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不等苏荷回话,他就往外面的浴室走去。
苏荷挣了两下,没挣开,索性就不挣了。
不一会,浴室里传来苏荷的叫声。
“别脱,别脱,这样擦就行了。”
谢楼低笑着道:“不脱怎么擦,过来。”
苏荷才不过去,她抱着手臂,看起来有点冷。谢楼稍顿两秒,才反应过来,她正发着烧,赶紧拉了她,热毛巾往她脖子上一盖,从身后给她擦。
跟前就是一面镜子。
苏荷看着他低头的样子,脸红了红。
谢楼看着她脖颈的那些吻痕,眼眸深了深。
就在他把毛巾拿起来时,他突然埋下头,吮吻住苏荷的后脖子,张嘴一咬。
苏荷喊了一声:“谢楼!”
“嗯?”他漫不经心一应。
苏荷:“......”
*
再躺到床上,是半个小时后了。吃下的药效上来,苏荷又有些晕晕乎乎了。谢楼只稍微洗个脸,站在床边,解了皮带。后他拿着皮带挑眉看了一会,弯腰从被窝里找到苏荷的手,拉了出来,他将黑色皮带缠在苏荷白净的手腕上。
苏荷嘟囔一声:“干什么?”
一转头,惊了下,“谢楼?”
谢楼眼眸深深地看着她的手腕,玩儿一笑:“下回绑在床头做好不好?”
“不好。”苏荷抽回手,害怕地往被窝里塞。
带水的眼眸警惕地看着他。
谢楼将皮带扔在椅子上,坐在床边,低头解了几颗扣子,随后翻身上床。将苏荷从边角给拖了过来,搂进怀里,说:“什么都要试试,才知道好不好。”
苏荷闷在他怀里,跟前是他的锁骨,她闭嘴,不想理他。
东市的环境比海市要安静很多。此时这个点,一点儿别的声音都没有,连车声都没有,很容易入睡。
加上有药的助力,苏荷很快睡过去。
*
一夜无眠。
第二天,苏荷的烧退了。两个人告别了周店长跟她丈夫,驱车离开东市。今天下午苏荷还有课,所以两个人出发时间很早,夜露浓厚,天色有些灰蒙蒙的。
一路开到海大。
直接开到宿舍楼下。
苏荷解开安全带,她后背出了汗,急需上楼去洗澡。
谢楼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她。
苏荷拿了包,转头道:“我上去了。”
谢楼这两天都没课,他大三的课程越来越少了。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车门刚拉开,谢楼喂了一声,苏荷被叫住,转头看他,谢楼懒散地靠着方向盘,道:“不亲一下再走?”
苏荷:“.....我吗?”
要我主动亲你吗?
谢楼:“不然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主动了?”
以前追人的时候那么主动,如果在床上能这么主动就好了。
苏荷:“......”
她看了眼外面走动的学生,这个点有不少人有课,纷纷从楼上下来。途经这辆轿车,谢楼什么人啊,学校里的人能不认识他的车,看得可起劲了。
苏荷:“下次吧。”
说完,门一推开,直接出去,没有给谢楼半点出声的机会。
谢楼愣了几秒,后狠狠地按了下车铃。
哗哗声刺耳地响了几下。
他想。
她到底喜欢他多少?
这一想,念头一起,就疯狂生长。
导致他的脸沉了下来。
*
宿舍里没人,她们三个都出去上课了。苏荷赶紧洗了个澡,换下身上这套衣服,在洗脸的时候,看到那边还有点肿的脸。苏荷顿了顿,随后她找了一个口罩戴上,抱着书出门去上课。
楼下。
谢楼的车不在了。
应是开走了。
谢楼确实有些事,需要去公司一趟。在公司处理手头的事情后,拎着车钥匙开车回了主家,顾晴跟谢鸿都不在家。家里只有陈阿姨在,一看他进门,就问:“吃饭没?”
谢楼上楼,“吃了,我妈呢?”
“去了B市看场。”
B市这名字让谢楼挑了挑眉,他进了书房的电脑前坐下。懒懒地靠着,不一会,手机多了一封邮件,他点开看。
随后,他唇角冷冷勾出一道弧度。
他找到顾晴的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
顾晴有点稀奇:“儿子主动给我打电话?”
谢楼指尖玩着笔,道:“在B市要呆几天?”
“不一定啊,可能三四天吧,想你妈妈了?”顾晴想到房间里床头垃圾桶那些小东西,眼睛就亮了些,欲言又止压在喉咙里。
谢楼直奔主题:“呆吧,就是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说啊。”顾晴有点来兴趣。
是想说女朋友的事儿了吗?
谢楼拔了笔帽,在手里玩着:“最近有两支股票,我看着不错,你让你的牌友去买呗。”
“额,什么情况?”顾晴有点没反应过来,发现不是说女朋友的事情,有些失望。
谢楼拿了根烟,放唇角,点了,道:“反正你跟她们聊的时候,可以透露出去,现在不买就没机会了。”
顾晴在股票方面是个傻白甜。
但她的一些牌友却很喜欢买,她突然想起,好像有一个姓王的女士总扑在股票上。
牌友嘛。
就只是在牌桌上玩儿而已,出了牌室,也很少来往。
顾晴有预感。
儿子这是要干大事。
作为母亲,不能拖后腿。
谢楼很少干没把握的事情。
她主动道:“好啊,你跟我说说,好让我炫耀一下。”
谢楼将那两支股票告诉了顾晴。顾晴记下了,后又欲言又止:“你没什么别的想跟我说了吗?”
谢楼叼着烟,反问:“有什么要说的吗?”
顾晴:“没。”
你这么问我能说什么?
“那挂了。”顾晴说。
谢楼嗯了一声,后挂之前,说:“妈,早点回来。”
顾晴笑了声,“好。”
*
“你儿子来电?”一牌友洗了手,拿了纸巾擦干手,笑着问。
顾晴穿着紧身裙,笑道:“是啊,一点儿都不粘人,连说句妈妈我想你都不会。”
“多大啊?”那牌友坐下问。
顾晴看着涂满指甲油的手,道:“十二岁呢。”
“那懂事了。”
“是啊。”懂事八百年了。她整理了下头发,“人还没来吗?”
“来了来了。”
说着,测门口就来了两个人,豪华漂亮的牌室立即就有些满了。顾晴想起那两支股票,目光轻轻地落在穿着紫色系领上衣的王姓女士身上。
王惠经常跟她们几个打牌,其他人的底细基本都摸清了,但唯独这个叫顾晴的,都不知道她是干什么。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叫顾晴的,是最有钱的。
其他牌友都是这些年发展起来,眼光还没有她那么毒。只有她自己呆过上流这个圈子,才能一眼识别了顾晴的家底。
但是这个顾晴家的儿子,太小了。
好像才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