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
“你去睡会吧。”郑帆看着斜倚在沙发上一脸倦容的白蕊,开口道。
“嗯,你也睡会吧。”白蕊对着郑帆说完,起身往卧室走去,内心却是一片凄凉,不过还好,她心态好,从来就没想过要勉强一段感情,她只是想要大大方方追求自己所爱,就算结果是没有结果,但是至少自己努力过,不会有遗憾。
“白蕊。”看到白蕊起身,郑帆突然也站了起来。
“嗯?”白蕊回头看向郑帆,带着疑问的表情。
“你愿意给我时间吗?等我排空自己的心,只放你一人。”郑帆看着白蕊,认真地说道。
白蕊笑了,那种笑那么开心,就像本以为最珍爱的东西丢了,正想认命的时候,有人说他捡到了,还给你,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是什么都比不上的。
“当然愿意。”白蕊说着,轻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郑帆,“多久我都等你。”
郑帆的手举在空中半天,最后还是拍了拍她的背,将她代入到了怀中,“我会负责的。”
白蕊本不是第一次,听到郑帆这么说,却没来由脸一红,埋进了他怀中,“既然负责了,就要一生一世。”
“好。”郑帆说这个好字的时候格外地温柔,好似周遭的空气都化为了柔软的羽毛,轻抚过两人。
郑帆感觉白蕊的身子在抽动,抬起她的脸,却发现她居然已经满脸泪花了,心莫名有些疼,再次将她涌入怀中,紧紧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过完生日,你到法定婚龄了
清晨,第一缕太阳隔着透光的窗帘照进卧室里面,苏萱萱翻了个身,努力想要忽略那丝光亮。
“萱萱。”好听的男声在耳畔响起,带着慵懒的缱绻。
“嗯……”苏萱萱下意识地应着,整个人却仍然像一只虾一样窝着睡着。
白瞻看着她那个样子,轻笑了一下,手抚过她的侧脸细腻嫩滑的触感,让白瞻心情大好,低头在苏萱萱侧脸上就是一吻,然后趴着看着苏萱萱,“你今天又不想出去玩了?”
说起苏萱萱的睡觉功力,白瞻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本来昨天两人已经计划出去玩的,结果苏萱萱早上怎么都起来,白瞻心疼她,舍不得叫醒她,只能等着她自己醒,结果苏萱萱愣是到中午才醒,在酒店吃了个午饭以后,又困了,回房间昏昏沉沉睡到了晚上,于是,一天的旅游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晚上,她倒是精神好了,抱着手机看电视,‘哈哈哈,嘿嘿嘿,嘻嘻嘻’地笑了一晚上,于是乎,现在,历史惊人地相似,苏萱萱再次起不来了。
“要去的。”苏萱萱的声音从被子下来传来,闷闷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现在起床呢?”白瞻真可谓是连哄带骗,没办法,谁让他一遇到苏萱萱就什么狠话都没有了呢。
“嗯,马上。”苏萱萱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却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你要是困的话就继续睡吧,我们哪都不去了,我在酒店陪你。”白瞻的话依旧温柔而体贴,说着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不行,我要出去玩。”苏萱萱说着一下子坐了起来,头发杂乱。
“好。”白瞻依旧看着她,一脸温柔,心中想的却是终于抓住这丫头的规律了,你要催她起床,催再久也没用,但是你要是用激将法说不带她去玩了,那真是比放个喇叭在她耳边喊还管用。
“不急,你慢慢来。”白瞻看着急匆匆跑进洗手间洗漱的苏萱萱,说道,“你不是想去山南吗?今天去?”
“拉萨还没玩呢,今天先拉萨。”苏萱萱一边说着,一边刷牙,话语含糊不清地从牙膏沫子中挤出来。
“好,只要你喜欢都可以。”
没一会,苏萱萱就洗漱完了,换好衣服就拖着白瞻往外走,那样子就好像她等了白瞻许久的样子,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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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萱萱看着巍峨壮观的布达拉宫,一阵感叹,回头看着对面的大昭寺,又是心生敬畏,果然是荡涤心灵的好地方,这种波澜壮阔,是平原地区所感受不到的。
苏萱萱正带着敬畏的心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突然一个特别的身影让苏萱萱一下子移不开目光。
大昭寺前面,一个感觉已经上了些年纪的人,正在三跪九叩一脸虔诚地往大昭寺门口走去。
“真的三跪九叩哎,果然人有信仰就是很值得尊敬的事。”苏萱萱看着那个人,觉得无比地敬佩,相信自己所相信的,敬畏自己所敬畏的。
“嗯,是啊。”白瞻也觉得这一趟西藏没有白来,白家一直沉浮商海,尔虞我诈惯了,他从小被白震带大,接触了太多这些东西,他太需要这种信仰了。
有时候白瞻觉得苏萱萱肯定是上天赐给他的缪斯,不仅让他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更让他明白了一些人生的真谛,不再那么生冷,不再那么自我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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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萨逛了一圈以后,第二天两人便去了山南,一直到坐上回去的飞机,苏萱萱仍然恋恋不舍,对着白瞻说,“要不是N市有你,我倒是宁愿多在西藏待几天。”
白瞻浅笑着帮她掖好盖在身上的毯子,“来日方长。”
“嗯,来日方长。”白瞻的话一下子就打散了苏萱萱满心的惆怅,来日方长,这个词,在别人口中就显得客套和虚假,可是在白瞻口中却像誓言和保证一下,格外地让人信服。
“白瞻。”苏萱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遮阳板开着,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苏萱萱突然低下了头,声音闷闷的。
“嗯?”白瞻关切地看向苏萱萱。
“如果说你爸就是接受不了我呢,我们该怎么办?”
苏萱萱看向白瞻,这个问题很现实,他毕竟是白瞻的父亲,而且,白瞻和邓柔订婚的消息已经在他们那个商圈传遍了,这两天自己一直像鸵鸟一样躲避着这个问题,沉浸在游乐的喜悦中,可是游乐一旦结束,现实问题便显得避无可避了。
“萱萱,他接不接受你并不重要,他的意见一点都不重要。”白瞻看向苏萱萱,温柔地说道。
苏萱萱把头靠向白瞻,她知道,白瞻说的话就是他心中想的,也许白震怎么想怎么做对他来说真的不重要,可是,苏萱萱还是觉得堵得慌,总觉得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自己就没法安心。
还有白瞻那个自己从未谋面的母亲,哎,原来喜欢上一个这种家庭的人是一件很累的事。
白瞻看着满腹心事的苏萱萱,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萱萱,你不要想这么多好不好,一切有我。”
白瞻的话好似有安定的作用,苏萱萱‘嗯’了一声,然后舒适地靠在白瞻肩膀上,睡着了。
才下飞机和白瞻走出来,宿舍的那两只就已经侯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