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瞿溪昂和孟方言的联手合作下,需要对这起性质极其恶劣、泯灭人性的爆炸案负责的恐怖组织终于水落石出,该组织头领在网上公开发表视频,称对A国的种族歧视问题心怀不满,所以要泄愤在A国人的身上。
从视频发表的那一刻起,瞿溪昂和孟方言直接利用了反侦查定位,找到了该组织的藏身地点,也通过其他通讯设备锁定了其他几个可疑地点,Shadow和特勤局同时出动,前往缉拿。
瞿溪昂这次没有亲自去,而是在克伯宫里准备其他的一系列事情,一直到当晚的九点多左右,终于收到了孟方言发来的捷报——组织头目在可疑藏身点B被捕获。
在会议室里忙碌的首席团全员都放下了手里的资料,起身鼓掌欢呼起来,Mark摘下眼镜,激动得与首席团全员一一握手。
“Chase,我代表A国克伯宫和民众再次向你表达崇高的谢意,”Mark和瞿溪昂重重握了握手,“你的帮助让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了罪犯。”
“这是我应该做的,”瞿溪昂微微颔首,“诸国一家,不必言谢。”
菱画站在Mark的身边,看着对面这个人的眉眼,心底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欣慰。
他虽然一直是一个自信到让人忍不住咬牙切齿的人,可是很多时候,他的这种自信,却让她感觉到了保护|伞一般的强大,只要有他在,一切的问题都可以得到完美的解决。
接下来的两天,她帮着Mark一起处理后续的救济、发布会、公告等事宜,瞿溪昂和孟方言则去了城郊的监狱,她几乎都没怎么见到他人影,一直到第三天的下午,他给她发了消息告诉她,晚上会接她去一趟祝静家。
九点多的时候,她才上了他的车。
“给他们儿子的礼物拿上了么?”他帮她系好安全带,问。
“拿上了,”她知道他还是有点后怕那天爆炸案的事情,“一早就拿上了,在包里。”
他点点头,发动车子。
“你呢?给小祁夕准备什么了吗?”虽然觉得以他的脾性,是不会做出什么给孟方言儿子买礼物这种那么好的事情,但她还是随口问了一声。
“先赊着,很快会给他的,”他看了她一眼,淡淡回道。
这倒是点燃了她的好奇心,“什么好东西?难道是限量版的玩具,做工时间特别长?”
瞿溪昂漂亮的眼睛里波光流转,“嗯,的确是限量版,做工时间也挺长,十个月吧。”
“十个月?”她一惊,“什么限量版玩具要做十个月的?”
前方亮起红灯,他踩了刹车,转过头看向她,“我女儿,他妹妹。”
菱画看着他眼底浅显的笑意,过了两秒,才突然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立刻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小声道,“自己生去吧。”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他把她的小嘀咕全部听进了耳朵里,一只手还特别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得靠你助我一臂之力,嗯?”
这该死的家伙就靠着他这个限量版玩具的梗,调戏了她一路,等到了祝静家,她气得脸红脖子粗,跳下车就往前跑,完全不理会他。
祝静给他们留了门,她推开门进去,就看到祝静正盘着腿在沙发上看电视,孟方言坐在她身后、殷勤地帮她捶背。
“祁夕睡着了,”祝静抬头看到她,说,“饿不饿?给你去弄点吃的?”
“不用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跟在她身后进来的瞿溪昂开口道,“我给她在家里准备好了。”
“准备了啥?”孟方言边做老婆的狗腿子,边贼笑着探出头来,“牛奶么?”
在场都是聪明人,立刻全都听懂了孟方言的意思,菱画真是恨不得掐死这个下流胚,涨红着脸拿起沙发上的靠枕就朝孟方言丢过去。
“老婆,他们俩都要谋杀你的亲夫啊!”孟方言矫健地闪身躲过,继续给祝静敲背。
祝静压根懒得理他,看着菱画,“你累坏了吧?”
“还好,”她把给孟祁夕的礼物放在茶几上,指了指瞿溪昂和孟方言,“他们俩比较累。”
“天晚了,你和我说两句就回去休息吧,”祝静拍拍身后的孟方言,示意他去一边凉快去,“我要和菱画两个人说会话。”
她心一动,看了一眼瞿溪昂。
他都不用她开口,便朝她淡淡道,“我去车上等你。”
等孟方言和瞿溪昂一起消失在门外,祝静指了指门的方向,“这鼻孔朝天的家伙怎么现在听话成这样了?”
“他凌晨的飞机回D国,”菱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要调职到A国来。”
祝静看上去也不意外,“孟烦烦说瞿溪昂现在毁人设毁得孜孜不倦,天天盯在你身后赶都赶不走……就这样你还不心软?”
“你不是一开始打死都不肯让我原谅他?”她笑祝静。
“我是希望你好好折磨他,可我后来觉得折磨他就是在折磨你自己,”祝静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到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还要特意绕很远的路呢?时间真的很宝贵。”
她知道祝静是想到了自己和孟方言的过往,过了半晌,她伸出手,抱了抱祝静的肩膀,“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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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祝静的家,上了车,她看了眼手表,“你的飞机是几点?”
“一点多,”瞿溪昂发动车子,“我先送你回家再过去,来得及。”
等到了她家,他停完车,和她一起上楼。
打开灯,就见餐桌上放着一些精致的西点,不油腻、很干净,而且都是她爱吃的,她去卧室换衣服、洗手,等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把这些西点全部都热了一遍。
“一起吃吧,”她说。
两人面对面而坐,过了一会,他说,“我不在,你自己注意安全。”
“我会的,”她抬起手臂,淡定地摇了摇手上的手链,“不是还有这个么。”
“远离吴千秋。”
她憋住笑,“工作关系,无法完全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