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连旋颖失踪,赵队长知道其他的一切。
联系了那个《报复》的作者,宗政贤出重金请她把本期的连载按照他们计划好的写出来,所以在一周后的今天,新一期的杂志出来的时候,宗政华像小说里男主角的行为一样,打电话约了他的仇人见面。
翻来翻去却发现杂志没在手边,好像整个手袋都不在,也许是落在了叶安袭的车上。
想着叶安袭的重新经营的计划,宗政贤全身的细胞都为了这刻的厚积薄发而紧张。
叶安袭,解决了这件事,我不会再给你机会离开我身边。
心理暗暗的说着,拿出电话拨出去。
“赵队长,我先赶过去,你们随后布置。”
收线,一脚油门就是3个小时,转向码头附近的旧集装箱区,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集装箱,码头,废旧的垃圾堆,月明星稀,这一切都是跟小说一模一样的背景。
按照这期的小说写得,宗政华应该会绑住了来救人的宗政贤之后,驾着车去找那个背后的人拿炸药,回来炸死他们。
所以宗政贤现在要先进去被绑,后面的交给刑侦大队的一众警察。
再说旋颖受得教训,够了,毕竟她要是真的死了,跟妈也没办法交代。
可……
嘭!
推开铁门的一瞬间,宗政贤眉头紧皱,这完全不是他想象的一副画面,人呢?
连旋颖窝在草堆里,看见来人的一刹那,眼泪哗哗的就流出来了,完全不顾形象的扑了上来。
“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呜呜~”
看着怀里遍体鳞伤的连旋颖,宗政贤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给她遮上,没听她哭诉急着问。
“他人呢?”
“哥!他变态的!呜呜……”
虽是心理惊惧害怕,但连旋颖脑子转的十分的快,看哥的样子,就一定的因为哥她才被绑,如果她说她被那个变态qj了,那哥就欠她一辈子的,那这辈子她就什么都不用愁了,这算不算是一种因祸得福呢?
连旋颖好像忘了上一秒才被吓得尿失禁,这一秒就觉得自己很有勇气。
“人呢?”
并不温柔的抓着连旋颖,宗政贤很着急,宗政华不只是亡命徒而且是精神不正常的亡命徒,这中间出了什么变动!
“哥!他……我……呜呜……我好脏,好怕……”
也许是这几天真的憋着了,连旋颖的眼泪说下来就下来,全身颤抖,无力的死命揪着宗政贤的衣摆,抽噎的十分凄楚。
谁料宗政贤听都没听见,甩开她的手,四下的看着。
究竟是出了什么意外?
难道跟宗政华背后的那个人身份有关?
在看到桌子上的那期新的杂志的涂改,把原来的章节抹去,又添加了几个字。
‘他被骗了,很愤怒,决定放几捆炸药在真正的女人的车上,嘭!飞灰湮灭,肢体横飞,好爽。’
糟糕!
眉头整个簇起,青筋全部浮起,看着完好无损的连旋颖,心下一沉,宗政贤觉得自己那电话的手都颤抖。
叶安袭,快接电话!
叶安袭,快接电话!
“hello~”
宗政贤没有时间去忌讳电话里容爵轻佻的声音,他只要叶安袭没事!
“她呢?”
“去车库取东西了,一会回来我们就要睡了。”容爵的声音味道也充满了浓浓的酸意。
叶安袭在车库?糟了!
“容爵!快!叶安袭车里有炸药!”
可这边刚说完,那边电话里‘轰!’的一声巨响!只听容爵大声的叫着。
“叶安袭!”
叶安袭!叶安袭!
宗政贤觉得自己像是不会动了一般,颤抖的手无意识的抹了一把脸,竟是湿润一片!
没事的,没事的,叶安袭,你等我回去,你一定没事的。
全身酸痛的连旋颖梨花带雨的哭着,却听见哥还在那边叶安袭!
有炸药?死了才好!
踉跄的过去抓住宗政贤的裤脚,卑微无限的伤痛着。
“叶安袭也被那个变态?……哥,你节哀顺变。”
连旋颖脖子上的链子让她无法走远,就这么被逼仰视着宗政贤,哥哭了?
叶安袭!叶安袭!
恨得连旋颖牙痒痒!
本以为能换来懂事的待遇,却不想,宗政贤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她,猩红着双眼,一字一字的说着。
“叶安袭不会有事的,就算她出事了,只有还有一口气,就是我宗政贤这辈子的老婆,收起你的心思!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滚!”
愤怒至极!
这是宗政贤这辈子跟连旋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却让连旋颖的脸青的发绿,这一刻她恨叶安袭,更恨宗政贤!
好,她得不到的东西就宁愿毁了他!
以至于宗政贤身后站着那个拿着电击gun的人的时候,她硬是故意装作没看见!
宗政贤,你去死吧!
刺啦!
一阵蓝光,在宗政贤情绪激动的察觉不到有人走近的时候,晕倒在地……
连旋颖的脸上一阵狞笑……
100 容烨是你儿子!(万更)
有的时候男人总以为一己之力的承担可以遮风挡雨,却不知道,这样偏执的大男子主义,无异于是一种对女人在两性地位之间的蔑视。
宗政贤什么也不交代就走了,叶安袭知道他不说是因为她没必要知道,可这样的作法,除了飘渺,什么都不剩,很显然,叶安袭不喜欢,这样的隔膜让她有种刚想深入一步便有止步不前的错觉。
转身回到病房,叶成功抱着容烨喜欢得不得了,在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面前,杀气全无,剩下的只有慈祥和期待。
看着病床底下的夜壶已经快满溢,却没有人倒,叶安袭心理觉得有些怪异的不是滋味,没有说话,径直走过去,就默默无声地端着夜壶出来倒掉。
等她拿着夜壶回来的时候,叶成功明显的身体一僵,却没有说什么,他从没想过,这个丫头会做这样的事,除了战祁之外,就连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叶安琪都是嫌恶的打紧。
虽然全无厌恶和反感,可叶安袭还是没有办法叫他爷爷,这里离H市的路程还有一段,她得赶在天黑之前回去。
“很晚了,我们得赶回去了。”
叶成功抱着小娃子喜欢得不得了的手颤巍巍一抖,苍老浮肿的五官却还是不肯卸下骄傲来挽留。
反倒是容烨,小孩子最知道谁真正疼他们,这个曾外公虽然长得凶了点,可很疼他的哦。
“妈妈,我还想再陪曾外公一会么。”
这奶声奶气的请求让叶成功高兴的不得了,揉了揉容烨虎头虎脑的小脑袋就笑了,那么自然。
看这般情况,叶安袭也就没再强硬,这时,很巧的是,战祁来了。
两个旧时的好友站在刚刚还有这宗政贤味道的走廊里,一别如从前都是战祁的主动,这次先开口的却是叶安袭。
“战,他还能活多久?”
她看出来叶成功所有的治疗都无谓是一些维持基本生命的用药,这是所有全无治愈希望的征兆。
“最多两个月。”
几十天?看着战祁日渐成熟的刚毅五官写满沉痛,叶安袭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他知道么?”
“我们没说,不过我觉得老首长应该知道。”
……
我们?他和叶安琪?
看着仍是一身军装的战祁,而立之年并没有为他渲染太多积淀的沉稳,反而像是有种燥郁之气时刻待发,一身原本不属于这个男人的烟酒气味儿浓的呛人。
是因为甜甜?
看着这两个陷入爱情却不自知的好友,叶安袭真心的希望她们不要再走弯路。
“战,有些事情要顺从自己的心。”
叶安袭说的晦涩,但她知道战祁一定听得懂,却不想这个话题却让他烦躁的从裤袋里拿出了一支烟,点上,使劲儿地吸着。
“安琪怀孕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却发现,你没有资格去爱她,战祁很痛苦,却无从解脱。
……
一个小时后,叶安袭还是打断了这祖孙两人,天色太晚了,再晚路就不好走了,临走的时候,叶成功闷闷对她说了一句话。
“老大不小的了,别任性了,小贤肯等你这么久,不容易。”
看着那苍老的眼神里明显的依依不舍,叶安袭还是点了一下头,说了句。
“好好休息,改天我们再来。”
“曾外公再见,下次我和爸爸一起来看你。”
小容烨觉得这个老头真的很好玩,有人的时候脸就变得臭臭的,没人的时候像肯德基的老爷爷一样,爸爸最喜欢这样的人了,下次一定带爸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