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笙晚见到她手里空空的,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奶茶喝完了?这么快的嘛?”
谢听雨顺坡下驴,“嗯,喝完了。”
等到快吃完的时候,江淮礼问徐修其:“你这奶茶喝不喝了啊,都冷了吧?”
徐修其说:“没冷。”
“胡说,肯定冷了,我这杯都冷了。”说着说着,江淮礼就伸手,手指还没碰到奶茶杯壁,眼前的奶茶就被徐修其拿走,放在了他够不着的地方。
江淮礼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气笑了:“碰一下都不能了是吧?”
徐修其瓮声瓮气地说:“嗯。”
江淮礼无奈极了:“你这人,也太小气了一点儿吧?不过就是一杯奶茶罢了,还不能摸了?”
徐修其手指摩挲着奶茶的杯壁,他垂下眸来,低声说:“这是我的奶茶。”
“……”
“我师妹送我的奶茶。”
“……”我有眼睛,我不瞎,我看到了,所以呢?
“你要喜欢,你也找个师妹。”徐修其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倦倦的,带了一股嫌弃意味,顿了顿,他语速很慢地说,“让她主动关心你,给你买奶茶喝。”
江淮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
就一杯八块钱的奶茶至于这么炫耀吗你?
作者有话要说: 啊,其实原本这本书的原型是我现在的学校的,结果写着写着,发现我对学校的本科生活确实不太了解,所以就慢慢的变成了我的大学了。
老读者可能都知道,我大学的时候在校学生会待过三年,从委员到副会长。我们宿舍四个人,三个在校学生会的,其他两个一个成了部长另一个是副主任,后来大三就都退出了。剩下的一个室友,是学院学生会的部长。
也算是小有辉煌的一个宿舍吧。
这本文很多东西都是我经历过的,就连人设,像苏苏,曼姐也是真真实实的,现实中就这么叫她们的,所以写出来就很顺手。苏苏很天然呆,曼姐每天都在ghs,车速飙到一百二。
至于女主谢听雨,我更想说,希望她能够更接近看这本书的我们,私底下有很多很多的骚话,但是和外人在一起的时候,又是一副“老子是仙女”的样子。而至于晚晚,单纯的,就是为了让给看过《请开始你的表演》的大家所以特意写进文里的,原先晚晚这个角色,是要写个坏女生的,就是抢男主的那种坏女生,但是后来想想,算了吧,大学应该是开心的,这本文也应该是让大家笑的,不要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了啦。
我个人还是蛮喜欢校学生会的,因为真的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每次有活动大家聚一聚,活动结束之后拿着公款聚餐,在堕落街喝酒吃烧烤,不过每个学校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只是,单纯的把我自己经历过的、了解到的,写出来。
嗯,希望大家看的开心呀!
第26章 和你
隔天意外的是个晴天。
谢听雨把放在寝室走道里的伞给收了, 收到一半的时候她觉得有些儿不对劲, 拿过伞把一看, 上面干净极了, 没有任何的印记。
谢听雨有一些小癖好, 也不能算是癖好,她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有着很强烈的占有欲, 好比如说发了课本会一本一本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再放到书柜里。她会在伞把上拿着小刀小小的刻一片羽毛。
但是这把伞伞把上没有。
谢听雨想到昨晚,她的伞原本是挂在椅背上的, 后来也不知怎么了掉在地上了,回去的时候, 她椅子后面掉了四五把伞, 大家都在捡伞, 最后只剩下两把黑色的伞。
徐修其把地上的最后两把伞捡了起来,他一只手上拿着伞,另一只手上是早就冷了的奶茶。谢听雨的脸莫名火辣辣的,她一时情急之下,也没挑, 随便抽了一把。
没想到抽到的是徐修其的伞。
她想了想,还是给徐修其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她突然想起来,徐修其手机被偷了的事儿,昨晚估计结束之后就去医院了,也没来得及去买手机。
谢听雨拿着伞送到他们宿舍去。
男生宿舍倒是随便女生进出的,谢听雨之前来过几次, 给林况和陈言述送东西。
徐修其他们宿舍的门半开着,谢听雨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有的。”谢听雨推门进去,左右看看,洗手间的门打开,江淮礼刚洗好手,看到谢听雨的时候有点儿诧异,“你怎么……”
谢听雨举了举手里的伞,“我的伞和徐师兄的伞,拿混了。”
江淮礼笑着,有点儿不太相信:“这还能拿混?”
谢听雨古怪地看着他,慢吞吞地说:“我给徐师兄打了电话,他没接,所以我就送过来了。”
“嗯,他估计还没买新手机。”江淮礼从桌子里拿了电脑,往外走,边走边说,“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谢听雨心不在焉地跟着江淮礼下楼。
江淮礼打得是电话,等了好一会儿,徐修其才接了起来,嗓音带着浓厚的倦意和鼻音,“什么事,电话在客厅响半天了。”
江淮礼撇了眼边上的谢听雨,说:“你和小师妹拿错伞了,人给你送回宿舍来了。”
徐修其刚睡下没多久又被吵醒,昏倦疲惫极了,“你让她放宿舍吧。”
等到江淮礼挂了电话之后,谢听雨看着他:“徐师兄怎么说?”
江淮礼面不改色道:“你徐师兄让你送过去。”
谢听雨蹙了蹙眉。
江淮礼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儿,语调也有点点的不自然:“昨晚结束得太晚,他就没回那边。他在学校附近有一套公寓,就回公寓去了,听着声音估计是被我吵醒的,我估摸着他还没去医院,咳得厉害。”
谢听雨想到徐修其下了飞机就赶回学校,他其实是可以用这个时间去看病的,但是他没去看病反而来学校了。
她突然有些不忍,明明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错,但是徐修其病成这样,她却有一种是因为她的错觉。
谢听雨低下头没再说话了。
出了宿舍之后,她抿了抿唇,她似乎是纠结了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江师兄。”
江淮礼:“嗯?”
谢听雨语速极快地说:“徐师兄他公寓,在哪儿啊?”
·
谢听雨拿着江淮礼给的地址到了徐修其家门外。
她按了按门铃,没一会儿,屋内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打开。
徐修其站在玄关处,他一脸睡意惺忪的模样,双眼眯起,神情寡冷又淡漠。
沉默的对视中,他突然低下头,揉了揉眉骨。
唇齿间发出一声很轻很轻的笑声来,低低的喟叹了一声:“我这是发烧烧昏了头吧。”
谢听雨不明所以地啊了声,“师兄?”
她清脆的声音把徐修其的睡意一扫而光,徐修其刚睡醒,整个人的状态就是非常轻松、不设防的,他双眼开成扇,眼底有惊喜闪过,“真的是你。”
谢听雨眨了眨眼:“我来还伞。”
徐修其松开握着门的手,侧了侧身子,“先进来。”
谢听雨踟蹰不已。
徐修其却已经转身进了屋里了,他嗓音依然很哑,“不进来吗?”
“我还完伞就走,不打扰你休息了,徐师兄。”谢听雨往前走了几步,玄关处有雨伞的收纳架,她看到了自己的伞,黑色的伞柄上有被小刀刻过的羽毛印记。
谢听雨把伞插进收纳架里,抽出自己的伞:“师兄,我的伞我拿走了。”
徐修其在吧台上倒了一杯水。一晚上没休息好的喉咙跟冒火似的烧,他一口气喝了半杯,嗓子里的灼烧感退了大半。
他又倒了一杯,递给谢听雨。
谢听雨没接,“师兄,我就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徐修其看着她:“我真没想到,你第一次主动找我,竟然是因为我和你拿错伞?”
谢听雨不知道要回什么,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如不说,保持沉默。
徐修其又咳了几声,他的病情好像比昨天又加重了一些,说话时的鼻音更重了,“那下次见面,我是不是得拿错点什么,这样你才能再来找我?”
谢听雨满头黑线。
求求你做个人吧。
她眼观鼻鼻观心,徐修其一直在咳,脸上也没有一丝血色,神情怏怏的,以往他调戏她的时候眼角都会有轻微的勾起,神色淡然愉悦,今天确实数不清的倦意。
谢听雨没忍住,开口问他:“师兄,你去医院了吗?”
徐修其摇头:“没时间。”
谢听雨说:“那还是得去的吧,你都病成这样了,你是感冒还是发烧啊?”
“不知道。”徐修其轻声说。
倏地,徐修其毫无预兆地弯下腰来,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
他眼睑处有着很深很深的青色,眼尾细微地上挑起一抹很淡很淡的笑来。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离得这么近。
谢听雨有点儿不太适应这样的亲密距离,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听到他说:“今天忙吗?”
她警惕极了:“徐师兄有事吗?”
“陪我去趟医院吧。“徐修其看到了她眼底的防备,比起身体,心里的疲惫感更重,是他逼得太紧了吗?怎么她对他依然还是这种态度。
他突然直起腰来,语气淡淡:“要是没时间就算了,我打车过去。”
虽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愠色,语气也如往常般,但是谢听雨知道,他这会儿不太开心。不过设身处地地想想,换作她,她也会不开心的吧。
分明之前她生病,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就陪她了,可现在他都这样明示了,她都不愿意。
她这算什么,卸磨杀驴吗?
谢听雨心里的愧疚感不断上涌,达到峰值。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学校外面的诊所也挺好的,我一般生病了都去那儿看,师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陪你去诊所吧。”
徐修其看着她脸上神情的不断变化,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我不介意,就去诊所吧。”
他身上穿的还是家居服,于是又进卧室换了一套衣服出来。
去诊所的路上,谢听雨问他:“徐师兄,你怎么突然出国了?”
徐修其揉了揉眉骨,“帮我外公做点儿事。”他伸手戴上口罩,声音闷闷的,“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我的手机和证件都被偷了,回国都折腾了很久。”
谢听雨摸了摸鼻子,语气不太自在:“我没有怪你的意思。”