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向前走了两步,膝盖一屈,一条长腿就已经到了床上,紧接着,人也压了上来,气息稳稳的落在她的耳边:“干.你。”
这两个字就像是带着火似的,瞬间就把罗岑宵整个人给点燃了,从脖子根一下子红到了耳垂,活像个大苹果。
黎今满意的看着她的变化,看着她肉嘟嘟的耳垂红的就像要滴下血来,又觉得她有些可怜,就像个无辜的小兔子,于是他低下头,含住了她的耳垂。
放进嘴里含.弄.着,吮.吸着,太安静,便是连这点动静也一清二楚。
罗岑宵原本就发烫的身和面颊更是被这袭击弄得一颤,她想要扭头,想要逃脱,但是黎今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似的,直接就将她的手按住了。
他的牙齿有些部分很尖,划过她的耳垂的时候虽然是疼,但更多的是疼痒之后带来的酥麻,四肢仿佛被通了电,那邪恶的信子慢慢游移着,小麦色的手臂和白皙如玉的胳膊交缠在一起,形成了难以名状的强烈的对比。
黎今大概是解了先头的渴,稍微停下来看着她。
罗岑宵面色潮.红,眼睛半睁半闭,又像是享.受,又像是难堪。
她真的是矛盾极了,从自我意愿上来说,她并不想跟黎今发生任何关系,就连他的吻都是抗拒的,可是一旦开始了,就好像被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主导权不在她的手上,可悲的是身体总是比头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
明明他也只是利用她的身体纾.解而已,最后累瘫不醒的人却总是自己。
罗岑宵忍不住的鄙视自己。
黎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仿佛是要将她所有的细枝末节统统收入眼底。
她的睫毛又翘又长,双眼皮的褶痕清晰透彻,眼睛就像是两颗饱满的栗子,仔细看的话,瞳仁是深棕色的,因为刚刚他的举动眸子水盈盈的盛着细碎的星光,两瓣嘴唇嫣红,犹如涂了上好的胭脂。
他也不是没见过美女,相反的,因为职业的关系,什么样的美人都见过了,也而并非没有人为他引荐各种极品。
的确,她们身材高挑纤细,面容姣好,声音柔嫩,最关键的是百依百顺,绝不会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虽然以为自己被包养了时时刻刻伪装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但仍旧是在强颜欢笑,更不会像她这样,动不动还要甩脸色给自己看,甚至还甩过耳光。
可笑的很,大概他是固执到了极点,口味也单一到了极点,偏生对着她的脸就是越看越耐看,连换也懒得换。
她竟然还敢在外面招蜂引蝶,闹出了绯闻。
黎今想到那几张照片就觉得心头火起,漫步黄昏下?一起喝暖汤?
她的脸上还微微带着笑意,很轻松,他很久没见过她有这么轻松的表情,没什么烦恼,也不用为怎么讨好别人而觉得心累。
明明是自己的人,怎么能对着别的男人展露这样的一面。
想着,他就对着她微微噘起的嘴唇咬了下去。
唔……她的嘴里有很清淡的香槟味道,这感觉并不赖,他发觉在她身上有别人没有的舒适感,其中就包括了她的味道,很适宜的香味,就像是自带的一样,他并没有在市面上遇到过相同的味道,小问也说过,宵宵好好闻。
嗅着她的体香,他就有些冲动,舌头探进去,试图与她相缠,索求她的甘露。
而罗岑宵只感觉到一股清冽的薄荷味弥漫在两人之间,她被迫的抬起了下巴,他吻得又快又急,两只手掐住了她的腰,然后非常有目的性的往咯吱窝下的方向扯。
她本能的侧过头去,想拒绝这深到灵魂的吻,她很害怕这种毫无间隙的亲密,特别是跟黎今。
而且……
“放开我……唔……我的衣服是借来的!”她用力的推他,从两人微微分开的唇齿间露出了几个字来。
但话还没来得及说清楚,只听见背后刺啦一声,衣服不堪重负的被拉出了一条口子。
罗岑宵终于狠狠的推了一把黎今,死活空出了距离来,她欲哭无泪的拽着自己身上就快滑落下去的裙子,说:“完蛋了,这衣服是要还的 ,这下可怎么办,都怪你,干嘛要这么用劲啊!”
她真的快要崩溃了,现在出席活动的衣服都是品牌商赞助的,为的是软性推广,等到活动结束后要给波波负责拿去清洗,然后再还给对方,之前也一直都是这样的流程从未出过差错。
但是现在!这么大一条口子!从胸下的部位到腰间,完全被男人巨大的手劲给拉坏了,完全没有办法再弥补。
她都想哭了。
黎今见她如丧考妣的眉眼倒是好笑,看他一大半肩膀都露在外面,又伸手将遥控器拿过来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点,然后干脆把她的裙子给她脱了下来:“好,怪我,这衣服坏了就赔,我会跟崔峰说的。”
“你说什么?”罗岑宵顿时睁大眼睛,比之前还要生气:“你打算怎么说?”
他无所谓的道:“衣服坏了,不能穿了,结钱给他。”
“你不能这么说!”罗岑宵都要被他气死了。
黎今见她这样吞吞吐吐又红着脸不好意思开口,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只是表面仍旧装作不懂的样子:“哦?为什么?”
他倒是虚心求教起来,她咬着嘴唇,“你不能这样……你要是说衣服被扯坏了,不就……”
如果他亲自直接跟崔峰说把衣服给撕坏了,岂不是等于告诉对方两人是因为某件事才会急吼吼的连衣服都没时间脱直接就撕烂了吗?
虽然崔峰是黎今的好友,但罗岑宵可丢不起这个人。
“不就什么?”黎今沉声问道,像是一点都不明白她在为什么纠结。
罗岑宵索性闭着眼睛一口气喊道:“不就都知道你是个大色狼了!”
黎今顿住,她又悄悄睁开眼望着他,后怕的嘟囔道:“是你自己逼我说的。”
“再说一遍。”他忽然冷冷的要求道。
“我又没说错,”她缩了缩身体:“衣服都成这样了,这会丢人丢大了。”
显然,现在在她的眼里,衣服的事情已经大过了自己对她的态度,看来真是被吓到了。
她双手环抱着胸口,忧心忡忡。
而这一切看在黎今眼里却变成了胸被手臂挤的更紧,变成了壮阔的一幕。
罗岑宵还兀自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他的手就覆了她的手,拉开她保卫住自己的胳膊。
这一握,满足的手感,居然立即便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