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开糖纸,安歌低头叼住糖块,咬着。
重新撑着下巴倚了回去,安歌扫了眼傅斯珩。
看!
惊喜傻了吧!
纸盒被打开后,二狗子半天没动作,还保持着俯身的姿势。
翘着脚尖轻轻抵了下傅斯珩小腿,安歌开口:“喜欢不喜欢?”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整整一箱子几个月小宝宝的衣服。
依许文馨的喜好,那肯定都是大红大紫、大粉大绿造型各异的。
一想到那衣服套在刚出身的小朋友身上,安歌忍不住抖了抖肩膀。
傅斯珩垂眼看着纸盒中的衣服,呼吸一沉,狭长的眼睛缓缓眯起。
“喜欢。”傅斯珩说着,喉结跟着一滚。
傅斯珩音低,语气不像玩笑。
安歌的脑子里缓缓敲出了一个问号。
喜欢?
她家一向高逼格的珩宝什么时候和许文馨一个审美了?
那红配绿赛王八的配色什么时候符合他的审美了?
安歌满腹疑惑,不由地勾着脑袋想去看纸盒里的东西。
“你要穿?”
安歌疑惑地嗯了一声。
她穿什么?
撑着沙发,安歌凑近了一看,直接呆住了。
啊啊啊!
许文馨出来挨打了!
冷光源下,透明防尘纸内罩着件维密的bra。
好巧不巧,这件bra她熟悉的很。
模样和她去年走维密秀的款式差不多。
去年她还是个新人且一直都在走hf,维密自然不会给她大翅膀也不会给她fantasy bra。
再加上hf和vs之间也有壁,hf走高冷性冷淡风,而商业秀不同,有些设计师甚至公开表示过维密天使只会傻笑,只要她们走了vs便不会再受到大牌的重视。
众神时代,hf秀场的顶尖超模成就了维密的辉煌,但随着近年来维密的没落,它又走上了抱hf模特大腿的道路。
而去年一年横扫各大hf秀场集全了四大刊封面的她自然成了维密抱大腿的对象,本着随便扭一扭玩一玩的心态,安歌只接了一套造型。
纯黑色,bra造型干净利落,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装饰。
黑色丝绸为底,边缘镶了99颗小钻石,不甚明显,只中间缀了颗梨形钻石熠熠生辉,夺人眼球。
而下面,同样的将极简贯彻到底,黑色蕾丝,没有任何装饰。
系带式的。
黑色系带极其的细,仅系在一侧。
轻轻巧巧打个活的蝴蝶结后,系带仍余了大半,垂在一侧。指尖轻轻一勾,系带便会松开,那两片薄薄的布料便会落下。
最外面还有一件轻纱袍,白得近乎通透的纱。
纱不是软纱,偏硬,长到曳地,经典的灯笼袖口,袖口上又一圈细钻石制成的带子绑着。
而纱袍靠bra下边边缘的地方会用黑色绸带束着,勾勒出好看的线条。
维密少有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bra。
但往往这种半遮半掩下的极尽诱惑更能吸引人。
是以,去年她单凭着这一套造型便在维密刷足了存在感,甚至直接秒了大开佩戴fantasy bra的超模。
周遭好像热了点。
安歌睫毛颤了颤,抬眼,目光直接撞进了傅斯珩的眼底。
这一次,再没了遮掩,冰层下的火苗越烧越旺。
“咔”一声,安歌好像听见了冰层裂开的声音。
傅斯珩单膝抵上了沙发边缘,眼睑俯得极低,遮住了如墨一般深黑的眼。
草莓糖含了会,化开了大半。
甜到发腻。
安歌轻咽了咽,差点被口水呛住。
许文馨这个大胆刁民,一天到晚净想着迫害她,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打死的!
傅斯珩审视着安歌,道:“草莓糖里的主要成分是蔗糖和果糖,热量远高于软糖。”
“每100克硬糖的热量约403大卡,一块草莓糖的重量约4-5克,意思就是吃一颗糖会有16-21大卡。”
“而你——”傅斯珩单膝抵到了沙发上,食指一曲指关节抵上了安歌的下巴,“吃了两颗。”
面上阴影一深,安歌仰着头,差点直接把剩下那半块咽了下去。
凑近了安歌耳廓边,傅斯珩偏过头,缓声问:“算出来要做多少次了吗?”
末了,他指尖压着安歌下巴,又问:“娘娘的个人秀还办吗?”
音质发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安歌一边穿个人秀的衣服一边叹:历史它总是一个循环……出来混总要还……
傅斯珩跃跃欲试解系带:算不出来就整晚吧。
安歌:我能算——个屁
第48章
娘娘的个人秀还办吗?
话在齿间过了一遍,安歌眼尾倏忽上挑。
她眼尾轻勾时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小狐狸, 又撩又勾人, 秋水瞳内映着一星半点的光儿,三分狡黠, 三分矜骄。
啧。
看来她上次教傅斯珩做人的个人秀让他印象很是深刻嘛。
这还惦记上了?
咬碎草莓糖,安歌轻咽了下去,迅速调整好表情,半倚回了沙发扶手边缘。
长睫轻眨,安歌一手支着下巴, 另一只手的食指冲傅斯珩勾了勾。
波光流转间,风情万种。
这女的真的挺欠收拾的, 但傅斯珩偏偏还就吃她这套。
那种明知自己马上就要上刑了还要在死亡边缘伸jio试探试图展翅高飞的皮。
顺着安歌的动作, 傅斯珩轻眯着眼,俯下身。
没了领夹束缚的领带跟着垂下, 黑色的领带垂在两人之间。
隔着白色棉质短袖,傅斯珩只手扶上了她的腰上,扣着那处。
没言语。
削薄的唇畔紧抿着。
两人的目光在无声地较量着, 互不相让, 一寸一毫的距离都不让。
势均力敌的较量。
好似纵横各十九道的围棋盘上,黑白子错落间,你来我往, 悄无声息间刀光剑影,战火纷飞。
白子不知不觉中陷入了黑子的攻势之中,都未察觉。
过了几秒, 安歌突然将一直撑在脸颊边的手拿了下来,指尖缠上了傅斯珩垂下来的领带。
卷着他的领带尾端,卷了不过半道,攥紧,往下一下,力道算不上下。
傅斯珩的领带被她扯着,头更低了。
只是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寡淡,垂眼看人时的姿态倨傲如浮云。
直视着傅斯珩的眼睛,安歌没来由的升腾起了一丝丝的征服欲。
很早之前就存在的想法再次冒了出来,蠢蠢欲动。
浑身上下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撕碎了他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
挫平他一身傲骨,
要他疯,要他臣服。
食指指尖自傅斯珩脖颈处滑过,顺着他的喉结缓缓向上,快到他下巴时,安歌学着傅斯珩往日里的动作,食指关节一曲,指关节中心顶着他的下巴一抬。
安歌轻咬着字音:“办儿。”
声落。
周身气氛又是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