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没有什么警戒线,才松口气。
而后,她照常洗漱,准备完成计划的收尾工作,就是让萧清认为她昨晚药性发作,和阿树真的发生了关系。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特别是白星尔走路确实不太得劲儿,根本不用演,就让人知道她昨晚干了什么。
最后,她和林蕴初、阿树,在萧清手下的带领之下,去了餐厅吃早餐。
毕竟收尾工作的另一个重点,就是也要让萧清以为林蕴初知道了她和阿树发生了关系。
“林先生、白小姐,大小姐说若二位依旧有雅兴,可以在酒店里随意观光休闲。”萧清的手下说。
林蕴初摇头。
一趟天鲲年会之行,实属胜利,现在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他率先起身离开,可这时候,他和白星尔、阿树的手机一同响起,都是微博在向他们推送一个消息。
《香港大佬原配指控某酒店集团千金甘当小三,破坏家庭!》因为这则新闻的突然曝光,微博有那么几分钟都瘫痪了,由此引发的热度和狂潮,也可想而知。
与此同时,这条新闻也预示着萧清和何蔓的争斗正式进入你死我活的阶段。
第077章 挑拨
白星尔和林蕴初在度假酒店门口分别,阿树将她送回了京悦府。
彼时,梁雨桐正在客厅里静坐,听到门响,就知道是白星尔回来了,便立刻迎了过去。
“梁老师。”她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微微一怔,瞧了瞧她,“你的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没什么。”梁雨桐稍稍低下了头,“昨天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我看到早上的新闻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则新闻可不是什么猜测新闻,而是人家站出来指责。”
白星尔虽然信任梁雨桐,但也没把事情说的过于清楚,只说何蔓昨天过去挑衅,两个人又起了不少的摩擦,现在恐怕是要斗下去了。
梁雨桐听得头头是道,可到了后面,就开始走神。
“梁老师,你怎么了?有心事?”白星尔说到一半,捏了捏她的手。
梁雨桐眉头紧锁,一脸踌躇的看向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星尔,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白星尔愣了一下,随后就点点头,说:“你说。如果我可以的话,一定会帮你的。”
梁雨桐重重叹口气,回忆着昨晚的突发事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道来。
洛家堂有一位微分尊贵的长老,年近九十五岁,昨天突然入住医院,医生表示应该是要不行了。
洛士安、洛允辙,以及洛家堂的所有带有席位的高层领导者都在第一时间赶了过去。这里面自然也包括林蔚琛。
这位长老是和洛士安祖父一路打拼过来的元老级人物,一直为洛家堂鞠躬尽瘁,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长老死前的唯一心愿,就是让洛士安罢免林蔚琛在洛家堂的席位,让他从此以后和洛家堂再无关联。
“这席位不是洛女士传给三少爷的吗?能这样轻易收走?”白星尔听后问道。
梁雨桐又是叹气,回答:“话虽如此,可是这位长老实在太特殊了,他的一句话,洛家堂都要震上一震。况且早在当年洛士莲去世的时候,长老就极为反对把这么重要的席位传给了一个外姓人。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把这件事作为遗愿,你也可以想象到他有多么不希望蔚琛管理洛家堂的事情。”
如此说来,白星尔也就了然了。
“那洛堂主怎么说的?”她又问。
“洛士安虽然不喜欢蔚琛,可他这人一向公正。这几年,蔚琛没少为洛家堂的事情出心出力,这一点上,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梁雨桐继续解释,“只是长老在交代完这件事之后就咽气了,而且死不瞑目。洛家堂的其余长老们就觉得这是心愿未了,现在分成了两派,一边支持蔚琛,一边不支持蔚琛。”
“那……那三少爷又是怎么想的?”
白星尔认为,林蔚琛的内心深处是不愿意在洛家堂效力,毕竟每次为洛家堂做事,他都会想起洛士莲,难免悔恨。可也是因为洛士莲,林蔚琛肯定又会觉得自己对洛家堂有一份责任,所以想要继续坚守。
这是件极为矛盾的事情。
“星尔,我实话和你说吧。”梁雨桐抓住了她的手,眼中带着哀求,“蔚琛要是没了洛家堂的席位,他会被林家的那群豺狼虎豹瓜分到身无分文的!林尚荣年纪大了,将来林家主事的会是林劲业。而林新眉性子好胜,肯定不会把林氏拱手想让,那她就只有侵吞蔚琛的股份,以此壮大自己的力量!那么,林劲业也会不遗余力的加入……到时候,蔚琛他……”
梁雨桐越说越焦急,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白星尔拍着她的背,这也才算真的明白个中的利害关系。
所谓平衡,就是制约。
若有一方忽然倒塌了,失去平衡的人就说踢走最好踢走的那个,继续他们的平衡,直到一人称霸。
“梁老师,你和三少爷一直都在帮我,我也想回报你们。”白星尔真诚的说,“你告诉我,我可以做什么?”
梁雨桐擦擦眼泪,心里无比感激,回答:“我想请你说服洛允辙支持蔚琛,他的话有分量,不比洛士安的轻。”
白星尔一怔,没想到会是这个请求。
可现在的她正想和洛允辙好好谈谈,把两个人的关系理清楚,若是有事求他的话……算了,先帮林蔚琛要紧。
……
而后,白星尔收拾了一下行李,想要今天搬离京悦府。
因为之前的新闻风波早已经过去了,她没有理由一直住在这里,不如赶紧回剧院加入工作。
可梁雨桐却说还有几天就是春节假期,她回不回去都没什么差别。而且她建议白星尔辞掉剧院的工作,去一个有发展的剧团,这样更有利于她的事业。
这话也不是梁雨桐第一次说了,如此反复强调下来,白星尔确实有几分动心。
正思量着这个事的时候,时笑忽然打来了一通电话,貌似心情不是很好,想找白星尔聊聊天。
于是,两个人就约好一起吃个午饭,便定在了一家西餐厅里见面。
等到真见到人的时候,白星尔吓了一跳,才不过几日而已,时笑整个人看起来得有瘦了一圈!
“笑笑!”她惊讶的喊道,“你怎么了?怎么……怎么都……”
“看起来不像我了,是吧?”时笑无力的耸耸肩,“我一开始照镜子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现在也就习惯了。”
白星尔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的又打量了她一番,然后说:“你有事别瞒着我!是不是因为江尧?还是因为谢小姐?医生已经明确说了,她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你完全不需要自责的!”
时笑摇头,说:“不关他们的事情。我一旅游回来,江尧就找到了我,我俩心平气和的把事情都谈开了。他还表示当年救我的人,不是他。”
“谈开了?”白星尔疑惑,“他主动找的你?而你也放弃了?”
时笑点点头,认真的回答:“大概我们真的不适合。他对我无感,我怎么好一再强求?”
“你若是如此想的,那倒也是件好事。”白星尔说,心想时笑和江尧本就真的不合适,她没了执念是最好不过的,“那不是为了他,你是因为什么心事呢?”
时笑藏在桌子下面的手骤然收紧,她不知道她如果和白星尔全盘倾诉,会不会反而闯下什么祸端?
纠结半天,她只好转而说:“你最近肯定也看到萧清的那些负面新闻了吧。”
白星尔一听,顿时神情略带僵持,这才想起来时家和萧家是可以攀上亲戚的,她昨天借着何蔓打击萧清,也不知道时笑会不会生气?
时笑并不知道白星尔心里想的是这些,便就继续道:“我妈的公司一直都是萧舅舅在照顾,可萧舅舅这个人其实不是那种顾念亲情的人。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他当我们家就是一个受他照顾的困难户罢了,时不时的丢给我妈一些生意而已。而我妈却很看重萧家的实力,所以一直在和常丽莎搞好关系,对她百般讨好,博她欢心。”
一提“常丽莎”三个字,时笑就会是满脸的厌恶和轻视,而且毫不掩饰。
“笑笑,你为什么不喜欢常丽莎?人家夫妻的事情,咱们管不着的。”白星尔说。
“我知道。男婚女嫁,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我就是打心底里瞧不起她!拜金女!没有任何的良心可言!”
话说至此,时笑也就把常丽莎的一些过往告诉给了白星尔。
原来,常丽莎和时笑一样,都是学新闻的,并且学习成绩十分优异,完全是一个名记者的苗子。
当年,美丽又有才华的常丽莎,在学校不乏追求者,可她却和系里新来的一位讲师,陷入了爱河之中。
这在当时,也是一段轰动校园的佳话。
等毕业以后,常丽莎在天策传媒找到了一份称心的工作。这位讲师也在逐级晋升,成为了副教授,两个人完全是郎才女貌,被人艳羡不已的一对。
只可惜,在这位讲师事业的关键期,他被查出来有肾病,急需一大笔钱救助,学校积极募捐,却也是杯水车薪。
大家本来很同情常丽莎,也以为常丽莎会不顾一切的相伴左右,为自己的爱人筹钱治病。可她却在这时候提出了分手,并且没有多久就和萧禄搞在了一起,做了好几年的地下情人,现在才成为了萧太太。
“那这位老师,后来怎么样了?”白星尔问。
“成教授了。就是我最崇拜的那个徐教授,也是我的论文导师。为人谦和,博学多闻,是一个热别好的人!”时笑十分肯定的说,“常丽莎和他分手没几天,就有个匿名的慈善人士捐了钱,治好了他的病。当初常丽莎抛弃了人家,现在人家妻儿美满,可她只能陪着一个老头子,也不知道这还是不是报应?”
白星尔没有言语,心想要是有这么一段往事,也难怪时笑会如此轻视常丽莎了。毕竟在那个时候抛弃爱人,是一件及其伤人的事情。
可如果按照时笑描述的,常丽莎和那位讲师之前那么相爱,常丽莎又怎么会突然就这么绝情了呢?
“我是真的很讨厌我妈和常丽莎来往!”时笑气愤的说,“那样物质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人?”
白星尔回过神,接话道:“我知道你有正义感,而且受伤的又是你的导师,你肯定心有不忿。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不要……”
话说到一半,时笑的身子顿时僵住了,眼睛里全是慌张和惊恐。
“怎么了?”白星尔马上问。
时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脑海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常丽莎和她说过的话,以及她之前收到的礼物,艰难的说了三个字:“何延成。”
白星尔也是一惊,立刻回头看去,就看到何延成已经向着她们这桌款款而来了。
“时小姐,白小姐,在吃午餐吗?”他问道,脸上带着他那一贯儒雅的笑容。
白星尔看了时笑一眼,她还是僵硬的坐在那里,没有多少的反应,于是只好自己先站起来,说:“何董事长,您好。”
“白小姐好。”何延成看向身后的助理,“把今天的主推菜都上来一份。”
“不用!”白星尔立刻阻止,“何董事长,我和笑笑就随便吃点儿,您那么客气,东西都要浪费的。”
“难得中午忙里偷闲吃个午餐,还能看见二位,我们就吃得丰盛些。”何延成如此说,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一起吃了。
白星尔觉得很是纳闷,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又怎么要和两个小辈吃饭,她们和他可是完全的不想熟啊?难道他是因为何蔓的事情,故意来堵人?
意识到这一点,白星尔心里紧张不已。
可他话已经说出口,谁也不能驳了长辈的面子,于是她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过去坐到了时笑的身边,让何延成坐在自己刚才坐的位置。
“两个小姐妹在聊私房话吧?”何延成笑着说,“我的出现可能唐突了。不过,时小姐,我特意送你的礼物,你还满意吗?”
时笑心里害怕极了,脑子里全是常丽莎和她说过的话:笑笑,你和何延成的亡妻有八九成相似呢。何延成对妻子情深似海,一直没有续弦,看他若是看到了自己妻子“转世”,又会作何感想?
“笑笑。”白星尔小声提醒,并暗暗的掐了她一下。
时笑身体又是抖了抖,低声道:“何董事长,您太客气了。礼物太贵重,我承受不起。我的父亲已经嘱咐让我择日登门,完璧归赵。”
何延成笑的如沐春风,轻声说:“那礼物只能你收下。你要是送回来了,来日我也还要送给你。”
时笑心里“咯噔”一下,真想要立刻逃走!
白星尔发现了她的异常,可自己也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只能默默的握住她的手,想要她不要慌。
何延成把时笑的反应全都收在了眼中,虽知道她很害怕自己,可他自己却不害怕让她害怕,反正他已经做好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