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点了点头。
梨衣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抽下丝带,解开了包装纸,双手从盒子里取出八音盒,瘪着嘴端详了一会,“嗯嗯呃……石平先生的审美……嗯……和爸爸还有三田先生一样呢。”
嗳!??嗳!?!?难道——这是,这是在嘲笑我老土么???
同样的抱怨声,在三天后涩谷的卡拉ok包厢里响起。
“嗯嗯……石平先生的歌声……唔……一言难尽啊。”梨衣一边托腮摇着头,一边捏着饮料的吸管喝了一口。
好的好的,反正我唱歌就是这么难听,真是难为你们要听我唱歌了。所以说我才不愿意出唱片嘛!
但是男人的脸面要紧,我把话筒放在茶几上,抱怨道:“还不是你让我唱的。”
“怎么说呢……就是明明也在调上,也不是五音不全,但是好像有点认真过头了……那个意思,石平先生懂么?”
“就是唱得特别用力?”专注在点歌器上的水岛这时抬起头一边取过麦克风,一边看向梨衣。
“不不不,和翔糖不会假音,白着嗓子用力猛唱到青筋暴起不一样。石平先生是沉着嗓音,每一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楚用力。怎么说呢,配音的时候是好事,可是唱歌的话,咬字太清楚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说话间Bメロ的旋律已经唱完了,水岛刚唱到副歌第一句,就被国分寺按下了暂定键:“前辈,这样唱太伤嗓子了,还是要打开颅腔共鸣来唱。前辈的唱法在录音棚里是没关系了,可以进行调音,但是live的话,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要格外注意呢。”
“嗯嗯嗯!柚子酱说的对!每次翔糖的现场都超级紧张,一紧张就超级用力,让人怀疑翔糖是不是听不见自己耳返一样。”梨衣蹿过去握住了国分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