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一个踏实稳重,做事细心,为人处世老实,就是缺了点经验,一个是头脑灵活,聪明,却不踏实,做事莽撞,脾气暴躁。
前者是黄健,后者是王明富。
最终他选择踏实稳重的黄健,唐琦告诉我,这个社会聪明人多,老实人反而少。
虽然这次闹出这么大的事,他依然不后悔选择黄健,而且他也猜到王明富在庭审上帮陆氏是什么原因。
只是他没想到王婶会是王明富的母亲。
唐琦还说王明富心胸狭窄,放不开,但他有想过让他在车间组长的位置上再历练一两年,把性子磨平,他再把他提上来。
所以,萧远许给王明富的,可能是好的前途。
从唐琦嘴里听到这些话,我第一次那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能力,作为一个副经理,甚至超越这个职位的能力。
难怪杨晓说,唐琦会处理好。
并且这样的话不止说了一遍。
到最后,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叹气,说:宁然,不要再去找王明富了,下次的庭审他依然会帮陆氏。
这么肯定的语气,好似已经看到了那天的局面,我问,为什么。
唐琦声音悠远,想不开的人永远都想不开。
想不开的人永远都想不开……
就像陆承乾吗?
就像……他吗?
第107章 两个愣头青
蔺寒深在邹文说的时间上提前了十分钟回来的。
我刚好把碗筷放好,他便走了进来。
我走过去,接过他的西装外套,说:“刚刚好。”
蔺寒深没回答我,视线在客厅里扫了一眼,问,“你一个人?”
我说:“不是,还有王婶,但她有些不舒服,现在在休息。”
蔺寒深眉头皱了皱,便要说话,我立刻说:“我现在也好了,完全不需要人照顾,你不要操心。”
蔺寒深顿时看向我,眼神一下变深,“结束了?”
结束?
什么结束?
我一下没明白他这没头没尾的意思,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蔺寒深却已经不再回答,转身去洗手间洗手。
我站在那,看着他挺括的背影,还是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结束了。
但很快到了床上的时候我知道了。
蔺寒深压着我,粗沉的呼吸喷在我脸上,眼睛里带着浓烈的欲望,像要立刻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他赤裸裸的视线让我有种现在就和他做的感觉,我不好意思看他,撇过头说:“昨晚,昨晚就没了……”
刚说完,尾音还挂在嘴边,他就抬起我的腿挺进去。
我顿时揪紧床单。
我们有段时间没做了,这么突然,我有些受不住,“轻,轻一点……”
但在这方面,蔺寒深和他平时的做事风格一样,雷厉风行,他不会听我的。
似乎他忍了好久,每一下都尽根没入,还不断膨胀。
我感觉到痛,有种自己要被撑破的感觉。
可即便如此,这样的痛依旧让我身体有了反应。
然而,这样的时候并没有持续多久,我感觉不舒服,极不舒服,似乎蔺寒深也感觉到了。
他低头去看我腿间,瞬间按下壁灯。
卧室里的灯有三种颜色,橘色,茶色,白色。
我喜欢橘色,一般晚上都是开这个颜色,但现在蔺寒深开了白色,顿时卧室里亮如白昼,而蔺寒深的身体也僵硬了。
我眯起眼睛,下意识抬手挡住这突然的亮光,连小腹的难受都忘记了。
不等我放开手睁开眼睛,柔软的被子便把我裹住,我一下被蔺寒深抱起来。
这是很突然的动作,我惊的睁开眼睛看他,却发现他脸色很白。
我在想,这是不是灯太亮了的缘故,但我来不及问,他就僵在那,一秒后把我放床上,拿起我之前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穿上。
他动作很快,快的我眼花。
我坐起来,发现小腹疼的比刚刚更厉害了,我顿时捂着肚子,问他,“你怎么了?”
蔺寒深转头看我,一张脸紧绷,冷的很,像裹着炸弹似的,很吓人。
他到底怎么了?
刚想着,我便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下面流出来,滚烫滚烫的。
我顿时僵在那,脸色煞白。
蔺寒深极快的过来,拿过一件裙子给我套上便连同被子抱起我出去。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点迟疑。
我懵了,脑子晕乎乎的,完全浆糊。
到蔺寒深给邹文打电话,我听见一句妇产科时,我彻底吓到了。
妇产科……
妇产科……
妇产科……
脑子里叫嚣着这三个字,各种想法在我脑子里划过,很快搅成了乱麻。
我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哪,要做什么,要说什么,变成了一个木偶,被人支配着。
直到我被送到急诊室,到出来,再到被送到病房,医生生气的说‘你们难道不知道月经刚结束不要同房吗’,我才彻底回神。
只是月经刚结束不能同房的关系,所以才这样的,是吗?
不是怀孕,不是流产,是吗?
我怀着忐忑紧张的心情去看医生,接收到医生瞪过来的目光,我下意识就说:“医生,什么事都没有,是吗?”
医生的脸顿时红白交加。
被气的。
他看看我,再看看站在病床前脸色暗沉的蔺寒深,怒声丢下一句‘一个星期不能同房’便走了。
我愣在那,好一会反应过来。
没事,没事,什么都没有。
我松了一口气,狂跳不止的心终于落回原位。
这时,蔺寒深暗哑的声音落在我耳里,“你怎么不说?”
我一顿,看向他,顿时僵住。
他眼神很可怕,带着沉压的怒火,和着眼里的漆黑汹涌翻滚,像要吃人。
这是他要发火的意思,还是很大的火,我害怕的声音都结巴了,“我……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我要知道……
我心里要说的话顿时止住。
如果他要,即使知道不行,我还是会给的。
病房安静了。
蔺寒深不再质问我,我也没再解释。
实在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要说对不起那怎么都觉得奇怪,要说我以后会注意那更不对了。
这次都这样了,那还下次?
一时间,我低头抿唇坐在床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似乎很晚了,外面非常安静,一点虫鸣的声音都没有。
我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有些累了,还有些渴,我想动一样,缓解这股口渴。
但我感觉到落在我头顶的视线一点都没移开,我就不敢动了。
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脑子里一下子划过一个想法。
我立刻抬头,对蔺寒深说:“我现在没事了,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末了,添一句,“你明天还要去公司。”
刚说完,我才注意到蔺寒深的神色,不再是那要随时发火的模样,而是变得幽深,只是这幽深不同于以往,多了丝柔软。
我愣了。
怎么回事,他就这么……不发火了?
不等我多想,蔺寒深便说:“早点睡。”
顿了下,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看我愣愣看着他的模样,他眉头很快的皱了下,说:“我回去了。”
不等我回答,他便离开,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微微侧头,“我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