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出声:“我不知道,我当时在台上唱歌,田少真的跟我没关系,我平时也不碰的……”
她的话音未落,有两个人往外跑,其中一个还从口袋里拿了把□□,跟在后面的是小美。
要是今天环球二号的人来了,真的会被扭送进局子,就留下了案底。
田懿霆拎了下裤子,看着往外冲的几人,眼眶收紧。
*
等谢伦带着人来的时候,田懿霆手肘衬衣上染了块血迹,他拿手背擦了下脸,抬脚又踹了脚底下的女人一脚。
“说,谁借你的胆子。”
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得一样。
小美发出一声惨叫:“田少我错了田少,是有人给了钱,我也不知道谁……啊!”
又挨了一脚,这一脚狠狠踢在了她脸上,立马让鼻孔冒血。
“还不老实?”
谢伦把田懿霆从后面架住:“懿霆你冷静下,人来了,会把人送去警局的。”
“妈的,有人想整邱月!”田懿霆咬牙切齿,看着几个环球二号的安保把地上的人拖走,眼神看向里面的人群,带着一股阴冷,“陈栋说什么?”
“他说帮忙查清楚,剩下这些人也看好了问。”
“操!能问出来就神了!”既然要整人,怎么可能留把柄。
谢伦转移他注意力:“人没事吧?”
“好像……没事。”田懿霆哽咽了一下,快频率眨了眨眼,从谢伦禁锢里挣脱开,走过去看栽倒在沙发下的人。
邱月喝都酩酊大醉,被扶起来的时候还在傻笑。
“不能喝了……真的,我得回家了……我、我老公在家等我。”
看到她这副模样,说着这样的话,田懿霆勉强笑了一下,心里一阵发酸。他看到茶几上几瓶混在一起的违禁失丨身丨酒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一下把人横抱起来。
“靠,吃什么了这么沉!”
“嘿嘿嘿。”邱月傻笑着。
等他把人抱出门外,实在坚持不了靠在了墙上。
谢伦在一旁接住邱月:“伤得厉害吗?胳膊去包下,然后看看警局那边的反馈,这几个人有没有染上……什么病。”
“嗯。”田懿霆应了一声,“有的话我吃阻断药。”
谁都不知道那刀上有没有沾过什么血液,虽说艾滋病毒离开人体难以存活,维持不了多久,但多长点心没什么不好。
田懿霆跟着谢伦走向电梯:“这事不能靠他们的手段,我自己查,就是调查手段和结果不被认可就是了,总能有点蛛丝马迹。”
小美之前据说被邱月给找了麻烦,这他倒是听说过,但他不信那坐丨台女能有那样的胆子敢真跟富家千金对着干,她玩不过有钱人,受了气只能忍着,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今天这事……只能说,有什么值得她铤而走险。
这种人,最需要的就是钱,人为财死,捞一笔就换个城市也不是没有可能。
田懿霆挽起袖子看着胳膊上的伤口。
“我们老板想请您过去一趟,田少,已经喊来医生了。”接待员小姑娘凑上来。
“你跟他说,我先把人送回去。”
田懿霆回拒她,坐上了谢伦的车,不把邱月送回家里不放心。后车后座上,邱月斜靠在他身上,等车开出去一个路口,突然她直起身子:“停车!我要吐!”
“别别别大小姐我停车……”
话音未落,邱月已经全吐了出来,刺鼻的酒气弥漫在车厢里。
谢伦一阵惊叫:“我刚买的车我日@#¥%&……田懿霆你给我赔!”
田懿霆被吐了一身,他打开车窗扶住额头:“好好,喜欢我哪辆开哪辆,随便你。”
“你说的?”
“快开你的车吧,前面左转回我家主宅,我别墅没医生。”
“这事要闹到长辈知道?”
闹到长辈知道?田懿霆看着窗外的风景,以他现在这种濒临爆炸的状态,要是没他妈劝阻,感觉能把那帮小崽子们给宰了。这么多年来,没人这么惹过他了,很好,很好,乏味的生活终于有意思起来了。
日了!
☆、5.16晋江独家发表
谢伦认得路, 不多长时间就把车开到了主宅。
庭院里几个女仆上来把烂醉如泥的邱月抬走, 田懿霆把沾着污垢的外套脱了, 抬脚往家里走去。
“别忘了你说过的话,车随我挑啊。”
身后谢伦从车里探头对着他喊, 生怕他忘了。
田懿霆头也没回地敷衍抬了下手, 算作回应。
他刚进客厅,闻声而出的田母就看见了狼狈不堪的邱月。
就见这个她看中的准儿媳浑身全是污垢,眯着眼睛随着头的上下摆动看天看地, 一个劲儿地傻笑。
“哎哟,这是什么味儿啊, 快进去好好清理清理。”
她瘦瘦高高的,正敷着面膜, 跟仆人说完话, 手上努力平复自己的面膜,看向自己一脸铁青的儿子。
“难得你大驾光临回家,就是送人回来让我看看你媳妇醉成这样的?”
田懿霆不说话,看着自己身上这些呕吐物,脸上的表情纠结在了一起。
真是太恶心了。
不止是呕吐物, 还有今晚的事儿, 这比单纯的脏东西还恶心人。
他朝自己房间走去打算洗个澡。
留下一句“把医药箱拿我房间里”就往楼上走。
“嘁, 熊孩子又开始长脸了,跟吃了枪药似的,等等,懿霆你受伤了?喂……”
但往日里嘻嘻哈哈插科打诨的人一句话也没多说。
十分钟后洗漱完的田懿霆返回到客厅里, 胳膊上缠着绷带。
他感觉到自己的火气被淋浴冲刷掉了一半,到现在终于能冷静下来平和地谈话了。
不然刚才,一开口准是往外蹦脏字。
他这个暴脾气,打完架揍完人,还是不爽。
毕竟往日里没人敢动他根毫毛,现在居然有人往他头上撒了泡尿?
不能忍。
客厅里,横卧在沙发上的田母已经敷完了面膜,正在通电话。
“那行,二姐咱们再聊吧,我跟懿霆好好说说话……对,他回家了……是呢,这孩子是想我了。”
她把电话一挂:“又在外面受什么气了?怎么还受伤了呢?快让妈看看严重不严重。”
田懿霆往沙发上一坐,任自己母亲把他的手臂反过来覆过去查看,自己对着仆人招手:“茶。”
等到茶上了桌,他端起来嗅了一下茶叶的清香,这才舒缓了心情。
故意设计让人染上毒瘾,这得有多深仇大恨才能干出来?
还是说邱月在外面惹上什么人了?
可一般人报复就正面杠,把话讲清楚,把气撒出来,踩踩邱月的脸,压压她的威风就罢了。
让邱月这种性格的人当面道歉吃瘪,算是最解气的报复。
但现在这种趁人不清醒时背地阴人,可以说是恶毒了。
那群狗东西,敢动邱月,不说邱月是他什么人,就算是任何一个世家的朋友,他也得义气起来,出手相救。
毒这种东西沾不得,一个失误一辈子就完了,田懿霆不想自己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龄人,下半生过得凄惨荒凉。
他们这些人,如果不出大问题,会一世生活优渥,富禄无忧。
一个圈子里的人总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看到他们,田懿霆多多少少都能联想到自己。
先不说有没有人敢对他下手,他遇到这种情况,也是希望有人出手相救的。
所以自己刚才那么生气,至今还这么生气,大概是这个原因吧。
田母从沙发上坐起身:“打架了?因为邱月?”
田懿霆不作声,自己心里想事。
“啧!”
任田母再怎么喜欢儿媳,害自己儿子受伤,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于是她思考了一番,语重心长道:“懿霆,你要真确定自己不喜欢邱月了,妈也不逼你了,她性格的确太活泼了点,你要是不喜欢这种总出去喝酒的,我给你找个乖巧的。反正我找的你都不喜欢,那还不如找不惹事的,妈就是看邱月是真喜欢你,想她肯定对你好……”
听到这话时,田懿霆还沉浸在今晚的事件中没走出来。
这事,他现在告诉他妈还不太合适。
等到他查清是谁针对邱月,再提也不迟。
敢下这种手,肯定不是一般人。
现在事情没定性质,提出来只能让他妈白白担心罢了。
想着这些,田懿霆便没听清一旁母亲的话,随便嗯了几声算作回应。
他将杯中的茶喝光,等苦涩的味道在口里淡淡散开,想着邱月人现在在家里,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