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相互措哪来的施……
苏夏低咳一声,以表面的冷静来掩饰内心的波澜壮阔:“做。”
“哎呀做什么做?怎么不要个孩子!正巧你们现在感情在,有个孩子才是蜜里调油!”
“……”
“嘿你这什么小眼神,我是认真的!感情是一方面,但在这基础上,你们得有稳固这个家的砝码。我知道你这丫头一根筋,没什么弯弯心思去琢磨他的想法,所以现在你们的砝码就是孩子。”
用孩子做砝码?
苏夏听着总觉得有些抗拒。
她摆手:“妈,孩子不是砝码。我也不想用这个去拴住谁,何况……何况乔越又要出去了,我、我也想跟着去。”
“出国?”沈素梅惊讶:“不是说那件事黄了么?”
苏夏唔了一声:“也不清楚,他说他想想办法。”
沈素艳一时半会没说话。
苏夏要走了,出国,跟着自己的丈夫,按道理小两口团聚她是应该高兴的。
可是,那是非洲啊。
又远又热,条件什么都不比这里。
沈素梅心疼又不舍,眼眶泛红:“夏夏,你看看你,一走就是那么远。这要是病了受欺负了,我又没办法立刻过来照顾你……”
“我这不还在等消息吗?说得像我都要走了似的。”忽然觉得有些鼻酸。
“唉,这是件好事,咱两哭什么。”沈素梅抹了把泪,把小姑娘抱了抱:“你从小就懂事,到那边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如果有孩子了,还是回来吧,妈妈有经验,知道怎么照顾你。”
苏夏又难过又羞涩,还是轻轻地恩了一声。
沈素梅把家里收拾好了就回去,苏夏坐在客厅看电视。
一不留神时间就过了晚上10点,乔越还没回来。
她那迟钝的脑回路总算有点点危机意识了。
苏夏给乔越打电话,一次没人接。她皱眉盯着屏幕,苦大仇深的模样。
可没过多久,乔越就回了过来。
她没什么节操地秒接:“乔医生,天色已晚,路上小心啊。”
乔越那边挺安静的,像是找了个空旷的地方。
话筒里的声音挺沉停稳:“恩,我大概还有一会,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苏夏瘪嘴。
乔越补了一句:“乖。”
她立马就软了。
“好吧,我给你留门,不反锁。”
终究没问他在哪,人与人之间还是要有些基本的信任的。
继续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女主角抱着男主的腰:“欧巴,哈起码。”
思密达,思密达!
苏夏仰躺在沙发上,好无聊。
她不知等了多久,等到自己迷迷糊糊地犯困,终于听到门开的声音。
乔越准备往楼上走,发现客厅的电视还亮着,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正在揉眼睛。
苏夏看了眼墙上的钟,凌晨一点多。
“怎么睡在这?”乔越把外套挂在门口,下意识把手在唇边暖了下,再靠过去。
“回来了?”苏夏嘟哝:“这么晚啊。”
“有些事情耽搁。”
苏夏凑过去,乔越把她抱起来准备上楼。
她的脑袋依旧还没转动,贴过去在他有些凉的怀里蹭了下:“什么事啊?”
“朋友生病。”
苏夏精神了点:“病了?严不严重?”
乔越眉心皱起一个川字,挺头疼:“有些不稳定。”
她啊了一声,觉得挺遗憾,既然是朋友生病也不好多问,只迷糊着安抚:“希望你朋友快点好起来啊。”
乔越轻笑,所有的疲惫顿时消散不少:“恩,你也快点好起来。”
苏夏的胳膊得下周拆石膏,拆了之后有一段时间的复健。她最近已经习惯左手做事,甚至还可以有模有样地写两个字。
鬼画符。
等抱着她上楼,流动的空气里,她捕捉到一丝略甜的气息。
淡淡的,若有似无,却很明显的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脑海里忽然响起一首很三俗的歌:“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乔越疑惑:“什么?”
完了,唱出来了。
苏夏耸耸鼻尖:“我闻到了香水的味道。”
乔越愣住。
“我不用香水。”
男人:“……”
“而且这个味道很熟悉……”
他顿了下:“很明显?”
苏夏攀着他的脖子,恶狠狠道:“说吧,许安然怎么不辞千里从N市跑到这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落:相互措……黄段子高手……
苏夏:这点对于女生宿舍夜聊来讲,不算啥。
☆、爱是克制
苏夏对味道很敏感,尤其这许安然还给自己留下了那么深刻的印象。
纵使她已经用力摆出很牙尖嘴利的表情,手也很用力地攀着乔越脖子,可在对方眼里不过小猫挠痒。
乔越无奈拉下她的手:“她情况不太好。”
苏夏立马就不闹了。
“那现在呢?”
“在医院,不怎么配合。”乔越把她放在床上,浑身说不出的疲惫。
心累。
“许安然是N市人,怎么忽然跑这里来了?”
千八里路呢。
是啊,乔越也想问。
可她真的来了,不管不顾,甚至连苏夏和他的新房在哪都打听得很清楚。
“我也才知道,”乔越叹气,大冬天的出了一身汗,有些不舒服:“秦暮现在守着,说她这次是直接玩失踪。”
失踪到这里来,许安然对乔越的执念非同一般。
苏夏瘪嘴,学着他叹气:“你要是普通一点就好了。”
“恩?”正在解上衣扣的乔医生不明所以。
“就没那么多人垂、涎你。”
苏夏觉得很头疼,妈妈的话一个劲儿地在脑海中转悠。
再看睡衣随意搭在手臂的乔医生,站在光影分界的那处,神话中的天使与撒旦。
忽然有些不自信。
乔越觉得有趣:“垂、涎?”
她抬眼,等他的下文。
“垂涎我的,好像一直是你。”
苏夏:“……”
有那么明显么?!
许安然在这里住院,她究竟是去看,还是不看?
在乔越去洗澡的档口,苏夏在床上纠结了好久,直到他出来。
男人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气息,衣服外的皮肤有些清冷的湿、意。
她干瘪瘪吸了口气,却只能抱着被子咬。愤愤咬了两口,算了,不去!
外面不知不觉下起了雨。
气温飙升没几天,就遇到了西伯利亚寒潮来袭。
楼上有一家安了雨棚,滴答滴答,越来越密集。
电话却突兀地响起,划破了一室宁静。刚响两次就被接起,苏夏翻了个身,只听见有人说了几句,背景又杂又听不清。
她迷糊着呓语:“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