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深本以为桑杉在他试戏之前都不会回来了,没想到才过了两天,他就看见自己的经纪人穿着白色的亚麻家居服坐在家里阳台上。
坏了,我只买了一块牛肉!
拎着晚饭食材,男人的脑袋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不用做饭了,晚上一起出去吃,我顺便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哦。”
肖景深想了想,把牛肉放进了冰箱里,又拿出鸡肝和三文鱼开始给W先生做晚餐。
“W先生今天晚上晚上吃什么?”
“煮鸡肝和煎三文鱼。”
“听起来不错。”
肖景深觉得桑杉说话的声音有点近,停下切鱼肉的刀回头一看,发现桑杉也站在厨房里。
“你要喝果汁?”
“不是,我看你给做猫饭。”
“做饭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动画片主角,一开锅还会biubiubiu发光。”
“如果你打开锅盖里面是发光的,那我只能报警,说有神经病把灯也放进锅里煮了。”
桑杉接梗接得一本正经,反而把肖景深给逗笑了。
“退后一点,一会儿起油锅小心溅到。”
年轻的女人退后了一步,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在切的是鸡肝么?”
“是啊,生鸡肝,一切满手都是血,穿着白衣服呢你小心点儿。”
嘱咐着桑杉小心,肖景深的动作却是利落而笃定的,腰身笔直,宽宽的围裙带子松松地挂在上面,越发显得他腰细。
“切鸡肝是什么感觉?”
“就是切鸡肝的感觉啊。”肖景深觉得桑杉今天的问题都有一点儿奇怪。
“我也试试。”
“你等等我把围裙摘下来给你。”
“不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桑杉又站在了肖景深的身后,这次她比上次要近得多。
她的两只手穿过男人窄腰两侧。
“你帮我挡着就行了。”
男人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松开了刀柄,桑杉视线受阻,摸索了一下才握准了刀,另一只手摸到了凉凉的生鸡肝。
“原来鸡肝生的时候是这种手感啊,有点软,还有点滑。”
站在桑杉的怀抱里,肖景深一动也不敢动。
女人的声音仿佛紧贴着他的后背传来,沿着他的脊椎、骨髓、血管……传到了他的脑海。
他的后背也许突然间生出了千百亿个神经元,若有似无的柔软在召唤着它们,也在召唤着他的灵魂。
是什么,有点软,还有点滑?
“鸡肝需要切多大的块儿?”
细瘦的手拿着刀比划了一下,肖景深赶紧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刀背。
“切断连接的地方就行了,这样煮起来更嫩。”
小心翼翼地提着刀,眼睛盯着那只握着刀的手,肖景深帮着桑杉切了两刀鸡肝。
“这样就行了么?”
切完鸡肝,那双手并没有立刻离开,似乎料理台上还有什么东西引起了身后那个女人的好奇。
浅浅的呼吸就在男人的脖子下面,他的耳朵早就像打招呼似的红透了,现在只觉得身上的汗毛都在跳舞。
“行了。”
“还有什么需要切的么?”
“没、没有了。”
那双手终于要收回去了,肖景深看着它们经过他的腰际,轻轻抹了一下他的围裙。
一条浅浅的痕迹出现在他左侧腰上。
“果然有血。”
桑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柔软的发丝划过男人的肩胛骨,他的身体又是一僵。
“还挺有趣的。”
听见女人离开的脚步声,肖景深足足五秒钟之后才开始继续自己的烹饪。
他要做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