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间像是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息。
宗政贤一动身,一点点的把西装外套脱掉。
叶安袭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宗政贤现在在她的心理就是越老越变态的代言,空气中飘扬的荷尔蒙,会移动行走的生殖器。
“你干什么?”
“脱衣服。”
脱衣服?叶安袭脑子里是各种车震门的新闻,不会要在这里……
“我不方便。”
这男人明知道她那个来了!
“我来就好。”
他来!叶安袭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陈述一个她刚刚发现的事实。
“宗政贤,你真是个移动的生殖器。”
看着这女人那个双肩耸到一起的戒备样子,再一听她出口的讥讽,宗政贤才听明白她的意思,忍不住调笑出声。
呵呵……
一扫阴霾,忽然心情大好,忍不住的想逗弄这个女人。
猛地整个身子俯下来,紧紧的压迫着躲到极致的叶安袭。
还没等她来的急推搡,他就一口咬住她小巧圆润的耳垂。
其实他很喜欢咬这个女人的耳垂,这像是她全身的敏感,轻轻一咬,总是能轻易让她全身不由自主的颤动。
他貌似发现,她的身体其实完全不像她这个人这般冷淡……
伸出舌头促狭的舔噬着她的耳洞,轻而易举的就让她浑身疲软。
宗政贤此时觉得,他似乎发现了一个制服她的好办法。
嗯……
一个轻哼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叶安袭极尽害羞的红了脸。
这男人在她耳边吞吐的炽热空气,让她整个身子提不起来力气。
却不想,宗政贤只是在她耳边操着性感而又磁性的声音道。
“我来推车,你来开。”
说罢利落的起身,二话不说就推开车门下了车,徒留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的叶安袭。
把导航切换到后面的摄像头,看到那个瞬间被淋成落汤鸡的男人,叶安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看了像是被淋的人是她,脑子进了水。
两个人配合,她踩油门,他就用力推。
水越积越多,转动起来也越来越费劲,轿车就是有这样一个缺陷,车身太低。
她踩到底,他用力推……
可接下来一直开着的广播里的新闻却让叶安袭的脚忘了使劲儿……
“今日凌晨,22岁的中国籍女子林雪被发现与家中被奸杀,死者身中多刀,死状极其恐怖,事件尚在调查之中……”
林雪?
死了?
咚!咚!咚!
全身湿透的宗政贤敲着后风挡玻璃,用口型比划着叶安袭踩油门。
反射性的一脚踩到底,宗政贤用尽全力。
一!二!三!
车子从水沟里一下子窜了出来。
可当叶安袭再去踩刹车的时候,却松完全没有感觉,刹车失灵!
再去拉手刹,可毫不费力抬起的小杆,让她心一沉。
糟了……
被甩在雨中的宗政贤被这猛地大力,弄得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就摔倒了水沟里。
车身绝尘而去,几个颠覆之后,直接冲破了路边的栏杆,猛地砸了下去……
心狠狠地一抽,接二连三的碰撞声,伴随着风声破空传来宗政贤紧张的疾呼。
“叶安袭!”
……
93 叶安袭,你不可以有事!
看着那车体整个冲下路障的一刻,宗政贤觉得自己的心像是不会跳了一般。
撕声大吼!
“叶安袭!~”
大步奔向那个几百米以外的方向,任凭雨水全部砸在脸上,没有去抹一把。
来不及去思考一切,死命的奔向那个方向,心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叶安袭,不准出事!
飞速的奔至事发地点,宗政贤完全看不到底下,只看得见整个车体成90度竖插在土坝上,滚滚冒出的白烟被接二连三的雨水急忙覆盖。
未作任何考虑,一个灵活的跳跃,撑着路障跳下去,乡间的土坝未经任何水泥混合物的铺着,天然的湿滑,经过雨的润色,越来越滑。
宗政贤心里着急马上第一时间到下方,以至于干脆整个人直接顺着土坡滑下去。
野草,小树叉刮伤了手而不自知,泥巴灌满了鞋子也不自知,此时此刻,他只想确定,叶安袭没事,一定不准有事!
前所未有的震颤在胸腔里呜呜的响着,蛰伏多年,运筹帷幄多年,宗政贤从来没有这般的心慌!
狼狈的撇去了一切成功的形象,满满的都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担心。
这一滑,十几米下,才看的清楚,整个黑色金属车体成倒栽葱状的卡在几棵老杨树中间。
叶安袭的驾驶座位在整个车体的底部,以至于完全看不见。
不要慌,镇定!
不要慌,宗政贤,要镇定!
宗政贤立时爬上那棵老杨树,顺势跳上车体,抡起手臂就对着后风挡玻璃去砸。
咚!
使劲儿,咚!
手肘的麻痹,无动于衷的玻璃,宗政贤狠狠的砸了下脑袋!
怎么可能就这样砸开!
再度跳下车体,飞速的脱下衬衫,裹起地下的一块大石头。
再次跳上车体,狠狠的砸向后挡风玻璃!
精壮的半身肌肉全部呈紧张状态,雨水丝毫冲刷不掉此时的焦虑与紧张!
一抡,咚!
再一抡,咚!
啪!
终于成无数碎裂装的裂了,从中间的洞用手拨开,手被锋利的玻璃划破了,鲜血直流,却全然没有感觉。
“叶安袭!”
“叶安袭!”
大声的吼着!一声声,却看着那个棕色头发的小脑袋,却完全不响应他的呼声,心理顿时咯噔一下。
未作考虑,整个身子从后风挡钻进去,赤裸的上身,因为爬进去时的狭窄空间,剐蹭的满身是伤。
终于爬到了底,只见的被气囊和座位挤在一起的叶安袭,惨白的小脸没有一点生机,额头上的血渍是如此刺目,他头发上滴下的雨水一滴滴的砸着她的睫毛,却没有一点颤动。
宗政贤心一紧,死命的拍着她的小脸,啪!啪!。
“叶安袭!”
“叶安袭!”
“叶安袭,你不许睡!”
看着女人的全无反应,宗政贤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慌了,乱了,那种感觉她就要离开的感觉死命的挤压着胸腔,让他窒息!
脚勾着车框子,宗政贤使尽全力把叶安袭从驾驶位上拖出来,身子好在没有受到一点挤压。
从来处爬出去,结实的身子紧紧的裹着昏迷的叶安袭。
狭窄的出口,让宗政贤赤裸的身子,剐蹭了一身的伤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艰难的从车身爬出来,叶安袭整个瘫软的身子被宗政贤打横的抱在怀里。
雨越下越大,精壮的身子遍布零星的血渍,被冲刷下去又再度冒了出来,不过此时的宗政贤却丝毫察觉不到。
滑腻的泥巴坡,下来容易,但是上去确实难上加难。
没有办法,宗政贤把叶安袭背在背上,一把把裤腰带解了下来,把她的整个身子固定住。
在大自然下,纵使你是人类世界的精英,翘楚,也要以最原始的方法去攀爬它给你设计的必经之路。
一点点的抠着湿滑粘泞的泥土往上爬,麻木僵硬的手指,被雨水泡的快抽筋的小腿。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如背上的女人的全然无力来的让他慌神!
叶安袭,挺着!
叶安袭,一定不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