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来眼睛像企鹅的豆豆眼,瘦下来之后眼睛忽闪忽闪的大,一双眼睛里藏着崇拜的目光,亮的很。
盯着夏深,叫夏深有些不自然。
他心想:她勾引我。
夏深错开目光,咳嗽一声。
萧画说:“我和我哥长得像吗?”
何止是像,是很像。
瘦下来之后,简直是个女版的萧情。
夏深不熟悉萧情的人,一看萧情在百度上的照片,P个长发,柔化一下五官,加点儿妩媚和眉眼之间的小机灵进去,就是萧画了。
“嗯。”
萧画听到夏深的肯定回答,心里乐开了花。
萧情是谁?
一个天天被夸好看,从小被夸到大的人。
夏深说萧画像他,那岂不是就在变相的夸萧画好看吗!
萧画嘴上不说,但是心里美滋滋的。
夏深莫名其妙的想:她怎么突然高兴起来了?
一顿饭吃完,萧画摸了摸肚皮,心里制定起了晚上的跑步计划。
二人下楼时,出了一个小意外。
萧画往下走,端着热腾腾汤菜的服务员往上走,拐弯处的时候没注意,脚下一个打滑,连人带汤的往萧画身上泼。
那么烫的东西,泼到了少说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夏深走在后面,眼疾手快的拉了萧画一把。
结果这地也不知道涂了一层什么东西,滑的不得了,萧画被一把拉开,人是躲开了,脚给崴了。
她几乎是砸进夏深怀里的。
好在现在人娇娇小小的,轻飘飘的,又穿着鼓鼓的羽绒服,夏深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团又甜又软的棉花。
萧画倒吸一口冷气。
她咬着牙没叫。
倒是盛着菜汤的大瓷盆儿落在地上,哗啦一声,发出巨响。
汤汁溅的墙上到处都是。
端菜小哥叫的跟公鸡打鸣儿似的,‘哦哦哦哦哦’个没完。
萧画悲惨之余,还有心思琢磨:这个小哥打鸣儿效果不错,方圆十里的母鸡都能立刻下蛋。
夏深扶着她,感到了一丝不妥。
“你脚怎么了?”
萧画绝不是一个会赖在别人身上的人。
此刻她像没骨头似的,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夏深的身上。
萧画囧的很,小声解释:“我脚好像崴了。”
夏深低头看去,萧画左边的脚果然出了点问题。
他想蹲下身检查,又怕倚靠着他的萧画失去支撑,只好问道:“能走路吗。”
萧画说:“我试试。”
刚一动脚,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
她不停地吸冷气。
端菜小哥一看自己闯祸了,连带着经理齐齐跑到萧画身边。
背景音乐就成了这两人的道歉声。
萧画心软,原本积攒在心里的一点儿不满,到现在见到人家这么 低声下气的道歉之后,也没了。
她说道:“没事没事,不要紧的。”
她心软,夏深不心软。
他皱着眉头:“走不动路也叫没事?”
萧画嘀咕:“我可以单脚跳着走啦……”
夏深听了,气结。
几乎想当场撒手,叫这个白痴企鹅单脚跳回去。
萧画瞪大眼睛:“我要倒了倒了!!”
夏深说:“没倒,大惊小怪什么。”
萧画委屈巴巴:“你别凶我嘛,我的腿都瘸了,你还要凶我……”
夏深愣了一下,干巴巴的想道:我有凶吗?
他说话向来这么冷冰冰,平时还好,如今萧画‘腿瘸了’,‘娇气’起来,听夏深的语气,就很不是滋味。
夏深放轻了声音:“我没有凶你。”
萧画得了便宜卖乖,惨叫道:“我的腿恐怕断了!”
一旁的经理和端菜小哥听到这声,一脸震惊:我靠这……碰瓷啊!
再一看萧画,长得明眸皓齿,人模狗样,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无耻之徒!
就崴了那么一下,几分钟都没有呢,怎么腿突然地就断了!
其实不然,萧画就是找个借口跟夏深耍赖,把经理和小哥吓得魂不附体。
经理结结巴巴:“先生……您看您女朋友这事儿……我们饭店这顿饭钱不收你们的,成吗?”
夏深听到女朋友三个字,心里一阵暗爽。
但是他很高冷,暗爽都暗爽的叫人看不出痕迹来。
萧画说:“我自己去医院看看吧。”
夏深问她:“走的动吗?”
显然是走不动的。
萧画可怜兮兮:“看来我只能单脚跳了,这不由得让我想起我的学生时代……”
夏深洗耳恭听。
萧画感慨道:“小学的时候我和同学玩儿斗鸡,你知道斗鸡是什么吗,就是把左腿盘到右腿上去,或者右腿盘到左腿上去,我这个非常厉害,那时候没有哪一个小朋友长得比我结实,谁都打不赢我!”
“因此我蝉联了三届淮海市一中小学三年级四年级斗鸡竞标赛冠军!”
……什么狗屁不通的锦标赛?
萧画目测了一下二楼到大门口的距离:“我觉得从这里单脚跳到大门口不是什么大问题,证明本人宝刀未老的时刻到了。
萧画大义凛然,神色庄重,深吸一口气,看着是真的打算跳过去。
夏深扶额。
萧画起跳——没落地。
她惊叫一声。
这一跳,她直接被夏深打横抱起。
萧画身体悬空,重心不稳,双手下意识的抓紧了夏深的衣襟。
夏深:“等你跳过去,天都黑了。”
萧画心脏打雷似的跳动,夏深说的话,她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萧画心里念经道:我不对劲我不对劲我不对劲我不对劲我不对劲……
萧画又道:他喜欢男的他喜欢男的他喜欢男的他喜欢男的……
夏深见她半天不说话,问她:“你想什么呢?”
萧画脱口而出:“我喜欢男的!”
……
…………
………………
夏深:………………………………哦。
他想:好巧哦,我是男的。
萧画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爆红:“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我我我我喜欢‘男’色的围巾!!”
萧画面色通红,把自己怀里红色的围巾揉吧揉吧,连忙举给夏深看。
夏深说:“哦,你今天除了向我证明你播音专业的‘NL’不分之外,还要向我证明你是一个色盲吗。”
萧画开始脑袋冒烟。
在这么煮下去,头顶一个鸡蛋都能煮熟。
夏深抱着她走的也不吃力,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心脏跳动就不太稳,去医院检查能检查出一个心律不齐的毛病来。
好在萧画这时候比他更慌,压根没空听她耳边的胸膛跳动的心脏到底是在唱柔柔的‘小夜曲’还是唱激情澎湃的‘好汉歌’。
一路过去,因二人颜值和相貌加起来几乎逆天,引得饭馆里的吃瓜群众频频观望。
经理说:“我车给你们叫好了,真对不起两位……”
他在门口又是一连串的道歉,直到把夏深和萧画送上计程车。
一上车,夏深问道:“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