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丝睡袍的袖子滑到肩膀处,桑杉用自己的整条手臂去感受着大雨所带来的湿凉,脸上的笑容也是冷的。
“你知道么?你的这份喜欢,在我这里也不过是一份自以为是的隐瞒而已。去年,我调查了星耀,今年,我调查了卢穗明……该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了,可不管我如何暗示你,你都是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之前我想着可以跟你慢慢耗,等着你坦白,现在我不想等了。实话告诉你,你的这种喜欢对我而言真是毫无价值,还徒增麻烦。”
看着自己手心凝聚的那点儿水,桑杉弹了弹手指,收回了右手。
“你可以在雨夜横跨大半个中国回来看我这点儿微不足道的伤口,却不能对我坦白你的遭遇和你的敌人,这样的喜欢对我有什么用呢?”
瞬间,肖景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心中本应惊惶于自己遮掩的东西被发现了,可是没有,他看着桑杉的脸,突然笑了。
“所以我不是十九岁,不会把什么事情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你也不是十六岁,不过多么困难事情都顶多让你难过一下而已。”
桑杉也笑了:“有道理,我们都长大了。”
那些感情都属于过去,那些纯粹如钻石的彼此,也都属于过去。
“有烟么?”女人的目光落在肖景深放在她房门口的黑色书包上,“据说你的书包里是百宝囊,什么都有。”
“你今天已经抽了很多了。”
“十六岁的桑杉给自己解压的方式是做数学题,三十岁的桑杉给自己解压,只能靠抽烟。”
说话间,桑杉已经走过去打开了肖景深的书包,她在里面没有找到烟,倒是看见了别的。
“一个、两个、三个……你果然长大了,十九岁的肖景深,无论如何都不会背着这个到处走。”
“我是怕训练的时候缺水……”
看着桑杉手里捏着的安全套,肖景深的耳朵又泛起了热。
女人挑了一下眉头,点点头说:
“我信。”
你那副表情完全是一点都不信好么?!
肖景深不自在地清了一下嗓子:“再过一会儿天都要亮了,你要不要吃点儿什么东西再休息。”
“好啊。”桑杉点点头,把手上的几个东西甩在了肖景深的脚边,“你。”
想要抬腿离开的男人刹那间僵在了原地。
站在门口的女人站起身,身上的睡袍滑落到了地上,露出了她里面和睡袍同色的吊带短裙。
“长大的人除了抽烟之外还有别的解压方式,是吧?”
“这个玩笑……”
“你裆部的突起是在对我的玩笑起立致敬么?”
肖景深明白,今天的桑杉状态并不正常,当然,他现在的样子也正常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深吸一口气,他的双手张开又抓住,尽可能冷静地说:“我给你煮点面条怎么样?”
“肖景深。”
当男人要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桑杉垂下眼睛低低地说,
“现在,你是长大的肖景深,我是长大的桑杉,你从这里走出去了,就再也没有今天的机会了。”
男人闭上眼,抬手——迅速关上了的房间的门。
顺便自己的书包堵住了W先生可以随意进出的猫门。
接着,他转身把桑杉拉到自己怀里,直接抵在了门上。
“我的喜欢对你来说可有可无的,是么?”
“也许……”
女人没说完的话被男人用唇舌打断了。
一只大手垫在女人的后背上,描摹着精致的蝴蝶骨,另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控制在她的头顶,男人的亲吻激昂又热烈,带着难以再被隐藏的热情。
“我喜欢你,喜欢到恨不能自己过去的十几年都被我扔进垃圾桶,只剩一个十九岁的我,可以坦坦荡荡地面对你。”
一连串细密的吻落在桑杉的眼睛上,男人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游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可是我做不到,所以我不希望你看到那些不好的东西,这就是喜欢,桑杉,喜欢就是我愿意为了你变得更好,哪怕是伪装的,我也想装得好一点。”
“旧伤只会掩盖脓血。”
“我可以自己治好的,你信我。”
男人脱掉自己身上黑色的T恤,露出了西北的烈日下练出的健壮身材,把桑杉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他用有力的手臂捏着桑杉的肩膀,手指在肩带上若有似无地勾来勾去。
“信你?信你什么?我的一贯作风是伤人者死。”
“算了,这个时候别说什么死不死的,随便你了。”
白色的睡裙落在地上,深蓝色的牛仔裤也落在了地上,麦色的腿脚离开了地面……
外面的雨没有停歇,像是天然的伴奏,遮掩了房间里突然响起的惊呼、喘息和低吟。
作者有话要说: 嘘
评论都低调点儿
今天没有小番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