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
她把摄像头遮住,以平和的语气说:“我梦到我和你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席灏看着漆黑一片的屏幕,眼中浮现一层极淡的笑意。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红着脸。
“蒲夏,我也很想你。”他回答着最初她的问题。
她始终没有松开摄像头,看着他的笑容心甜如蜜糖。
——
这一通视频导致她后半夜都处于发花痴的状态,直到天微亮才陷入睡眠。
林姐把她摇醒后盛蒲夏呆呆笑着。
一场梦,彻底让她春心荡漾了。
“瞧你笑得,前段时间还半死不活,果然啊,女人为爱情愁为爱情笑啊。”
化妆室里,林姐感慨着。
小麻雀从外面匆匆进来,“蒲夏姐,蒲夏姐。”
“怎么了?”
“贺正凯没来。”
“哦。”
他不来那又怎么样,也省得那些媒体老是让她和他站在一起合照,然后竟问些有的没的,他那个智障还要烘托出一丝暧昧的气氛。
她受够了和他的绯闻。
如果不是要宣传电影,要博取眼球,她怎么会一声不吭。在网上,她就是人人喊打的三流小明星,勾搭得了编剧作家,睡得了当红小生,没有下限没有人格。
服装师拿了套裙子过来,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我要穿这个站两小时?”
“忍一忍啊,忍一忍。为了你老公的电影!”
白色的齐肩连衣裙和一双淡米分色的高跟鞋,一头长发微卷,怎么看都是精致动人的,盛蒲夏却
有些不喜。她捂着胸口问道:“这裙子领口会不会有点露?”
“这还叫露?别人都恨不得把胸都挤出来了。”
“可前几站的服装不都挺正常的嘛,我喜欢那种风格的。”
“到底是已婚妇女,蒲夏,你别捂了,就是露一点点的沟而已。来来来,把打底裤穿上。”
宣传展厅里十年盛夏的电影名横幅高挂,偌大的背景海报布满整个站台。媒体记者早已架着摄影机准备就绪,台下还拥着一帮米分丝,大多举着贺正凯的横幅和灯牌。
当全组人都站上台唯独少了贺正凯的时候,那些米分丝个个吵闹了起来。
其实也不怪她们,毕竟进来要门票,一张门票好几百,也许黄牛都可以炒到上千。
程导立马拿起话筒安抚道:“各位贺迷不要急,虽然正凯没来,但是我们准备了现场连线。”
只听见音响里响起嘟嘟嘟的声音,没几下那头传来贺正凯慵懒倦怠的声音。这种性感沙哑的嗓音把那些小女生迷得尖叫连连,直呼受不了。
盛蒲夏站在赵清旁边笑得很官方。
也许贺正凯正从哪个女人身边醒过来,这样的声音......
“hello,大家好,我是贺正凯。很遗憾没有到现场见到你们,为电影做宣传。我现在正在四川拍电视剧,嗯...告诉我,你们会去电影院支持十年盛夏吗?”
“支持——!”
“大声一点,会吗?”
“会——!!”
“感谢大家的支持,这样好了,如果票房过5亿我就爆照,什么照,就看你们的诚意了啊。”
米分丝议论纷纷,那眼睛里冒得都是米分色的泡泡。
盛蒲夏想起当初自己追星的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疯狂没有理智,当然,她追的是网球王子。
切断了现场连线,程导试图活跃现场的气氛。
“大家可都听见了啊,正凯爆什么照就看大家的诚意了啊!说实话,我也很期待。希望照片不要太让人脸红心跳。”
底下一片笑声,直呼污污污。
记者问道:“听说原本贺正凯和盛蒲夏有一段的吻戏,后来被删减了,是因为原作者盛默的关系吗?”
程导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蒲夏,打滑腔,“这......我也不清楚。”
一阵唏嘘。
“盛蒲夏,先前爆出你和贺正凯早年恋爱的证据,现在重新一起合作,有没有旧情复燃的感觉呢,还是和盛默先生比较情投意合?”
“前段时间盛默和某女在酒店开房的照片你能解释一下吗?”
“谢谢你们的关心,但这些和电影无关,我就不做回答了。问些和电影......”
“啊!”
“我的天!”
“蒲夏!”
“快快,打120!”
“保安!保安!抓住她抓住她!”
台下忽然冲上来一个身手敏捷的女生,手里拿着擀面杖直接将盛蒲夏扑倒在地,一棍子抡在了她的小腿上。周围的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尖叫声阵阵。
后一瞬间,数十名保安一拥而上擒住了那个女生,现场混乱一片,有人绊倒了音响的线,偌大的音响轰咚一声倒地发出刺耳的兹啦声。
女生扑人的力气太大,盛蒲夏后脑勺倒地,重重一击早已昏厥过去。
☆、第四十章
不出半个小时,贺正凯米分丝报复盛蒲夏的新闻席卷了整个娱乐版面,那段被扑倒打伤的视频转发量高达六十万。
席灏连夜飞去了长沙。
他赶到长沙市中心医院时,盛蒲夏正躺在床上沐浴着阳光啃苹果。
右小腿的白色石膏显眼。
“席哥,你...你怎么来了?”盛蒲夏扔了苹果下床,单脚跳着扑向他。
看得席灏心里一紧,长腿一迈伸手扶住了她,“你小心点。骨折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嘿嘿笑了两声,像只树懒挂在他身上。席灏抱着她坐在床边上。
午后阳光温暖倦怠,洒进白色干净的病房里,两人背对着窗户,背脊被阳光晒得温暖舒适。
她坐在他腿上晃了晃石膏腿,“只是轻微的骨折,医生说一个月就能好。”
席灏大手压在她大腿上,“还晃?嗯?”他顿了顿,“医生还说什么了,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他接到通知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所有理智都没有了,再加上各种天花乱坠的报道十多年前那种心慌又重新涌上了心头。
盛蒲夏倚在他白皙的脖颈间努了努嘴。
医生是这么说的:“没多大障碍,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和骨折,石膏一个月之后基本就可以拆了,注意饮食和休息,一定要好好休息,啊,对了,还有不要进行剧烈运动。”
“嗯?医生还说什么了?”席灏低头看她,吻正好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盛蒲夏埋进他的颈窝间,扭捏道:“医生说...说我有轻微的脑震荡,要好好休息,不可以......剧烈运动。”
席灏轻声嗯着,“那就好好休息吧,正好也快赶上过年了,好好养伤。”
其实她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是奔溃的,如今抱着他更加奔溃了。
盛蒲夏泪眼汪汪的望向他。不能运动啊!!!她想了好久了啊!她完美的新婚之夜啊!
“怎么这样看我?我哪里弄疼你了吗?”
“我......”
“嗯?”
盛蒲夏望天仰叹,又倒在了他的怀里,转移了话题,“你这么来了,爷爷怎么办。爷爷好些了吗?”
“恢复得很好。还有心情和隔壁病房的奶奶开玩笑聊天呢。”
她笑了出来,“这样挺好的。”
“蒲夏。”
“嗯?”她抬头。
迎接她的是他温柔似水的吻。
席灏扣着她的脑袋,极尽温柔的亲吻着她。慵懒的阳光懒散暖煦,她半睁半合间看到他背光的脸庞清俊迷人,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极淡的干净香气融在了阳光里渐渐包裹住她。
盛蒲夏搂紧了他的腰,青涩的回应他,逐渐反客为主。席灏被她的重量压得慢慢往后倒,到最后变成她趴在他身上贪婪的亲吻着,膝盖顶在床沿,半截石膏腿悬空在外。这种姿势好似她是大灰狼,而他是小白兔一样。
吻了一会她觉得这样趴着有些累想起来,席灏却禁锢着她的腰不容她动弹,继续深入吸允。
“蒲夏,我买了......对不起,对不起,请继续。”林姐如一阵风快速的飘离了暧昧现场。
紧随其后的小麻雀不明所以,走到门口往里一瞧,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捂着眼睛逃走了。
没过几秒小麻雀折了回来,将门关好,又走了。
盛蒲夏的小脸蛋在阳光下慢慢冉起一抹红晕,羞耻的捂脸贴在他胸口不肯起来了。
席灏拥着她起身,她卷缩在他怀里,他淡薄的嗓音低沉性感,“不亲了?”
她不说话。
“不是很想我吗,真的不要了?”
她抬眸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