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雾朝着郑青浩挥挥手,“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郑青浩的嘴角狠抽了一番,一句抱歉就没了?
抬眸看向了易醉,那厮表情更淡,连道歉都省了,分明是一幅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他的头都开始疼了起来,开始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开始找人找关系,希望将这件事情摆平。
花辞向姐姐表明决心,“姐姐,给我一段时间,我定然要他们朴家为这件事情付出惨重的代价。”
花惜雾一巴掌又拍到了他的后脑勺去,“你傻吗,用自己的利益去攻击别人,伤人一千也会自损八百,太不划算了。”
“姐姐可有别的办法?”
“自然是有,我会告诉我的助理,那云,将我与朴家不合的事情放到我的官网,我自然是想知道,哪些人能够用得上我。”
柳允镇嘴角直抽,这女人打了一手的好牌,该利用的全利用了,然后自己鸟事儿没有。
这种事情直接放到网上,那讨好世界名医的政商名流还不一抓一大把,为了能够求得花医生的青睐,还不得往死了砸钱,玩儿死朴家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裴瑞希听到朴家出事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从初衷下班回家,妈妈正在门口等着他,“妈妈,你怎么出来了?”
“瑞希啊,朴家出事儿了。”
裴瑞希一怔,想到今天早上他还去见过韩萱,所以他故意选择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至于朴智慧能出事儿,是在他预料之中的事情。
“恩,妈妈,我知道了。”他疲惫的扯着脖子上的领带,想要回房间休息。
“瑞希,你怎么都不关心一下?在珉伤的是最严重的。”裴妈妈见儿子的表情很是冷淡,想到他许是对智善真的没有感情了。
“什么?在珉也受伤了?”
“何止是在珉,就连智善也受了惊吓,智轩被人打昏了,最惨的就是朴智慧,现在已经不成模样了。”下手的人,实在是太狠了。
裴瑞希紧拧着眉头,这牵扯的人也未免太多了,他以为最多就是朴智慧被暴打一顿,可是现在连智轩都受伤了,宋家的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在珉伤的多重?”他将公事包丢回了客厅的沙发上,决定去一趟医院。
“听说被人打断了腿,医生说有可能还有内伤,内出血的状况,得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定。”
他不知道,易醉和她的朋友会下那么重的手,恐怕这次是真的惹毛了那个丫头。
“你爷爷和你爸爸正在医院,你现在去的话兴许还能在医院里碰见他们。”
裴瑞希又开车驶向了医院,在四处打听下,终于找到了他们几个人的病房,他正准备随手打开一间病房的房门,只听里面传来了智善微弱的哭泣声,还有自家爷爷的安慰。
“裴爷爷,瑞希的前妻实在是太可怕了。”
裴爷爷见过在珉和智慧的伤势,简直可以用惨目不忍睹来形容都不过分,谁能想到,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竟然会下手这么狠,幸好他逼着瑞希和那个女人离婚了。
“智善,别哭了,裴爷爷知道你受委屈了。”
朴智善抹着眼泪,想到昏倒前的最后一瞥,冰冷道足以冻僵她浑身的血液。她捧着脸哭泣了,“裴爷爷,对不起,我是真的太喜欢瑞希了,但是我从没想过,我的喜欢会让我的家人遭受如此的无妄之灾。”
握着病房门把手的秀场大手顿了顿,眼底浮现出了强烈的厌恶,轻轻的阖上了眼睛,他曾经喜欢的那个智善已经不见了,现在她已经变成了他讨厌的那个模样。
“你放心,有爷爷给你做主,那个女人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心中默默的做出了一个决定,不管瑞希同不同意,两个人必须先把婚事定下来,这样才能让外面那个女人死了心。
裴瑞希毫不犹豫的转头,去了宋智轩住的病房。
☆、111 登报道歉
宋智轩是真的被人打昏了,若不是看在他平时为人还算不错上,花惜雾也不会下那么轻的手,他几乎是到了医院就醒了,除了脑袋有点浑浑噩噩的,再没其他征兆。
宋爸爸强烈要求仔细检查一番,医生告知他们,打人的人是一个特别会惯用力度的人,算得上是一位高手,仅仅只是敲晕了他而已。
听到宋智轩没事儿,宋爸爸和宋妈妈才算是放下心来。
裴瑞希敲敲门,得到允许后走近病房。
宋智轩见到他,离开打发了爸爸妈妈出去一下,他有事情想要和瑞希单独谈谈。
宋爸爸宋妈妈默许了,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裴瑞希先说的话,“智轩,朴家的事情你不要再继续插手了,对你们宋家并不好。”
是对宋家不好,而并非是对智轩不好。
他不相信,那个暖洋洋的午后,她说要送给自己书的样子,认真纯洁,令他不敢亵渎。
今日,她一改往日所见,竟然变成了一个视人命如蝼蚁的傲慢公主,那不屑的表情令他胸口到现在都有些闷痛。“瑞希,你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他不得不这般猜测,见到他的那一刻,宋智轩并没有从裴瑞希的眼中看出半丝的惊慌。
“是,我知道。”
宋智轩不敢相信,“你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朴智慧犯了错误,自然有胆量该承担自己犯过的错误,我只是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变得如此严重。”当真是惹毛了易醉,谁也别想有好下场。
“可智慧还是个孩子……”
裴瑞希截了他的话,“做错了事情就该付出代价,她同样找四个小混混扒光了韩萱的衣服,企图对韩萱不轨,她现在的样子和韩萱一样了,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只是在珉受了伤,这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
宋智轩怔然,看着裴瑞希,尽是满脸的陌生。
放佛这个从小一起穿着开裆裤的男人,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
“智轩,你若是听我的,这件事情就不要掺和进来,这些日子好好的留在家里养伤吧!”
“瑞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要她想,没人斗得过她。”
宋智轩都跟着好奇了起来,“她到底是谁?”
裴瑞希悠悠长叹,苦涩一笑,“她是Y国贵族之女,卡西欧才是我无法仰望的高度。”不管做了多少努力,在她的眼里看来就像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儿。
想到她今天的模样,扫去以往的慵懒散漫,浑身充满了霸气,她怎么会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呢?
“瑞希,我今日见她……”两人正说着话呢,却没有想到听见了隔壁一阵吵闹,甚至还外带一些不堪的谩骂,两人连忙下地,真怕是朴家又出了什么事情。
*
朴智慧昏倒了,睡梦之中她梦见了姐姐。
紧紧抱着胳膊,缩在了自己的乌龟壳里。对于她的求救置若罔闻。
她不停地求姐姐能够救救自己,最后却换来她怨恨的瞪着自己,任由她被人扒光了衣服,那一刻她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她好想问问姐姐,为什么不救自己?
朴智慧冷的直发抖,一瞬间就惊醒了。
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有那么一刻的恍惚,好像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若不是身体上的疼痛提醒着自己发生过什么,脸颊肿胀,阻碍了眼前的视线,她真的以为自己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见她醒了,朴妈妈哭的泣不成声,“智慧啊,你哪里疼,告诉妈妈?”
朴智慧哪里疼?
身体虽然很疼,可是终究不如心疼,她为姐姐争口气,最后却沦落到她眼睁睁瞅着自己受辱,却不肯帮她一把。
她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顾不得身体上的痛楚,跌跌撞撞奔下了床,根本顾不得妈妈的阻拦,她冲进了朴智善的病房,因为她突如其来的撞门,惊得病床上的朴智善一阵惊吓,拉着被子,躲在里面瑟瑟发抖,生怕是卡西欧那个女魔头又找回来,怯生生的露出了一双惊惧的大眼睛,见到是妹妹闯了进来,她不禁松了一大口气。
朝着智慧招招手,“原来是智慧啊?”
还是一样的温柔,只是如今看在朴智慧的眼睛里,竟是作呕至极。
她像一个疯女人,扑倒了姐姐的床边,一把揪住了姐姐引以为傲的头发,凶狠的问她,“我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出了事以后,还能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她的心中充盈着强烈的不甘。
朴智善痛的眼泪直流,顺着她的力度,不敢轻举妄动。“智慧,你怎么了,我是姐姐啊!”
“姐姐?我为你得罪人,你却在关键时刻看着我被别人欺负,你算哪门子姐姐?”越说越委屈,眼泪挤出了胀痛的眼眶,流淌在脸上的伤口上,就好像被盐撒了似的,疼的她直打颤,抓着姐姐头发的手都没有多少力气了。
紧跟其后的朴妈妈看见眼前的这一切,几乎是吓得的坐在了地上,身后的朴爸爸连忙将自己的妻子扶起来。此时的韩智慧已经疯狂到失去了理智,双手死死的掐着姐姐的脖子,用力到咬牙切齿,恨不能将这个自己从小维护的姐姐就这么掐死算了。
朴智善紧抓着妹妹的手,企图想要扣开她的桎梏,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眸子里闪过惧怕,慢慢开始变成了涣散,连脑袋里都开始缺氧了,心里涌起了绝望,完了,她就要被妹妹杀掉了。
只是……
她死的太冤枉了。
朴爸爸冲去阻止自己的小女儿继续疯,朴爸爸一把将韩智慧抓了起来,失望的朝着她怒吼,“韩智慧,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闹?
她什么时候闹了?
朴智善解脱后,趴在床边大口的喘着粗气,好似要把这辈子的氧气都要吸个够本才行。
她是真的吓坏了,从小妹妹就缠着她,两个的感情非常好,可是她今天竟然做出想要杀死她的事情。
疯了,她肯定是疯了。
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伤尽天良的事情?
朴妈妈被眼前的状况吓坏了,两个明明要好到挤着一张床睡觉的姐妹,今日竟然反目成为了仇人。
她捂着嘴巴,茫然的看着这一切,眼泪早就流满了脸颊。
此时门外涌进来一群人,有朴家爷爷和坐在轮椅上的裴家爷爷,外加宋家一家老小。
“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会那么吵?”
明明是关切的询问,朴妈妈面对他们的时候,心还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她一生高傲,什么时候面对过这样的目光。人多嘴杂,问的人多了,朴妈妈感觉好多种声音听在自己的耳朵里就好像天外来音似的,昏昏涨涨的,脑子里的记忆都开始变成了浆糊,她想到自己被人尊重,被人称赞,什么样的都有,就是没有这些怜悯与同情。
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朴妈妈的身子向后仰,直接晕倒在地上。
朴智善急忙从床上跳下来,上前抱着妈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此时年轻的一辈,就剩裴瑞希一个人手脚利索了,转身冲向走廊,大声喊着医生。
没一会儿,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朴妈妈抬到了朴智善趟的病床上,医生将病房里闲杂人等全部赶了出来,朴智善紧抓着裴瑞希的胳膊,“瑞希啊,我好害怕。”
裴瑞希不着痕迹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冷漠的安慰她,“朴伯母会没事儿的。”
朴智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嘴角不由得牵扯出一抹弧度。
朴智慧也被妈妈这一晕倒吓坏了,茫然的站在病房外,呆呆的看着门,希望自己能够长一双透视的眼睛,可以看见病房内的妈妈。
今日这一切,朴爷爷都从智善的口中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所以此时看见裴瑞希来到这里,绝对是火焰暴怒,“裴瑞希,你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我么朴家的三个孩子被那个小丫头害的还不够吗?”
裴瑞希蹙眉,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断定了别人的错误,真是一个愚昧至极的人。
裴爷爷心里想的却是,我孙子都和那个女人结婚了,怎么还能再把事情赖到瑞希的头上,自然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也要找对人才行。“朴老弟,这件事情与瑞希无关,你怎么能够将别人的屎盆子往我们瑞希头上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