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看着韩毅走到大堂的休息区，向正在揉腿的程桑桑伸出了一只手。
季云看了眼程桑桑十厘米高的细高跟，终于反应过来，心里十分诧异。她和韩毅公事几年，在她看来，韩毅是个不太会关心别人的男人，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细心体贴的一面。
程桑桑仰着头不知道和毅哥说了什么，毅哥板起一张脸。
程桑桑又嗔他一眼。
很快的，毅哥又露出无奈的表情，程桑桑抿嘴笑了下，这才把手搭在他的掌心里，两人十指再度相扣，往电梯走去。她注意到了毅哥的眼神，心里不由万分羡慕。
原来毅哥那样的人也能有这种温柔之极的眼神。
糙汉柔情。
“季经理。”
季云回过神，问：“什么事？”
“那边出了点问题，需要您过去处理。”
“好。”
她离开前再次看了眼韩毅，他已经和程桑桑进了电梯里，从头到尾眼神都在程桑桑身上，连那么一点点的余光都没有分给自己，仿佛他眼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程桑桑。
她忽然想起小柴说的话。
“……我们毅哥不近女色，我好几次怀疑他是个gay！”
所谓的不近女色，其实不过是心里有那么一个人，所以完全没法将就其他人，大概这就是爱情最纯粹的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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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只有程桑桑和韩毅两个人。
程桑桑捏着薄薄的房卡，说：“还说不是开房呢，不是开房，房卡拿来做什么？”
韩毅还是说：“不是。”
程桑桑说：“卖关子。”眼珠子一转，又说：“难道是专门来见你的上司？”
“瞎说。”
程桑桑问：“闻到我的醋味了吗？闻到了的话，你以后要小心了哦。我程桑桑不仅仅喜欢作天作地，而且还特别爱吃醋，一吃醋你就麻烦了。”
韩毅瞥她一眼。
程桑桑笑眯眯地问：“知道了吗？”
韩毅声音微沉，说：“你没吃醋的机会。”
程桑桑先是愣了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顿时心花怒放。如果不是电梯里有监控，真想踮脚就亲他一下。很快就到达酒店顶层。八年过去了，万通酒店期间重新装修过一遍，顶层的套房更是添了不少奢华的布置。
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韩毅取房卡开门。
门开后，韩毅却没第一时间进去，而是喊住了程桑桑。
“程桑桑。”
“嗳？”
“记住0524的人，不止你一个。”
第五十章
韩毅推开了门, 先进了去。
程桑桑仍然愣在原地，此时此刻的脑子里都是韩毅的那一句话——“记住0524的人, 不止你一个。”
0524。
她家的密码锁, 她和韩毅的第一次。
八年前的五月二十四，兴许房间设置不一样了, 但就是在这里彼此交出了青涩的第一次。至今, 她仍然记得进来的那一下，疼得她眼泪流了泪, 险些把韩毅给吓坏了。
程桑桑回过神，拉开门也走了进去, 眉梢嘴角不可抑制地扬了起来。
她四处打量。
卧室里的床还是king size的, 大得可以睡五个人, 她知道床褥有多软，也记得在床褥的左边他们第一次解锁了骑乘的姿势。
还有那个玻璃茶几，以及大沙发……
她的目光落在透明玻璃前的泳池上。
在那里, 她穿着性感的三点式比基尼勾引了韩毅。
进来不过短短瞬间，可过往的回忆却好像是仿若昨日, 一切都历历在目，看似很遥远，却伸手就能触碰到。一点一滴都浮上了心头, 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还有止不住的喘息与娇吟，激烈又放荡的做爱……
最后与眼前这张烂熟于心的脸庞重合。
程桑桑心底暖洋洋的, 笑：“韩叔叔，今天又不是五月二十四，要过纪念日明年再来也可以嘛。”
韩毅却问她：“游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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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自然是好的。
但程桑桑没带泳衣，不过也没关系，她脱了高跟鞋后，开始脱衣服。立秋后的S市夜里虽凉，但白天热气未散，程桑桑仍然穿着轻薄的夏裙，拉链轻轻一扯，整条连衣裙就应声而落，笔直又修长的双腿腿以及平坦光滑的小腹一览无余，还有配套的内衣。
纤细的手指停在大腿右侧的系带上，正要拉开蝴蝶结时，她瞧见韩毅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她停下动作，问：“你都看多少遍了？”
韩毅问：“裸泳？”
程桑桑说：“这里又没其他人，不可以吗？”她歪头又笑，眼角微挑，带了那么一点诱惑的意味，说：“还是说韩叔叔想我先给你来一段脱衣舞？”
韩毅知道她敢的。
程桑桑这个小妖精什么都做得出来！不管看多少遍，每次见到她这么说话，他脑子里都只有一个念头——疯狂地艹她。
但今天有正事，不可以。
他移开目光，说：“我让人给你送一套泳衣上来。”
“哦，好吧。”
程桑桑也应得爽快，光脚踩上毛绒绒的地毯去酒柜挑酒。今天的韩叔叔有点古怪，也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不过没关系，这种未知的可能让程桑桑觉得很期待。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未知又新鲜。
程桑桑心里的猜测是韩毅要给她一个惊喜，毕竟后天他就要出发去T市了，然后要分隔一个月。他们现在正在热恋之中，分离无疑是痛苦且极其舍不得的。这样的状态下，完全不懂浪漫的大直男要来给她搞一个惊喜不是不可能的。
根据直男观念里的浪漫惊喜，离不开玫瑰花。
然而程桑桑借着挑酒的机会把整个套房都找了一遍，并没有找到红玫瑰。她只好作罢，挑了一瓶微甜的冰酒和两个香槟杯重新回到泳池那边。
韩毅已经下了水，像是一个矫健灵活的游泳选手。
强壮结实的肱二头肌，健美的身材，划过池面时力度强而有力，激起了不少水花。
这一回轮到程桑桑看得眼睛有点发直。
泳池不大，韩毅游完一圈不过是分钟不到的事情，单手臂一撑池边，他整个人就跃了出来，浑身湿淋淋的，水珠从他的胸膛滑落，最后没入泳裤中。
泳裤里隐约可见一坨巨大。
程桑桑心想，其实叫她家韩叔叔大直男，并没有叫错。
房门的门铃响了。
韩毅说：“应该是泳衣来了，你去开门。”
程桑桑眸色微闪，猜测她家韩叔叔应该是让人给送玫瑰花过来了。根据他们俩以往的开房记录，她的韩叔叔总认为开门会有危险，比如送外卖会趁机揩油，又或是有坏人另有企图，从不让她去开门的。
她决定等会收到玫瑰花后，一定要表现出一副超级惊喜的模样，不管喜欢不喜欢。
男人在搞惊喜这方面上向来没什么天赋，第一次就遭受打击以后肯定就不搞了。
程桑桑边穿裙子边想赞美的话。
她去开门。
门口站着酒店里的服务生，手里有个纸袋，说：“女士，您要的东西。”
程桑桑的眼神左右巡视，服务生身后并没有玫瑰花，周围也没藏着人，并不像有浪漫惊喜的样子。程桑桑接过袋子，里面还真的只有一套泳衣。
服务生问：“请问还需要些什么吗？”
程桑桑摇头，说：“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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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桑桑换上泳衣。
她回到泳池旁时，韩毅已经开了冰酒，给她递了杯冰酒过来。
她浅尝一口，搁在泳池边。
她下了泳池里，游得有点儿心不在焉，一扭头，就见着韩毅用深邃的目光看着她。他忽然站了起来，站在泳池边上，喊她：“程桑桑。”
程桑桑：“嗳？”
“那天我走进来的时候，你正好也在游泳，穿了红色的比基尼。”他慢声说：“就在这个位置，在水里就像是一条美人鱼。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
程桑桑没想到他突然回忆起过往来，游了过来趴在泳池边上，仰着脖子看他。
“嗳？”
他蹲下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把你上了。”
程桑桑忽然就笑了起来，眉眼弯得像是月牙儿，眼角处是止不住的得意，她说：“我知道呀，你和我开始谈恋爱后，你看我的眼神完全藏不住。”
“对我而言，你年龄有点小。”
程桑桑扁嘴：“十八岁哪里小了，古代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当妈妈了。”
他似乎有点无措。
程桑桑很少从韩毅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不由微微一怔，很快的她就意识到他似乎想和她说些难以启齿的话，立即安静了，专注地问：“然后呢？”
他话锋一转，却又变了个话题。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宋家的生日宴上，如果你不主动来找我说话，我会主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