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眉,“怎么?你还怯场?”
樊希勾起嘴角,转头看他,笑的妖媚,“我怕太惊艳,你们这群臭男人会hold不住。”
“……”
弗朗克反驳,“说大话谁不会呢?”
樊希道,“你不用激我,我是什么人,你很清楚。”
若不是十项全能,岂能称霸国内的演艺界?
***
樊希回到宿舍,大家都在餐厅凑热闹,这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翻出前几天买的肚皮舞蹈装,火一样的红色,上半身是露脐小短装,比胸罩的面料多不了多少,罩杯上镶嵌着无数的流苏和亮片,她轻轻一动,珠帘就跟着一起飞舞。下半身是低腰长裙,长裙的左边开了高衩,腿部没有布料,只有珠链,几乎把整条腿都露在了外面。一双又长又白的美腿,不知羡煞多少人。
就这一身装备,哪怕她素颜上场,也足够艳惊四座,可她偏偏还要化妆。
画眉,描眼,上唇彩……
***
另一头的餐厅。
弗朗克打开一罐啤酒,递给尼尔斯,“今天你生日,不能不喝,来,我们干一杯。”
无法拒绝他的好意,尼尔斯只好接过,他能喝酒,但很少喝,因为酒精会侵蚀人的自制力,对意志没好处。
弗朗克给自己也打开了一罐,两人碰了下易拉罐,各自喝了一口。
“樊希是怎么来我们这个营子的?”
也难怪他好奇,在他眼里,樊希就和天上的星星似的,突然降临到这鸟不生蛋的破烂地方,这不符合常理,必须得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啊。
尼尔斯耸肩,“我不知道。”
弗朗克不满,“哎,你怎么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尼尔斯莫名其妙,“两者有什么关键?”
“男人皆爱尤物啊!除非你是基佬。”
“……”
沉默了一会儿,尼尔斯突然道,“我喜欢女人。”
弗朗克笑了声,刚想说什么,这时,餐厅里的灯光突然一暗,大家不由惊呼了声。
“搞什么鬼?”
就听弗朗克抱怨了一句,然后音乐响了起来,一个阴柔的女声响了起来,在那里唱,
我认为即使世界上所有的时间都停止,
你仍然是我的唯一,
我感受你的头发,你的手,你的脸,
这是一个灵魂和我的对话。
你是歌声,渗透了我,
我的心在狂跳。
是你让我神魂颠倒,
你的臀部世上最美。
……
唱的是德语,明知道不可能是樊希在唱,但尼尔斯还是一怔,连喝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每一句歌词,都在他的心尖上跳动,让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在大家迟疑的时候,一个身影转了出来,如同火鸟重生,瞬间燃烧了人们的眼睛。
她的脸上蒙着薄纱,只露出一双灵动的黑眼睛,她展开手臂,在场地中转了一圈,轻纱飞舞。
这首歌明明是这样熟悉,而这舞蹈,却充满了异域的神秘感。
她跳的不是恰恰,不是桑巴,也不是中国的民族舞,而是来自于中东的肚皮舞。
踏着音乐的节拍,她扭动起身躯,有节奏地摇摆着臀部,柔软的腰肢微微地颤抖,浑身的珠链一同旋转。
肚皮舞本来就是一种极其性感的舞蹈,由樊希跳起来,更是香艳迷人。在不停变换的舞姿中,一双细长的腿时不时地展露在众人眼中,裙摆在她腿间纷乱摇摆,那隐隐乍现的风光叫人欲罢不能。
她一身妖娆,毫不吝啬地展示自己的身材,傲人的双峰高高隆起,腹部平坦得没有半点赘肉,蛮腰纤细,腰间隐隐可见的盆骨卡在低腰裙摆之间,性感绝伦。
这一刻,她就是众人眼中的女神。
弗朗克低声道,“是樊希。”
他不说,尼尔斯也能看出来,这样的身姿,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
她变幻多端的舞姿叫人眼花缭乱,腰肢柔软的不可思议,水蛇一般,充分发挥出女性身体的阴柔之美。胸部的颤动、臀部的摆动、双腿的摩擦、每个动作,无一不带着撩拨,轻而易举勾起男人们眼底的*。
弗朗克灌了口啤酒下去,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略有点烦躁地扯开衣领,低吼,“怎么办?我想睡她!将她压在身下,使劲干,那一定是种享受!”
尼尔斯严厉地看了他一眼,“闭嘴。”
弗朗克道,“闭什么嘴。我只是说出了这里所有男人的心声。”
尼尔斯没法反驳,他是对的,一具曼妙的女性*,在眼前极尽挑逗,这里的男人都是饿久了的狼,当然是一触即发。今晚,免不了又要集体撸上一发……
弗朗克愤愤地点燃香烟,用力地抽了口,道,“她算是说对了,我们真的hold不住!他妈的她这是报复社会来的吧。”
尼尔斯没再说话,紧抿着双唇,目光却也无法离开她的人。这是他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视线落在她的胸口,她的腹部,还有她的双腿间,甚至脑中形成了一组从不曾有过的画面。就像弗朗克说的那样,*的火苗在腹部燃烧,身体里的野兽在复苏,让他忍不住蠢蠢欲动。
这一场舞蹈,以前没人跳过,将来也不会有人超越。从头到尾,她没有摘下面纱,可她的身姿却深深地刻入所有人的心中。
热舞结束,竟然没有人说话,醉了痴了,一下子回不到现实中。
相比她的惊艳登场,退场是这样的悄然无声,就像调皮的精灵,来到尘世,只为戏弄一下愚蠢的人类。
☆、30|9.07发|表
搅乱一群臭男人的心湖后,樊希睡得很好,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没出来,就起床了。
去梳洗的时候,听见大家背着她,在那窃窃私语,“那个女妖精把整个部队都弄乱了。”
女妖精说得当然是樊希。
她扬扬眉,就当是赞扬吸收了。
“昨天男人营里真的是乱了,半夜三更,还有人洗澡,一直洗到凌晨三点才消停。”
“奇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爱干净了。”
“什么爱干净,我看是春心荡漾,睡不着吧。”
这些话在樊希耳边刮过,她走到水池,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把在脸上。
听到动静,几个女兵下意识地转头。刚才讨论的起劲,现在见到她,一下子噤声,一双双看她的眼睛不无敌意。
芭芭拉早就看不惯她,上次在餐厅让她没面子在,好不容易昨天扳回一局,指望借此刷新在男神心目中的形象。谁知,又被半路杀出的樊希抢走了漫天光华。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去。
要是一个人,芭芭拉还对她有点顾忌,但现在有一群人在背后给她撑腰,这气场一下子就扩张了好几倍。
将毛巾往面盆里一扔,芭芭拉气势汹汹地走到她面前,道,“樊希,你别太嚣张了。”
纸老虎一只,樊希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继续刷牙洗脸,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被忽略,芭芭拉气不过,伸手拧开旁边的水龙头,按住出口,水柱一歪,如数喷在樊希的脸上,同时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就会勾引男人的荡.妇。”
樊希直起腰来,看着她,脸上一片阴鸷。
芭芭拉冷笑,“看什么看,你不就是喜欢被男人喷一身么?”
樊希抿住双唇,嘴角的线条寡欢地向上勾起,像是一轮弯弯的新月,冰冷,无情。她笑容很动人,却不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甚至夹杂着一点阴暗、凶狠在里头。
“芭芭拉。”
听到她在叫自己的名字,芭芭拉竟然有一种后颈发凉的感觉,但她还是挺了挺背脊,硬着头皮瞪回去,“我说错了么?”
一双黑眼睛里全是刀剑一般锋利的神采,她向前一步,芭芭拉就忍不住向后退让一步。樊希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你,拿什么和我斗?”
一句话,简简单单,却瞬间打破她的防护罩,让她冷到骨子里。芭芭拉突然发现,这女人的气场,不需要借助外界,浑然天成。
***
来到阿富汗的第五十六天,樊希身上的伤口愈合,又可以跟着大伙儿一起出使任务。
这一次的任务,是在康都北面的一个叫做法扎特的小镇,为当地人建造一所学校,和一座临时医疗站。带队的依然是马克,只不过队里多了两个人,他们需要尼尔斯的科技,弗朗克的医术。
太阳当头照,火辣辣的,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一片黄沙地。
再热,樊希也将自己从头到尾地包起来,脸上带着一副超强防紫外线的墨镜,从上到下,几乎没有一块肌肤露在外面。
马克见了,忍不住笑话她,“你说你,好好一个大明星,不在自己国家待着享福,跑来这里做什么?”
樊希白了他一眼,道,“找男人。”
弗朗克在旁边听了,立即凑过来,恬不知耻地道,“找我,我会让你性福。”
马克一脚踹过去,“先来后到,还轮不着你,滚一边去。”
尼尔斯干咳了一声,瞥过这两男一女,严肃地提醒,“现在是工作时间。”
樊希瞥过他,他身上的汗衫被汗湿了,贴在身上,隐隐显示出腹肌的轮廓。她的目光向下滑动一寸,落到了他的腰间。前面,皮带下的裤门,微微的突起、淡淡的形影,令人想入非非。后面,浑圆结实的臀部,将军裤绷得死紧,稍微一动,便显露出美好的曲线。大腿上绑着枪托,黑色绷带紧紧地扣在他的右腿上,显得矫健而有力度。
和他双腿交缠,会是怎样一种感受?
她舔了舔嘴唇,突然变得口干舌燥起来,不知是因为那火辣辣的阳光,还是脑中那一闪而过的画面。
见她发呆,弗朗克忍不住问,“看什么?”
她没回答,而是伸出手,“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