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母一开始根本没有想到那两个男人和容小蓓有感情纠葛,人家也没有在大门口嚷嚷情啊爱啊。
倒是后来有一天,仇母和仇绍闲聊时,提到此事。
仇母说:“楼上的容小姐家里不知道有什么事,三天两头有人来找,是亲戚吧?”
仇母没听到楼上的玄机,仇绍却恰好知道一点。
闻言,仇绍只是喝了口水,随口应了一句:“是么,我没注意。”
这话才说完,当天下午,仇绍出门,刚踏出单元门,迎面就遇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看气质,颇为儒雅。
仇绍没见过这人,但正巧那男人就立在单元门前讲电话,那声音令仇绍略微驻足,很快听出来正是找过容小蓓几次的中年男人。
恰好,仇绍经过时,听到那男人说了这样一句。
“找到他了。嗯,是追来了……放心,我一遇到他就会想办法让他跟我回去。不过他现在还在躲我……好,大哥你先别急,都交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大家在问上章锁之前之后的差别,其实还好,我只是修改了一些器官字眼,因为敏感词吧,动作上的描写没什么大改动,基本上还是那些。
……
这章开始进入渣渣图鉴五,先放个小情敌出来~
开篇提到的保姆事件,这个社会现象还挺严重,已经发展出产业链了。
好啦,不废话啦,红包继续~
……
最后感谢一下包养我的大大们,么么么么么么哒~~
☆、第50章 Chapter 50
听到这句话, 仇绍没有什么反应。
本来二楼和他有关的人, 也就那么一个,就是天塌下来正砸在新搬来的容小蓓头上, 仇绍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上回方晓在小区院里碰到他,随便诉了两句苦,仇绍驻足停留, 也是因为一来关系到客服行业, 他接触得多可以给点意见,二来因为那是某个没良心的女人的继妹, 他索性送一份人情。
容小蓓和方晓不同, 搬来日子不长,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也对此人只字不提, 但仇绍也略微感受到这两人之间不对付, 起码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仇绍这人,凉薄惯了,在国内除了父母,也没个让他上心的亲朋。
在外国更是如此,曾有几个关系尚算不错的朋友同学, 来往算多一点,可于整个人生来说, 那些不过是过客。
凉薄,有凉薄的好处。
热心,有热心的坏处。
仇绍没计算过这里面好处有多少,坏处有多少, 只是一个人形单影只惯了,觉得挺方便。
生活在城市里,过着群居生活,心里永远一个人,也挺好。
但最近这段时间,仇绍觉得不太爽。
他是真的动气了。
上不上心,他说不准,但绝对算得上是用心。
是的,他在用心对一个女人。
可那女人忒没良心,用完睡完屁都不放一个,回来了该干嘛干嘛,该吃吃该睡睡,他不出现,她就当他死了,仿佛那天在画室,仿佛上次在阮齐酒吧的阁楼,他只是一个伺候她的男仆。
是,男仆。
一个该有自觉性的男仆,服侍完主子就一边凉快去,等待下次召唤。
偏偏那个女人进退得度,只要她乐意装洋蒜给人看,就不会让那人感受到一丝一毫的蔑视。
她若高兴,从那红艳艳的嘴里能说出最动听的话,哄得人美得屁颠屁颠。
可仇绍有个坏毛病,便是他不仅听别人说了什么,还很会听别人没有说什么,那些没有说出来的“话”,往往才是真的。
但最近,仇绍有点讨厌自己这个习惯。
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有个毛病,哪怕水乳交融时两个人再亲昵,一转眼,她都会冷上好几天,仿佛两人的关系回到初始的客套。
好像这样的**关系,已经触及了她的某条警戒线,达到边缘了,就得退回去,等退到安全的范围,她放心了,才会放任关心重新升温。
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也是这样。
上一次,仇绍以为自己想多了。
这一次,仇绍知道自己想对了。
几天了,这都几天了?
她当他死了?
仇绍才听仇母讲,早上在小公园遇到晨跑的周垚,她们还站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周垚的门还被楼上那个新来的小保姆拉过等等。
可仇绍能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淡淡的应着。
仇绍转而不动声色的拿起手机,刷开微信,点开那个没良心女人的聊天窗口,上条消息还是三、四天前的。
仇绍垂下眸子,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过两天有新的联谊会,稍后确定时间地点我再通知你。】
消息发送,拇指又在屏幕上敲了两下,转而将手机扣着放在一边。
仇绍又转过头去听仇母说话。
半晌,手机响了。
仇绍斜过去一眼,没动作。
倒是仇母说道:“绍绍啊,是不是工作,你先回吧?妈还得回那屋给你爸做饭。”
仇母没久留,又嘱咐两句,很快走了。
仇绍关上门折回来时,端起台面上的水杯又喝了一口,这才漫不经心的翻开手机,点开微信。
只看到一个字。
【好。】
连个多余的“的”或者“呀”都没有。
那只手一顿,“啪啦”一声,又将手机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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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容小蓓家门口没动静了,周垚睡了两天懒觉。
精神养好了,人也清爽了。
周垚翻箱倒柜找了一身行头,准备去参加有情人网站的第二场联谊会。
先选了淡红色的唇膏,打了很薄的底妆,接近裸妆,又用无名指蹭了一点红色的膏体,在嘴唇中心涂了一层,晕染开。
至于这身纯白的连衣裙,周垚不常穿,上面有点蕾丝,衬裙不长,透过光就能隐约看到半截大腿和整条小腿,若隐若现。
周垚不太喜欢一身的白,白莲花的符号性装束,万一吃个饭喝个东西蹭在身上,怪扎眼的。
但也不知怎的,今天竟把这条裙子取出来了,还用挂烫机小心滚了一圈,熨平了表面的纹路。
半个小时后,周垚踩上一双坡跟鞋,拎着包出了门。
五月过了大半,太阳有点晒,再过半个月就该热起来了。
周垚将墨镜架在鼻梁上,分外珍惜五月的微风和适宜的温度,站在小区口的阴凉地,刷开手机正准备叫车。
这时,余光却瞄到一辆银灰色的车靠近身边。
周垚将墨镜微微拨下一点,抬眼一看,哎呦不是住在她楼下的野男人么?
周垚还记得,那天在画室里,这个野男人和她一起躺在那个宽大的画板上。
她累了,就枕着他的手臂,身上有些汗湿,却连擦汗的力气都没有。
他用不知道哪来的一块白布,在她额头上擦了几下,又给她拨开湿漉漉的鬓发。
身下的塑料布黏在身上,怎么躺都不舒服,但周垚真的懒得动,何况离开这画板,就得睡木板,她可不要。
于是,她就本能的往他身上滚,想办法尽量减少和塑料布的接触面积。
但她滚了半天,还是有半个身子和画板接触着。
直到仇绍感受到她的需求,手臂一捞,将她揽在身上,支撑着她全部重量。
肌肤相触,肢体交缠,周垚的额头就贴在他的颈侧,屋里虽然开着冷气,她却一点不觉得冷,听着那沉稳的心跳,渐渐就昏昏欲睡了。
半梦半醒间,仇绍有了动作,他在她睡着之前,将几张纸递到她眼皮子底下。
他说:“先把字签了再睡。”
干完那个事,就说签字,怎么听怎么像是买卖**的勾当。
周垚也懒得动,眼皮子都不抬,随口两个字:“没笔。”
仇绍似乎静了片刻,随即挪动身体,伸长手臂,拉过来一盒东西,就地取材。
然后,他抓着她的手,按进那盒子里。
她心里骂了一声,“靠”。
那黏糊糊的触感,是颜料。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啪”的一声,按在一张纸上。
她心里一股子火,但没力气发泄,又在心里骂了他一句,侧头就睡了。
此时此地,这个该死的野男人就坐在车里,距离她只有一道车门的距离。
看那道貌岸然的模样,还真有点讨人厌。
周垚勾起嘴唇,要死要活的口吻:“哎呦,仇先生,这是要出门呐?”
一张口就是“仇先生”,这关系还真是打回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