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叫,“桓桓?是你吗?”
这是在室内,不是在室外,不可能无风就关,所以是人。
可桓桓不会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我的心一下慌了。
我转身就去拉门,却撞到一堵肉墙上,我再次僵硬。
蔺寒深,我再迟钝这个时候我也知道挡在我面前的人是谁。
他把灯关了,还把门关了。
他要做什么?
而桓桓呢?
意识到桓桓,我赶紧抓着他衣服,“桓桓呢?”
蔺寒深不会对桓桓怎么样,那是他儿子,在出生前,他很喜欢他。
只是,我还是担心。
对他的不信任导致以前的一切我都产生了怀疑。
然而,蔺寒深没说话,黑暗中,我们谁都看不到谁,那就更不要说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我忍不住回想,似乎从那天他看见我和唐琦一起离开后,他就彻底淡出了我的视线,要不是昨天,我完全看不到他。
可也就是昨天,我感觉到蔺寒深的不对。
尤其从昨天到现在,他都像变了个人般,那么淡漠,疏冷。
甚至后面他答应莱茵和我领证,答应今晚在家。
那他和成沁琳呢?
还是说,莱茵拿了成沁琳威胁他?
可成沁琳有什么把柄让莱茵威胁她?
我想不通,但想不通并不代表没有这种可能。
一瞬间,我心里的诸多疑惑都化成一句,“你是不是被伯母威胁了。”
在蔺寒深面前,那声妈我叫不出口。
然而,蔺寒深没回答我。
我逐渐适应了黑暗,看见了他的轮廓,却依然看不清他的脸。
不知道怎么的,我一下就难受了。
很多情绪在这一刻涌出来,我想知道蔺寒深的想法,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所以,“蔺寒深,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答应结婚,明明你就是不愿意的,你不愿意为什么要答应?你根本就不是……”
“谁说我不愿意?”
低沉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尤为清晰,也异常冷冽。
我却愣了。
他刚刚说什么?
他说他愿意?
愿意?
他怎么会愿意?
不是,这几年他不是都和成沁琳在一起?
脑子一下多出很多问题,我张嘴,却不知道该从哪问起。
而不等我问,蔺寒深就握住我的手,捏紧,“宁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突然的一句,唤回我思绪,我睁大眼看他,看见他垂眸,靠近我。
明明看不见他的眼神,我却感觉到了极大的压迫,像无尽的黑暗要把我吞噬。
他说:“累了,是吗?”
他扣住我下巴,捏紧,“又要逃跑,是不是?”
我震惊的说不出话,唯有心跳,砰、砰、砰——
“我告诉你,我蔺寒深的女人,只有我不要,没有她不要的道理。”他凑近我耳廓,声音低到快要听不见。
我身体颤抖起来,脑子里划过从旧金山遇见蔺寒深到现在的一幕幕。
刹那间,我的心揪紧,呼吸都跟着急促。
脑子完全乱了。
可就在这样的时候,蔺寒深吻住我,那么轻柔,可逐渐的,他变的凶猛,像被饿了许久的野兽,他疯狂的噬咬,掠夺。
我除了痛就是痛。
可恰好的,就是这股痛,我脑子浮起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走了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最后一次。”
所以,蔺寒深,你在报复我。
拿成沁琳来报复我。
还有,惩罚我。
我闭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蔺寒深,三年前的不辞而别,对不起。
我抱住他脖子,迎合他,承受他。
这是我欠他的。
后面我意识昏沉,期间听见蔺寒深手机响,但他没管,依旧在我身上肆掠,直到我昏睡过去。
这一晚,我睡了三年来第一次踏实安稳的觉。
第二天醒来,看见陌生又熟悉的卧室,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很快,这样的想法就被我否定了。
身上,腿间的痛都在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立刻看向身旁。
蔺寒深不在了。
我摸了摸旁边,没有温度,似乎已经走了很久。
我心里下意识的空了,但很快,一股热气从心底升起,蔓延到全身。
我抬起手臂挡住眼睛,笑了。
一切都是假的。
假的。
不仅利用了成沁琳,还利用了蔺鸿丰和莱茵。
我洗漱好出去,发现家里很安静。
怎么回事?大家去哪了?
我下楼,刘妈从厨房走过来,看见,叫道,“少奶奶。”
突然的称呼让我愣了下,但也反应过来,“刘妈,妈呢?桓桓呢?”
昨晚桓桓没在卧室,我想要么是莱茵带走了,要么就是蔺寒深让莱茵带走了。
所以,我不担心。
只是早上起来没看见两人,忍不住问。
刘妈笑着说:“太太带着小少爷去买东西了。”
“东西?”我惊讶,很快我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几点了?”
刘妈,“快十点了。”
十点?
我还没去上班。
我脸色白了,转身就上楼。
刘妈见我急慌的模样,叫住我,“少奶奶,你怎么了?”
我说:“我今天要去上班,我起晚了,所以我要……”
“少奶奶,太太已经给你请假了。”
“啊?”
刘妈说:“少奶奶和少爷不是结婚了吗?公司里都有婚假,太太就给你请假了。”
我觉得我脑子不大够用了。
第370章 斯德哥尔摩症
坐到餐桌上,刘妈把早餐端上桌,笑着说:“太太知道少奶奶今天可能会起晚,就特意让我把早餐温着,少奶奶一醒就可以吃。”
我看着冒着热气的早餐,香气扑鼻,却没有一点胃口。
“你说太太给我请的假?”我问。
我只告诉过莱茵我工作的公司名字,并没有告诉莱茵公司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