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掐着时间,刚好韩绪看完视频他电话就打了过来。
“韩绪,温莱和木棠棠我都尝试着联系了,可是一直联系不上人,现在唯一的消息,都在这段视频上。”
江左只听得那边韩绪呼吸很重,他叫了一声,没应,然后又连续叫了好多声,韩绪才疲惫的说:“江左,现在帮我订一张去法国的机票。”
这样的行为不是最明智的,江左还试图劝他:“现在过去也无济于事,你根本不知道木棠棠在哪里,你上哪儿找人去?”
法国这么大,韩绪能想到的地方只有马赛而已,尽管如此,他也非去不可,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正在等他。
韩绪对江左说:“至少,我可以离她近一点。”
韩绪心意已决,江左没有再劝,只说让他在博物馆门口等着,他马上就过来送他去机场,而此刻,韩绪已经穿好外套下楼去了,刚走到楼梯口,他眼神突然定格,脚步停了下来。
博物馆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对面而立,馆里的灯光透过玻璃折射出去,呆板的石狮子也显得生动起来,而更加生动的是站在石狮子下,冷的跺脚的木棠棠。
北京接连两天降雨,温度一下子低了下去,到了深夜,凉的不行,木棠棠穿了一条连体的短裙,纯白缀有花色,好看的双腿已经被冻得并在了一起。
她抱着胳膊站着,又戴了一顶滑稽的帽子,宽大的墨镜遮去半张脸,然后一条格子的披肩更加把自己遮得严实。
韩绪悬起来的一颗心,慢慢落了回去,看到木棠棠的那一刻,就好像小时候心爱的东西失而复得,那是一种久违的愉悦感。
电话还通着,江左不知道说了什么,韩绪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对他说:“江左,她回来了。”
“啊?谁回来了?”江左话还没有问完,韩绪就打断他,挂了电话,朝木棠棠而去了。
木棠棠冷的直打哆嗦,她本来是直接回湖心小苑的,谁知道那里竟然蹲满了记者,她进不去,只得掉头出来,来博物馆碰碰运气。
说知道博物馆竟然有人,就是她连打了几个韩绪的电话,一直显示占线中。
突然吹起了风,木棠棠抱紧胳膊连忙往后退,躲到石狮子的后面去,却不想刚往后退了一步,就撞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木棠棠刚想转头看他,手腕上一紧,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拉进了博物馆。
韩绪放开她,将一楼展馆的所有灯打开,一楼瞬间恍如白昼。
然后,韩绪走近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她。
木棠棠连忙取下帽子和墨镜,还有披肩,解释到:“别觉得这样的装扮丑,这可是明星必备的伪装装备。”
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帽子:“看吧,就是这个帽子,帮我躲过了好多记者呢,你没瞧见,我家都快被记者给包围了,还有……”
话语骤停,木棠棠张大眼睛,感受着韩绪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吻,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久,他放开她,手却紧紧擒住她的腰肢不曾放开,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往下,扫遍全身。
“伤哪儿了?”
从刚才开始木棠棠就觉得韩绪的情绪不对,表情也不对,便猜想到他肯定也看到了那个视频了。
不过视频上虽然看着她摔的很惨,但是实际上她伤得不重,就是腿上和背上都有淤青。
“我没事儿,就是腿上碰到了一点。”木棠棠笑着,观察这韩绪的表情,她本来以为自己走了几天,回来之后她和韩绪又得重新培养感情,谁知道这次算不算因祸得福,还能看见韩绪如此紧张的样子。
韩绪好像不信,看了她一会,突然抱着她的腰将她往上举起,然后放到了什么东西上坐下。
木棠棠吓得不轻,这里是展馆啊,她坐的不会是展柜吧,她扶住韩绪低头看,才发现自己坐在一把高脚椅上,而不是展柜。
放下心来她才问韩绪:“你这是干嘛,把我放这么高坐着。”其实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她穿着裙子容易走光啊。
韩绪脱下外套给她搭腿上,才说:“我不信你,我要全身检查。”
木棠棠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韩绪说的全身检查是检查她到底有没有受伤。木棠棠突然笑了,这样的韩绪真的才可爱了,她要坦白从宽,主动伸出腿只给他看。
“喏,就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被扑倒的时候在地板上磕的。”
韩绪看着,用手轻轻地抚摸,又问:“还有吗?”
木棠棠想了想,点头:“嗯,背上还有。”
韩绪走到她身后,轻轻地将她的头发撩起来,淤青突兀的出现在了洁白的背上。
木棠棠只觉得浑身的汗毛在刚才突然竖了起来,她忍不住的颤抖,韩绪的唇,像是烧的火红的烙铁烙在了她背上,身体的而每一处神经都敏感了起来。
木棠棠呼吸一滞,她转过身紧紧地抓住韩绪:“韩绪,你别这样,我真的没事儿。”
韩绪几乎是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便将自己埋进了她的颈项间,木棠棠只觉得浑身酥麻,像一万只蚂蚁在她心尖上挠。
韩绪的声音闷闷地,他说:“木棠棠,别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这一章大家看着肯定看熟悉,相处当初看到天仙的视频也是好心疼她啊。
先放上来,大家慢慢看,见公婆得明天了,还在写,不用等,明天更新。红包已发么么哒。
[正文 第32章 029]
029 未来婆婆
江左给温莱打电话的时候,温莱刚从法国警察局出来。
警察局外面等候了不少记者,温莱实在是疲于应付,和H&Y的负责人商量了一下,她从另外一道门先走,记者让H&Y的人应付。
司机早早等候在外,温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说:“去机场。”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响了。
江左的语气里难得掺杂了一点紧张:“温莱,你们回国了?”
他不确定,刚才韩绪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猜测或许指的是木棠棠,如果木棠棠回来了,温莱应该也回来。
木棠棠被袭击之后,温莱配合着法国警方还有H&Y处理之后的事情,送走木棠棠之后,她又在警察局录了几个小时笔录,现在身心俱疲,接到江左的电话,她突然就平静了。
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职业影响,江左的声音很温柔,很难想象江左身为律师在法庭上唇枪舌剑为人辩护的样子。
温莱轻声一笑,她喜欢在言语上调戏江左:“怎么?江小梅先生是想我了吗?”
江左静默了一瞬,才温柔中带着一点责备的说:“温莱,你正经一点。”
温莱听完,几乎是放声大笑,司机也好奇的透过后视镜频频看她。
笑完了,也笑够了,温莱有些喘,才慢慢地说道:“江小梅,我怎么不正经了,我现在可是非常认真的在问你,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温莱不正经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说完,又是一阵笑,笑着笑着,眼角渐渐染上晶莹,只觉得鼻翼有些发酸。
温莱侧开脸,将车窗打开,避开了司机探究的目光,任凭风呼啸在她的脸上,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好受一些。
电话还通着,江左的呼吸就在耳边,均匀细长,温莱突然叫了他一声,然后说道:“江小梅,你可以来机场接我吗?”
***
韩绪的双手,今晚格外的滚烫,他握住她的双肩,流连她的脸颊,每一处,她都觉得像是被烈火灼伤一样难受。
他与她的鼻尖相抵,呼吸交融,他的每一句轻声呢喃,都似古寺浑厚的钟声,一下一下撞击在心上。
木棠棠很想问他,为什么喝酒了?是因为她吗?也想告诉他,她没事,她很想他。可是,这些话现在已经不用说出口了,也都不重要了。
热气尽情的侵蚀着她的毛孔,她觉得自己和韩绪一样,也要醉了,不然为什么会有一种醉生梦死,不是身在何处的错觉呢?
手指突然收紧,她用力抓着他的衬衣,此刻在情义的催动下,她想拥有他,迫切的,渴望的,更多的!
而韩绪并没有吻她,只是贴紧了她,大掌托着她的头,时而温柔的顺她的发,时而轻捏她红润的耳垂。
她主动凑上去,吻他,他巧妙的躲开,轻轻咬住她的耳垂,自口中溢出来的热气,直冲冲的往她的耳朵里去。
坏极了。木棠棠心道。
这像是一场输赢博弈,谁先忍不住,谁就会输掉这场比赛,输掉自己,也输掉身与心。
韩绪真是一个高手,他不主动进攻,只是站在城门口挑衅,等着木棠棠自己主动出击。木棠棠终于是恼了,抱住韩绪贴向自己,先一步咬了上去。
是轻咬,不疼,但是酥麻,那是一种不可忽略的存在感。
咬了就快速撤离,木棠棠笑眯眯的看着他,眼里尽是小计得逞的得意洋洋。
嚣张啊,韩绪轻笑,呢喃着叫着她的名字,然后隐隐约约地好像又说了什么,木棠棠没有听清,凑近了一些,却被韩绪擒住腰肢,捏住下颌,微微往上抬起,迫使她与他直勾勾的对视。
木棠棠笑,张嘴说话却故意不发出声音,她是在惩罚他,惩罚他刚才的欲擒故纵。
殷红的嘴唇在灯光下一开一合,更显得饱满晶莹,韩绪读出了木棠棠的唇语,她在说:“憋说话,吻我。”
贴在她背后的手忽然收紧,一阵天旋地转,木棠棠被韩绪从高脚椅上抱了起来,紧贴到展柜上,他欺身而上,将她完全禁锢在臂弯里,然后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那一刻,有什么狠狠地撞击着她,撞的她踉跄后退,她试图伸手去抓,抓住一切可以依靠的东西,最后她只能抓住他胸前的衬衣,倾尽全力靠了上去。
他温柔的在她的唇上辗转,舌尖勾勒着她美好的唇形,最后微微一挑,毫不费力的便挑开了她的唇缝,进入到里面,沿着每一寸,疯狂地攻城略地,似乎要将她的所有尽数搅碎,剥夺她仅有的呼吸。
胸前的衬衣被木棠棠揉皱,似乎得不到满足,她笨拙而粗暴的解开他的衬衣扣,将手伸了进去,灼热感瞬间通过指间,席卷全身,最后引得她阵阵颤栗。
这样疯狂的韩绪,木棠棠渐渐招架不住,身子软的不行,直往下滑,韩绪却是伸手一捞,便又是将人禁锢在怀中,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尽情的占有和掠夺。
彼时,博物馆里安静的不像话,他们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交织着,异常的放大,在这夜里,显得香/艳无比。
木棠棠呼吸滞了又滞,每每她快不能呼吸的时候,韩绪总是可以往她嘴里渡上一口,维持着这个几近疯狂炽烈的吻。
木棠棠神识迷离,她睁不开眼,或许是博物馆的灯光太亮了,她只想这么沉沦下去,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韩绪身后的玻璃展柜,上面印着两具交缠的身体,木棠棠羞得不行,伸手推他,这样的行为似乎是惹恼了他,他狠狠地贴了上来,木棠棠只觉得背后被硌的生疼,她忍不住轻声呼叫。
他的舌缠了上来,木棠棠的声音被他尽数吞噬,他突然伸手抬起她的腿,大手探了进去。
被撩起的裙角,冷意窜了进去,感受到韩绪的手在她腿间流连,木棠棠惊呼一声按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继续深入。
木棠棠喘着气,叫他:“韩绪,这里是博物馆!”
好在她的意识一丝尚存,知道这里是博物馆,是神圣的地方,他们不应该……
韩绪埋在她的颈间轻笑,一直笑,最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对她说:“木棠棠,我真是恨死你了!”
当然,也恨死了控制不住的自己。
两人终于冷静了下来,才发现外面淅淅沥沥下了雨。
木棠棠站在大门外等他,韩绪关好了博物馆,出来的时候正好看着木棠棠对着石狮子呆呆的傻笑。
韩绪走过去,在她身边站着,然后脱下外套给她披上,问她:“你的车钥匙呢?”
木棠棠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说:“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韩绪看她:“你开。”
谁知道木棠棠听完摇了摇头:“不,我也不能开车。”
反正木棠棠是下定决心不开车的,不管韩绪怎么问,她也不会说的,因为理由太羞耻了!!她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她现在身子发软,根本没有力气去踩离合器啊!!!
好在韩绪也没有多问,最后两人打了车回湖心小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