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悦一沉点头,“但就是不想让你抱。”
司栗失笑,越过他和对方轻轻抱了抱,“叔叔你好。”
“好,好。”他笑眯眯的,又转过去问方仪:“是不是应该给红包?”
“我准备了,走的时候再给。”
司栗脸红了,无措地望向悦一沉。
悦一沉挑眉,对司栗说:“快谢谢妈。”
“……”
傍晚的时候工作室的人陆陆续续到了,还有几个悦一沉的朋友,别墅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大家在泳池边上烧烤,几个年轻人换了泳裤叫着跳下水,溅起的水花引起一堆边上女人的叫骂。
司栗和桔姐围在炉子边烤肉,悦一沉抱着唯唯坐在一旁,时不时跑过来问:“可以吃没有?”
唯唯在他怀里跟着念叨:“可以吃没有?”
“别催别催。”桔姐赶他们,“这边烟大,去那边等着。”
悦一沉看了司栗一眼,欲言又止地走开了。
司栗动作很快,没一会就烤好了十串牛肉串,还没装到碟子里,就被闻香而至的小姑娘们瓜分完了,悦一沉坐在一旁,表情和唯唯的一样可怜又委屈。
司栗又抓了十串开始烤,立志要在他们吃完之前重新烤好给悦一沉吃,结果因为太着急,刷油的时候不小心把油罐子打泼了,一整瓶油倒进火炭里,哗地腾起一大簇火苗,司栗猝不及防,烫得丢掉了肉串,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悦一沉就已经冲了过来,抓着她的手臂检查手上的伤势,而后拉着她到水下冲洗。
痛感此时才传来。
冰凉的液体冲在烫红了的手上,火辣辣的一片,司栗缩着手下意识想躲开,却被悦一沉死死按着,“别动,先冲一下,免得留疤。”
司栗就安分了。
边上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围上来询问。
“被火烫了,你们自己玩,我带她上去涂药。”
“哦哦哦,悦大你赶紧的,留疤了我们可担当不起。”
悦一沉被气笑了,“你还知道呢,懒死了,自己烤。”
冲了几分钟之后悦一沉带着她回了客厅,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通才找到药箱,回来又开始念叨:“刚刚我就想说了,你这裙子是在瑞士买的,要是被火星溅到就废了……结果裙子没废,你的手倒是废了。”
司栗被他提醒,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果然在腰部看到几个小黑点,登时就快哭了:“我的裙子啊啊啊。”
悦一沉笑了,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说:“所以你那么勤快干什么,那群人就是懒惯了,你不去烤他们饿了自然会来自己烤。”好在伤口也不算太严重。
还不是他们一来就嫂子嫂子的叫她,叫得她心花怒放,屁颠屁颠就承包了此项工程。
“怪你,谁叫你不给我准备围裙,都起泡了,会不会留疤?”
悦一沉被她前一句话弄得语塞了,没好气地说:“留疤最好。”
话是这样说,但手上的动作却又轻了一点。
他这么温柔,让司栗有些想亲他,但刚凑过去,那只大金毛又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了,一下子就跃到了沙发上,挤在两个人中间。
悦一沉没有发觉,收拾好药箱之后还摸了摸狗狗的脑袋,“乖,怎么不在外面玩?”
司栗:“……”
就是,怎么不在外面玩,害得她偷吻不成,心痒难耐。
大家一直玩到了一点多,吃了蛋糕又喝了不少酒,悦一沉安排司机一个个把他们送回去,司栗也捡起自己的包跟方仪说晚安,被悦一沉一把揪住,“你干嘛?”
“我回家啊,我没有喝酒,可以自己开车。”其实司栗不想走的,但是第一次见他妈妈,她不能表现得太不要脸不是?
方仪立刻知道了自己儿子的意思,连忙挽客:“儿媳妇啊,你看这么晚让你自己开车回去我们怎么好放心,这司机又都安排完了,干脆就在这住一晚吧,家里备有干净睡衣,明天还能陪我吃顿早餐呢。”
“我拿了她的衣服来。”悦一沉在旁边搭腔。
司栗矜持的还要婉拒,但是方仪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拉着她就往里走了,“我明天就得飞回去了,难得见一面,好歹陪我吃顿早餐啊,你看今天见得又匆忙,我都没能和你说什么话。”又吩咐保姆关门,示意悦一沉把她带上去。
司栗根本都没反应过来,包就到了悦一沉手上,整个人被推上了楼。
“这样影响不好啦。”司栗小声说。
“你这么晚自己回去我真的不放心。”悦一沉安抚她,“我妈她真的很喜欢你,你放心。”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会因为女孩子留宿就看轻对方,司栗立刻就会意了。
她一直被悦一沉带回了房间,又被细细叮嘱:“手不要碰水了,特别是热水。”
司栗好笑,“我是右手受伤,不碰水要怎么洗澡。”
悦一沉扬眉,“你这话……是在邀请我帮你洗?”
司栗怒了:“不要脸!出去。”
悦一沉笑得不行,“不是,真不能碰水啊,你等等,我下楼给你找保鲜袋。”
“我要回家了!”
“你要是现在走我妈还不得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就是欺负我了。”
“那对不起?”
司栗嘟嘴,“好没诚意。”
悦一沉下楼去给她拿保鲜袋和她的衣服,回来时还带了一杯牛奶上来,司栗都服了他了,“不要喝牛奶。”
“你乖。”悦一沉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又把衣服递给她,“等会我过来检查,牛奶没喝光的话就不给你买新衣服了。”
司栗的眼角跳了跳,“还拿这个威胁我呢,我又不是小可爱。”
“噢,上一次是谁答应我给她买包包就乖乖喝一个月来着?好像不是小可爱的时候吧?”
说的也是,她比小可爱还要物质一点。
悦一沉仔细帮她把手裹好,又催她去洗澡,
司栗费劲地洗了个澡,还因为受不了头发里的味道又洗了个头,自然无可避免的弄湿了手。
她拆掉保鲜袋,又小心地拿纸巾擦干手之后才出去,结果悦一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只看了她一眼就说:“打湿了对吗?”
司栗梗着脖子否认:“没有啊。”
他走过来,“让我看一眼。”
司栗把手伸过去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就这个动作被捕捉了,悦一沉也不用看了,当即就知道答案了。
忍不住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是让你小心一点了?”
司栗没敢顶嘴,乖乖地说:“我等会会重新上药的。”
悦一沉按着她坐在梳妆台前,弯腰给她检查手上的情况,手背有部分已经开始发白,看着有些恐怖。
司栗本来都没觉得疼,看到这惨状之后心里都开始发毛。
悦一沉给她换了一支药膏,轻柔地将淡绿色膏状物涂上去,凉凉的,缓解了不少疼意。
悦一沉微微垂着头,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睑上打下阴影,认真地检查着她手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需要涂药。
“悦一沉,谢谢。”司栗突然说。
“恩?”悦一沉仰头看她,眼睛黑亮,看起来像一只优雅漂亮的波斯猫,“谢我做什么?”
司栗顿了顿:“谢谢你照顾我……我是指在第一次拍戏我弄伤手那会。”
他噢了一声,放好药膏,仍然握着她的手,“所以打算怎么报答我呢?”
司栗咽了咽口水,突然问:“悦一沉,我现在是你的女朋友对吗?”
悦一沉勾了勾唇,“你这不是废话么?”
“那我,那我可以亲你吗?”
第72章 Chapter72
悦一沉一怔, 而后眼睛都笑弯了,又在司栗懊恼得要跑走时揽着她的腰将她带到床上去, 俯身落下一个深吻。
早在悦一沉把她拉到床上去的时候她的大脑就一片空白了,炙热的气息贴近, 他一手撑在她脑侧,一手抚摸着她的脸和下巴,当唇瓣贴合的时候, 司栗仿佛听到了自己被瞬间点燃的声音, 浑身烫得几乎要爆炸。
悦一沉的吻与他本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的吻炙热又强势,步步紧逼, 攻城略地, 司栗被动地被他吮咬着嘴唇, 唇腔和舌头被他一寸寸温柔的凌略, 辗转碾压, 深入浅出,周而复始。
许久后悦一沉才情难自禁地松开她,眸光带水,垂头问她:“这个程度,可以吗?”
他身下的女人仿佛完全融化了, 双目似一湾清泉荡漾, 双颊绯红,唇瓣像是被揉拧出花汁的玫瑰,看着让人怜惜又想犯罪。
偏偏那漂亮的唇说出的话却很煞风景:“吻技那么好……是吻戏拍多了吧?”
悦一沉笑得不行, “我还真没拍过多少场吻戏。”
司栗不想问了,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再来一次。”
悦一沉低头舔了舔她的嘴唇,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缓缓起身,“再亲我就走不了了。”
司栗脸一红,她是对某些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事并不排斥,但今晚不行,他妈妈就住楼上。
悦一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对女孩子来说这样有些早,也没什么氛围,又怕第二天痕迹太重让他妈妈笑话。
悦一沉把她拉起来,趁她混混沌沌之际将牛奶递到嘴边,压低了声音哄:“乖,喝了牛奶好睡觉。”
司栗毫无抵抗之力,乖乖喝光了一整杯牛奶,最后嘴角残留的一点奶渍也被他凑近舔干净了。
真是,太让人不想放他走了。
牛奶加他的甜吻,司栗这一晚真的睡得很好,还做了一个很甜的梦,黎明的时候被渴醒,她爬起来喝水,然后发现自己又变小了。
她喝了水之后滑下床,裹着宽阔的睡衣和拖鞋,磕磕绊绊地走到悦一沉房门口,敲门之后拧开房门探头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但她仍然能辨认出床上的身影,她轻手轻脚地跑到床边,刚要溜上床,就有一只手掌伸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探头探脑的干什么?”
声音很含糊,也不知道是被吵醒了还是在呓语。
司栗继续往上拱,男人往里挪了一点,给她腾出一个窝,司栗靠着他蹭了蹭,脚搭在他肚子上,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呼呼睡过去了。
细软的呼吸喷在悦一沉颈侧,他这才完全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