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正在花园里和狗玩。
一只小黄狗,还有一只……
康聿看着那只庞大的狼狗,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狗,只见狼狗张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小女孩笑得很开心。他捏了一把汗,这么大只狗,她竟然一点也不怕,还用手伸进去扳弄狗的牙齿。
看得他冷汗一阵接一阵。
她不怕被咬吗?
这时,小女孩说道:“贝贝,乖,你要生小狗狗了,不要乱跳。”
敢情还是只母狗。
可不管什么狗,那么大只也太吓人了。
他本来还想甩个划炮进去吓她,可看到这么大只狗,怎么下手?
万一狗吓到了,发狂了,咬到人家怎么办?
只好暂时罢手,等她一个人的时候再动手。
等了三小时,那只大狼狗寸步不离地黏着她,让他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天黑的时候,他只好打道回府。
过了几天,他再来,小女孩身边还是黏着那只大狗。
连着一个月,他天天守株待兔,却天天都没法报仇。
等女孩终于一个人了,他倒下不了手了。他等了一个月,知道好多事情,知道小女孩最近身体不好,所以父母都不让她出门,只让她在花园里转两圈,好像是心脏不好,万一吓得她心脏病发作怎么办?
他抓了抓头,有狗的时候不行,她一个人的时候也不行,这么说他这仇是报不了了?
他郁悴地回到家,扒着饭,一脸沉黑。
晚上的时候,附近几家人都围在院子里看电视,他也去了,反正是免费看,又不耗他家的电,干吗不看。
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挺认真地在看电视,隔壁却是大吵大闹。
又是夫妻在吵架,这对夫妻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吵架就跟吃饭一样,起先还有人去劝架,到后来这么个吵法谁还有心思去劝。
当没听到,当没看到。
过了一会儿,男的就甩门走了出来,嘴里还咒骂着。
院子里的赵姓老人就忍不住了,对着男人说道:“你说你当初干吗娶她,不好好过日子,成天没事就吵。”
那男人回道:“我和她有仇,所以娶她,这样我才好天天奴役她,让她给我做饭洗衣服,还让她给我生孩子!你管得着吗?”
说完,男人就出去喝酒了。
知道的人都明白这是气话。
可康聿不明白,他才六岁……
小孩子的理解有时候就是那么天真。
脑子尽琢磨着这句“我和她有仇,所以娶她,这样我才好天天奴役她,让她给我做饭洗衣服,还让她给我生孩子!”
敢情还能这么报复人的。
他眼睛一闪,或许他也可以这么干。
好!
他决定了。
他要娶她!
可是要怎么结婚呀?
不管了,反正他要娶她。
接着,他开始想办法和女孩认识,然后……哼哼。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去认识,便和母亲回了老家。但这个想法一直存在,从没打消过。因为一直在想,小女孩就像刻在了他脑海里,怎么都不会忘。
十五岁那年,母亲又费了不少心思和钱,再次让他来到S市,暂时寄住在小舅舅家里。舅舅家离童年时的生产大队不远,凭着记忆他来到了当年小女孩的家门前。
景物依旧,不过当时居住的民居已经拆了,生产大队也不在了,听说小女孩的父亲做起了生意。
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样了,胳膊上的牙印还在呢,所以他还想着报仇。
大门突然被打开,他下意识地躲到一边去,入眼的又是一条大狗。
怎么这条狗还在?它是狗精吗?不会死的?
“莱西,乖乖别动哦,等我遛你……”
他觉得声音真好听,闻声看去,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牵着大狗出了门,一眼就认出她是谁了,那双眼睛,他可不会忘记,还是那么漂亮。
长大了,还长得挺好看的,和小时候比就是瘦了,没吃饭吗,瘦成这样?
那条大狗仿佛知道要出门了,直往前冲,少女哪是在遛狗,分明是狗在遛她。
他一直跟在她身后,偷偷地跟,纠结她的小胳膊小细腿会不会被大狗的冲力给扯断了。
脑海里又思索着,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然后实施当年的计划。
奴役她,让她给他洗衣服做饭……
想着,心里就有点……乐。
倒不是可以报仇的那种乐,是说不清楚的感觉。
少女遛完狗,回了家,他看着她关上门,心里突然觉得空空的,心情郁悴地回到舅舅家,舅妈一见他就是一阵怒吼,“死到哪里去了,光吃饭不干活!”
听得他心烦意乱,不过忍了,因为不想母亲的心血白费。
他这个外省市的学生要在S市上学,挺困难的,就算他在原来抚顺的学校功课再好也一样,折腾了大半年,也没找到。
这大半年,他忙着赚生活费,以便减轻母亲的负担,偶尔会去偷偷看看那个藏在心里的小冤家。
看着,看着,心里的味道又变了。
尤其是看到她和狗这么亲密,心里就发酸。
赚生活费的时候,他认识了沈伯伯,一个老好人,反正舅妈和舅舅不待见他,他还不如跟沈伯伯过。和母亲商量了一番,他就去沈伯伯家住了,顺便帮他看顾商店,在沈伯伯这里他学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男人跟女人……
于是,他明白了一件事!顿时心情开朗了。
沈伯伯的人脉很广,没多久给他找到了可以转学的学校,不过要重新读初二。正好初二(3)班的班主任是沈伯伯朋友的女儿,送了点礼,事情就搞定了。
一开始他挺不愿意的,凭什么要重新念初二,他还想早点念完书找工作,好奉养母亲,让她过好日子。
但在去学校参观的时候,他看到她也在这个学校,读的正是初二(3)班,什么想法都没了,立马同意重念初二。
转学的那天,他站到了讲台前。
她却在最后的座位趴着睡觉,老师在黑板上写上他的姓氏时,在惊奇声中,她醒了。
两人的视线就此对上。
康聿黑色的眸子灿亮了起来……
欧阳淼淼,你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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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问,康熙为何不能姓爱新觉罗,我来解答一下,按照清帝逊位的规定条款,爱新觉罗家族的人在辛亥革命后都改了姓氏,比如“金”,“罗”,比如溥仪的弟弟溥任身份证的名就叫金友之(这位皇弟2015年4月刚去世了,享年97,生的儿女还加了共产党,有几个还任了政协委员咧,哈哈哈。
我这两天卡文卡得爆难受……救命啊!
☆、Round 45 婴儿塔 (一更)
皛皛比平日早了两小时回家,开门进屋,换好拖鞋,却没见康熙的人影,糯米和芝麻也不在,偌大的屋子清静异常。
她不禁纳闷,这时间他不应该开始做晚饭了吗?
人呢?
“康熙?”
回应她的是一阵‘嗒嗒嗒’声,芝麻从她的卧室里跑了出来,摇着尾巴,讨好的来回蹭着她的小腿,自从康熙借住在这里后,她都没怎么和芝麻亲近过,难得今天有时间,兴致一起便蹲下身子往它大脑门上亲了一口,又揉了揉。
嗯!皮毛顺滑,还带着点薄荷的味道,应该是今天刚洗过澡。
芝麻兴奋的舔着她的脸,尾巴甩得都能刮起一阵风来,
她笑着躲开它,轻揪了它一把耳朵,“行了,行了,痒!”
芝麻吐着大舌头,听话的不闹腾了,乖乖的蹲坐在地上,等她起来了,它甩着大尾巴‘嗒嗒嗒’的又溜进了她的卧室。
见它不像往常一样粘着自己,又往卧室里溜达,她好奇的也跟了进去,它现在更亲康熙,对她都爱理不睬了。
刚走到门口,她就被床上的活色生香刺激得僵化了。
康熙趴在床上,睡的正熟,安详得就像个婴儿,也的确是婴儿,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条内裤,还是豹纹的,露在外头的小麦色皮肤像刚抹了一层橄榄油,如丝缎一般的光滑亮泽,那种毫无瑕疵的的细腻感,实在让人怀疑这是男人的躯体,从上到下的曲线或轮廓无不透着火辣辣的性感,又隐隐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他身边卷缩着打盹的糯米,紧紧依偎着他,芝麻也不敢失落,猛的跳上床,一个扑躺,就把脑袋搁在了他的臀上,匀称又极富弹性的臀肉就像果冻似的颤动了一下。
真是Q弹至极,皛皛的眼睛就快被闪瞎了。
这男人就不能穿得整齐点再睡吗?还睡得那么妖娆,简直就像个散发荷尔蒙的机器,让人防不胜防。
她脸红的轻啐道:“知道你身材好,但也不用这么秀吧,我又不会往你裤裆里塞钱,这么积极做什么?有本事去牛郎店,保证你日进斗金,赚得盆满钵溢。”
见他睡得香,她就来气,杏眼骨碌一转,心里就有了个坏主意,走到床边,学着女鬼的模样,阴森森的喊道:“康~熙~我~死~得~好~冤~枉~啊~”
每次都被他吓了一跳,这次也该让她吓唬吓唬他了。
糯米和芝麻瞪大了狗眼看向她,她嘘了一声,不准它们出声。
她继续张牙舞爪的女鬼装:“康~熙~我~死~得~好~冤~枉~啊~”
见他没反应,她又对着他的脸吹了一口气,不信他醒不过来。
倏地,一个天旋地转,她猝不及防的就被他压在了身下,两人脸对着脸,这突如其来的位置转换,让她一阵脸红心跳,女鬼都忘记要装了。
她瞪圆了眼睛问他,“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进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