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此绝交吗?
......
“你真不喜欢他?”苏姗姗看着她挑挑眉。
“不喜欢。”
“好吧。”苏姗姗站起身走回到自己办公桌后面。
“那下次我见了他们就打柳惜柔一个人,李炜眼瞎属于三等残疾,老娘放他一马。”
柳惜言:“......”
呵呵,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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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三点半了,刚才「雕刻时光」给我打电话,他们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你要不要先出来换衣服?”
苏姗姗打开创作室的门探着头对着里面正在一块石膏上刮来刮去的柳惜言道。
柳惜言抬头对着她点点头,又低下头把多余的那块石膏挂掉之后才放下手里的刮刀摘下口罩往外走。
到楼上,她拿着衣服到办公室角落那个休息区换衣服。
换好之后正在穿高跟鞋,苏姗姗拿着水杯进来,她站起身对着苏姗姗轻声问:“怎么样?”
苏姗姗啧啧两声,双眼最先落到的是:“嗯嗯,美腿一双。”
柳惜言:“......”
柳惜言的腿长得确实好看,一双腿又直又细,这条裙子长度到膝盖上方十公分处,□□的程度刚刚好,裙尾呈浅浅的A字,衬的腿型更加笔直修长。
苏姗姗喝着水,慢慢往上看,不盈一握的纤腰,虽然裙子一字领的款式胸·部处会稍弱化一些,但是仍然能看到她姣好的身形,□□在外的香肩,线条流畅圆润,锁骨呈好看的一字展开...
嗯...锁骨...锁骨,那是?
苏姗姗喝口水,走近想看清楚些。
等她看清楚后,没忍住把刚喝在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幸亏苏姗姗喷的时候知道往旁边扭了一下头,要不然就喷柳惜言身上了。
柳惜言往旁边移了移,皱着眉道:“你做什么?”
苏姗姗抹了一把嘴,抬手指着她锁骨处的手抖啊抖:“柳惜言,你不要跟我说那是蚊子咬的!”
什么蚊子咬的?
她不解的低头看了一眼,又抬头疑惑的看着苏姗姗。
苏姗姗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又从桌子上翻出来一面镜子,举到她面前,“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柳惜言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没问题啊?她妆又没花...她又抬头看苏姗姗。
苏姗姗撇着嘴用食指点点自己的锁骨处。
柳惜言用手把面前的镜子拉低一些,然后...
眼睛越瞪越大,下一秒伸手捂住那一抹红,双颊的颜色也向那一抹红发展。
天哪,她居然忘了这个。
昨天江墨亲她的时候给她留的吻·痕!
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不管是那个吻,还是他说的话,都让她的心乱了一乱。
她想了很多事,唯独忘了这个。
今天她穿了一件圆领T正好盖着,所以她也没注意。
但是这会儿这件一字领露肩的连衣裙,把那块皮肤完全暴露在外面,她本身皮肤就偏白,虽然那抹红颜色看起来已经有些消了,但是还是很明显,至少别人一看就能看出来那是什么。
她红着脸看向苏姗姗求救,怎么办?
她现在也没时间再去找一件合适的衣服了吧?
苏姗姗放下镜子轻咳一声,“我去包里看看我带遮瑕膏没。”
说完走到衣架那在包里翻翻翻,一会儿拿出来一管遮瑕,“我皮肤没你白,遮瑕我用的色号也是自然色的,可能跟你皮肤差别比较大,但也比...嗯,先凑活用吧。”
柳惜言:“......”
苏姗姗往无名指指腹挤了一点遮瑕在她那处印记上点了点,痕迹是遮住了,但是这块的皮肤跟她其他的地方明显不一样,苏姗姗看了看她盘在头顶的头发,“你要不要把头发散下来?”
柳惜言抬手把头发散下来,拨到前面,她头发本来是自然的直发,只有发尾处有些自然卷,但是因为今天头发一直是盘着的,这会散下来,就跟吹了个大波浪卷发一样,配着在头发里隐隐约约,似显非显的香肩,整个人又多了一股小女人的柔媚,加上刚才泛着红润的脸颊,眼波荡漾,整个人都跟闪着光一样。
苏姗姗看的都有点呆了,不禁看着她认真的问:“惜惜,你真的没打算进军娱乐圈吗?你到娱乐圈,还有现在小花什么事啊?!”
柳惜言:“......”
柳惜言拿起镜子,对着里面照了照,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这才放心的放下镜子。
开玩笑归开玩笑,苏姗姗看着柳惜言还是有些欲言又止。
“惜惜,你...”她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是怎么说,从哪里说。
她和柳惜言从高一开始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这么多年来,她看着她一步步走到现在,看着她从云端摔落在地,又从地上自己站起来走到今天。
一个多月前她突然决定和一个根本没有见过的人联姻,她和她吵过闹过,甚至也冷战过,但最后还是没能说服她放弃这个想法。
摆脱柳家有太多的方法,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个?
这个葬送自己一辈子的婚姻。
没有婚礼,没有祝福,甚至只有交易的婚姻。
虽然苏姗姗最后没拗过她结婚,但是苏姗姗内心还是希望那个江墨能够知道她是个多好的人,知道怜惜她爱护她。
但她又怕那个江墨真像外界传的那样,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说是逃避也好,害怕也罢,自从柳惜言一个月前搬去和江墨一起住,她就张不开口问她生活到底如何。
看着她每天正正常常的上班下班,她安慰自己她其实生活的还不错,至少她每天平平安安的,没有被虐,也没有被束缚。
她怕她生活的不好,自己却也无能为力。
但是今天,苏姗姗却觉得,好像这个婚姻才是柳惜言对过去的真正救赎。
至少,她希望是。
相处多年,柳惜言又如何不知道苏姗姗在想什么呢?
对于不论自己如何始终站在自己身边的苏姗姗,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是没人能够撼动的,她知道她的担心。
柳惜言当时决定结婚,除了想以此方式摆脱柳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赌」。
赌老天爷是不是要对她残忍到底。
柳惜言背对着苏姗姗,眼睑微合,想着这一个月自己和江墨的相处,还有昨天他的那番话,她心里没底,并不知道这个赌到底是她赢还是老天爷赢,但至少,现在她没输。
柳惜言回过身看着苏姗姗张口准备说什么,却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她闭上嘴,没发声音,透着玻璃门看,是负责后勤的小妹于嘉琪。
“惜言姐,姗姗姐,雕刻时光的人来了。”于嘉琪敲敲门探进来一个头对着两人道。
苏姗姗冲她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带他们去楼下休息室,我们马上下去。”
于嘉琪应了一声知道了,就下楼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苏姗姗看着柳惜言问。
柳惜言笑笑,“一会儿有时间再说吧,我们先下去。”
说完率先往楼下走。
苏姗姗:“......”
☆、第8章
柳惜言和苏姗姗到楼下的休息室时,雕刻时光的采访人员已经准备好了。
因为是第一次现场拍照,柳惜言看着摄影师扛那么大的照相机还是有一点的不习惯,她还以为像这种专访拿个卡片机随便拍拍就好了。
双方寒暄一下,就开始了。
柳惜言坐在冲着门口的单人沙发上,负责采访的小何抱着电脑坐在旁边的三人沙发,苏姗姗则坐在她旁边负责翻译。
......
雕刻时光:你的作品里,呈现出的那种深刻的思想性,是远远超越了你的实际年龄的,我想知道,你这种深刻的思想性,从何而来?
柳惜言:透过作品感受创作者的思想是艺术的根本,这也是我老师对我最大的教授重点。除了这个,嗯,可能就是我比较早熟,对世间很多事看的比较透彻吧。
雕刻时光:好的作品是海纳百川,包罗万象的,你的作品中将雕塑很多不同的表现形式糅合在一起,很多人会误读你在玩技巧,你怎么看?
柳惜言:当时在学校读书时,我曾大量参考并尝试古今中外诸多大家的表现形式,这无疑丰富了我的实践经验以及我对于各类表现形式的综合驾驭能力。
艺术本身就很怕单一性,所以,从学校毕业之后,我一步步尝试能够形成自己特有的风格。每一件作品,都是创新的成果,至于大家说的炫耀技巧,我也不能否认,因为技巧是将思想性转变为艺术性的能力,也是大部分人的瓶颈,而我在技法上的创新,完全是为了表现的需要。
所以,我觉得也不用过于解读其他。
雕刻时光:平时怎么保持创作的灵感,或者说,创作的动力出自哪里?
柳惜言:灵感是来不可预,去不可止的,然而,我觉得灵感只垂青勤奋执着的人。所谓灵感,是苦思冥想而不得的答案在某一瞬间的迸发,经过思索与酝酿后的不期而遇。一件好的作品,往往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灵感总和,我只需要好好把握灵感的每一次闪现。至于说到如何保持,我觉得还是注重修心吧,做艺术,保持心灵的纯净很有必要......
采访的人已经合作过几次,进行起来还比较顺利。
采访差不多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又拍了几组照片,柳惜言和苏姗姗送他们出了工作室刚好五点半。
回到办公室,苏姗姗看着开始收拾桌上画稿的柳惜言问道:“今天一起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柳惜言抬头看她一眼,然后摇摇头,想了想又开口道:“江墨说他一会儿来接我。”
苏姗姗闻言走到她桌前,看着她长了张嘴,又闭上,到底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还是把到嘴边有些支离破碎的话汇成了一句最直白的问句:“江墨他...对你好吗?”
柳惜言停下收拾画稿的手,对着苏姗姗有些疑惑的道:“我也不知道。”
苏姗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