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想的没错。
傅盈也笑着回举起了酒杯:“那就借你吉言啦。”
不为人知的共识达成,叶纤纤也不再主动活跃气氛。
沉默了许久的刘公又向江棘举起了酒杯,这回江棘不好再拿傅盈当借口,只能蹙着眉,神色淡漠地听着刘公说话。
—
好不容易捱到派对结束,傅盈和江棘一道回去。
一出游轮便是冷风扑面,风里还夹杂着细碎的小雪花,落在身上便立刻化开,留下一片冰冰凉凉,两人赶紧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傅盈一直在想卫少洲和叶纤纤的事情,也不知是不是三个月没出门的缘故,她总觉得自己脑袋非常迟钝,一点想不出来他们到底要帮自己什么。
而且,他们又能怎么帮?
虽说卫少洲成了刘公钦定的继承人,但到底他们俩还没结婚,而且他们到底为什么会成为未婚夫妻这一点也存疑。
刘公的毕生心血不会这么轻易地就交出去,所以他和叶纤纤能拿什么来帮她?他们难道有把握跟江棘对上吗?
“在想什么?”上车后江棘看了傅盈许久,可她一直在发呆,于是他终是忍不住地伸手把她捞进了怀里。
傅盈任他抱住,只是眼睛仍看着窗外的景色:“我想明天就去上学。”
他用力地搂紧她,叹息着说:“可我忽然又不怎么想放你出去了。”他把她的一只手握进手心轻轻揉捏,“你一直待在家里也挺好的。”
这样一来不管他什么时候到家,都能立刻看到她。
傅盈一听这话立刻没了刚才的淡定:“我才不要,再那样下去我会疯掉的!而且你之前还跟我说我不该关着自己,应该出门,你不能反悔!”
“好好好,不反悔。”江棘笑了起来,他愈加用力地抱紧她,甚至把脸埋进了她温热的颈窝,有些瓮声瓮气道,“你很喜欢叶纤纤?”
傅盈顿了顿,露出疑惑的神情:“怎么了吗?我感觉她挺好相处的,人也很善谈。”
“离她远点。”
傅盈心下一紧,语气却轻松道:“为什么?”
“你听我的就行。”
傅盈正想控诉他的专.制,脖子却忽然一痒。
她一下就反应过来,神色嫌弃地伸手把江棘的头往后推:“你是属狗的吗?”老是舔她。
江棘闷笑起来。
胸腔震动,呼吸喷在傅盈的肩窝里,那块被舔过的地方有些凉嗖嗖的。
傅盈想动,却被江棘一把按住。
他又低下了头,用了点力在那片洁白的肌肤上吮了个红印子出来。
“你今天真的很漂亮。”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里面是藏不住的躁动的气息。
啧啧的声音不断,傅盈有些难受地皱起了眉。
——他又受什么刺激了吗?
肩膀上的皮肤又痒又热,她不住地缩着肩膀和脖子。
“诶!”傅盈惊叫了声,伸手按住钻进衣服里的手,“你怎么回事?”
“红色真的很衬你的肤色,我很喜欢。”江棘的眼里染上了兴奋,原本没什么血色的嘴唇也绯红惹眼。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盈盈,你再过三个月就要满二十了……”
说罢,他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边笑边吻着她,手上也不停向上钻。
傅盈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僵住,心也跟着凉了下来。
“不知不觉都这么大了啊……”他的手贴上了她的心口,接着他用了点力地把她往怀里按,吻也越来越炙热,“今天刘公真的非常聒噪,如果不是还有合作我早就走人了,不过他有句话倒是提醒我了。”
傅盈怔怔道:“什么话?”
“我确实很久没有主动办酒席了,也该大办一场了。”他低沉的嗓音里充满着兴奋,“盈盈,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傅盈:雅蠛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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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搓手)准备搞事准备搞事准备搞事。
本章掉落五十个红包叭!最近老是来迟,明天争取早点!
第三十三章
傅盈怎么可能听不懂这句话里的暗示?
她当即一懵, 沉默片刻后嘴唇动了动, 但最后也只吐出了一声轻轻的“哦”。
江棘挑眉, 眼里的火热冷却:“哦什么?”
傅盈垂下眼眸随意地点着头:“是很久没办了,礼尚往来,你确实得请一请别人。”
“那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理由请客?”江棘彻底冷了声,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和她对视,“给我举个例子。”
两人鼻尖轻触,温热的气息在唇间流转。
傅盈从那双淡色的眸子里看到了蜷缩着的自己——皮肤白白,下巴尖尖, 肩处的衣衫略乱,整个人都被他强硬地搂在怀里,无法挣脱。
是绝对的弱势。
她眨了眨眼,轻声说:“都可以。”
他追问:“什么理由都可以?”
傅盈点点头:“嗯,都行。”
“那你给我说一个。”他捏着她的下巴, 语气强硬, “我要你亲口说。”
江棘想听什么傅盈心里很清楚。
前两次的教训也让她没了再跟他闹的勇气,反正最后吃亏的都是她,何必呢?还不如顺了他的意, 也放过自己。
她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四月二十七那天我们可以先去领证。”
才只说了一句傅盈就看到江棘目光中掩饰不住的喜色, 她语气淡淡, 手指却用力地抠着掌心,“婚礼可以往后放一放,等我放暑假的时候办, 不过你要是觉得太久的话,劳动节那几天也行。”
兴奋之色重新染上他的神情,江棘扬起唇角,握住了她的左手。
傅盈眼睁睁地看着他低头吻上自己左手无名指的底部,那里空空一片,但随着他炙热的吻落下,她不由得心里一跳,无名指也跟着颤了颤,仿佛上面真的戴上了一枚戒指。
“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想在哪里办?”
“喜欢什么样的婚纱?”
“戒指喜欢蓝钻还是粉钻?”
他紧搂着她,亲着她的脸颊和耳朵。
他的手指不停摩挲着她的无名指,雪白的皮肤被搓得发热,渐渐泛起了红,那一圈的红被周围的洁白一衬,更像是戴过什么东西留下的印子。
“说好了,四月二十七号领证。”
“不可以再改了。”
“那天我们早点起,一起过去,做第一对领证的夫妻,怎么样?”
傅盈无法回答,她被他的吻堵住了嘴唇。
“好不好?嗯?盈盈。”
“盈盈……”
胸口很热。
身体也很热。
她被他的话语带着思考起了结婚的种种,那大概是每个女生都会有的想象,白婚纱、大礼堂、宾客满座、长长的红毯与红毯尽头慈祥的神父……
傅盈恍惚地眨了眨眼,忽然有些羡慕江棘跳跃的情绪。
他上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就能兴奋地搂着她又亲又揉。
出门前他们还在置气,只吃了个饭就又黏在了一起,他狂热地吻着她,而她竟然也被他的吻带起了砰砰的心跳。
结婚吗?
和眼前这个人?
他的吻越来越热。
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他对她太过了解,只是轻吻和抚触就轻易地撩拨了她的神智。
傅盈的脑袋里混混沌沌,似乎什么都没想,又似乎想了许多。
“啊!”
直到一阵钝痛思绪才瞬间回笼,傅盈皱着脸抓紧了江棘的胳膊。她顾不得露在空气中的身体,慌张地扭头看向后座的位置,“管家,管家还在!”
“他早就去了副驾驶。”他在她耳边喘.息。
傅盈一下放松下来,眼神放空地看着车顶。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窗户上爬上了雾气,她忽然想,他们是怎么到这一步的,为什么说着说着就又滚到了一起。
“你很喜欢。”他的唇在她的脸颊上游移,把她搂得更紧,“我知道的,你很喜欢。”
微长的指甲在宽阔的背部留下痕迹,傅盈仰着头呼吸,我很喜欢?我喜欢什么?
“承认吧,盈盈。”他嗓音低哑。
傅盈迟钝地眨着眼,承认什么?
她似乎无法思考,眼里只有那线条漂亮的下巴,上面被刮得很干净,只有离得近了才能看非常浅的青色,再往下,是凸起的,性感的喉结。
“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