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标题用的很有蹊跷——“‘东尚’总裁陆嘉行光天化日暴打国服第一ad沈约的老板,疑似双方合作不成后,打击报复。”
许梨眉头皱得紧,说:“这应该不是粉丝的行为,是有人故意为之,引战的。”
“‘盛世’做的。”陆嘉行语气不屑,“看来是非逼我出手了。”
许梨知道两边一直有矛盾,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陆嘉行怕她自责,手碰了一下她的鼻尖,“跟你没关系,这两年他们公司和我们抢资源,什么损招他们都用上了,闻澈成那个样子,跟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闻澈?”许梨彻底傻了,着急道,“我以为那是你编来骗我的!”
陆嘉行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揉了揉额头,说:“没骗你啊。”
“真、真植物人!”许梨捂着嘴,感觉自己瞳孔都放大了。
“……真的……假的……”陆嘉行喉结滚动,说,“你闲了跟我去看看不就行了。”
人撒了一个慌,就要用一百个去圆。
陆嘉行总觉得没把许梨的心拢到手,很不放心。
许梨咬着唇,呢喃着:“太自私了,我只顾想着自己,大家竟出了这么多事……怎么也不见吴朗哥跟着你,他还好吗!”
“他啊……”这就真的更一言难尽了。
两人说这些时都没注意音量,许安歌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一看到不是许梨抱着自己,睡得晕沉沉的大脑还没运转,本能的哼唧,伸着手要许梨抱,奶声说:“妈妈抱!要妈妈抱!”
作者有话要说: 许安歌:爸爸,我已经疯狂的暗示你了哦!
闻澈:帅蘑菇,就这一句戏份,你是看不起我流量影帝么!
第69章 小恋爱
陆嘉行身子僵了一下, 疑惑的看着睡迷糊了的小家伙, “你叫谁妈妈?”
许安歌吧唧着嘴揉眼睛,他发现手腕上挂着小半张杂粮煎饼, 眼睛亮了亮。
许梨整个人都在轻微的发抖, 她伸手,“让我抱吧, 安歌睡迷糊了。”
陆嘉行个子高, 又把怀里的人往上凑了凑,没有交出去的意思,指着许梨说:“安歌,她是谁?”
许安歌在拽袋子, 试图把食物给弄出来, 极不情愿的看了一眼说:“小梨子呢。”
陆嘉行喉结上下滚动, 又问:“那你为什么刚刚叫她妈妈?”
这一句,让许梨彻底无措了, 她看着许安歌稚嫩的脸,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 心里做了无数的设想。
他认可,许安歌就有了爸爸。他不认,许安歌从此就是没名没份的私生子。
许梨脑子里莫名想起了两人有过的第一次, 因着各种缘由, 陆嘉行最初是不认的。不是不自信,是她的爱情总跟自己想象情节有偏差。
许梨紧张的看着许安歌,陆嘉行声音带着威严, 又“嗯?”一声。
许安歌捧着好不容易薅出来的饼,大眼睛在两个成年人之间转了转,敏感的孩童心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仰着头突然大声的说:“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月生,花落知多少。床前明月……”
陆嘉行迷茫的看着小家伙,“这怎么回事,好好的背什么唐诗?”
许梨小声说:“他一紧张就这样,会用这个自己安慰自己。”
陆嘉行心里莫名酸涩,擦了擦许安歌嘴边的口水,把他抱紧了些,手在他背上拍,“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许梨闭了闭眼,低着头不让自己露怯,说:“可能我跟青禾长得像吧,他小的时候老把我俩认错。”
“怎样啊……?”陆嘉行转而问,“这小子小时候很难带吗?”
许梨紧紧攥着的拳头终于松开了,两人慢慢往回走,她说:“还好,睡觉的时候比较闹,总要人抱在手里悠,有时候睡着了也得你抱着,一把他放下,他就马上醒来哭。”
这毛病是许梨给他养出来的,她当时为了能在照顾孩子的同时,又能工作,总是一边抱着许安歌,一边忙自己的事,后来小家伙就养着了被抱着才能睡着的毛病。
那段日子里,她手臂天天酸到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
陆嘉信没有任何照顾孩子的经验,他皱了眉,“该不会是你们两个把孩子顾这么大的吧,你父母呢?”
许梨人怔住了,两人重逢起,都很默契的不去提有关对方家里的事,都小心翼翼的不想触梦碰到那些陈旧的伤口。
但有些终于还是绕不开的,许梨说:“我父母去了西北,一直没跟我俩在一起。”
许家的离开终归不能算是件理直气壮的事,许泽在那种情况下辞了职,陈淑怎么还有脸呆在学校。饶是他们这样搬回来深居简出的不见人,偶尔碰到老邻居,尴尬多少也是有的。
“其实安歌也不是一直累人,后来发现他很喜欢听诗词,只要一给他念,就会乖乖的睡觉了。”
许梨声音柔,陆嘉行不自觉的带入了那个场景,温暖的灯下,女孩靠在床头,拍着许安歌的小屁股,轻轻念着诗。
“他这样子不像青禾。”陆嘉行说。
“啊?”许梨侧过头。
陆嘉行手揽过她的肩膀,许梨看他好像并没察觉什么,默默往旁边挪,怕被大家看见,继而心里想起刚才说到的事,担心的问:“闻澈很严重吗?”
“还好。”陆嘉行也不想太吓着她,说,“你不用担心,他……会好起来的,要是想看他,找你一天我带你去。”
许梨点点头,“好,他一定要好起来。”
陆嘉行注意到了她的躲闪,旁不可查的叹口气,不想破坏气氛,把话题又拉到了孩子上,说:“安歌很聪明,这么小就会背诗。”
没有哪个做母亲的不喜欢听到孩子被夸奖,许梨心态放松下来,不吝惜夸奖道:“他是很厉害,就是说话晚——”她仰头回忆,三两点星光映入眼眸中,明亮又清澈,她说,“两岁多才会说话,我之前还怀疑过他是哑巴。”
许安歌发觉大人不再理他,终于偷偷的啃完了陆嘉行吃剩的那小半张饼,抹了抹油乎乎的嘴,不满道:“不是哑巴呢!”
话音就响在陆嘉行的耳边,他吓了一跳,皱眉道:“你小子说话怎么一惊一乍。”
许安歌吃饱睡足了,精神头格外的好,摸了摸陆嘉行的眉心,闹着要下去玩。
“让他跑跑吧,要不晚上不好哄睡。”许梨把许安歌掐下来,“就在我们视线内玩,不许跑远。”
她说完回头,映着旁边摊位的灯,看到陆嘉行眉头闪着油光,她忍着笑,踮起脚尖擦了擦。
“啊……是刚才安歌的手太油了,把你……”意识到动作太亲密,许梨忙解释。
陆嘉行视线盯着旁边玩耍的许安歌,捉住许梨要收回去的手,顺势在她唇上飞快的亲了一口。
许梨眨了眨眼,捂住了嘴。
陆嘉行坏笑,“把整张脸都捂上吧,全红了。”
许梨使劲闭了闭眼,孩子在,她也不好发作。
夜风凉,吹来寒意,两个人身上都是火锅味。
“你等一下,我买个东西。”她借口去旁边缓了会儿情绪,又买了一颗柠檬回来。
“我让店家已经把它切成两半了,你等会把它们放车里,就不会有火锅的味道了。”许梨低着头,把手里袋子递出去,“到家拿出来,还能泡水喝。”
陆嘉行接过袋子提着,笑了笑。
许梨被他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好在旁边还有个能闹的,气氛也不会太怪。
此刻,许安歌小朋友正兴奋的拍手跳脚,冲着他俩喊:“快看,哥哥姐姐在黑黑的地方打炮呢!”
许梨脸上尴尬了一瞬,陆嘉行的表情也是不自然的,他都差点要伸手捂住许梨的眼睛了,两人顺着许安歌手指的方向看——
神特么打炮!
那是两个人在放摔炮。
许安歌手一摊,又喊了声:“诶,哥哥姐姐打完炮呐!”
周围有人在看,许梨脸都羞红了,碰了碰陆嘉行,“你快把他掐走。”
陆嘉行绷着脸,过去掐住还嚷着为什么叔叔阿姨不继续打炮,他还要看的许安歌小朋友。
两个人带着个熊孩子逃一般的往回走,走出众人视线老远,两人脚步才放慢了,互相对视两秒,不约而同的都笑了。
陆嘉行手指在许安歌脑门上弹了一下,问许梨:“这孩子说话一直这样吗?”
许梨耸肩忍住笑,说:“不长这样,偶尔颠三倒四的,还有点大舌头,‘辣’、‘娜’不分。”
“我也发现了,这是哪的口音啊?”
陆嘉行随口一问,真的没想套出什么,许梨也是随口一答,也忘了防备。
她说:“G市。”
陆嘉行眸色沉,点头,“哦。”
许梨心里小鼓莫名乱敲,总觉得说错了什么。
……
两人回去的时候,一桌子全都喝醉了。他们几个离得近,把面包车留在这,勾肩搭背的说要溜达回去。
陆嘉行也喝了酒,不能开车,他看了下表,把车钥匙扔给许梨,“你没喝,你送我回去。”
“啊?”许梨反手指着自己,“我吗?我还要回去做真题呢,要不你找代驾吧。”
陆嘉行脸上僵了僵,说:“等代价来还要很久,你送我快,正好咱俩说说视频的是,总要有个应对。”
他要不提,许梨都快忘了。
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象牙塔里没经历过什么的小女孩,知道以陆嘉行的能力,这点事还是能搞定的。
但是许梨还是接过了车钥匙,又对许青禾说:“你把安歌带回去,我送完他就回来。”
许青禾喝得不多,把许梨拉到一边,“我让你告诉嘉行哥安歌是他儿子,是让他对孩子出钱负责,不是让你把自己搭进去!你倒好,帮他白养着儿子,人还给他泡!”
许梨瞪眼了,“你说什么呢。”
“说你啊,清醒点,这年头没男人可以,没钱不行!说实话,我以前也迷嘉行哥,他那种样子,谁不迷,但我后来就清醒了,知道有些人不是不能碰,是没资格碰。你能玩过他吗,他什么手腕,才几天就哄着你成这样了!我提醒你啊,你可别少女心又泛滥,一颗真心往人家公子哥身上栽,想想他父母那个样子,你能不能受得了。”
许青禾说完拨了拨发丝,“当然,你要只是想靠他发展事业,捞点好处,那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
许梨没接话,转身走了。
姐妹俩同吃一家饭长大,许青禾还比她小一岁,小时候还好好的,自打许梨和陆嘉行领证起,这丫头就着魔了似的。
许梨上了陆嘉行的车,不顺的气还卡在嗓子里。见他半天不动,副驾上的陆嘉行问:“怎么了?”
许梨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不太会开你这种高级的车,我只会手动挡的。”
陆嘉行拍拍她的头,“档位在这里,很简单的。”
他仔细讲了一通,说:“走吧,我在旁边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