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楚脸埋在安冉颈窝,良久,平稳了喘息,哑着嗓子说:“安冉,我好想你。”
安冉感觉到颈窝一片濡湿。
商楚……哭了?
安冉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算什么情况?
商楚哭了?这种事情,按常理,要哭,不也是女人来哭吗?
商楚被她艹哭了??
“……商楚,你怎么了?”安冉抱着他的脑袋,想把他从身上掰开,好好看看他的眼睛,是真哭还是假哭,奈何商楚力大如牛,尤其是在她身上,她硬是掰不动。
“我好想你,”商楚在她颈窝闷声说,“七年,两千多个日夜,我一直都在想你,想你回来。”
“我现在回来了。”安冉手指插在他头发揉,“商楚,你来看看我,看看我的嘴唇,现在是什么颜色。”
商楚双手撑在她脸侧,薄唇凑近她嘴角:“在我眼里,七年前就已经是粉红色。”
安冉回应着他的吻,牵起他一只手顺着颈窝往下引,停在胸前某处:“这里是什么颜色?”
商楚一路吻过去,声音带着颤:“粉红。”
“我身上的吻痕是什么颜色?”安冉再问。
“红。”商楚颤着指尖摩挲着她身上的红痕。
安冉牵着他的手再往下:“你看看我有没有流血。”
商楚挺了下腰,安冉咬着唇闷哼了声,他这才慢慢从她身体内抽出来,坐直身体扯了张纸巾,清理遗痕,纸巾上几滴鲜艳的红。
商楚合眼,睁眼,再合眼,再睁眼……几次三番后,红依旧是红。
鲜艳一如那年的红色连衣裙。
安冉握住他的手坐起来,小心翼翼问:“血是什么颜色?”
“红。”商楚缓缓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商楚,”安冉喜极而泣扑进他怀里,“你眼睛好了。”
商楚把她摁在胸口,下巴放在她脑袋上,抬起手放在唇边,狠狠咬了一下,左手食指渗出一滴红,圆润如珠。
他盯着这滴红,眼前开始出现重影,眼角一滴泪砸在这滴红中,很快稀释扩散,滴落在安冉白如雪的后背上。
商楚抱着她,重重摔回床上。
安冉伏在他胸口,嘤声说:“商同学,初一暑假在滨城,你说你见过我。”
“是。”商楚说。
“高一开学那天,你是不是认出我来了?”
“是。”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那天说了,你没有听见。”商楚叹了口气,手指在她后背游走,“后来我在等你说。”
“你告诉过我?什么时候?”安冉惊诧问。
“你和董超换座位,罗威问你的时候,你解释说你以前在哪里见过我,想要确认……”
商楚徐徐说着往事,思绪回到当年那天,在罗威带领下,教室大合唱《甜蜜蜜》歌声中,他对安冉说,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初一暑假在滨城泰平路,被泼了一身油漆的那个人就是我。
安冉伏在他胸口:“我想和你再甜蜜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删减了一段,新增了八百字QAQ有关最后一道大题,请看下章作者有话说
☆、chapter34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来的晚,晚更了半个小时,字数少,是因为有八.九百字补到了上章QAQ
上章后半段,新加了几百字,没看过的可回头去看^_^~~上章缺的那段大题步骤,连同第二遍的步骤,我会放在微博。不怕麻烦的,请看2017.7.12日的那条微博(不是会员,不能置顶,要你们手动翻,抱歉。ps,我要研究下怎么发,明晚,也就是12号十二点前肯定会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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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楚, 你眼睛不能见红,是因为以前常被泼油漆吗?”安冉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终于问出来。
“不是。”商楚脸埋在她头发里,“滨城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是了。”
“但是你知道我那天穿的是红色连衣裙。”
“是,我知道,因为我看见了。安冉, 我说过, 在我眼里, 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商楚, 在我眼里,你也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
商楚从抽屉的暗格里拿出一袋棋子,坐在地上摊开给安冉看:“你还记得这副棋子吗?”
安冉靠在他怀里就地而坐, 抓起一把棋子在掌心摩挲着,黑子黯淡, 白子红渍:“记得, 这是你以前常带在书包里的那副棋子, 你说是你爸爸送给你的。”
安冉还记得, 他当时的原话是:这幅围棋是我爸买给我的,在他死的那天。
“没错,我爸送给我的。”商楚揽她在怀里,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送给我,就跳楼死了,这些棋子是我从血里抠出来的……”
“商楚,当年在滨城, 我应该坚持找到你的……”安冉细细吻着他,“七年没联系你,对不起,以后每天我七分钟都不要离开你。”
“好。”商楚回应着她的吻,“你要和我下棋吗?棋子任你挑,我随意。”
“你想下棋了?”安冉惊喜,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眼睛上啄了下,“什么围棋都行?”
“嗯,我想试一试。”只能用一副棋子下棋,与其说是围棋界的奇葩,不如说是棋手的耻辱。
……
半个月过去,商楚勉强只能下到20手,但是他不再局限于一幅围棋,一房间的围棋子,随时替换,他拿在手里,这些棋子对于他来讲,已经没了太大区别。
简单从手感来说,只是能区别出棋子材料的不同:云子,那智石,哈棋石,玛瑙……
这天安冉拿着棋子托腮说:“商楚,要不这局咱们下盲棋试试?”
商楚下不了棋主要是因为眼睛不能长时间盯着棋盘看,而盲棋通俗来讲,就是蒙着眼睛下棋,也就是眼睛不盯着棋盘下棋,只靠用嘴来说棋。围棋本身就需要高强度的计算能力和巨大的计算量,不看棋盘全靠在脑海中形成一个图形来布局下棋,没有强大的记忆力根本不可行。目前来说,全世界也没有几个人能下得了盲棋,就算能下得了,能走到终局的几乎没有。
“盲棋?你确定?”商楚抓着一把棋子把玩着问。
“当然,是你单方面盲,我还是要看棋盘的呀。”安冉笑。
“也行。”商楚倾身过来在安冉嘴巴亲了下,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要争取坚持到50手,上次我在棋院和赵树他们玩时,盲棋一对五下到了200多手。”
“一对五?200多手?你不让我的话,咱俩一对一这辈子我都下不到200手。”安冉亲了下他的眼睛,“商同学,你要让着我点儿。”
“好,美少女战士。”商楚转动了下转椅,背对着棋盘,“你执黑还是执白?”
“你曾创下过执白连年不败的记录,这就说明你执白能力强啊,那这次你就来执黑。”安冉摆着棋盘吃吃笑,“商同学,你都已经是要下盲棋了,我还非让你用你不擅长的黑子,算不算我欺负你?”
“待会儿我在床上再欺负回来。”商楚淡淡说。
刚刚来了一次,待会儿还来?安冉揉了揉酸软无力的腿,说话底气不是很足:“今天我不行了,明天……吧?”
“所以,我才说欺负回来。”商楚嘴角噙笑着重咬字在“欺负”二字。
“那我不和你下棋了。”安冉推棋盘。我不欺负你,总行了吧?
“也行,”商楚耸肩转身过来,一下捉住她的脚踝,另外一只手顺着小腿摸了上去,“那咱们就现在就开始做题吧。”
安冉往外爬:“不是刚做过?”
“就因为刚刚做过一遍,所以这次才会更熟练,时间也会更持久。”商楚捉着她的脚踝往上一提,把她白玉一样的细腿放到肩上,一张俊脸凑了过去。
“我和你下棋,现在就和你下棋,不用你让我子。”安冉想摆脱他的钳制,奈何力量太过悬殊,越挣扎,越是显得在欲拒还迎。
“晚了。”商楚说着,掀开她的衣衫脸就钻了进去,安冉仰躺在地毯上,化成一滩水。商楚牙尖剐蹭着她细腻的肌肤,“我瞧你现在是很喜欢。”
安冉抱住他的头在他身下扭动了下,细碎申吟声从紧咬着牙关里溢出来,“我不行了。”
“不用你动。”商楚哄道。
安冉:……
“今晚给你煮汤补补。”商楚双手上下游移。
“不是应该给你补吗?”天天做题也不厌烦的商同学,你是有多喜欢学习?!
“你觉得我用补吗?”商楚调笑着问。
“不想和你理论……”安冉嘴上这样说着,双腿很诚实地缠住了他的腰,迎合着他往上送了送。
“不想理论,那就实践。”商楚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当初是你先招惹的我。”
午后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上,满室缤纷。
☆、捉虫,不用重看
全国运动会改革, 时隔二十多年围棋重新成为比赛项目,棋院对此极为重视,如果江城队能在此次全运会中夺得团体赛冠军,就能一洗此前掉出围甲队伍的耻辱。
赵树找到商楚,向他叨逼叨了一通,最后说:“其实, 就我个人来说, 这次全运会团体赛固然重要, 都远不及你个人赛意义重大。听说有八个世界冠军都报名参加了专业组比赛, 你身为世界围棋第一人,不参加此次比赛先暂且不论舆论,反正你也不在乎这个东西, 但是你的积分排名恐怕就会往下掉。”
“再掉也比世界第二积分高,爱掉不掉。”商楚无所谓道。
“不是, 你以后真不打算下棋了?退出围棋界回家生孩子?”赵树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来。
“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像个蚂蚱一样?且还是秋后的蚂蚱。”商楚懒懒喝了一口水, 斜了赵树一眼, “我有说我不下棋了吗?”
“什么?!”赵树掏着耳朵就要蹦起来, 想起商楚刚刚说他像秋后的蚂蚱,他只蹦跶了半下就立马歇菜,以一种十分尴尬的姿势落脚。
商楚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蚂蚱撒尿。”
赵树一脸WTF.
“蚂蚱如果撒尿的话, 应该就是你现在的姿势。”商楚一本正经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