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家那老爷子喝多了随便划拉的,家里垃圾桶里还有很多,真是一帮只想着抱文化大腿的蠢货。”
原来彼钟真的就是此钟,真想不到baby竟是钟乾的孙女。
“宝贝,你等我一下。”拍卖快结束的时候,钟席宝离席去了后台。
“最后一件商品,鲜活灵动,绝对物超所值,她就是来自baby厨的推荐,顶级法国厨师steven的极品深海鲨鱼刺身,起拍价5万。”
拍卖师字正腔圆的介绍,让叶安袭的胃涌动了起来,她有点意识到刚刚steven那句OMG的意思了,baby说她会负责,该不会是……
感应这个东西,好的不灵坏的灵,一袭黑色深v领晚礼服的钟席宝袅袅的走到台前,笑意盈盈的对着麦克风说着。
“各位抱歉,由于Steven的刺身不小心被一只猫儿偷了腥,所以今晚我们baby厨送拍的物品有所改变,今晚我们拍卖的是那位宝蓝色礼服小姐的一支舞,起拍价不变,如果想和今晚最耀眼的小姐共舞一曲,那心动不如行动,加价吧!”
钟席宝一席话后,现场的男士沸腾了,无论是过了多少万年,雄性动物永远激动于争夺雌性动物,更何况是叶安袭如此出挑的美女。
叶安袭黑着一张脸盯着台上一脸戏谑的baby,不过想来,算了,确实是她偷吃了人家原本送拍的刺身。
“50万!”
“55万!”
价钱越炒越高,一转眼竟被翻到了80万,想不到这一个玩笑就眨眼间盈利这么多,看着baby越来越得意的眼光,叶安袭无奈的晃了晃脑袋……
和她跳舞,哎……
“我出150万!”
早已喝的烂醉的宗政天一次性把价格挑高到一个极不合理的天价,在场的男人顿时鸦雀无声。
“150万一次!”
“150万两次!”
“150万成交!”
“恭喜这位先生拍得稍后和这位小姐共舞的机会!”
“啧啧,我说宗政,你大哥脑残了吧,花150万就跟个小妞儿跳支舞,你们宗研果然有经济实力!”
刚在‘海商会’核心会员的会议室里出来的卓逸和宗政贤刚到大厅就看见这一幕。
宗政天这个蠢货,不去想想如何对付那个宗政华,反倒来这里来斥资找乐子来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看着那个醉醺醺的一脸自以为胜利的男人,宗政贤眉眼之间尽是不屑的蔑视。
“来世哥哥我高低做个女人玩玩,摸个手,揽个腰就100多万,这我要是裤腰带没勒紧,再睡个几晚,没准几栋豪宅就到手了。”
两个男人分别坐到了叶安袭的左右,卓逸随口一问:“我说弟妹,哪家的百万金小姐啊?”
“我。”
叶安袭的声音不大,却清楚的传到两个人的耳朵里,卓逸用眼睛的余光瞥着自己兄弟那个骤然变色的阴沉的脸,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
看着不远处那个乐呵呵拿着支票回来的女人,想着登船前宗政那深不可测的嫉妒心,果断的起身,奔着那个女人的方向,二话不说的把她拽走。
这个蠢女人,竟敢拿宗政的老婆开玩笑,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卓逸,你个王八蛋,拉着我干什么?放手……”
“笨蛋,闭嘴……”
俩人瞬间没了影子,只剩下这边气氛僵硬的两副棺材……
“宗政贤,你别生气。”
兴许是相处时间久了,叶安袭也能从他那张时刻一0一的表情中解读出不同的情绪,想来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她看的出来他不高兴,下午甲板上的那一暖,让她竟然顾及起他的情绪。
宗政贤起身,紧绷着一张脸,薄唇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我们走。”
同一时间里,台前的司仪兴奋的说着。
“下面的一曲,我们欢迎刚刚拍卖的得主与今晚最耀眼的小姐共舞一曲!”
毕竟baby已经拿走了150万的支票,权衡了一下利弊,叶安袭还是跟宗政贤说了一句。
“等我。”然后就走到舞池的中央。
早已经烂醉的宗政天一个90度的绅士礼仪,却搭配这最为下流的言辞。
“小宝贝儿,我就说你本来就是我的。”
惹来叶安袭极度的厌恶,回身跟主持人比了一个手势,说了句。
“麻烦你,斗牛。”
斗牛这种舞,集结了西班牙的斗牛精神,奔放自由的舞姿,处处体现了力与美的张力。
极具节奏的音乐声响起,叶安袭双手优雅的提起了裙子,踩着纷乱的步子奔向了对面晃晃悠悠的宗政天。
是的,叶安袭压根就不会跳舞……
宗政天迎着她的小手,刚握在手里,摸着那细滑柔嫩的触感,正yy的时候。
“啊!”
7寸的细高的鞋跟直直踩到他的脚上,力道丝毫没有放缓,痛的他都没有顾忌那手心里的小手,反射性的抱着脚直跳。
“抱歉。”
看她一脸平静的道着歉,宗政天当她是失误,忍着疼继续跳着。
接下来,无数次的不小心接二连三的发生,宗政天终于意识到这个女人在耍她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走掉,实在是太没面子。
当跳到后期的时候,两个人对着踢腿,宗政天喝多了,转圈肯定是慢,叶安袭毫无章法的一踢腿。
“啊!”
宗政天双手狼狈的捂着老二,痛的脸色红的发紫。
“叶安袭,你是故意的!”
“那又如何?”
这一瞬间,这个原本在他心中妩媚至极的小娘们竟然跟那个讨厌的老二的死人脸重叠了,真他妈的是两口子,一样的惹人厌!
其实上场之前,叶安袭就想好对策了,跳斗牛,宗政天肯定不会,那么除了拉拉手之外就没有什么机会亲密动作,也许她真的是顾虑了那个男人的面子。
她一上场,就瞥见那个男人不发一语的走了,她知道他还是生气了,没来由的不高兴,就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宗政天的倒霉货身上了。
从大厅里出来,叶安袭也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影子,甲板上的冷空气气直接从她镂空的背部窜上来,可都不及她的心来的凉。
他生气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感觉,也许是因为白天的温暖,这样的温度骤降竟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秋日的夜风袭来,双手抱臂,心里竟涌起一丝名为委屈的东西。
轻轻的摇了摇头,叶安袭想晃走这种无比酸涩的感觉。
不远处,被逼披着那个恶心男人宽大的衣服的钟席宝在看见甲板上失落的娇小身影之后,一怔。
“笨蛋!你看,出事了吧。”只穿着一件单衬衫的卓逸冷的忍不住抱着膀子哆嗦,嘴上不留情的数落着。
“你才是笨蛋!”
为什么要被一个笨蛋讽刺自己是笨蛋!钟席宝狠狠的白了一眼这个讨厌的男人,心里却是说不尽的后悔,她只是觉得好玩,哪里知道宗政会小气成这个样子。
“那……笨蛋!你说……该怎么办?”
看这小女人放软的态度,卓逸俊美的脸上尽是邪邪的笑意。
“懂得求助的笨蛋,基本上还算是一个聪明的笨蛋。”
“你……!”真是蹬鼻子上脸,可为了挽回朋友的感情,她钟席宝忍了!
摸摸下巴,转动着眼珠子,卓逸开动着脑袋,其实很简单,这两个人都是千年冰块级别的,一旦生气就都是‘憋精’,找个机会让她们单独相处再制造一些‘非人的折磨’,就一定ok的。
“这样,我负责那个,你负责这个,20分钟后约在快艇那见。”
宗政贤一个人在顶层的半敞开的小甲板上,静静的坐着,指尖明灭的烟蒂就要烫手之际他徒手的掐灭,就好像是根本没有温度一般,现在的他仿佛不知道疼。他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么多年以来的隐忍,他做到了处变不惊,可为什么刚刚明知道那个女人有办法对付宗政天,可在那个男人牵她手的一刻,他却是那么愤怒!
那一刻,他甚至想卸掉一切在人前的伪装,只想打死那个看着她笑的淫邪的男人。
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在他心里蔓延着,他不敢去理清,他也不愿意去理清,一个背负这仇恨的男人如果有了牵绊,那将是有朝一日的灭顶之灾。
所以他逃了,几乎是落荒而逃,躲在这里一个人好好的沉淀一下。
想起过去,想起失踪的妈妈,想起他这么多年的目的,是的,他不能,儿女情长便会英雄气短。
就知道他会在这里,卓逸来的时候,宗政贤身侧的烟灰缸里已经快满溢了,他知道他心情不好。
递过来一罐啤酒,好兄弟之间不需要言语,宗政贤知道是他。
“喂,当兄弟我是死人啊,一个人躲在这里装孤独,扮沧桑。”
眯起俊美狭长的眸子,宗政贤淡淡的开口。
“好人不长命。”
这棺材板子是变着法的讽刺着他是祸害遗千年,行,还能这么刻薄他,看来没什么大事。
“我说兄弟,哥哥我跟你说,有的时候人活着为自己和理想是不犯冲突的。”宗政贤的那些事,没有人比卓逸知道的更多,他看出来了,这人不单单是吃醋那么简单,一定是又想起那劳什子仇恨了。
凝视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夜空,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宗政贤的声音竟沾染几丝夜的落寞。
“卓,你后悔离婚么?”
后悔么?苦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他的婚姻失败轮的着他说后悔么?爱上一个说一不二的呛货,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造了八辈子的孽,可事实就是事实,他背叛婚姻在先,而失去了她才发现爱上了她。
“宗政,还在身边的时候,就是死皮赖脸也要抓住,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真的没地方买去。”
宗政贤的落寞像是感染了卓逸,让他想起那些年少轻狂的恶行,他真想过,如果真有什么劳什子重生,如果他有机会重生到别人的身上,第一件事,就是给曾经的自己一拳。
用力的把饮尽的啤酒罐子丢到尽可能的远处,发泄过后卓逸才想起来他来找宗政的目的。
“别想那么多了,哥带你散散心去。”
“不去。”
宗政贤面无表情的还是看着远方,卓逸觉得这兄弟就适合穿越到南朝,找个孤单的海岛寺庙,撞一辈子的钟,每天的神情都像参透了什么大禅一样,一成不变,无聊死了。
“走吧,就当陪我玩去,你这破船大的离谱,无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