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听说顾修结婚的消息,哭着喊着从国外赶回来,小脸一崩,可怜无比,眼看着就有跳长城的架势。
顾修他妈方菱以前见着秦蔚是顶不高兴的。
毕竟她是秦家人,又不会花言巧语讨长辈欢心。
可如今不一样了。
自打顾修跟乔书聆结婚,有了乔书聆这么个脚墩子在,现在就连一只母猪站在方菱面前,她都能感觉出一点眉清目秀的意味来。
两个星期前,乔书聆和顾修商量着从顾家大屋搬出来。
两人清闲日子没过几天,那头秦蔚突然就笑嘻嘻地上了门,手里一大袋食材,开口一句“顾哥哥,我来给你做菜!”说的就跟真的似的。
乔书聆那会儿正趴在餐桌上摆弄着刚买回来的油画,听见这话“噗嗤”一声笑出来。
撅着个屁股往门口看。
秦蔚进到屋里,抬头也看见了乔书聆。
顾修婚礼的时候她人在国外,所以没见过乔书聆的模样。
这会儿,见她穿着白色睡裙趴在餐桌上,手里拿个大榔头,旁边几段油画框子,身上倒是哪儿也没露,就是胸前那一块布料扣得死紧,加上她皮肤白,乍一看就显得特别欲感。
小脸一红,忍不住喊了句:“好…好个妖孽!你…你不检点!”
乔书聆虽然和秦蔚不熟,但也知道这妮子打小喜欢顾修的事。
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秦蔚就经常打扮的漂漂亮亮去学校里看他,那会儿还被论坛里不少男生奉为女神呢。
乔书聆笑了一声,故意开着玩笑道:“我在自个儿家里的墙面敲几个钉子怎么就不检点了啊。难道…丫头你上辈子是墙啊?”
秦蔚这常年待国外的小妮子嘴巴开起火车来哪里能和乔书聆比。
听见她的话,皱着眉头,一瞬间是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乔书聆这厮蔫儿坏,看见她的模样,心里还觉得挺有趣。
故意在餐桌上坐下来,把睡衣的下摆微微拉上去,打开胸口的两颗扣子,咬着嘴巴问:“你说啊,到底姐姐怎么不检点了嘛。”
原本,她也就是想逗逗这青春期的小姑娘。
可没想,动作做的有些过火,那头顾修倒是“噗矶”一声先捂住了脸。
乔书聆看见他手指间露出来的血,一时间被吓得不行,凑过去举着个榔头问:“你没事儿吧?”
秦蔚见状也眼含泪花儿喊:“你你你把武器放下!你个妖精还想怎么样,是想榨干我顾哥哥吗!”
这话怎么说的。
乔书聆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都冤。
不说她和顾修从结婚一直分床分房至今,平时连个精神交流也没有,相处模式简直可以说是保持着思想和肉体的绝对统一。
秦蔚见乔书聆不说话,还觉得自己的思想占领了高地。
扬着脑袋“哼哼唧唧”,一时间骄傲得不行。
那之后,只要顾修在家,这丫头得了空就爱往家里钻。偏偏乔书聆还觉得她挺好玩儿,不让顾修摆黑脸赶人。
秦蔚这会儿举着手里的鸡汤,看着乔书聆歪歪扭扭上楼的样子,偏头看着顾修也显得有些担心:“顾哥哥,你老婆是不是喝醉了呀?她今天都没调戏我呢,会不会受了什么打击?”
顾修也闻到了乔书聆身上的酒气。
站起来,对旁边才从厨房出来的红姨沉声说了句:“别让秦蔚上楼。”
红姨是乔家喊过来照顾乔书聆的,一早就看不惯秦蔚的做派,见自家姑爷开口,立马用手指划了一个“OK”的标志,一脸“放在我身上”的表情道:“姑爷您就放心吧,我不会放秦小姐上去的,除非从我身体上踏过去。”
得,还演上了。
顾修面无表情地上楼,推开乔书聆的房门,走进去刚想开口说话,突然就感觉身体被人从后面给抱住了。
乔书聆这会儿酒劲上来已经放飞了自己,外衣脱掉,就穿着个小内衣,也不觉得冷。
举着手里的钥匙,一个劲“咯咯咯”的傻笑:“小秦蔚,你看,这是我上个星期藏起来的钥匙,你哥那会儿找了快一个小时都没找着呢,哈哈哈哈,你想不想要啊,喊姐姐,喊句好姐姐我就送给你。”
顾修感觉到身后乔书聆贴着自己的皮肤,特别她胸口的那几两赘肉,一时间意识都有些松散了。
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脸色阴沉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把抓过她手里的钥匙,伸手探着她的额头,沉声问:“你今天犯什么病。”
乔书聆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眼前的人,沉默一会儿,突然歪着脑袋露出一点失落的表情,小声嘟囔一句:“啊,你不是秦蔚呀。”
顾修扯着嘴角冷笑道:“怎么,看见自己的合法丈夫还挺不高兴?”
乔书聆皱着眉头不高兴地磨叽:“合法丈夫?才不是,我丈夫才不是大闷骚呢。”
说完,又抖着身子吸了吸鼻子。
顾修头疼得不行,抓起旁边的针织衫就往她身上套。
可乔书聆能让他随便摆弄么,手脚并用地抗拒,整个一小神经。
两人推推阻阻了好一会儿,突然双双跌坐在床边上。
乔书聆这下倒是老实了。
顾修感觉到她坐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呼出的气喷在自己脖颈旁,一时也有些僵硬。
乔书聆白皙的脸上这会儿带着点酒后自然的粉红,胸口随着呼吸上下沉浮,泛着似有若无的柠檬香,坐直身体,为了不掉下去,伸手不自觉地搂了搂顾修的脖子。
顾修顺势将手搭在乔书聆的细腰上,低头把脸凑过去,贴着她的鼻尖,冷声道:“想不到,学姐挺骚啊。”
乔书聆皱皱鼻子,听见他的话显然很不乐意,气呼呼地说:“胡说,学姐是正宗傻白甜!”
顾修都被她一脸严肃的模样逗乐了。
挑着眉毛,使劲往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舔着嘴角,面无表情地回答:“傻白甜你也就占了个傻。”
乔书聆浑然不觉顾修的改变。
只觉得下面有个东西顶着自己,不太舒服,扭了扭屁股,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肉,不服气地反驳:“谁说的,我明明也挺白的。”
顾修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那篇软肉,深吸一口气问:“白痴的白么。”
乔书聆“噗嗤”一声笑出来,翻个白眼回答:“你这是嫉妒学姐,学姐不光白,还甜呢。”
说完,捡起旁边落在床上的一颗水果糖,剥开放进嘴里。
低头过到眼前男人的嘴里。
顾修原本还紧紧闭着嘴,直到乔书聆不高兴地“唔”了一声,他才张开嘴,直接咬住她的舌头,然后扣着她的腰臭不要脸上了。
乔书聆原本脑子就因为酒精混乱得不行。
这会儿被顾修这么压迫着弄了一会儿,只觉整个身体都软了。
等他放开自己,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咬着嘴角,没好气地喊:“你怎么这么坏呀,学弟。”
顾修勾着嘴角一笑,脸上也带上了些少有的人气。
眼角眉梢瞬间变得鲜活而诱惑,靠在她耳边,沙哑着嗓子,低声问:“学姐,我们来做一些大人的事情吧?”
第4章
乔书聆听见他的话,一时也有些被吸引。
迷糊中仿佛眼前有无数个小人在蹦蹦哒哒地跳着舞。
她此时嘴唇微肿,神情懵懂,眼角又带了些阑珊的湿意,低头靠在微醺的灯光葳蕤里,就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脆弱而纯情得不行。
顾修因为儿时的一些经历,骨子里有着点并不十分健康的控制占有欲。
他平时将这股渴望安安静静压在心底,不让人看见,这么些年过去,他便也觉得那情绪已经慢慢平复下去。
可是大一那年,当他在活动室偶遇乔书聆,看见她雪白的皮肤上被自己留下的点点红痕,他心中那股异常的渴望却又一下子被唤醒,重新死灰复燃,越发燎原起来。
他在那之后的几年,看过不少心理医生。
没有一个人能给他满意的答案。
那些白大褂,个个挂着专家的名头信誓旦旦,这个说他不需要治疗压抑,那个说他应该找个合适的方式好好纾解,总之就没有点实在的东西。
顾修觉得他们纯属是在放屁。
毕竟他要是自己能够好好纾解,还来花钱看什么病!
乔书聆可不知道顾修的这些事。
她这会儿歪歪扭扭地靠在顾修身上,脑子迷糊不清,细腰已经被捏的有些生疼,瘪了瘪嘴巴无意识地轻哼着。
顾修深吸一口气,将手顺着她的腰肢慢慢向上。
伸手解开她胸衣的细扣,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自己也没有意识过来,开口哑声喊了句:“乔乔。”
乔书聆听见这声喊,像是恍然清明过来,“咯咯”地笑两声,歪着脑袋看眼前的人。
突然捏着他的鼻子,小声喊他:“笨蛋…学弟…”
顾修这会儿也不跟她计较了。
听着她躲在嗓子眼儿里的声音,只觉全身都着了火。
低头咬住她已经被揭开的胸衣,慢慢拉下来,手指一点一点在那皮肤上滑动。
最后,没有控制住,索性直接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乔书聆觉得有些痒,看着胸前的人,呆呆傻傻地问:“你要做什么呀?”
顾修从她的胸口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些不为人知的红。
他的皮肤虽然比不上乔书聆,但在男人里也算得上白皙,这会儿一看,更是活色生香,勾着嘴角轻声回答:“不是说了么,我们要做大人的事情。”
乔书聆像是格外严肃地考虑了一会儿他的话。
突然两眼放光,把人往床上一推,满脸通红地问:“真…真的吗?”
顾修都不知道乔书聆喝醉了原来是这么副德行。
伸手拍着她的屁股,发出几下“啪啪”的声音,挑着眉毛回答:“当然是真的。”
于是乔书聆脸上的表情越发欣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