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挡住了光线,她脑袋贴在柔软舒适的枕头上,小脸红得快滴血了,眼眸颤抖不已,被闷在被子里感觉很热,透不出一丝气来。
游离的意识开始放空了会,耳旁,男人内敛又压抑的低喘,似乎总是挥散不去,像是在克制着什么,又更像是很用力地扰着她的心神。
姜瓷的小脸被捧正,湿烫的吻落下,将她意识拉回来了。
吻了许久,才模糊不清说:“骗子。”
傅时礼俊美的脸庞在灯光的暗影下呈现出与白天不同的魅力,他额头还渗出了汗渍,灼热的眸光一直盯着她的细微反应,亲密的去贴着她的脸颊,嗓音混合着气息,都是烫人的:“你说什么?”
姜瓷的指尖揪紧了被单很用力,这张大床都在吱呀晃动,恍惚中会有种一不留神就会被晃掉下去般的神经错觉,她咬唇,这场男女间的亲密已经让人感觉到了强烈羞耻,气不过,出声控诉着他流氓的行为:“你蹭了半天了……”
她到底太单纯了,等傅时礼解开皮带来蹭的时候,才反应是什么意思。
那时哭都没用了,一切都迟了。
不管男人接下来怎么哄,姜瓷死活不愿意穿上那套睡衣。
结果傅时礼就干脆将她脱光,压在被子里用强健的身体磨着她,在男性的血液沸腾之下,说什么也不肯快点结束。
姜瓷感觉这是自己的无知被狠狠地教育了。
她的眼角已经有泪水渗了出来,伸手想去推男人紧实有力的胸膛,半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被子下,两条纤细的腿都不太合的拢,忍着他口中一遍又一遍的蹭蹭。
明明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却比初次做还要让人脸红心跳。
等傅时礼掀开闷热的被子下床的时候,姜瓷一身雪白肌肤都是细汗,凌乱的乌黑头发也被染湿了,赶紧用被子重新包裹住自己,严实到不露半点肌肤。
男人朝卫生间走去,过了四五分钟后,冲了冷水澡出来的。
他幸好还知道要拿一件浴巾围着结实的臀,隐露出的胸膛和结实腹肌,让人看了面红耳赤。
姜瓷低垂眼眸,避开了视线。
“我给你擦干净。”傅时礼来到床边,放低声对羞涩躲在被子里的女人说话。
姜瓷很不自在,又觉得这一场亲密让两人关系拉近了不少,抬起头,瞪了眼他,一把抢过了温热的毛巾。
“不要。”她连开口说话,都没力气似的。
也是被折磨的够呛了,毕竟没经历过几场这种事,到底是容易感到羞耻。
傅时礼让她自己来,这时不敢惹女人生气。
姜瓷将毛巾在腿上擦拭了一遍,差不多干净了,又递出去给他。
“你去看看,我行李箱还有睡衣吗?”
傅时礼心甘情愿被她驱使,去打开了另一个,见只有平时穿的衣服,转头对干巴巴揪着他看的女人说:“我去衣帽间拿一件衬衫给你?”
姜瓷没想到萧画狠心成这样,一件保守的睡衣都没留给她。
也只能这样了。
傅时礼离开时,将窗户稍微开了条缝的距离,这样主卧闷热暧昧的气息就能透出去了。
姜瓷裹紧了被子躺在床上恍惚,闻着枕头间的男人味道,心里在想,这算是度过了她的新婚之夜吗?
前不久,傅时礼在这张床上对她做的事,现在脑海中还历历在目浮现。
他真的是蹭蹭,没有进去。
可是,动作却羞耻万分。
姜瓷将自己发烫的脸蛋埋在被子里,感觉哪儿都是他的气息,那种强烈的存在感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所有思维逻辑了。
简直……是要了她小命一条!
第39章
第二天清晨,外面的明媚阳光照映进窗户时,主卧也亮了一大片。
姜瓷蜷缩着身子躲在被子里,不太想醒来。
太困倦了。
昨晚一通折腾,事后,她又被傅时礼抱在怀里什么都睡不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这会儿困得眼皮很重。
卫生间的洗漱声逐渐停止了,傅时礼白衬衫黑色西装裤的走出来,他看姜瓷还在睡,迈步走到床沿前,盯着她蹙起的眉心,低声喊道:“起床了。”
姜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困得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她脑袋很重,又躺了回去。
傅时礼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俯身将被子悄悄掀开些,男性修长的大手伸了进来,在暖呼呼的被子里,手指覆在她细白的腿上,用了点力道。
那架势,似要把她拖出来一样。
姜瓷无动于衷,闭着眼睛就是不睁开。
她还想睡,就一会会。
傅时礼没将她从被窝里拖出来,有力的长指沿着往上,女人身上套着衬衫,里面没穿睡裤,很方便他行事,很快指腹就碰到了那块很薄的小布料。
下一秒。
在姜瓷意识朦胧间,猛地清醒了。
她惊慌的瞪起眼,印入视线的是男人近在咫尺俊美的脸庞,呼吸微顿,发出的声音都有些破声:“你干嘛。”
其实,不用问,就能从被子里男人挑开她最里面那层裤子的动作看出来了。
姜瓷被吓得差点翻下床,被傅时礼伸出长臂抱个满怀,气势压住了她:“清醒了?”
不仅清醒了,心脏都快停了。
她伸出白皙手指揪住男人的衬衫,也不管会不会褶皱了,很是生气:“你吓到我了!”
傅时礼薄薄的唇溢出低笑,俊美的五官脸庞在窗外照映进来的阳光下,精致的像个完美的艺术品,被光晕柔和了神色,低首,用力在她耳根处一吻。
那留下的湿烫温度和低沉干净的嗓音,一直在她耳畔絮绕着不散:“看来效果不错,马上就把你弄清醒了。”
姜瓷好气哦。
试问哪个女人在睡得迷迷糊糊时被摸,会继续睡的心安理得?
他说的都是废话。
有床气的缘故,姜瓷板起了小脸,抬起手将耳根处被留下的男性气息擦去,也一把推开他。
傅时礼修长的身形坐在床沿,看着她衣衫不整的下床,胡乱穿好鞋子,就气呼呼往卫生间跑,那深沉的眼底和勾起的薄唇,尽是慵懒的低笑声。
新婚的第一天,从阳光明媚的早上开始。
八点十分,姜瓷就跟着他出门了。
两人计划着先回傅家一趟,领证是合法的,总不能偷偷摸摸的干。
“今天会在场的只有我们自家人,下次,我再把你介绍给一些亲戚。”傅时礼没让所有人都过来到傅家,他行事惯来低调,就连找个女人结婚也是。
姜瓷听他这样说,心里还松了口气。
她穿着宽松的宝蓝色毛衣,微微露肩的领口和袖口都很大,将双手衬得纤细柔美,正攥着安全带,男人视线似有似无的扫过来,并没有发觉到,顾着跟他说:“好像我们对彼此家庭情况都不是很了解……”
她先前也没提,这会在去傅家的路上,主动跟男人交代了:“我母亲就我一个孩子,我父亲在我六岁时去世了,这些年,我有五任继父,有两任跟我母亲在离婚时关系闹僵了,其他的,现在还是好朋友,对我也照顾有加。”
傅时礼的视线扫开,开腔问:“宋宥廷是你第五任继父?”
“嗯嗯嗯。”姜瓷点头说:“我跟他关系最淡,因为我母亲去年才跟他结的婚,所以平时没什么联络,他也只有一个女儿,跟前妻在国外生活。”
其实姜瓷觉得自己家庭人员很简单,除了那些继父们,也就徐女士一个至亲了。
还有一点,她很诚实跟他说:“我妈妈现在的社会地位都是自己年轻时拼搏来的,没有大富大贵的亲戚,我跟着我妈妈长大,跟爸爸家的亲戚早就断了来往,家底跟你家差距很大,唯一的好处就是你不用应付那些三姑六婆了。”
傅时礼极为谦虚回应她的话:“我父亲做小本生意,我母亲全职太太,弟弟是妇产科医生,而我平时搞点投资,运气好能赚些养老婆孩子的钱。”
这番自我介绍自己家庭人员情况,傅先生已经是亲手将自己的形象拉低到了普通市民的阶层了。
他还说:“你应该听说过我家里有钱,其实也是靠祖上传下来的家业。”
姜瓷不知为何,心底崩着的紧张情绪一下子被他给说没了,眼眸弯弯笑了起来。
她知道了傅时礼话里的意思。
在他眼里,两人的关系是平等的。
车开进别墅小区,傅时礼却不急着下车,而是握住她温软的手,手掌的温度和力道都比她大很多:“外界说傅家的水深,只是他们知道的一小部分,我的家庭结构很简单,一些堂亲表亲的弟弟妹妹也很团结友爱。”
姜瓷的手被他握的发烫,连带胸口也是,弥漫着暖意的感觉。
她此刻看傅时礼的眼神,充满了漆黑柔软,就好似小麋鹿般对人很信任:“我没有跟长辈们相处的经验,你私底下要多提点我。”
“嗯。”傅时礼看她这副乖顺的不行模样,有了想亲热的冲动。
不过,他在别墅门口,到底还是要维护自家姑娘的形象,只是用长指将她的手心捏了捏:“你这么乖,我妈妈就很喜欢你。”
姜瓷被哄得都内心不忐忑了,唇角翘起了不自知的笑意。
傅时礼看了她眼,伸手从钱夹子内,长指抽了一张卡出来,递给她。
“嗯?”姜瓷眼里露出茫然。
傅时礼深邃且沉静的目光此刻,就这样直直地望着她,嗓音低沉陈述:“聘礼会在谈婚事时,先交代你母亲的手上,这张卡,是给你平日里花销。”
姜瓷还没收到过男人的卡。
即便是她亲生父亲当年去世,留下的遗嘱上继承人写的是她的名字,母亲也强势地不许她去继承那笔遗产,否则就上法院去断绝母女关系。
这些年来,她的性格被活生生弄得敏感又倔强,连亲生父亲的钱都没有花过一分,就别说那些继父们的了,姜瓷就更不愿意要。
她盯着男人好看雅致的手指间这张黑色的卡,慢慢地,露出了几分犹豫的情绪。
傅时礼抵着眸,观察她脸蛋细微的表情,开腔问:“不想让我养?”
姜瓷摇头,又同时点点头。
她根根指尖捏紧在了手心,没有去接过来,而是轻声说:“我有钱花的。”
说完,对视上男人探究的眼神,怕他质疑般又解释道:“我第二任继父是国外资深操盘手,我们感情很深厚,在读高中时,他帮我开了个账户,里面是我自己的私房钱,嗯,就是平时生活费没用完,还有大人过年给的红包,奖学金。”
说到这,姜瓷相信他这么聪明也很清楚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