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可怜兮兮的语气说她饿了,该死!
承认吧,宋猷烈,在打开洗手间那扇门时,触到她哭红的眼眶时,那双手已经是迫不及待想拥她入怀,用世界最为可爱的语言哄着她,把她哄得破涕为笑,假如说她想因为他不接她电话讨个说法,怕是他也会顺她的意。
不,不不,更早之前已经有溃败的迹象了。
在穿过那道门,看着她坐在那颗棕榈树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已经意料到,宋猷烈是摆脱不了戈樾琇这支大烂队了。
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不去拥她入怀;不问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不问她来找他干什么。
这些在那一刻变得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她出现了。
同样,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不去亲吻她红红的眼眶。
一边亲一边顺着她的话,是是是,都是宋猷烈的错,是是是,宋猷烈是混蛋,是是是,宋猷烈这个混蛋怎么能无视戈樾琇交到他手上的护照呢?那简直是罪大恶极。
不能抱,不能亲,不能摸,戈樾琇那女人得吃点苦头。
吃点苦头,就明白人类离别的滋味,我的小疯子。
尝到离别滋味,就会懂得珍惜,一起散步,互道晚安,一起做饭,看一场电影,坐在公园长椅上,互瞪一眼,闹闹小脾气再在亲吻中和解等等等等都需要呵护,而不是破坏,更不是占有。
总有一天,小疯子会一点点学会这些。
但——
不不不,让小疯子一点点学会这样学会那样的理想见鬼去吧,他只想抱她,只想亲她,只想把她要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这想法,在看到她一副花枝招展模样想趁他不在偷偷溜出门去时尤为强烈。
红嘴唇,露腰装,就这样想去看土著表演,还有,那粉嘟嘟的双颊又是怎么一回事?
见鬼,当真去看表演了,该得有多少男人偷偷把目光落在她脸上,看她的脸之前想必已经暗地里把她的胸围丈量了一遍。
戈樾琇那女人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让人更头疼地是,戈樾琇还有一张惹人怜爱的面孔,就是那类去夏令营时,让男生们会无比乐意为她忙前忙后的女生类型。
他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隔着门板,她和他说“宋猷烈,你现在还要不要和我好。”
那个三分球终于投中篮筐了吗?戈樾琇这支大烂队终于得分了吗?还是,这又是一次周而复始的循环?
连宋猷烈也不知道。
较为清晰的是,戈樾琇就在他房间门外,戈樾琇来找他了,这一次不是让他给她收拾烂摊子而来。
虽然,她穿了别的男人的鞋出现,而且穿在她脚上的那双鞋是谁的一看就知道。
现在,她就在门外。
打开门。
手牢牢握住她的手,一扯,她就软软跌入他怀里。
但愿,这一次,戈樾琇能懂事一点。
她已经学会给他熨衬衫。
如果能学会给他整理行李箱就更好了,要知道一个月他最少得出差两次,当然,他也会陪她。
当戈樾琇因愤怒而奔跑时,他会陪着她奔跑,当戈樾琇感到寂寞时,他会和她说她爱听的话。
比如,戈樾琇你的头发很漂亮。
小疯子很懒的,小疯子肯定在心里很渴望一头容易打理的短发,但,目前,小疯子还没自信到剪掉头发。
“戈樾琇的头发很漂亮”是小疯子的能量饮料之一。
第101章 就热恋吧
宋猷烈说了,还要戈樾琇。
拼命忍住想尖叫的念头。
但有一件事情还没解决,自从离开莫桑镇后,还有一件事情一直让戈樾琇耿耿于怀,这件事情让她都在夜里做起了噩梦。
是宋猷烈导致于这个噩梦发生的。
挂着他颈部,以讨好语气问“现在戈樾琇还算不算一支大烂队。”
“才得分就想摆脱大烂队的称号?”他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啊?……才得分吗?”
“是才得分。”
“那你的意思就是戈樾琇还是一支大烂队。”
“可以这么说。”
“都主动送上门来,也还是一支大烂队吗?”提高嗓门。
“有你这样自动送上门的吗?”
“什么意思?”
“穿着别的男人的鞋自动送上门?”咬牙切齿的。
不敢应答。
“那件外套是怎么一回事?衬衫被勾破又是怎么一回事?”
戈樾琇在心里等宋猷烈问这个问题等很久了,略过顾澜生的部分,戈樾琇开始讲,讲动物园的海豚不听她的话。
说完这部分,心里委屈了,说海豚让我不要来找你,我还来找你了。
轻触着她额前头发,温柔询问海豚不让你来找我,你还找来了吗?
点头。
“戈樾琇,你又投进一个了三分球。”
“所以,戈樾琇这支大烂队又得分了吗?”小心翼翼问。
“嗯,又得分了,这是一个超远三分球,而且球进得漂亮极了。”
眉开眼笑,这样算来,得分很容易。
继续说,说到她坐上卡车司机的车时,话被打断了。
“戈樾琇!”宋猷烈双手握住她肩膀,几乎都要把她提起来了。
“干什么。”
“你就那样贸然上了一个陌生人的车?戈樾琇,这里是津巴布韦,这里……这里是非洲大陆,你也知道的,在这片大陆上,每天都有数之不尽的人离奇失踪。”
“他不是陌生人,我知道他叫马卡,是一名卡车司机,他姐姐住在津巴布韦的富人区,姐夫是一名烟厂老板。”
“那他的家庭住址,电话号码,姐姐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姐夫的烟厂在哪里,这些你都了解了?”
“我……”垂下头。
“漂亮头发脸蛋漂亮身材好,所以,就觉得这些都是可以让你逢凶化吉重要筹码,不,不不,恰恰相反,恰恰是这些让你引以为傲的条件会把你推向险境。”
宋猷烈把她当什么了,他说的那些她都懂,她只是……
“我只是太想你了,我只是因为太想见你了。”
唇重重压在她唇上,一会儿紧紧缠住她的舌尖,一会儿亲吻她的嘴角,一会儿含住她耳垂,用牙齿刮擦她的鼻尖,狠狠吸吮着她的唇瓣,松开,再撬开她的牙齿,舌尖长驱直入,她迫不及待回应,紧紧纠缠,缠斗,直到……快要窒息了。
头搁在他肩窝喘气。
接下来呢?他问她。
接下来就轮到卡车司机的姐夫了,这一次,她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戈樾琇,你要我怎么说你?!”咬牙切齿,生吞活剥。
知道,知道。
说到她缩在喷气机小小的空间里时,宋猷烈叹息着再次吻了她,这次是很温柔很温柔的吻着,一边吻一边喃喃说“戈樾琇还真是小可怜。”
好不容易,到了津巴布韦,好了,还得坐上六十英里的颠簸路段,终于,来到他住的地方。
“要不是碰到你的助手,我还打算冲到你的车前去呢。”她和他说。
怕他再说出那句“戈樾琇,你要我怎么说你?”用手遮挡住他的嘴,说以后我会记住你说的话,这里是非洲大陆。
索性,再坦白倒出:
露腰装是穿给宋猷烈看的;红红的嘴唇也只想给宋猷烈;粉嘟嘟的双颊也是因为宋猷烈。
“戈樾琇。”
“嗯。”
“戈樾琇。”
“嗯。”
“你不是来见宋猷烈的,你这是要宋猷烈的命来。”一本正经的严肃语气,“说,你受雇于宋猷烈的哪个死对头?!”
咯咯笑开。
手缠住他的后颈,扭动着腰肢,撒娇撒得欢:“那现在戈樾琇还是大烂队不?”
“这个问题……”宋猷烈拉长声线,“这问题得花点时间想想。”
宋猷烈这个混蛋,这么还不松口?她要是再做噩梦怎么办。
踮起脚尖,在他耳畔问你想知道我们在戈樾琇的梦里都干了些什么吗?
他穿的罩衫是宽松款式,要容纳一个她应该没问题,弯曲身体,头从他罩衫下摆伸入,再从罩衫领口伸出。
一件罩衫兜住了她和他。
“我们现在像不像连体婴?”她问他。
“像。”他答。
细细的吻沿着他嘴角,手也没有任何含糊,悄眼看他,看来她得加把劲才行,说干就干,几个回合,戈樾琇成功听到来自于头顶上的一声咒骂。
嗯,优等生爆粗口了,这可不怎么好。
这是宋猷烈的房间,为了能摆脱戈樾琇是支大烂队,她绞尽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