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两人都气喘吁吁的,但康熙的克制力惊人的强悍,在‘火光冲天’的时候还能忍着不越雷池一步,他翻身从皛皛身上下来躺到一边,仰躺着闭起眼睛,努力的调整呼吸,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身体里邪恶念头驱散干净。
皛皛不敢在这时打扰他,省得‘火上浇油’,见他额头上都忍出汗水来,取了毛巾替他擦擦。
康熙张开眼,眸色仍是黑得吓人,接着头一歪,贴近她的肩窝,气闷道:“还得等多久……”
“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爸爸……”
“好想哭!”
皛皛抚着他的头,“谁让你刚才不肯听劝的。”
“还不是你先挑起来的。”他憋屈的皱着一张脸。
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皛皛不跟他争,省得他更憋屈,其实她也没有完全的不准他碰她,是他自己要坚守防线的,要说顾虑,他顾虑比她更多。
良久后,康熙才冷静下来,贴着皛皛的脸庞说道:“等这案子破了以后,我们去塞舌尔度假……”
这话题岔开得真够远的。
不过皛皛还是附和道,“就我和你?”
“嗯!那里海景很漂亮,你可以好好养胎……”
“不行!”皛皛拒绝道,“小灥也要去。”
度假可以,儿子不可以抛。
康熙的脸瞬间就臭了,“他要念幼儿园……”
“可以请假!”
“落下课可不好!”
“幼儿园的课能有多难?”无非就是吃吃喝喝,做做游戏,顺便念几句ABC,要说英文,她不比幼儿园的外籍老师差。
“你就不能让我高兴一下!”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不要老把儿子当天敌行不行。”
“等你生了,以后更没时间陪我了。”两个孩子,有的她忙了。
“要是个女儿,我看是你没时间陪我了。”他肯定会把女儿栓在裤腰带上。
康熙瞥了一眼她的小腹,“我看你这次怀孕的反应和儿子的差不多,估计又是个小混蛋。”
对于女儿,他真是不抱什么指望了。
“行了,行了,9个月后自动见分晓,懒得跟你啰嗦。”皛皛背过身,准备睡觉了。
“生气了?”他推推她,“好啦,听你的,带儿子,既然要带儿子,顺便把陈妈也带上。”
皛皛回头,“陈妈?”
“让她带儿子,你带我!”
皛皛:“……”
逗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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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皛皛和康熙都没出门,守株待兔的等着金朵心出现,她也没让他们失望,真就来了,同来的还有江万里。
要说江万里为了借钱,每天都来,但张显更本不理他,每次都是借口忙,打发他,他也不气馁,好话说尽,斟茶递水,鞍前马后,就差跪在地上求他了。
皛皛起先并不知道他借钱的目的,但OK俱乐部就这么点大,人又多,消息的传播速度比光速还看,听服务生在厕所茶水间咬耳朵,就能知道个大概了。
江万里不吸毒,但好赌,只要和堵有关,甭管是什么,准有他的份。
赌马,赌球,堵赛车,前几年他还在澳门待了几个月,吃喝全在赌场里了,有道是小赌怡情,大赌伤人,若是见好就收,也就算了,可他却是赢得多,输得也多,以前还有些运气,近几年,运气都变成了狗屎,只输不赢,都这样了,他还仍是在赌博的世界里不肯回头。
他要是还能卖得动剧本
卖得动剧本,能赚大钱,也就算了,但他江郎才尽,剧本早卖不出去了,他还是死性不改,这次的剧本就如景飒说的,抄袭嫌疑很大,但保密措施做得好,至今没人发现。
他也胆大了,想着必定能赚钱,索性又赌了个大的,输得血本无归,只好腆着脸皮来借钱,不然准备高利贷劈死。
他的事皛皛暂时管不上,有警察盯着她,她不用太操心,要操心的也是金朵心。
等金朵心上厕所的时候,她也去了,假装和她来过不期而遇,如之前说的,这事要速战速决,她也没藏着掖着,趁着两人并排洗手的时候。
皛皛道:“林允儿是你的女儿!”
金朵心听闻,整个人都僵住了,望向皛皛,眼中的惊骇像巨浪一般翻滚,“你……”
“下午两点,我在这家咖啡店等你!”皛皛将一张名片递给她。
这里始终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出去说的好。
名片放下后,皛皛就走了,徒留金朵心站在洗手池前像座雕像似的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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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结婚到离婚,只用了一年,这一年他们相敬如宾。
从离婚到再婚,却用了三年,这三年他们形同陌路。
从再婚到……大概需要一辈子。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辰池挑着眉嗤笑:倾城?倾的哪座城?
到了后来,命运给出答案,青晨倾的,就是他这座“城池”。
☆、Round 343 悠悠往事
皛皛点了杯鲜榨橙汁,静静等着金朵心赴约,她坐得是个小包厢,两人面对面可坐,有门帘,若要谈些私密的事,这样的包厢最适合不过,门帘一拉,外头的人听不见也看不见,很是保险。
康熙就坐在隔壁的包厢,在他强烈要求下,皛皛开启了手机上的FACETIME功能,时时与他保持联系。
时针得到了两点,金朵心没有出现,皛皛一点不着急,那样突然说出对方的秘密,是谁都会震惊得不知所措,需要时间来缓冲,她坚信她一定会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时间继续流逝,皛皛喝完了一杯橙汁后,又点了一杯。
时钟的指针到达四点时,金朵心出现了,由服务生领位来到了皛皛的面前。
“你到底是谁?”她冷着一张脸,小心戒备的盯着皛皛,却迟迟不坐下。
皛皛平静的将菜单递给她,“想喝点什么?”
服务生正要点单,见一个平静无波,一个面有菜色,好奇的来回打量着两人。
金朵心虽然是明星,但已日落西山,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根本不会认识她。
“先坐下吧!”皛皛指了指位置。
金朵心有感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服务生又不停的在看她,只好坐下,点了一杯热咖啡。
等咖啡上来后,皛皛将门帘拉上,小包厢里灯光暖黄,温度怡人,莫名的生出了一些安全感。
金朵心对自己点的咖啡,碰都没碰,一双眼尖锐的看着皛皛。
“你到底是谁?”她重复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秘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正常推理!”
金朵心有感于皛皛不同往的表现,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你不是骆晓?”
“不是!”
“警察?”
“也不是!”
金朵心糊涂了,“你到底是谁?”她急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这个谜团让她在来前的几个小时里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煎熬的无以复加。
“我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但是请你放心,我没有任何恶意。”
“连身份都不能诚实相告的人,如何叫我相信。”
“你相信与否与我们要谈的事并无直接关系,我在暗,你在明,我能约你出来见面,便已是冒着被人识破身份的危险,我大可以用匿名信的方式胁迫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你面对面的谈话,你不觉得这样的我,已经非常诚心了吗?”
金朵心会不会站在她这一边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她的确是冒了风险的,但却不得不那么做,因为她必须在凶手再次动手前找到他,而金朵心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金朵心细想了一下皛皛的这番话,觉得她没有说错,如此贸然相约,若是她不信,大可以带第三人来,到时她就算想躲,也躲不了了。
“你想问我什么?”
“我想知道你这里有多少有关凶手的线索……”
金朵心手持咖啡杯的手晃了晃,洒出了一些咖啡,“你……你怎么知道……”
“这句话就不要重复了,不如直接回答我可好?”皛皛取了些纸巾擦拭着桌面上咖啡。
金朵心慌忙放下杯子,将头扭到一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说,你心里清楚。”
想撬开她的嘴,皛皛早就想过不会容易的,又说道:“凶手是你女儿的恋人,这点我已确认,而你很想劝服凶手,不要再杀人了,这点我和你的方向是一样的。”
“不,怎么可能一样,你分明是要抓他。”她激动的握紧拳头,眼神里对皛皛有着浓浓敌视。
“他已经杀了两个人,已经触犯了法律。”
“你还说你不是警察!”
“我的确不是,我没有抓人权利。”不过是帮人抓凶手而已。
“我没有什么可以和你说的!”
她对凶手的袒护,超出了皛皛预测,但她也没有过多的诧异,这只能说明她非常爱自己的女儿。
“好,那我们先不说凶手,先谈谈你女儿……”
金朵心握紧的拳头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