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妈逼!”风挽月破口大骂,抓起手机就往他脑门砸去,“你他妈爱我能跟别的女人上床?爱我能卷了我的钱跑得无影无踪?”她的表情变得狰狞凶恶,连眼眶都气红了,用手机不停地砸他的脑袋,歇斯底里地怒吼:“你他妈就是个败类,人渣!你怎么不去死!”
“别、别打了。”柴杰抱着头哀嚎,“相思别打了,以前是我年少不懂事,现在我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
“你现在认错有什么用?”她愤恨地瞪着他,眼里血红一片,心里的恨意无处发泄,甚至抬腿往他身上重重踹了一下,“我真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你!”
柴杰痛呼一声,赶紧讨饶,“我知错了,相思,相思,看在咱俩好了那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就原谅我吧!”
她满脸恨意,“你还记得咱俩好了那么多年?柴杰,我十五岁就跟了你,你抽烟喝酒不学无术当个小混混,我为了陪你,也跟你一样。为咱俩的事,我没少跟我姨父吵架,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嫌我妈不管我,嫌我没钱,你就跑去隔壁渔村找了那个暴发户的女儿,跟她上床也就罢了,为了讨好她,还背地里怕我是没有爹妈要的小贱种,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我……”柴杰支吾着说不出话。
“后来咱俩分手,我姐找到我,拿钱让我上学,你又眼巴巴贴上来。连我离开长美渔村去外地上大学,你也贴上来,你不是为了我姐给我的钱,又是为了什么?”
柴杰狡辩道:“那是因为我心里还有你,我忘不了你。”
“呵呵。”风挽月冷笑,“你忘不了我?你还真有脸说!呸!”她往他脸上啐了一口,“也怪我自己蠢,竟然还会再相信你。我上大学的四年时间里,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可最后呢?你一听到我姨父得了肺癌,立刻就把我姐给我的钱全卷跑了,你简直就是畜生!畜生!”
她情绪太过激动,抓起一切可以抓的东西,往他头上猛砸。
柴杰嚎叫不停,“别打了,别打了。”
风挽月似乎还不解气,又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往下一拽。
柴杰惨叫一声,被她拽掉了一撮头发,火辣辣的疼。他抱着头,一脸惊恐地看着她:“你你你你你怎么变得这么暴力,太恐怖了。”
“恐怖吗?”她眼里闪动着嗜血的光芒,“知道我现在的男人是干什么的吗?黑白两道通吃的老大。他要是知道你以前这么对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柴杰艰难地咽了口唾液,结结巴巴地说:“相、相思,我知道你、你恨我,以前是我见钱眼开,我对不起你。”他说着还轻轻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我是畜生。”又轻轻扇了一巴掌。
“下不去手吗?”她森冷一笑,扬手就狠狠甩了他一个大耳光。
啪一声脆响,柴杰被打得眼冒金星脑袋发晕,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捂着自己被打肿的半边脸,怯懦地说:“你……你打也打了,总该消气了吧?你看你现在的男人这么厉害,万一他知道咱俩以前的事,嫌弃你怎么办?你还是别告诉他了。”
风挽月仍是冷笑,“懦夫,你刚才不是还说想我吗?”
柴杰干巴巴地赔笑。
风挽月打开一个精巧的烟盒,拿了根烟出来,点燃了静静地抽着。
柴杰深吸一口,一脸陶醉的样子,小心翼翼问道:“你抽的这是什么高级烟啊?真好闻,给我也抽一根呗!”
风挽月只闪了他一个白眼。
“相思,你看我……”他死乞白赖地说:“离开你的这几年,我过得真惨,吃不好也睡不好。累死累活去酒店打工,还经常被经理骂得狗血淋头,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得干,一个月就三千块钱,只能跟人一起住地下室,除去生活费就一分钱也不剩了。”
风挽月呼出一口青烟,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活该!”
“是,我、我活该。”柴杰双手合十,乞求道:“我已经好久没有抽过五块钱一包的烟了,你发发善心,赏我一根吧!”
“连五块钱一包的烟都抽不起啊?啧啧,真是可怜呢!”她一脸鄙夷,扬了扬手里的烟,“知道这烟多少钱一盒么?”
“嘿嘿嘿,我知道肯定是好烟,我鼻子灵,一闻就知道了。你、你好歹赏我一根,求你了,相思。”
“怂样!”她拿了一根烟扔给他。
柴杰大喜,连忙拿起烟送进嘴里,掏出火机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极其舒坦地说道:“这烟味带劲儿啊!啥牌子?”
“treasurer。”
柴杰竖起大拇指,“外国牌子,一听就很洋气。”
风挽月冷哼,毫不客气地骂道:“土鳖,傻逼。”
柴杰无耻地附和:“是是是,我是土鳖,我是傻逼。”
风挽月冷眼看他,“既然你现在这么穷,想赚钱吗?”
柴杰两眼一亮,忙不迭点头:“想想想。”
“听我的话,就可以赚到很多钱。”她说完,又扔了一根烟给他,“以后也可以抽这样的烟,怎么样?”
“听你的,全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拉屎,我绝不撒尿。”柴杰举起一只手,态度虔诚得就差掏出心肝来对天起誓了。
“呵。”风挽月勾起嘴角,眼底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第30章
风挽月开着车先找了家报刊亭,买了两张移动的电话卡,然后去了城乡结合部,把柴杰带到一家私人开的小宾馆,给他开一间房。
宾馆老板让他们登记身份证,风挽月直接拿出五百块钱扔在柜台上,面无表情地说:“没带身份证,开不开?不开去别家了。”
宾馆老板笑颜逐开地说:“开开开,这是钥匙,你拿好了。”
风挽月接过钥匙,对柴杰说了句:“走了。”
柴杰连连回头,看着五百块被宾馆老板揣进兜里去了,一脸心疼地说:“不就登记一下身份证吗?你何必多给他五百块,给我多好?”
“少废话。”风挽月瞪他一眼。
两人上楼,来到房门口。
风挽月用钥匙开门,走进去打开灯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还算整洁,床单地板也比较干净,就是电视旧了一点,还是以前那种显像管电视,屏幕后头凸出来一大块。
“哎呀,还不错。”柴杰看起来很满意,显然这里要比他住的地下室要好多了。他抬起一只手打在风挽月肩上,一脸暧昧地说:“相思,你要我乖乖听你的话,就是要带我来这开房间吗?”
风挽月眉头一皱,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拿开你的脏手!”
柴杰无赖一样黏了上来,嬉皮笑脸地说:“还不好意思呢?你现在这个男人这么有钱有势,八成是个老头子吧?上了床他能满足你吗?要不他包养你,你包养我得了。”
风挽月一巴掌又甩在他脸上,呵斥:“滚开!”
柴杰再挨了一巴掌,又有点懵,忙不迭退后几步,“你、你干嘛老是打人啊?”
“我警告你,在我面前收起你那副嘻嘻哈哈的嘴脸,否则你一分钱好处都别想捞着。”
柴杰咕哝两声,没再吭气。
风挽月指着一张床铺说:“坐下。”
柴杰老老实实坐下。
风挽月关了门,走到另一张床铺上坐下,冷眼瞪着柴杰。
“你、你这么瞪我干嘛?”柴杰没敢对她对视,拉耸着脑袋。
她从钱包里取出两千块扔在柴杰脑袋上,一脸轻蔑地说:“这是给你这几天的生活费。”
柴杰大喜不已,赶紧捡钱,一张张整理好揣进兜里。
“把你的手机给我。”
“干什么?”
“少废话,拿给我!”
柴杰摸出自己的旧手机递给她。
风挽月将他的手机关机,把sim卡取了出来,走进卫生间,直接把卡扔进了马桶里,然后按下冲水阀。
柴杰追进来,一脸痛心地说:“哎呀,我的卡里还有三十多块钱的话费啊!”
风挽月冷飕飕剜他一眼。
柴杰立刻闭嘴。
风挽月走回房间里,拿出刚才买的电话卡,放进他的手机里,然后开机,把手机还给他,“你听好,从现在起,你只能用这个号码跟我联系,并且只能跟我联系。以前你在梦诗酒店的那些同事和上司,一个都不允许再联系,听明白了没有?”
柴杰一脸懵逼,“啥意思啊?搞得这么神秘,要我去当特务啊?”
风挽月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同样将手机关机,把另一张新买的sim也插入了卡槽里,“这两个号码,是我们之间联络的专属号码,不允许再跟其他人联系,也不允许进行实名登记认证,如果运营商客服打电话让你实名登记,你就挂断,记好了吗?”
柴杰点点头,仍是一脸迷糊,“到底为啥要搞得这么神秘啊?”
风挽月嘴角凝着一抹冷笑,“不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会被我现在的男人发现,他可以监听我手机号码的一切通话,你想被他发现吗?”
柴杰满脸震惊,“我擦,不是吧?你现在这个男人到底干什么的?这么恐怖!”
“我说了,他黑白通吃,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
柴杰嘟囔道:“我以为你就是找了个有钱的老头。”
风挽月冷笑,“所以你就是个傻逼。”
柴杰干笑两声,摸了摸鼻子。
风挽月目光移到他的裆部,冷不丁吩咐道:“把你的裤子脱了。”
“什么?”他瞪大眼。
“我让你脱裤子。”她冷着脸,目光锐利如箭。
柴杰咽了口唾液,解开皮带,把外裤脱了。
“内裤也脱了。”
“这、这……”他脸上又浮现了不怀好意的笑意,“你要是想跟我那啥,你就直说,干嘛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她一声怒斥:“少废话,脱!”
柴杰吓了一跳,赶紧把最后的裤头也给扒了。
她森冷的目光扫过去,那玩意儿软绵绵地挂在那里,体积倒是不小。
柴杰被她看得浑身别扭,“看、看啥呢?你以前又不是没看过。”
“看看这么些年过去,它是变大了,还是变小了。”她勾起嘴角。
柴杰嘿嘿笑道:“保管让你舒服,你要是不信,现在咱们就试试?”
风挽月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双手支撑在床上,身体后仰,一脸闲适地说:“好啊!你现在自己撸一次给我看看,我给你计算一下时间。”
“什、什么?”柴杰瞪眼,挖挖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自己撸一次,我要计算你的时间。”
“不是吧?”柴杰一张脸全都皱在一起,“你让我撸给你看?相思,你、你这爱好有点变态了吧?”
风挽月面无表情地说:“想赚钱就撸,否则就拉倒。”
柴杰纠结不已,“可、可你这样看着我,我都硬不起来。”
风挽月二话不说,抬脚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