈妈的崽崽雷达可是随时在线的：“等等，什么了结？”
死亡女神这一问o-a-a也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死亡女神语气不善地问道，手中的长鞭上随之逸散出阵阵黑气，似乎下一秒就要再次甩过来。
o-a-a：“……他们三个之中只能留下两个……”
“凭什么！”啪的一声浓烈的死亡气息瞬间在生命法庭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鞭痕，虽然在生命法庭的力量下迅速地修复起来，可是，只看死亡女神那一身神力涌动、面色狰狞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是转移话题就可以带过的了。
而o-a-a显然也并没有打算将其一笔带过的打算，虽然他很讨厌死亡来和他抢崽，但是死亡女神对于她的崽崽有多么上心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正因为明白死亡女神的执念有多深，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想过要将这件事情瞒着死亡女神，因为如果提前知道，死亡就算再怎么不忿也会尊重连威他们三个的共同决定，但是如果他瞒着不告诉她的话……当他们之中的某一个消失之后，死亡女神再得知这一噩耗，她必然会更加同情逝去的那个，而她如果发起疯来，恐怕就算是他也够喝上一壶了。
虽然紫爸爸的想法甚至可以说是冷静到近乎冷漠的地步，但是事实证明紫爸爸的想法和做法是完全正确的——看着死亡女神似乎有暴走的倾向，审判微微皱眉，沉声道：“够了！咆哮法庭，你们这是在干涉正常的审判秩序！”审判的话语微微一顿，错过死亡女神忘来的眼神注视着上方正在微微摇晃的天平，漠然道：“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自然会做出一个了断，你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闭嘴。”
就算紫爸爸猜到他们肯定会阻止死亡发疯的举动，但是突然被这么怼，紫爸爸也是不由呼吸一滞，心头一紧——[今天依旧被疯狂diss的傻爸爸觉得心好痛无法fuxi，需要崽崽抱抱才能起来.jpg]
审判没有注意到紫爸爸的耍宝，但是一直在关注着死亡女神的连威和威廉却是瞥见了他的神态，并且心意相通的二人毫无芥蒂地get到了他的梗，只不过……连威&威廉：[冷漠.jpg]
呵，心疼？不存在的！上次纽约大战的事情他们还没找他算账呢！再说了，堂堂o-a-a跑下来抢一个半长生种的身体？要不是紫爸爸选的这具壳子的身份和命运都十分巧妙，恐怕在此之前他们就要先请紫爸爸跟他们先来一次审判了！
就算他是o-a-a也没有资格随意取代一个完整的生命！这比直接杀死这个生命还要更加恶劣千万倍！这是恶心的盗窃，是对自己、对他人的生命的最大的玷污！要知道如果他们想这个世界上哪个壳子不是任他们挑选，可是他们偏偏选择了具现身体，并且没有给自己安排任何身份以至于沦落福利院，这当然不是没有理由的。
人，是一个物种，一个生命，更是一个社会人！社会关系交错加上生命的神奇这才造就了人这种存在，对于他们而言生命本身需要保护，生命存在最本质的意义更需要他们的维护，窃取别人的社会关系无异于窃取这个人生的意义，这对于生命法庭而言甚至称得上是无法原谅的罪过。
不过，虽然紫爸爸的这个身份实在是太特殊，o-a-a的权威也不是他们轻易能够去挑战的，再加上其他的种种原因，所以……虽然现在连威他们选择将紫爸爸做过的事情略过不提，但是想让他们真的给他个什么好脸色……还是算了吧，想给自己添堵也不是这么添的啊！
在审判的喝止与连威、威廉二人的默许之下，这片空荡荡的广场之上着实安静了好一阵子，不过随着天平的逐渐倾斜，死亡与o-a-a的神经愈加紧绷，反而是连威三人面上原本冷肃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
“你们不怕？”审判突然开口道。
“呵，何惧之有？”威廉当即接口道。
连威与威廉心有灵犀一般地对视一眼，旋即笑道：“在我们拥有彼此的地方就没有恐惧能够侵蚀我们的内心。”
“我已经害怕的够多了。”连威自嘲一般的笑道。
威廉并未出口安慰，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他的抚慰了——连威早已不再将那份恐惧藏在心里了，十数年的默默陪伴如果还不能消弭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在他心上留下的创伤的话，那他在连威心中的分量岂不是就太轻了些？他可不会那么妄自菲薄地降低自己在连威心中的重量，他甚至恨不得让他整颗心都装满了他，只装他，再多一滴水都装不下。
虽然连威并不会如他所想的那般痴情，但是显然，那些记忆的分量远远敌不过威廉所带给他的安全感——如他所说，有威廉在，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他们就是彼此最后的归宿。
“所以你们是用他们的审判来决定最后的去留吗？”死亡女神打破差点重归于沉寂的氛围。
“是的。”审判毫不犹豫地认可道：“人性贪婪，人心狡诈，虽有闪光却长结恶果，所以我宣判，人，有取死之道，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