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子,许瞳不禁哈哈大笑。
“壮子,你看看你把人家真瞳姑娘给吓的!哈哈哈!”她快乐的打趣着。
唐壮扭头看她,一脸认真,“我不是吓唬她,谢谢;我是真的受不了了想过去抽她两巴掌!”
许瞳有些意外。
唐壮一向自诩不对女人动手,章真瞳真是好本事,差点逼他破了自己的行事原则。
看着院门外章真瞳落荒而去的方向,许瞳忍不住讥笑她:“壮子,你说她多有意思,大早上闲得她吧?”
唐壮拍拍她肩膀,颇有几分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丫头,以后她再来胡搅蛮缠,你就大耳瓜子抽她丫的,甭犹豫,哥给你撑腰!”
许瞳用力一点头,甜甜笑开,脸上写满知足与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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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吃过早饭,许瞳问唐壮:“我等下去找杨阳玩,你去不去?”
唐壮呲牙咧嘴一耸肩膀,“不去!少跟我提她,我已经把她飞了!找她?我才不惯她毛病!”
许瞳忍不住鄙视他,“得了,在明白人跟前你就别装了。跟你真能放下人家似的。也成,不去算了,你就自己跟这充淡定大爷吧。不过唐壮同志,我想我应该真诚提醒你一句,这年头爱装A和C之间的人都挺容易遭雷劈的,您呐,还是见好就收吧!”
唐壮十分不淡定地向许瞳砸去自己臭脚上的一只鞋。许瞳灵巧躲过,一路畅笑走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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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许瞳通过唐壮认识杨阳。两人性格相近,从此一拍即合。杨阳在山边豪华高尔夫球场工作,许瞳经常过去找她。
进了球场,经过几个穿梭起落,她看到杨阳。
杨阳正陪在一群客人身边忙活着。瞥见许瞳,她不动声色叫了另外一位同事暂替她的位置,自己悄悄移动出来。
许瞳拉着杨阳的手说:“我昨晚打麻将赢了壮子老多的钱,你快假装肚子疼早退一下,咱俩用那混球的银子一起腐败去!”杨阳却面露难色,“瞳瞳,恐怕不行。今儿来这消遣的几位大爷,都是超级地主阶层的,难伺候着呢,我恐怕早退不了!”
许瞳好奇地探探头,想瞻仰一下超级地主们的尊贵容颜。视线游动间她似乎瞥见一抹颇为熟悉的身影。她一面瞥着那抹身影,一面有些漫不经心地回复杨阳,“没事儿,你要是走不开那我俩就改天再厮混。”收回视线,她忍不住问,“杨阳,那边那个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运动装的人,是谁啊?怎么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杨阳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等她再转回来时,先啐了许瞳一口,“呸!花痴,人家刚回国没多久好不好,你怎么可能会见过他呢?你不要因为人家长得好看就大言不惭说自己见过他,我会因此为你感到难为情的耶!”转瞬脸上又绽放开春意盎然的笑容,有些兴奋地继续说:“不过那人的确长得超正点是不是?也难怪你会花痴,这里好多姑娘也都很口水他呢!他叫顾辰,海归派精英,家底子硬着呢,本市鼎鼎大名的顾氏财团继承人,刚刚回国没多久。这阵子他经常来这里打球,同行的不是富商就是政要,每个人对他都很客气殷勤呢。他每次出现都会让我觉得,哇~!眼前一亮耶!真不是一般的帅!”
说到此处时,杨阳停下来很花痴的吞了口口水。
“此人无论在生意场上还是女人堆里,都极富个人魅力,据说他总能让与他接触过的人对他着迷,不论男女。此人为人处世气场强势,手腕了得,从不肯吃亏,也从不会吃亏。相传他有这样一句座右铭:男人应该主宰一切,事业,未来,女人,以及爱情。”顿了顿,杨阳忽然变得有些三八兮兮的,对许瞳挤眉弄眼说:“我跟你说哦,他每次来这带的女孩子都不一样,那些女孩一个赛一个的花容月貌,一个胜一个的温柔似水,个顶个的对他小鸟依人千依百顺!啧啧,这年头真没治了,人长得帅,又通体镶金,艳福当头砸过来,想挡都挡不住!”
许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恩,听起来是匹姿色不错的种|马。”
杨阳横她一眼,竭力反驳:“讨厌!不要因为嫉妒人家长得好看,就诋毁人家的物种起源好么!风流不等于下流,顾大少爷可是城里有名的性洁癖。身边女伴倒是常换常新,那些水美人被他带在身边时也确实没少暧昧腻歪,但据说他玩女人仅止于精神亵玩而已,通常不会延展到肉|体领域,真正能被他带上床去一起练习哼哼哈兮神功的,其实极少极少极极少。Sigh!人家跟咱们这种正常人是不一样地,人家追求的快感并非来自肉|欲,而是来自征服各色美人让她们无一例外的爱上自己!”杨阳一边说一边双手握拳抵在胸口仰头望天,造型无比梦幻,模样直逼花痴。
许瞳忍不住嗤笑她,“切,不上床的玩女人就不算玩女人了?摸过亲过调笑过,只是没有本垒过,于是那些充满性的生活就不是性|生活了?讲出来居然还一副他很光荣是的你觉得他的确很光荣的鬼调调,真不知道是你变态还是他变态!哦不,应该是你们俩都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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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瞳不动声色地暗暗想:原来那个变态公子叫作顾辰。
如果她没记错,之前章真瞳对着话筒发嗲时叫的,应该就是这个名字。她觉得好巧。
而更巧的是,她那天去送水管时遇到的男子,似乎也正是眼前这个叫作顾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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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许瞳的嗤笑,杨阳十分不以为意,“变态怎么了?你凭什么瞧不起变态啊!我变态故我在!顾辰就算变态挡不住他人长得帅!真的曈曈,不是我说,你看他就是长得好帅好帅嘛!!”
听着杨阳花痴一样的发嗲,许瞳忍不住啐她,“哎,大姑娘我拜托你收收眼神控制一下自己情绪,别那么赤|裸|裸的!还说我花痴,我看你比我又花又痴十倍都不止!”鄙视过后,她忽然又谄媚地笑起来,扳过杨阳的脸,挤眉弄眼地对她说,“其实吧,我们家壮子也挺帅的!放眼望出去,有几个年轻人比他硬汉啊?你看他那身肌肉,健美得多销魂……”
杨阳立刻打断她,“得得,别跟我提他!你也少在我面前给他说好话,没用!他要是不彻底断掉他外边那些花花草草彩旗飘飘,我这辈子就再没可能和他好!”
许瞳见她脸色大变,赶紧插科打诨叉开掉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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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杨阳分开以后,许瞳决定去店里帮忙。
她进屋时,店里没有客人,唐兴邦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的吸着烟。
许瞳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唐兴邦皱眉。她小心翼翼凑过去,蹲在他腿边,仰着脸,乖巧又讨好地问:“唐叔,您怎么不开心呀?”
唐兴邦抬手抚了抚她头顶,叹口气,声音里充满忧虑,“听说有人要拆迁老街。”
许瞳立刻一惊,“这消息准吗?”老街是她和唐兴邦唐壮三人赖以生存的地方,假如真的拆迁,那点拆迁费别说不够唐壮折腾重建他自己那摊子所谓事业,就是到别处去重开五金店,本钱也还远远不够。
“动迁这地段,劳民伤财的,政府又一直是保护姿态,谁有这么大胃口和本事?”
唐兴邦揉揉额角,“应该是准的,刚刚一位熟客过来买东西告诉我的。他说他们公司老板似乎有意在谈这个项目。”
许瞳皱起眉心,“老街这块地,政府一直掐得死死的,现在有人能从政府手里把它抠出来,这人实在好大的本事。”
唐兴邦再叹一口气,“那小伙子说他们老板以前在国外的,很厉害,上过什么时代杂志,被评为全球杰出青年企业家,最近刚回国,为的是接手家族企业,名字好像是叫作什么……顾辰吧。”
许瞳一下怔忪起来。
最近几天,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听到顾辰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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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兴邦叮嘱许瞳,拆迁老街的事暂时不要告诉唐壮。许瞳知道他是担心唐壮会带着身边那帮人去惹祸闹事,于是听话的点头应下。
几天以后,她意外接到章真瞳的电话。
在电话里,章真瞳用十分得意以及等着看好戏的嚣张语调对她说:“许瞳,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住的那片老街就要被拆迁了,你和那个小流氓你们就要没地儿住了!哼,家都没有了,我看你还能拿什么跟我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