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人却相视一笑。有哪个姑娘不动心,有男人为了讨你欢心费劲心思地花了五百万。
还为了姜寻的好奇心, 让她能够一步一步去打开他为她准备的潘多拉魔盒, 甘愿陪她玩这种无聊的角色扮演游戏。
那是因为谢延生把姜寻捧在心上,并且甘之如饴。
两人愉快地用餐,眼里都只有彼此。可是姜寻想到了什么, 皱眉:“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傻,花五百万买我的画,又重新挂回家里去?”
“可以挂我办公室。”谢延生笑道。
重点是,他好像不太懂,花钱图一个他本来就有的东西。
在姜寻看来,就是个有钱的冤大头。
“宝贝,我要去德国出差一周,不要太想我。”谢延生推了一下眼镜。
“放心,你不在我又能去酒吧浪了。”姜寻故意跟他对着干。
谢延生大手探过去,掐了一把她的雪臀,眼睛威胁性地眯起:“你敢?”
“不敢,不敢,我错了。”姜寻立刻晃着谢延生的胳膊,声音温软。
谢延生临出差前一天,姜寻非要扮个贤妻良母给他收拾东西。
结果贤妻良母收拾东西的方式就是把衣服胡乱塞进去,东西掉了一地。
谢延生微叹了一口气,一把把姜寻抱到床上。
“还是我来吧。”
姜寻讶于谢延生的耐心和温柔,直觉背后肯定有阴谋。
果然,谢延生这天晚上在床上把她骗得团团转。
美其名曰:这才是贤妻良母该做的事。
姜寻早上醒来的时候,谢延生已经走了。
只是一周,谢延生以前也出过差,没什么适应不了的。
只是姜寻在拍戏的时候,有人冒着粉丝的名义寄了很惊悚的快递过来。
沾着血的假发,破旧的布娃娃……比上次文施施收到的恐吓有过之而不及。
姜寻感觉一阵心悸,但因为谢延生在外面出差。
她不想他分心受扰,所以在两人的日常通话中,姜寻一直避着此事,没有提及过。
可谢延生还是知道了,他让助理暗自去查这件事。
“想我了吗?”谢延生握着电话。
“有一点想。”姜寻说道。
谢延生挑眉,不断地看着手里的设计图,语气愉悦:“只有一点吗?”
“其实很想。”姜寻说完这句话后,去摸脸,烫得不行。
这么大岁数,还像刚谈恋爱的小孩一样腻乎乎的,姜寻有些败给自己了。
“等我回来给你个惊喜。”谢延生声音低低的。
“好。”姜寻应道。
其实谢延生这次出国不止是谈生意,他也去见了德国著名的婚纱设计师,并参与了部分设计。
他想要把最好的给姜寻。
与此同时,一位穿着浆洗得发旧的蓝色工服男人推着一辆垃圾车,在清理街道。
他的腰因为常期劳作的关系一直驼着,而皮肤常年没见过光,呈一种病态的灰白。
烈日当头,泼了一层热浪下来,那名清洁工热得不行,身上穿着的汗衫已经湿透与外套黏腻在一起。
有路人经过,手里拿着空的矿泉水瓶盖,明明可以直接递给他,却要当着清洁工的面扔到不远处。
再由清洁工慢慢驼着腰去把那个瓶子捡起。
那名清洁工渴得不行,慢慢直起腰,仰起头把里面的水给喝了。
与此同时,姜寻刚代言的一款彩妆上市,公司主推力度之强。
清洁工一抬头便看见商业街中心的LED显示屏里,一位后五官精致,红唇动人的女人在上面大放异彩。
几乎每个人过路人都会驻足于此两秒钟。
与此同时,清洁工的眼神由讶异变为惊喜,混沌的眼睛里冒出一丝精光。
他掏出仅有的积蓄跑到报刊亭把最近一个月的报纸都买了下来。
谢延生在国外接到助理电话的时候,正在处理事情,听到那头说的话之后,他的眉头蹙起。
“姜庆平提前出来了。给寻寻寄快递,恐吓她的也是他?”谢延生脸色严寒。
一个做父亲的,从小对姜寻没有尽到赡养的责任,出来的第一件事还是去威胁自己的女儿。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姜寻的爸爸,谢延生有的是方法再把姜庆平送进去,让他把牢底给坐穿。
“boss,姜庆平找上门来,他要两百万……”助理想了一会儿,犹豫道,“要不要?”
谢延生知道助理说的是什么,助理是想动用非正常手段让姜庆平死了这条心。
“给他,”谢延生没有一丝犹豫,“把钱打到他账号上去。”
谢延生又叮嘱了助理几句,在挂电话时补充了一句:“别让寻寻知道。”
谢延生给姜庆平钱是不想节外生枝,很多事情,如果钱能够解决,一定不要动用武力。这一向是谢延生处事的原则。
况且这个人是姜寻的父亲,谢延生不能拿他怎么样。
姜庆平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他已经做好死磕的准备,什么招数都还没有使出来,谢延生就轻易给了他两百万。
两百万,他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就靠他在街上卑躬屈膝地捡瓶子要捡到什么时候。
可是姜庆平还是有说不上的感觉,有钱人给钱的方式跟打发乞丐一样。
好歹,他是姜寻的爹。
姜庆平找上谢延生公司的时候,前台小姐礼貌地让他在休息室等。
虽说是主动备茶备点心给他,可是姜庆平明显感觉到他们对她的不屑和鄙夷。
包括他进这栋大楼,保安上打量他的眼神,跟看小偷没什么区别。
姜庆平坐在办公室里等了谢延生一下午,最终却没等到人。
谢延生派了一个助理过来,对方不冷不淡,公事公办的拿了他的账号。
不出十分钟,就跟他说钱已经打过去了。
仿佛多一秒都不愿意跟他说话,匆匆离去。
姜庆平以为谢延生压根不屑于见他这样的小人物。
即使他的女儿即将和谢延生结婚。
姜庆平不知道的是谢延生在国外出差,没法接见他。
姜庆平在牢里待了多年,和外界脱轨多年。
中途逢年过节没有任何人来看过他,他努力积极表现,争取减刑,想着有朝一日能出来翻身。
可是多年的牢狱生活加上他自身的身体状况,姜庆平已经的精神已经出了很大的问题。
但他的眼里还是只盯着钱,还有酒精撑着他的那点儿尊严。
一周后,谢延生风尘仆仆地回来,同姜寻商定结婚的事宜。
姜寻一给他开门,谢延生就迫不及待地吻了过来,手也没闲着,从衣服下摆探了过去,低声低沉:“想死老子了。”
“有多想?”姜寻推开他,有意考他。
谢延生弧度浅浅,将她抱上床,整个人压了上去:“你说呢?”
……
晚上姜寻躺在谢延生怀里,谢延生拿下嘴里咬着的烟:“明天去试婚纱吧,到时我去接你。”
“我说了我要嫁给你吗?”姜寻杏眸微瞪,“不嫁。”
连最起码的求婚仪式都没有,还是在床上欢爱之后说的这句话。
男人一提起裤子,什么就都冷静又理智了。
谢延生掐灭烟,翻身盯着姜寻,一双漆黑的眼睛带着点邪气:“你怎么知道没有?”
“这个求婚就跟刮奖票一样,明天我就带你去买一把彩票,中了就跟你求婚,没中的话……”谢延生拖长声音。
“没中的话怎么样?”姜寻去拧他胳膊。
姜寻躺在他怀里,谢延生发出低低的笑声,震得胸膛一颤一颤的。
“没中的话,我把当天所有的彩票买下来送给你,当彩礼。”
次日,姜寻约了苏桃,让小桃儿陪她试婚纱。
因为她想让自己的好朋友见证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姜寻和苏桃是提前到的,女孩子一看见婚纱都没有抵抗力,试得不亦乐乎。
而谢延生同她们约定好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候到。
谢延生在谢氏旗下的酒店开了一个短暂的会,查看了这一季度的报表,以及在如何提升服务质量着重讲了一下就散会。
谢延生走在酒店大堂里,不断有人向他打招呼,而他淡淡地点头致意。
忽然,姜庆平躬着腰,虽然这次换了干净的衣服,仍然姿态猥琐地出现在谢延生面前。
“谢总,我想和你聊聊。”姜庆平说道。
谢延生把他带到一间单独的小的会议室里,助理送上茶之后,礼貌地把门关上。
“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谢延生抬手看了一下腕表,语气简短。
“谢总,我这里有一组我女儿的照片,你要花钱买吗?”姜庆平单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