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瑄啐他:“你什么时候不威风了?您一直威风得很啊。”
说着经理就过来了,满脸堆笑:“三爷,您的车在那边,漆都喷好了,车膜也贴过了,就等您来提车呢。”
“三什么三,你还二百五呢!”眼角的余光瞥见杭瑄戏谑的目光,周伯年无来由一阵火气,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带路啊。”
经理讪笑着,去了前面。
车是SUV的,几十万的车,黑色外壳,车身很大,底盘很高,他开也适合。杭瑄绕着黑黝黝的大家伙一圈,似模似样地拍了拍车门:“还成。”
周伯年接过经理递过来的钥匙,推了她屁股一把,把她推上了副驾驶座:“坐稳了,小宝贝,哥哥带你去兜风。”
杭瑄一脚就伸出车门,朝他的脸上踢去:“欠收拾啊?王八蛋!”
周伯年利落地往旁边一闪,嘴里还嚷着:“踢不到。”
杭瑄瞪他:“走不走了?”
“走,我这就上来。”他绕到驾驶座,长腿一迈就坐了上去,发动引擎,试了试感觉,然后车就如一阵旋风似的拐了出去,还耍酷地朝前面一辆岔道过来的吉普鸣了鸣喇叭。
“臭显摆!”
她这么说,他反倒一脚油门下去,直接飙到80码以上,吓得杭瑄吊住头顶的拉环:“你疯了啊?”
男生有时候就是喜欢这样幼稚的显摆,你越要他开慢点儿,他越要开得快。
杭瑄是真的生气了,心里又有些害怕,声音也大起来:“有种你再快点啊,周伯年,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他这才把速度降下来,偏过脑袋来和她笑:“别生气了,带你去兜风。”
“谁要跟你去兜风?我要回寝室!”
“回什么寝室啊?”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语气忽然暧昧起来,“今天啊,你就别想回去了。”
杭瑄被他看得面红耳赤,骂道:“开你的车!”
周伯年也不逗她了,转而问:“你这驾照什么时候考出来啊?”
“我怎么知道?就过了个科一。”说起这个,杭瑄就烦躁,扯了扯袖子说,“科二之前考过了,但是挂了。”
“成绩差就算了,连考个车你都考不出来,大小姐啊,以后你要怎么过日子啊。我看,还是趁早找个男人养得了。”
杭瑄也不管开车了,伸手就过来拍他:“你再瞎说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踹啊,你踹啊,往这儿踹。”他把脸亮给她看。
一路打打闹闹,终于到了地方。杭瑄憋着一肚子气跟他下来,抬头一看,这地方压根不是他们宿舍区,倒有点像法学院荒废已久的旧教学区。
脚底的路缘石都破损了,她今天穿的软底鞋,踩着脚底板有点痛。四周密布茂密的古树,教学楼外墙爬满了藤蔓,暮色里有些阴森可怖。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嘘——”周伯年捂住她的嘴,和她说悄悄话,“这地方平日不让进来的,晚上警卫也查的严。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杭瑄挣扎,可没用,被他攥住了手,半拖半拽着朝那栋阴森森的教学楼走去。
钻进那教学楼的低矮门口,就像进了太平间,迎面而来的一阵凉风,刮得她浑身汗毛一竖。
“周伯年,你装神弄鬼什么?想吓死人啊。”
里面连灯都没有,杭瑄抓住他的衣服,不自觉和他靠近了些。
周伯年弯了弯唇角,没说话。
杭瑄觉得这地方有点像她以前去过的一个乡镇小医院,设施简陋,灯光昏暗,走廊逼仄又冗长,扑面而来的一股阴气。
她抓紧了周伯年的衣服,捶他后背:“你走快点儿啊,有事就早点办完。”
他回头对她笑:“可我偏偏要慢慢办,好和你多待一会儿啊。”
“找抽啊你?”
周伯年耸肩一笑:“想抽你就抽吧,我都受着,又不是第一天被你抽。”
“你嘴再贫,我真对你不客气。”
吵了两句,忽然也没那么害怕了,只是手仍紧紧攥住他的衣角,攀住他的手臂,紧紧跟着,半刻也不敢落后。
周伯年笑话她:“打我的时候可牛气了,日天日地,好像全世界你最厉害。怎么,还怕鬼哪?”
“你再废话我真抽你了!”
周伯年只是微笑,不说话,眼中分明透着那么层儿意思——小姑娘就是爱危言耸听。
杭瑄拧住他后腰,狠狠拧,仿佛要掐起一块肉来。
周伯年怒了,返身把她压在墙上。杭瑄抬脚要去踢他,被他一个顶膝压住。他的手按住了她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愣是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没办法挣脱。
他压下来,亲吻她的唇。
杭瑄把头别开,只觉得脸颊湿润润一触,温热的气息蔓延开来,躁得她一颗心不住地跳,仿佛要在胸腔里骤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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