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过她的腰,亲吻她的头发,温声道:“我们会更幸福,相信我。”
舒瑶点头,贴在他的胸口,对方有力的心跳声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
在舒瑶的人生规划里,从没有奢望过现在这样的情形:姜家父母,姜知屹,软软糯糯的小宝宝……
幸福来得突然,偶尔会让舒瑶患得患失。但好在,姜知屹在她身边,不断地给她安全感。
……
舒瑶、姜知屹在姜家住了几天,钟琴终于发现了不对。过去刚发现舒瑶和姜知屹“交往”时,钟琴提了好几次想见舒瑶的父母,姜知屹都拒绝了,那时候钟琴没有多想,以为是因为舒瑶怀孕的关系,暂时不能办婚礼,所以没必要和舒瑶父母见面。
然而,无论是舒瑶怀孕期间,还是到临产、孩子出生,现在宝宝都满月了,钟琴仍旧没有见到舒瑶父母的身影。
钟琴和姜国元不是在意儿媳妇家世的父母,想到这一层后,钟琴更多的是心疼。她没有问舒瑶,而是问了姜知屹。
舒瑶没和姜知屹提过自己的家庭,但同自己父母一样,姜知屹也没问过舒瑶。但他早就已经察觉,整个孕期到孩子出生,舒瑶没提过自己的父母,两位长辈也没出现过。
姜知屹对自己感情规划很清晰,和他携手一生的是舒瑶,与她的家庭无关,所以舒瑶不提,他不问,也不查。
钟琴来询问时,姜知屹简单地避开了这些问题,说辞和以前一样,仍旧是舒瑶父母忙,或者家里有事等。
钟琴自然也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叹了口气,也没再问了。只是对舒瑶更疼惜,更关爱了。
在姜家,宝宝基本是钟琴和姜国元照看的,除了喂*奶,没舒瑶什么事儿。她和姜知屹两个人就天天天在房子后的花园里享受两人世界,要么一起看电影,讨论表演上的事儿。
住了一段时间后,舒瑶和姜知屹带着宝宝回去了。去医院复查两次了,医生说她身体恢复的不错,可以开始运动塑身了,不过要循序渐渐,还是不能一上来就运动量太大。
身体和身材都完全恢复了,舒瑶也差不多要复出了,即使她再贪恋和姜知屹、宝宝的三人世界,到底还是不能丢掉事业。
而且,经过怀孕生子这些事儿,她的心态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以前她爱事业的原因是因为可以为自己带来名和利,而现在,她爱宝宝和姜知屹,以前所追逐的演艺事业……则渐渐变成了她的兴趣,以及给孩子树立榜样。她和姜知屹都不缺钱,两人的相恋是平等的,她不会在金钱上依靠姜知屹,她的宝宝已经出生,她要让孩子长大后,因为有她这样的母亲而骄傲。
她要家庭,同样也要事业。
……
舒瑶的生日快到了,宝宝也差不多五十多天,眉眼长得越发好看。
陈冰和舒瑶联系,说要准备生日会。前几年舒瑶还没红的时候,她的生日会给粉丝福利,开个粉丝见面会之类的,邀请少量的粉丝,一起简单地过个生日,她还会给粉丝送礼物。这两年名气地位稳定了,便不再办见面会了。生日也大多和公司的同事一起过。
开个小型的生日会,拍点照片,也相当于给粉丝交代。现在的粉丝非常护自己的爱豆,不能让爱豆们受一点委屈。
陈冰就是和舒瑶商量今年的生日会怎么举行,舒瑶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没说话。
陈冰纳闷,道:“怎么了?有什么想法?你的粉丝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疯狂艾特我和团队工作人员,就等着你生日的照片了。”
舒瑶道:“那个,陈哥……”
陈冰:“嗯?”
舒瑶轻咳一声,道:“今年不用给我办生日会了。”
陈冰惊讶,道:“不用了?那怎么行,还要给你粉丝看照片呢。”
舒瑶小声说:“咳,真的不用了。”
陈冰皱眉,正要再问,突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
陈冰笑道:“和姜知屹一起过吗?”
出道多年,舒瑶几乎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和陈冰的谈话也大多是关于工作。
她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嗯。”
“哦……”陈冰笑了笑,道:“是我忘记了,那就取消生日会。记得有时间发条微博,粉丝们记挂着你呢。”
舒瑶道:“好。”
放下电话,她拍了拍脸,轻轻吐了一口气。
生日……
舒瑶一个人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在床上打了个滚。一周前,姜知屹就提前订下了她生日当天的“档期”,其实不用他提,舒瑶也是想和他一起过生日的。
以前无所谓,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亲人,过生日一半是因为习惯,一半是为了安抚粉丝,她本人没有太多的想法。
而现在不同了,她有爱人和宝宝了,生日这样的日子,自然是要和家人一起的。
舒瑶喜滋滋地等着生日到来。
……
生日当天,舒瑶盛装打扮,宝宝下午被姜父姜母接走了,奶也存好了,带回了姜家。
舒瑶坐在梳妆镜前,细细涂抹口红,颈间项链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她抿了抿唇,最后检查自己的妆容。镜中的女人明眸皓齿,乌发雪肤,酒红色的露肩长裙衬得她肌肤如同羊脂玉一般光滑,裙摆下的双腿修长笔直,整个人如同盛放的花朵,热情而不失高贵,优雅美丽。
她在镜前转了个圈,确认自己造型完美。提上手包,踩着高跟鞋去找姜知屹。
姜知屹也刚好从自己房间出来,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色高定西装,宽肩窄腰,双腿修长,俊美得不像话。
他低头整理袖口,神色漫不经心——俊美的脸庞,完美的身材,禁*欲的脸。
舒瑶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姜知屹听到声音,抬起头来,那双冷漠的眼里慢慢浮现笑意。
男人扣好袖口,张开手。舒瑶踩着高跟鞋十分利索地奔到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身上,感受对方身上结实而漂亮的肌*肉。
舒瑶和她家小宝宝一样,在姜知屹胸*口蹭了蹭,一张脸又红又艳。
姜知屹低头吻了她一下,舒瑶笑着说:“好帅。”
姜知屹笑着说:“你也很美。”
两人相视一笑,牵着手下楼。家里的佣人和舒瑶也相处熟了,见到他们两人下来,打扮得如此隆重,宝宝又被钟琴接走了,便知道舒瑶和姜知屹肯定有重要的事儿。
大家善意地笑,舒瑶红着脸和姜知屹上了车。
……
临江的旋转餐厅顶楼,大片的落地窗将整个江面的夜景尽收眼底。
悠扬的钢琴声轻轻回荡,红底黄纹的地毯精美奢华,踩上去声音全无。
姜知屹牵着舒瑶的手,一整层的餐厅都没有人。只有最中间的餐桌顶部亮着灯。
侍者引着两人来到餐桌坐下,钢琴曲换成《致爱丽丝》。餐厅里只有两束光,一束照在最中间的餐桌,另一束照在不远处的钢琴和演奏者身上。
极致的黑白视觉冲击,让舒瑶突然有种这个世界只剩她和姜知屹两人的感觉。
侍者拖开椅子,舒瑶牵着裙角,优雅坐下。姜知屹亦风度翩翩。
钢琴曲轻轻流淌,侍者上菜,舒瑶面前是一杯鲜榨的果汁,她抿了一口,视线移向窗外,轻声道:“……好美。”
姜知屹笑,两人轻松地用餐,不用在乎餐桌礼仪,想笑的时候就笑,想亲吻的时候就亲吻,如同家人一般自然。
——这是舒瑶梦里曾幻想的最幸福美满的画面。
哪怕是简简单单地一起吃饭,她也感到无比的幸福。这么多年,姜知屹是除了陈冰等同事之外,唯一一个为她庆祝生日的人。
两人轻轻碰杯,皆在对方眼中看到耀眼的自己。
因为已经在计划复出,舒瑶要控制身材,所以没有吃多少。两个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舒瑶的唇角一直没放下来过,眼睛亮晶晶,笑容灿烂。
……
侍者推着餐车过来,钢琴曲又换了,舒瑶分辨着是什么曲子,窗外突然砰砰两声,她讶然看过去,是烟花——一朵朵漂亮的烟花绽放在江面上空。
三层高的蛋糕不像食物,像精美的艺术品。最上层,一个穿着漂亮礼服的女人,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舒瑶起身,脸上惊讶不已。
女人长发披肩,五官活灵活现,唇角弯弯,气质温柔恬静——蛋糕上的那个小人是她,女人怀中抱的婴儿是她和姜知屹宝宝。
舒瑶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没说话。
侍者悄悄退下,舒瑶终于想起此时弹奏的这个曲子叫什么:
MARIAGE D'AMOUR,中文名《梦中的婚礼》。
舒瑶呆住,姜知屹怀中一捧娇艳如火的玫瑰花,面容英俊如骑白马的王子,眼神明亮,温柔如水。
“生日快乐,”姜知屹温声说,“舒瑶。”
舒瑶愣愣接过鲜花,过了好几秒才掩饰性的低头嗅了一下,眼睛眨了眨,抑制泪意。
花束很大,她低头时,几乎挡住了她的脸。
钢琴曲慢下来,整个大厅只余他们头顶一盏灯。
舒瑶红着眼抬头,姜知屹单膝跪地,手上红丝绒盒中躺着一枚漂亮的钻戒。
舒瑶怔在那里,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舒瑶,”姜知屹念她的名字,声音好听如餐厅里流淌的钢琴曲。
“嫁给我,”男人轻声说。
“我想成为孩子法律意义上的父亲,成为你合法的丈夫。”
“好不好?”
男人的眉眼如画一般,眼里蕴着无限的温柔。
“你愿意嫁给我吗,舒瑶?”姜知屹柔声说。
眼泪没有征兆的突然掉下来,掉在新鲜娇艳的花朵上,她慌忙偏过头,不让泪水弄脏了花。
姜知屹仍旧单膝跪礼,眼神温柔,包容又宠溺,耐心地等她的回答。
眼泪哭花了妆,她伸出手,指间在颤抖,声音哽咽,带着喜悦。
“我愿意,”舒瑶哭着说,“我愿意!”
姜知屹将戒指*套到她的无名指,随即握住她的手,低头亲吻她戴戒指的手指。
舒瑶哭得不能自已,姜知屹起身,无奈又宠溺。舒瑶放下花,扑进他怀里,姜知屹抱住她。
女人哭得很委屈,但又不像伤心的样子。姜知屹竟一时没有猜透她此时哭得原因是什么。
“呜呜呜——”舒瑶没有压抑自己的情绪,眼泪全抹在了姜知屹昂贵的西装上。
姜知屹搂着她的肩,等了好一会儿对方还在哭。他低头,舒瑶脸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
姜知屹无法,捧着她的脸,低头一点点吻掉她的泪水,从眼角一直吻到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