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京城。
而之前莱茵跟我说过,蔺寒深的家在京城。
飞机在两个半小时后到达机场,我们下飞机,蔺寒深手机便响了。
我看向他,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便波澜不惊的接了,“喂。”
“嗯。”
“马上出来。”
很快,我便看见一身休闲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站在人群里鹤立鸡群的陈树。
他看见我们,嘴角勾起笑,对我们招手。
我看着他的笑,怎么有种要进狼窝的感觉。
走过去,陈树看向我,眼里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宁然,终于等到你来我们大京城了,来,看看,咱们大京城怎么样?”
陈树正儿八经的时候,身上是一股子斯文英俊的精英范儿,但私下里的他完全和他的精英范不搭边,简单的说就是一个爽朗好相处的人。
嗯,还有点狐狸的狡猾。
我看他嘴角,眼里都是笑,似乎看见我们很开心。
我说:“陈律师今天好像心情很好。”
陈树走在我身旁,扬眉,“那是,我可是等你……们等了好久。”
他故意拉长语调,拉长的时候还特意看一眼蔺寒深,那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像狐狸。
这个时候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蔺寒深把行李放到后备箱,我们上车,陈树开车,透过后视镜看蔺寒深,“寒深,你是回你家呢还是……”
“去索亚酒店。”蔺寒深直接打断他的话,声音不咸不淡。
陈树从蔺寒深脸上转过视线看向我,然后对我眨眼。
我被他的眨眼弄的莫名。
陈树却不再说,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但他不是个容易安静的人,过一会就说:“宁然,之前来过北京没有啊?”
我正看着窗外,听见他的话,转头,“来过。”
蔺寒深把玩我的手一顿,我说:“以前参加书法比赛的时候来过这里。”
陈树惊讶,“你会书法啊?”
我淡笑,“嗯,以前喜欢这个,就学了下。”
他来了兴趣,很快说:“想不到啊,你还会什么?”
我觉得他这个问的挺广泛的,就说:“会点钢琴。”
“啧啧,都看不出来,也没听寒深说过。”陈树摇头,兀自说,视线看向蔺寒深。
蔺寒深这时开口,“还会唱歌。”
我一愣,看向他。
蔺寒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抬眸,正看着我。
不知道怎么的,被他这一看,我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就转头。
陈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对,我都忘了,去年酒吧里。”
他笑起来,透明镜片上都是笑意染上的光,“宁然,说吧,还会什么,不要藏着掖着了。”
我微怔,想了想说:“我也就喜欢书法画画,其它的也就会一点。”
“其——它——的——”陈树特意一字一顿,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
我说:“读书的时候我学的挺多,但都是皮毛。”
张碧英爱面子,喜欢跟人比,所以,富人家孩子该学的我都有学。
我也很努力,刻苦,因为我不想让她失望。
但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样样精通,所以就有了高低。
而书法是我学的所有东西里面最好的。
陈树摇头笑,看着蔺寒深极有深意的说:“果真宝贝都是藏着掖着的,谁会想要拿出来。”
第246章 可怕的噩梦
车子在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停在酒店,陈树跟我们一起进去,把行李放下后对我们说:“走吧,我在香客居定了包厢。”
蔺寒深嗯了声,我们便再次坐上他的车去香客居。
香客居店如其名,木质结构,环境幽雅,走进去琴音袅袅,很舒服。
陈树定了包厢,但这个包厢却和别的包厢与众不同,它是一个小亭子一个小亭子的隔开,小亭子四周都挂上了五色珠帘,阻隔了外面的视线,影影错错。
穿着汉服的服务员穿着木屐鞋穿梭在石板路上,像落在山涧的泉水叮叮咚咚,别是一番韵味。
这是个享受的地方。
但就是在这个享受的地方,我看见了两个熟人,准确的说是蔺寒深的熟人。
卢衾度。
我们正在点菜,卢衾度便掀帘进来。
他视线在我们三人面上一扫,最后停留在蔺寒深脸上,唇角微扬,“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陈树眼里划过惊讶,很快笑道,“原来你也在这。”
说着让服务员再添一根凳子和一副餐具。
卢衾度看向陈树,“刚和客户吃饭,看见你们,就跟来了。”
服务员很快把凳子拿过来,卢衾度坐下,服务员给他倒上普洱,他喝了一口,看向蔺寒深,“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卢衾度眉头动了下,视线在我面上停留两秒,移开,“我还以为你这次不回来了。”
蔺寒深转动杯子的手一顿,很快恢复,“不会。”
陈树看一眼蔺寒深,笑道,“每年成老的生日他都会到,这次怎么可能不去?”
成老的生日。
所以,这次蔺寒深回来,是参加成老的生日的。
只是,成老……这个‘成’姓,我好像在哪听过。
我微微皱眉。
“怎么了?”蔺寒深转头看我,声音不高不低,陈树和卢衾度却都能听见。
他们朝我看过来,陈树嘴角的笑始终不变,卢衾度的眼神倒是有些意味不明。
一下子接受几个人的目光,我赶紧摇头,“没。”
拿起茶杯喝茶。
蔺寒深看了我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几人继续聊天。
我发现,他们都很熟,像老朋友。
吃了饭,卢衾度先离开,陈树把我们送到酒店也走了。
他事情也多。
我和蔺寒深回到酒店,我把换洗衣服找出来,让蔺寒深先洗簌下,洗簌好就休息。
他手机却响了,“你去洗,我接个电话。”
“好。”
他走向阳台,我拿过衣服去浴室。
不想,洗好澡出来,蔺寒深还在接电话。
估计很忙吧。
我蹲下身,把行李收拾了。
收拾的差不多,蔺寒深走进来,“我出去一趟。”
我抬头看他,眉眼沉着,和平时一样,“现在?”
“嗯。”
我想,他估计是有事。
他把我拉起来,眸里墨色缓动,“先休息,休息好了再收拾。”
“好。”
他把手机放兜里,转身出去。
我蹲在那,看着关上的门,好一会收回视线。
收拾好行李,把换下来的衣服一并洗了,我便躺床上睡了过去。
不想,这一觉睡的我做了个噩梦,我梦见莱茵让我离开蔺寒深,还有蔺寒深的爸爸,也让我离开他,如果我不离开他,她们就对我不客气了。
很快,梦里出现很多人。
爸对我说,小然,蔺寒深这样的人我们高攀不起,还是找个平凡人嫁了吧。
妈打我,骂我,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想嫁进豪门,你忘了你在陆家的教训了吗?
小琦脸色苍白的拉着我,着急的说姐,蔺寒深不是真心喜欢你的,他只是想要得到你,玩玩你,玩够了他就不要你了,就像陆承乾一样。
“不……不是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不是的!”
我一下坐起来,全身被汗水侵透,心更是突突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