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跟着他走了一段路,猛地一拍大腿:“该不会是……该不会是那美女真是你女朋友?!”
“不是。”
“前女友?”
“不是。”
“这么说你俩还真认识!别藏着掖着,说,你和她什么关系?”
商楚默了一会儿,平淡道:“同学,高中同学。”
……
安冉已经在镜子前照了三个小时,她扯了扯波浪长卷的头发嘀咕,商楚没认出她来,肯定是头发的锅,嗯,肯定是!是……吧?
她沮丧地把自己扔到床上,挺尸了半个小时,从床头摸出手机编了条短信:商同学,好久不见。
她再输入深深刻在脑子里一串数字,按发送键。
商楚冲过澡,腰间浴巾松松垮垮将掉不掉,他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用脚踢开卧室门,门开的刹那,他听到一声“叮咚”的短信提示音。
声音来自上了锁的抽屉。
他僵立在门口,忘记了擦头发。
十五分钟后,商楚坐在床尾,握着古董的诺基亚手机,盯着七年来第一条非垃圾广告的短信,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微抖着手敲了一行字:安冉,你回来了。
他看着这行字,又一一删除,只敲了个?
发送。
作者有话要说: 给新文打个广告《杀遍娱乐圈》戳进作者专栏可见^_^
文案:
女主实习小娱记,柯南体,蹲点儿哪个明星,哪个明星离奇死。
明队叼烟:“哪天你蹲我试试?”
后来
明队抽着事后烟:“老子的命,都他妈是你的。”
☆、chapter02
安冉盯着这个“?”,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她本以为此号早已废弃停用,没想到还有人用,不知道会不会是商楚。
她趴在床上拨通电话,响了六声后,电话接通,那头一声沉稳的:“喂。”
“商楚?真是你!”安冉抑制不住地兴奋,“我还以为你早不用这个号了。”
“你哪位?”
安冉愣了愣:“你是……商楚吗?”
“嗯。”
他听不出来我声音了。
“……商楚,我是安冉。”安冉左手揪着床单来回揉搓着,声音跟着低了下去,“今天上午会展中心电梯里,那个打电话抱钟的人就是我。出了电梯后,我叫你来着,你好像没听见。”
“……”电话那头一直静默。
“商楚,我回来了。”
“抱歉,你是?”
“……”安冉深吸一口气,“江城一高,七班,高一时咱俩是同桌。”
“…………”电话那头好像在思索。
“咱俩只坐过一年多的同桌,班里同学那么多,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又是个大名人,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也算……”安冉半揶揄半酸涩絮叨,听到安母在客厅嚷她,“冉冉,你出来一下,来帮我看看这个熨斗怎么用。”
安冉不情不愿从床上滑下来,朝着卧室门喊:“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她刚下床走了两步路,就听到电话那头急急一声:“安冉。”
安冉把手机死死按在右耳朵上,后悔自己没有录音,他是在叫我名字……吧?
商楚擦了擦汗湿的手心,朝着天花板吐出一口气,再把手机放回耳边,轻松语调:“原来电梯里那头波浪卷还真是你,我当时没敢认。”
安冉拿着手机袋鼠一样蹦跶到穿衣镜前:“我这就去把头发拉直!”
“不用……”你这样就挺好看。
安冉已经拉开衣柜准备换衣服去理发店:“商楚,你帮我按电梯的时候,我还在想,除你以外,江城怎么可能还会有这样好看的手,你的手真是越来越……”
商楚打断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个月。”
“……”商楚握着手机沉默,原来,上个月就已经回来了。如果不是今天偶遇到,怕是不会主动联系他。
安冉沉浸在兴奋中,全然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商楚,你明天比赛,我过去找你吧。”
商楚漫不经心哦了声。
安母推开卧室门:“冉冉,怎么还在讲电话。”
“商楚,母上喊我,先不和你聊了,明天见。”
商楚什么也没说,在她之前挂断了电话。
安冉丝毫不觉得受挫,她先是兴高采烈地帮安母调好熨斗,再抓着钱包去找理发店拉直软化头发。做好头发回到家,她看到手机有条短信,是明天围棋比赛的地址,地址后面,跟着一句话:最近用这个号,以前的号码不常用。
安冉想了想,回了条短信:留着以前的号码是在等我吗?
商楚秒回:不是。
安冉撇嘴:已经十一点半了,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上午九点比赛!
商楚:就睡。
安冉:二十分钟后我打电话检查。
好不容易熬过去二十分钟,安冉发过去一条短信:商楚,睡了吗?我觉得我今晚要睡不着了。
等了五分钟,商楚没有回。她试着拨通号码,对方已关机。
安冉扔掉手机,开始为明天的穿着打扮发愁。她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试了个遍,没有一件满意的。
啊啊啊,怎样穿才能既彰显女人性感魅力又能青春洋溢让人看一眼就想重返校园?她觉得就算把江城所有商场里的衣服试穿个遍,也没有一件能合她心意。
再找不到衣服,信不信老娘穿校服!
安冉抠掉了一层墙皮,磨蹭到凌晨三点,选了最开始挑中的两件最普通的衣服。宽松长款黑短袖,米白色热裤,白色帆布鞋。
安冉躺在床上,脑子不停回闪着白天电梯里见到商楚的那一幕,心口像是窝了个多动症的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近乡情怯貌似就是这个理。
他真是越来越会长了,专往她喜欢的那个方向长。真人比电视里帅了不止一个维度,只恨电梯里时间太短,来不及细看品味……
心尖痒。
这种感觉,就好似商楚在她心尖尖上吹了一口气。
安冉一夜未眠。
当初她招呼都没打突然走现在又突然回来,恐怕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大写加粗的渣渣。既然已经是渣,不如一渣到底,豁了脸皮再把他渣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安冉候在赛场门口的一个柱子后面,等商楚走近,她从柱子后面蹦跶出来:“商楚。”
商楚绷直脊背。
安冉扎着简单的马尾,两眼弯成再熟悉不过的月牙,朝他甜甜笑着。
商楚上下扫了她一眼,滚了滚喉结。
她穿着随意简单,上身一件宽松的长款黑色T恤,T恤下面是两条粗细均匀雪白的长腿。她本来就很白,在黑色T恤的比照下,映衬得她更加白,比雪还要白上三分。
一眼望过去,全身上下都是腿。
清晨的风一吹,刮起衣摆,隐隐约约露出米白色热裤的边沿……
无法不勾人遐想。
商楚别开眼。
安冉笑着凑近他:“商楚,你穿西服,热不热?”
她神态自若到他们好像只是七分钟不见,而不是七年。
商楚胸口有点儿闷,他抬脚步:“热。”
十多分钟后,安冉蜷在冷气十足的候场室沙发上瑟瑟发抖:“商楚,我冷。”
商楚作势擦了擦额角:“我热。”
安冉往他身边一挪再挪,恨不得把两人之间的空气全部挤走。她伸爪拽他的衣袖:“商楚,我真的很冷。”
商楚瞥了她一眼,淡淡“哦”了声。
安冉磨了一会儿牙,不管不顾扑到他身上开始扒他的西服外套。
候场室里几乎全是江城队里的棋手,本来见商楚带着一个全身上下除了腿还是腿的美女过来就已经是惊奇的不得了,全都揣着蠢蠢欲动之心想要过来起哄,但是碍于他一贯的脾气,没一个人敢上前来问。
商楚的脾气就是:除非他主动张口,赛前任何人都不能和他说话。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这种情况……棋手们眼睛瞪的比灯泡还大,全都烤在他们身上。商楚全然没有一点儿自觉性,只是默然坐着,任由她胡来,眼里眉梢仿佛还很享受。
废话,被美女扒衣服,搁谁谁不享受?!不享受的全他妈是山路十八弯!
安冉利落地把他身上的西服外套扒下来,包粽子一样把自己裹进去。
商楚斜睨着她,眼角上挑戏谑说:“从你扒男人衣服的熟练程度来看,这些年你在美国没少扒那些洋鬼子的衣服吧。”
“商楚,我……”安冉双眼闪躲,小声讷讷说:“我和我妈只在美国待了三个月,后来去了意大利,这几年一直都在意大利。”
商楚看着她,眼角猛地往上挑了挑,又瞬即耷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