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焱的双颊通红,眼神迷离的盯着跑到他身前的梁柔。
“你喝酒了?”梁柔问,不过这问题的答案是显然的,所以紧接着梁柔就气起来,“你忘了你上次胃疼的情形了?你这样有胃病的人怎么还敢喝酒!”
距离他上次胃疼的爬都爬不起来的日子,不过就是几周。
这人可真是不要命了!
聂焱冷漠的问:“你是我的谁?”
他这话问出来,梁柔愣了一下。平时的聂焱,就算是再怎么不高兴的时候,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梁柔说过话。
那种漠然中带着质问道语调,让梁柔觉得陌生。
而且,她的确不是他的谁。
“不管我是什么人,你这样糟蹋身体就是不行!走!跟我回去!”
把这样醉醺醺的他丢在外面不管是不可能的,梁柔现在需要选择的是,带他回家,还是直接带去医院更好些。他的胃病,上一次就没有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到底是什么问题,还没弄清楚。不过,今晚他喝了这么多,要真是去医院,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
梁柔有些举棋不定。
谁知道聂焱突然出手环住梁柔的腰,不是那种温柔的拥抱,而是一种占有欲强烈的禁锢,下了死力气的箍住。他的眼底红透了,就这么靠近梁柔的眼睛,满口酒气的问她,“你也想跟着别人走是不是?我聂焱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跟外人一起狼狈为奸?!”
第052章:我是挺希望你死的!
这人!居然耍起酒疯来了!
梁柔深知跟醉酒的人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何况他人高马大,她的反抗,根本不会有任何用。所以也不挣扎了,反而伸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这段时间,聂焱忙的厉害,身上的肌肉更显结实。硬梆梆的鼓在梁柔的手掌下。
梁柔拿出哄安安的耐心,一字一顿的跟他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景杉吃饭,是为了谢谢他。你忘了吗?是他帮我联系的学校,让我重新回去上学。还是你替我答应他的,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本该就该对别人表示感谢啊。”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串。
聂焱有些反应不过来,看那样子倒是像在把她的话,一点点的过滤。
梁柔也不急就等着他。
过了一阵,聂焱箍着她的手用劲更足,语气更是恶狠狠的,“那你怎么不跟我说!背着我见他,你敢说你心里没想法!”
说实在的,梁柔很不耐烦。别说他们现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是真的恋人关系,被对方这样指着鼻子质问怀疑,都会令人不愉快。
可是能跟一个醉汉发脾气吗?那不是自找没趣?
梁柔压着脾气好声好气的妥协着,“好好好,往后我跟谁吃饭都跟你报备好不好?都让你提前知道,这样总行了吧?”
聂焱明显愣住。
他是喝了不少,但是眼下对着梁柔,他是五分醉五分醒,借酒逞凶的概率更好一些。他原本心里憋了一口气,他满世界的忙着挣钱,没想到她却在背地里对着别的男人美眸言笑。这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痛,想要发脾气,想要恶言相向,甚至不惜伤害。
但他所有的狠毒就像是一个火球,丢给了她。
可她呢?跟一汪水一样,半点没有跟他对撞,一起喷火的意思。反而对着他妥协退让,让他所有的行为都像是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聂焱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承认自己的狭隘,更不可能跟梁柔吐露他内心深处的伤痕。
他只能色厉内荏的强调,“这可是你说的,往后不管跟什么男人出去,都得提前让我知道!”
梁柔松口气。
还好是让她提前报备,而不是彻底说是不让她有任何的社交。
“好。”她挺无奈的,“那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你的胃怎么样?有没有很难受?”
她不说还不觉得,这一晚上,他连着喝酒叠加生闷气,身体要能撑得住才是怪事了。而且,之前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他自己吞两片胃药就算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有她这么柔柔的关怀着,他就觉得全身都没有个舒服的地方了。
箍着她腰的手变成了环抱,有些虚弱的说:“疼”
梁柔是真的忍不住了。错开他的视线翻了个白眼,先是发脾气,然后这又开始撒娇了,真是跟安安一模一样。
不过心里鄙视归鄙视,梁柔也知道他的胃病厉害。拖着这么个人高马大的人,梁柔转身打算找车。这才看到景杉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此时的表情看起来很有些不知所措。
见景杉一副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的样子,梁柔真是头大,她倒是把景杉给忘了。
这是应付完一个还有一个的意思?
她真的没体力再来安抚这些成年大孩子,梁柔利落的说:“快来帮忙,他病了!”
到底是医生。
景杉一听是人病了,根本就顾不上之前的惊讶,匆匆走过来帮着梁柔把聂焱扶住。看清聂焱苍白的脸色后,梁柔心中一惊,她刚才听聂焱说话还是中气十足的,根本就没察觉到他的脸色已经这么难看了。景杉已经变得非常严肃了,“具体什么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景杉这副样子,梁柔心里生出一种特别独特的感觉。
所有的私心杂念在这一刻好似都不见了,满心只有聂焱的身体,他的病情。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但是梁柔并不讨厌。
“他之前出现过胃痛难忍的情况,今晚又喝多了酒,具体情况不明!”
景杉突然对着梁柔就发了火,“你自己就是医务人员,怎么能这么敷衍了事?普通喝了酒的人,根本不会出现他现在这样的情况!”
梁柔都傻了,这样凶巴巴的景杉,太陌生了。
景杉根本没给梁柔解释的机会,直接就说:“快!把他抬上车,咱们去医院!”
梁柔接下来就完全处于听指挥、服命令的状态。车子开出去,梁柔跟聂焱坐在车后,聂焱考躺在梁柔身上,额头上已经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层的汗,梁柔随时带着纸巾的,就拿出来给他擦。小小声的问他,“你最近到底喝过多少次酒?这么胃疼已经出现过几次了?”
聂焱已经疼的话都说不出了。
他自己有些懊恼,平时吃些药就好的病,偏偏遇上梁柔他就犯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