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早就变天了,这年头那些大佬重口的玩够了,就喜欢扭扭捏捏放不开的小青涩,大约是因为干净吧!
可现在也不是每个长相不错的小青涩,家里的经济条件都不好。
碰了半年,碰到一个井小可,却让那丫头跑了。
他一眼就相中了个候补,而且这候补更漂亮,打算先养养来着……看来是养不下去了!
庄经理沉默了半天,忽然把烟头摁到了水晶烟灰缸里,粗声粗气地说:“得,干了!”
干过好几次都成功得手的庄三辉,没想到这次遇到了个硬茬子。
太硬了,扎手啊尼玛!
艾果儿三点二十拐上了海珊路。
后面跟着的那辆白色大众车一个加速,停在了她的前头。
她以脚支地,不慌不忙的和车里的人对持着。
庄三辉示意两个小弟下车。
两个艾果儿从没有见过的高大男人越走越近。
艾果儿的心还是加速度多跳了几下。
学习成绩再好,实战的经验还是少啊!
不过比塞拉利昂那次可好多了。
对方就算有木仓的话,也不是AK。
艾果儿深吸了一口气,在那两个男人要扭住她肩膀的时刻,忽然弃了电动车,拔出了木仓。
是想说句比较牛逼的话震撼一下对方,但居然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嗯……我是警察,不许动!
嗯……现在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卧槽!汽车里的庄三辉觉得眼睛都快被闪瞎了。
拍拍拍,警匪片吗?
第70章 谎话精
人都有个侥幸心理。
比方说现在。
并不是所有的混混, 混江湖的时候,都把头别在了裤腰带上, 随时随地干抛头颅洒热血的事情。
眼前的两个就是那种钻法律的空子, 欺压妇女,干些诱骗妇女勾当的小喽啰。
真让他们拿把木仓去和警察对干, 也是秒怂。
两个小喽啰对视了一下, 一齐哈哈大笑。
中国的木仓支管理的这么严格,有多少人活到死也只在电视上看过道具木仓。
而且, 现在的仿造技术又这么的高超,鸡蛋都能造出假的, 这年头还有什么没假货。
艾果儿左边的纹身男哈哈笑完, 啧了一声说:“哎, 妹妹,别拿大过年在街边买的二十一把的玩具枪吓哥哥!关键别没把哥哥吓住,你自己手一抖, 木仓再唱起了欢乐的儿歌!不符合现在的气氛呀!”
艾果儿想了一下,要不要对着天空开一木仓, 好让他们知道她手里的是真家伙!
不过要知道,她要是让一个不爱写报告的顶头上司写了这个开木仓报告,估计得被穿一整年的小鞋吧。
万一木仓走了火, 把人家好好的人打出了一个窟窿,也实在是有够残暴。
也就是三几秒的时间,她做出了成熟的选择。
艾果儿果断地别起了木仓,一个利落地下劈、旋转踢, 纹身男的鼻血横流,整个人都不好了。
“卧槽!这是遇到了战斗女英雄?”庄三辉拍着方向盘嘟囔了一声,随后戴上口罩下了车。
“快点!”他瓮声瓮气地吩咐两个小弟,“尼玛,两个大男人,连个丫头片子都搞不定,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老大发了话,玩命也得上。
尤其是纹身男,被个女人踢成了猪头,他要雪耻,要弄死她,要……
想要干的事情很多,但他只来得及动了动脚,两辆开的飞快的警车,“呲”一声,在他们的旁边刹住了车。
他们被包围了。
他后知后觉地惊出了一背的冷汗,现在知道了,那把木仓真的是把好木仓。
外加,他今晚要睡警察局了。
不要和警察叔叔作对。
尤其是十好几个配木仓的警察叔叔。
两个小弟束手就擒。
庄三辉见机后退,想要翻进一旁的绿化带,他也就是才骑到隔离栏杆上面。
被反应很敏捷的刘轩朗一脚给踹了进去,脸朝地。
他喊了句“卧槽!”
被人拎出来的时候,刘轩朗气不过,又踹了他屁股一脚,“你他妈操谁啊?”
庄三辉认怂地喊:“警察同志饶命,警察同志饶命。”
披着这身警服,还真不能轻易就要了谁的命。
刘轩朗转身,找到了目标,他勾着手指头,把艾果儿拽到了吉普车的旁边,训斥:“你傻啊!为什么不表明身份?”
艾果儿靠在吉普车上,揉了揉被震疼的耳朵,辩解:“我怎么知道你还会不会让我回去接着卧底!”
“怎么?卧上瘾了?”刘轩朗气急败坏,“嘶”了一声,自己先气笑了。
好歹也是抓贼抓了个脏!
刘轩朗一挠头,摆手叫“收队”。
一回了二局,艾果儿就找了个地方睡觉。
她还记着呢,女孩子就算天生丽质,也不能总熬夜的。
艾果儿一觉睡到八点半,拎着牙刷去洗漱,路过副局的办公室。
房门虚掩,她听见里头的副局在嚎叫。
“刘队长,你怎么能让一个实习生去做卧底?事先为什么不打报告,出了事情你扛得了吗?”
啊,这大约算是风水轮流转了。他刘轩朗也有被人训的一天。
十分钟之后,两个人在大办公室相遇,眼睛对视到一起,艾果儿主动挪开了。
刘轩朗却点名道:“艾果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艾果儿以为自己又得挨顿训。
记忆里的几次挨训经历,实在是不怎么好。
不过,不带怂的。
刘轩朗坐在黑色的办公桌后面,显得很烦躁,一会儿拿了支笔,一会儿又碰了下文件夹,直到点了根烟,情绪才平静了下来。
他吐了口烟圈说:“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艾果儿耸了下肩膀,了然似的接着他的话往下讲:“我未婚夫的案子不能立案!”
刘轩朗沉重地点了点头,“赵晓明因为数罪并罚,判了二十五年。他检举勤简的案子不是绑架,是有预谋的谋杀。但,时间过去了太久,仅有一个人证,被害人无法叙述当时的情况,没法立案侦查。”
“勤简他早就知道?”艾果儿拧着一双秀气的眉毛,尽管她早就有所预料,但还是想要验证一下。
刘轩朗又点了点头。
“那我不能去香岛了?”艾果儿又问。
刘轩朗沉默了半天,忽然很得意地笑:“有一个去香岛交流学习的名额……”
“切!”
这人卖起关子来,简直做作。
艾果儿正想要翻白眼之际,听见刘轩朗又说:“我才上警校的时候,发誓要抓遍全天下的罪犯。工作了以后,就发现那个梦想简直太遥不可及了。那时我便想只要我能保一方的平安……不过现在想想,这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几乎每个退休的刑警都会有一个破不了的心结,我觉得你能成为一个好警察,不想让你还没有正式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被心结困扰。名额我已经替你争取来了,但我希望你此去对得起在警校四年的学习。”
这人讲起大道理来也是真的很烦。
艾果儿怔了一下,向他敬了一个很是庄重的军礼。
——
去香岛的学习,为期三个月。
一个实习生就能有这样的待遇,艾青华表示很怀疑。
艾果儿在房间里收拾行李,他凑了过去,问的小心翼翼:“你确定你没有走后门什么的?”
艾果儿简直要被她爸给气死了,把手里的衣服扔进了皮箱里,不快地说:“你给我钱走后门了?”
“我没给。但骁或者你婆婆给没给,我不知道啊!你现在就是寄养在我家的姑娘,你是有婆家的人了,你……”
艾青华正絮叨的起劲,一抬头对上他女儿不善的眼神,卡了壳。
他撇了撇嘴,不高兴地又讲:“我就是提醒你,有钱也不能让鬼帮你推磨,这样不好!”
“谢谢爸爸的提醒。顺便,爸爸给点钱做路费。”
艾果儿伸长了手,晃啊晃,晃得艾青华眼晕。
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地走了出去,“这养的不是姑娘,是个吸血蚂蝗。”
没哪个亲爹会把亲闺女叫吸血蚂蝗的。
艾果儿气愤地奔下了楼,和艾姥姥告状。
“姥姥,我爸说我是吸血蚂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