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自己太紧张,没时间再去关注别的。
盛夏拍拍他的脸颊,“你们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是从占有欲开始?”
任彦东:“说反了,喜欢了,就会有占有欲,至少我是这样。”喜欢他的女人、追他的女人那么多,哪个条件都不差,他从来没对谁有过占有欲。
“心里还有没有过不去的坎?”他问。
盛夏想了想,摇头。
任彦东牵着她,去泳池那边游泳。
房间里有她的泳衣,他要去给她拿,盛夏摆摆手,“不折腾你了,我就在旁边看看杂志。”
天黑了,他们才回到岸边。
回家的路上,两人各自刷手机。
任彦东的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又是不少,其中有向秘书的好几个电话,若不是紧急事情,向秘书不会在他度假时打他电话。
他回过去,向秘书几乎是秒接,把事情跟他详细汇报。
今天下午,任彦东和盛夏接吻的动图,在国内各媒体上火了。
原本这条视频好几分钟,从盛夏唱歌开始,后来接吻那个画面被单独剪切下来。
视频最开始出现在国外某社交网站,是网友在集市上拍摄。
那位网友说,一开始没认出是小提琴家盛夏,回到家,女儿认了出来,女儿还曾听过盛夏的小提琴演奏会。
这条视频转发量不少,后来又被钢琴家Allen点赞,这才被盛夏的粉丝发现,之后有人认出动图里那个男的,是远东集团的任彦东。
然后,这个视频和动图就占据了国内各媒体头条。
向秘书不知道这个新闻要不要撤热度,任彦东的电话一个下午也打不通。
任彦东:“最近没钱,算了。”
向秘书一噎,这借口新鲜。
挂了电话,任彦东登陆微博,点开那个动图,图片里,盛夏抬头,他垂眸,她浅笑着,他低头亲了她。
这个吻很轻,很柔,看着很甜。
他把那个动图保存下来。
盛夏也在刷新闻,扭头就看到了他在保存图片。
任彦东倏地抬头,和她对视上,盛夏笑,“我什么都没看到。”
任彦东:“......”
他把她的头转过去,“看你自己手机。”
盛夏故意道:“诶,这些热度,你不撤掉?”
任彦东没吱声,就当没听见。
回到别墅,任彦东接到母亲的电话。
任妈妈一开始看到视频时,都不敢信这是自家儿子,怎么会有浪漫细胞呢,她又问任初,这视频不是人家合成的吧?
任初:奶奶,三叔现在脱胎换骨了。
任妈妈问:“你跟夏夏打算在那边待多久?”
“年前回去。”他问:“怎么了?”
任妈妈的意思:“你们就在那过年吧,趁着春节有空多玩玩,平时也没空出去,家里边不缺你。”
任彦东无语凝结。
任妈妈还是挺关心儿子:“一会儿我让任初给你转九万块钱,这是妈妈给你的旅游经费,花完了再回来。”
任彦东:“妈,这钱不够花。”
任妈妈:“就不能给你好脸色,还蹬鼻子上脸了。”
然后话锋一转,“跟夏夏好好在那边玩儿,我跟你盛叔叔和夏阿姨都商量过了,你们就不用专程赶回来陪我们过春节,自己玩玩。”
也没给任彦东说话的机会,她直接挂了电话。
没几分钟,任彦东收到银.行账户金额变动的信息,卡里多了两笔钱,每笔都是九万。
他轻轻摩挲着那两条消息,嘴角漾着很浅的笑。
群里今天又热闹起来,不少人@他,他看了眼,全是揶揄调侃他。
【老三真特么闷骚!】
【把闷去掉。】
底下一片哈哈哈。
之后,他们言归正传,【老三这是出海了?没看到这个视频?在热搜挂了半天,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们没发现?】
【发现什么?】
【只要是他跟盛夏秀恩爱的各种八卦消息,他就开始选择性眼瞎,全当看不见,热度再高他也不撤。】
任彦东退出聊天框,还有不少人私聊他,他也没回复。
第六十五章
任彦东和盛夏的旅游假期比之前计划的时间多出了近两周, 他们又去了其他几个国家, 一直玩到春节后, 最后又回到墨尔本。
初六那天,任彦东收到向秘书发来的邮件, 跟他确认, 要不要参加二月十六号在北京举办的某金融高峰论坛。
邀请函在年前就寄到了公司,当时忙, 他就把这事儿搁在了一边, 后来忙着求婚, 就给忘了。
今天主办方又给各公司秘书发确认函, 他们那边安排座位和演讲嘉宾。
任彦东没立即回复,他合上电脑去找盛夏。
盛夏正在花园里,帮着园丁一块修剪花草。
她拿着剪刀, 也像模像样的剪着,很是认真。
“盛夏。”
“这儿呢。”
盛夏摘下帽子, 冲他摆摆手。
任彦东:“过来, 跟你说个事儿。”
盛夏放下工具,又去水管那边冲洗手,最后还拿着水管对着自己的凉鞋喷,喷着喷着,就玩上了瘾。
小时候每到下雨,她就踩水坑,有时还直接跳到小水坑里,鞋子全湿透了。
“盛夏, 别玩儿了。”任彦东在等了两分钟后,见她依旧没有要放下水管的意思,只好无奈提醒她。
“来了。”盛夏关了开关。
她快步走过去,“什么事?”
任彦东把高峰论坛的事情简单一说,时间、地点,还有两个主持人是谁也告诉了她,这次主持人没有夏沐,不过她作为记者,肯定会过去采访。
盛夏点点头,“然后?”
任彦东原本打算不去,又怕盛夏以为他心虚。
他还是决定:“我听你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盛夏嘴角有丝坏笑,“这么乖?”
任彦东:“...跟你说正经的。”
盛夏:“去吧,这是公事,反正之前你不是也正常出席?你说以前那些感情在遇到我时,就已经翻了篇,我信你。”
顿了片刻,“我以前敏感,老是患得患失,甚至是羡慕嫉妒夏沐,那是因为,我以为你不爱我,只是因为合适才跟我在一块。”
她说:“现在不一样了。你爱我,我在你心里是最特别的那个,这就是我的盔甲,坚不可摧,就什么都无所谓。”
她问任彦东:“问我之前,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任彦东如实道:“没打算去。”
他很少感情外露,今天的话多了些。
或许是因为她那句,因为他爱她,她从此有了盔甲。
他说:“我只羡慕过纪羡北。”
盛夏:“因为夏沐喜欢他?”
任彦东摇头,“因为夏沐一开始不喜欢他,他能坚持三年。”
对他们这样现实、又什么都看透了的人来说,最不屑一提的就是所谓爱情,一文不值。
纪羡北遇到夏沐时,已经三十。
在三十岁的年纪,还能遇到一个让自己犯贱的女人,一犯贱就是三年,还无怨无悔,这得多大运气。
那时,他觉得上帝偏爱纪羡北。
直到他遇到盛夏,一个他愿意去取悦、愿意天南海北追着跑的女人,以至于现在,为了她,他心甘情愿去改变自己。
“那现在还羡慕纪羡北吗?”
“早就不羡慕。”
盛夏:“我都让你此生无憾了,你不得把我当宝一样捧着?”
任彦东腾出一只手,掌心朝上。
盛夏两根手指在他掌中点了点,他把她的手指握在手心。
这是时隔一年后,他第一次敢在她面前说起夏沐,她的表情没多少波澜,他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不过还是怕她心里会有点不舒服,他小心翼翼拉着她的手,放在了他左边心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