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腾微微愣了下,没想到冷静这么爽快就答应了,顿时铆足了干劲。
费腾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几张一百元的钞票和一张十元的钞票,他毫不犹豫地拿了十块钱,塞进机器里,出来十个币。
费腾看了下娃娃机的操作说明,信心满满地塞进去两个币,转头对冷静道:“你看着哈!”
冷静微笑着点头,附和:“看着呢。”
半分钟后,费腾没抓到娃娃,又投了两个币,道:“大意了,再来!”
又半分钟后,费腾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再投入两个币,道:“这次一定能抓到!”
再半分钟后,费腾一捶娃娃机,不可置信道:“靠,明明抓到了啊!”
冷静笑着安慰他:“没事,抓不到就算了!”
费腾转过头来,皱眉道:“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啊!”
冷静小声嘀咕道:“我也想有信心啊!”可一对上他很受伤的眼神,立马呵呵一笑:“有信心,当然有信心啦!”
费腾没说话,把最后两个币投进去,挽起袖子,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了!”
结果还是不得不信,又一次失败了!
真是从来没这么丢脸过,还是在自己心爱的姑娘面前!
“没事,我们不抓了,去看电影吧!”冷静挽住费腾的胳膊道,摇了摇,用撒娇的口吻道。
费腾不为所动,把胳膊从她的手里抽出了,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被冷静拦住,笑道:“我这有零钱,一百块够买多少个娃娃了!”
费腾摆手:“不管了,我给你多抓几个。”其实是怕万一太少了,不够用。
冷静没办法,只好由他。
眨眼的功夫,费腾又抓了十来次,还是一个都没抓到。
费腾从未遭遇过如此的挫败感,他可是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第一的费腾啊,居然被一台娃娃机整得要发狂。
“这机器不会是坏掉了吧!”费腾黑着脸,双手叉腰,瞪着这娃娃机,恨恨地道。若不是冷静在旁边,他要顾及自己的风度形象,真想给它大卸八块了!
冷静想笑又不敢笑,只好使劲憋着,怕伤了无所不能费队长的自尊心,正想要把他劝走。
身后传来一道稚嫩的童声:“姐姐,这叔叔也太挫了!”
冷静和费腾同时转过头去,两个嘴里叼着棒棒糖的男孩子站在面前,看样子,约莫十岁左右。
费腾黑着脸,拧着眉,冷声道:“两个小鬼头,少说大话!还有,你叫她姐姐,怎么叫我叔叔!”
其中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仰头挑衅道:“我只要四个币,两次保准能抓到!”
费腾自然不信,他抓了二十次都没抓着,他一个小屁孩两次就能抓到,怎么可能!
于是,他朝小男生抛过去四个币,走到一边,抱臂看着。
没想到的是,小男生第二次的时候,就抓到了一只长耳兔。
费腾惊讶得眼睛都要掉下来了,冷静笑着走过去,摸摸小男生的头。
小男生不悦地皱皱眉,把娃娃塞给冷静,埋怨道:“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动不动就摸我的头!”
费腾看向冷静,一脸疑惑,正要开口询问,小男生抬着头,对着费腾道:“她本来就是我姐,我当然就叫她姐姐喽!”
冷静向费腾解释:“他是我表弟,林琮。”
费腾心里郁闷得要死,丢人丢到小表弟面前了,真是有损他英武的形象,不过脸上却笑着,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费腾。”
林琮像个小大人一样,抱着臂,从上到下打量着他,问:“你是我姐男朋友?”
费腾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林琮板着脸道:“我看我姐还蛮紧张你的……”
话没说完,冷静一把拉过林琮,附身在他耳边悄声道:“小琮,这事你一定要替姐保密啊!”
“替你保密,我有什么好处啊?”小琮眨巴下眼睛。
冷静使劲揉了他的脑袋一下:“还想要好处,信不信我把你小时候的糗事告诉你同学!还有,你今天是不是又是偷溜出来的?”
林琮脸色微变,支吾道:“好吧,就当我们今晚没遇到过。”
冷静看了下时间,道:“八点多了,你们赶快回家吧,太晚了不安全!”
把两个小孩打发走,冷静转过身来,看到费腾又在那和娃娃机死磕起来,不由得失笑,真跟个孩子一样。
林琮的那句“我看我姐蛮紧张你的”,让费腾又有了斗志。
大概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十个币投进去,费腾终于抓到了一个。
费腾拿着那个粉色长耳兔,笑得跟个傻孩子一般,献宝似地拿到冷静面前,并把林琮抓到黄色长耳兔抢了过来,随手送给了身边经过的一个孩子。
冷静:“……”
费腾在她面前站定,目光炙亮地看着她,像个等待奖赏的孩子。
冷静笑笑,履行承诺,拿着小兔子,挡在他们的脸上,快速地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费腾却一把搂住她,委屈道:“居然被一个小屁孩鄙视了,你得补偿我,再亲亲这儿!”他指了指自己微微嘟起的嘴。
第30章
九点半了,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 很是喧嚣热闹。
冷静本想去看场电影,但票已售罄,费腾灵机一动,笑着道:“看电影也不一定非要在电影院, 我们买点零食和啤酒, 回家静静的看, 不是更好!”
冷静眼睛一亮,真心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于是, 俩人去超市买了一堆零食和几罐啤酒, 回到冷静家中。
他们把零食、啤酒堆在茶几上,冷静拿出手机, 点开爱奇艺,问:“你想看什么电影?”
费腾在沙发上坐下,道:“都行, 找你喜欢的。”
冷静想了想, 道:“前段时间, 艳子推荐我看《遇见你之前》, 不如就看它吧。”
冷静搜出电影, 投屏在电视上,俩人依偎着看起了电影。
客厅的吊灯关了,只留一盏昏黄的壁灯。
费腾的一条手臂搭在冷静的肩头,冷静蜷腿紧靠着坐在他身边,他温暖的体温妥帖地熨烫着她, 令她感到惬意又舒服。
俩人边喝啤酒,边吃爆米花、土豆片,果然比在电影院看电影感觉还更好。
电影讲述的是一个不起眼的女孩给一位高位截瘫的高富帅男子做护工的故事,女孩虽然为男子带来了生机与希望,却终究没有改变他结束自己生命的决定。
看完后,冷静哭得稀里哗啦,认为男子太自私,不该这样结束生命。
费腾却反问:“高位截瘫,一级伤残,完全依赖护理,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姑娘幸福,真的有活着的必要吗?”
冷静不服气:“怎么就不能给她幸福啦!一定要那样才能幸福嘛!”
费腾抱着她,继续与她理论:“冷医生,你自己可是医生啊,高位截瘫,这种打击本身就是毁灭性的,就像是被判了无期徒刑一样,更痛苦的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姑娘,却不能和她真正地在一起……”
冷静腾地从他怀里坐起身来,跪在沙发上,握拳捶了他的胸口一下,噘嘴道:“你们男人就尽想着那种事!”
费腾捉住她的手,将她往前一拉,自己的身子朝后一躺,冷静整个人便扑倒在他身上。
费腾一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一手垫到脑后,仰躺着看着她,轻笑一声,问:“想着哪种事?”
他的嗓音低沉魅惑,声音里混着点暧昧的笑意,听得冷静头皮一麻,那雪白如玉的面颊上晕染出红云,她羞恼地又抡拳在他胸口捶了两下,双腿也跟着蹬了两下。
瞬间,费腾浑身一僵,身体里蹿起一把火,声音里透着股压抑隐忍:“别乱动!”
冷静低头,正对上火热、炙亮的双眸,她心下慌乱,想要起身,却被他紧箍着腰,动弹不得,不由得挣扎了两下。
费腾再无法忍耐,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道:“都警告你了,别乱动,还动!”
冷静不敢看他,声若蚊音:“我想起来嘛!”
费腾抬手抚过她的脸颊,道:“晚了!”然后附身吻上她的唇。
他一开始很温柔,辗转吮吻着她的唇。
渐渐地,他的唇游移到她的颈侧亲吻着,火热的呼吸喷在耳垂边的肌肤上,像羽毛拂过,让冷静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实在太麻太痒了。
她身上穿着一件针织开衫,里面是白色衬衣,费腾的手上移,隔着衬衣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
太陌生又刺激的感觉,让冷静浑身一个颤栗,嘴里的呻/吟将要逸出,又被她强忍着吞了回去。
不知何时,她衬衣扣子已被解开了三颗,露出她白皙的肌肤,在柔黄的灯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芒。
咚咚咚,门口突然响起了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
费腾手上的动作一顿,冷静睁开了眼睛,俩人四目相接,有一瞬的尴尬,各自移开目光,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费腾默默叹口气,很是艰难地撑起身来,冷静也立刻坐起来,转头看向门外。
“静儿,你在吗?”隔着门,传来一声女人的呼喊,听声音,应该是赵艳。
冷静急忙穿上拖鞋,起身正要朝门口走去,费腾一把拉住她的手,眼睛在她胸前瞄了眼,喉头滚了滚,哑着声小声提醒她:“衣服扣子。”
冷静低头一看,血液直冲脑门,整张脸红成熟透的苹果,衬衣扣子被解开了三颗,露出她黑色的文/胸和雪白的深沟。
砰砰砰,这回敲门声变成了拍门声。
冷静慌里慌张地将衣服扣子起来,匆匆走到门边,边整理乱糟糟的头发,边道:“来了,来了!”
在冷静开门的同时,费腾已将客厅的吊灯打开,室内顿时一片明亮,沙发上暧昧的褶皱也都被抚平。
门一开,赵艳冲了进来,埋怨道:“静儿,你在干什么呢!电话也不接,我手都拍疼了,嗓子都叫哑了……”
赵艳边换鞋边控诉着,抬起头来时,就看到费腾双手插在裤袋里,长身玉立地站在客厅中央,朝她这边看。
她后面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张大着嘴,指着费腾,好半天才道:“费,费腾!你怎么在这?”
费腾朝她笑笑,也不解释,冷静心内急转,把门关上,道:“啊,费腾他过来我帮通下水道来着,那个下水道堵了,平安夜连个工人都找不到,我只好麻烦费腾过来帮我修。”
她对赵艳说完,上前两步,走到费腾面前,笑着道:“费腾,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她边说边朝他挤眼睛,示意他快走,费腾只好陪着她演戏:“小事一桩!不足挂齿!以后还有哪里需要修修补补的,都可以找我!”
费腾说着,就朝门口走去,对赵艳道:“你们聊,我先走了!”
赵艳心情不好,勉强地笑笑:“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